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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练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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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北,你觉得练兵之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在安排好所有人的活计后林卫国和辛定北一块讨论如何编练一支强军。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令行禁止,所以要奖惩分明。”定北不假思索的道。
  “令行禁止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这个我们一会儿讨论。”林卫国道。
  “那你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定北问道。
  “最重要的是要让士兵明白他们为谁而战。”林卫国道。
  “为谁而战?”定北疑惑道。
  “对!为谁而战?”林卫国道。
  “你觉得大宋的士兵在为谁而战?为皇上?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皇上。为将军吗?或许,可是我大宋的将军自己都朝不保夕。”林卫国顿了顿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将来我们自己带兵要多多和兵卒联络感情?”定北道。
  “不!当抵抗侵略时,他们顶在最前方流血牺牲。当叛乱发生时,他们又不辞辛劳辗转千里。他们为的绝不是高坐金殿的皇帝。他们为的是守护他们的乡亲,他们为的是保卫老祖宗传下来的土地。你明白吗?”林卫国道。
  “有点明白,可是这有什么用?”定北道。
  “我大宋甚至历朝历代的军卒们大都浑浑噩噩。不是为了马上封侯就是为了金银珠宝。这些固然重要,可是能激发一个人潜力的往往是看不见的荣誉感和使命感。我们将来一定要让我们所带领的士卒明确为谁而战。这就是军魂,没有军魂的军队只是一帮土匪。”林卫国道。
  “我明白了,就像我想的不是马上封侯也不是金银珠宝,所以我才能够舍家弃业不远千里去投军。”定北有些明白道。
  “对,就是这样。下面我们再来说说怎么才能够做到令行禁止。”林卫国道。
  “诸葛孔明称赞孙子能制胜于天下者,用法明也。《孙子兵法》也说:‘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所以要做到令行禁止就必须军法严明,赏罚有度。”定北道。
  “严明军法是根本,但是要怎么做才是重中之重。我认为要打造一支思想过硬,战力彪炳的军队必须从小处着眼。这是我昨晚整理的《练兵要务》,你看看。”林卫国说着拿出昨晚凭借回忆和结合这个时代军队特整理出来的练兵方法。
  “军容、军姿、军风、军纪?”定北疑惑道。
  “对,什么是从小处着眼?小处无非就是衣食住行。所以军容就从衣食住行抓起。有军容自然有军姿,有军姿潜移默化之下必然有军风。军纪则是这些的保证。”林卫国道。
  “说的好!我一定认真拜读。”定北郑重的说道。
  “好了,这个你完了慢慢看,我们再说说武备。”林卫国道。
  “武备?”定北道。
  “是的,武备。你觉得我的gang弩怎么样?假如每个士卒配备gang弩、工兵铲、一把利刃和结实轻薄的铠甲会怎么样?”林卫国深深知道在这个时代工业极度落后,要一下子发展可与蒙古骑兵作战的热武器很不现实。总不能每把枪都手工打制吧?要是那样还怎么成规模的装备?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这样就可远战可近战,而且真有你所说的轻薄结实的铠甲不但机动性能保证就连伤亡率都会下降。”定北眼色发亮道。
  “是啊,张二哥他们现在采矿就是为了炼钢,炼好钢之后我就要着手试验。”林卫国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一定能打造出一支可战之兵。”定北道。
  “还差得远呢。一步步来吧。”林卫国想想现在还困居山谷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对,慢慢来,不断修正,总有一天我们会打造出一支合格的军队,将鞑子赶回老家。”定北道。
  “是的,你再来看看我设计的这把尖刺。成三棱状,有三个血槽,可挥挡,可突刺。流线型的外观可保证刺入时阻力最小,对战士的体力消耗也最小,而且三个血槽一旦刺入则血流不止,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能最大程度杀伤敌人。这样就能满足长时间鏖战和高效率的杀伤近战之敌。”林卫国拿出他熬夜设计出的比历史上三棱ci粗壮一点的加强版三棱ci设计图对定北说道。
  “这......如果真如你所说,这可真的是杀敌利器呀。”定北震惊道。
  “是呀,三棱ci可是禁器。”林卫国感慨道。
  “禁器?也是,这样一把被刺几乎没有活下来希望的武器,称之为禁器也不为过。”定北道。
  “嗨!万事开头难,只要我们一步步的不要偏移计划太多,总归是能看到希望的。”林卫国叹道。
  “鞑子大势已成,其实我在决定投军之前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也大概明白我大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可恨呐!”定北道。
  “慢慢来吧,只要我们奋斗过了,就算结果还是不能改变,无非一死而已。”林卫国惨笑道。来到这个世界真的让人很绝望,举目四周避无可避。蒙古铁骑几乎已经占领亚欧大陆全境,这种绝望感压的人喘不过气。
  “佑之兄高义,定北佩服。先前我还以为兄虽然身怀绝技,却是贪生怕死之徒。定北惭愧。”定北起身认真施礼道。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你先忙吧,我还要再研究研究炼钢的设备。”林卫国摆摆手道。
  定北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草本大踏步离开。
  趁着得闲林卫国拿出还未完成的冶炼设备设计草图,苦思冥想。眼下的条件太过简陋,但是又不能太影响钢的品质,这可真是难呀。后世工业制钢法不现实,实验室制钢法条件也不够。只能参考历史上粗糙的炼钢法看能不能改进。欲炼钢先炼生铁,这个好办,老祖先们已经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了,虽然效率底下,但现在也不是追求效率的时候。要把生铁变成合用的钢倒是可以采用亨茨曼坩埚法。那么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比较多了:1.需要将赤铁矿粉碎,这个交给张二哥他们,问题不大。2.需要炼焦,而要炼焦就得有煤炭,这又是个问题。3.需要开始准备冶铁高炉、鼓风机。4.需要着手试制石墨黏土坩埚,这个技术含量就比较高了,需要能够在1600摄氏度的高温环境下坚持四五个小时而不破裂,幸好前世上冶金基础课的老师比较渊博,讲述了坩埚配方。当时就有同学抱着玩的心态试制了一个,很成功。
  诸事繁杂呀,先从最简单的来,林卫国叹口气想道。
  晚间众人草草吃完饭围坐在一起,林卫国把接下来一个月的计划讲给众人。这个小团体现在很团结,一切都以林卫国马首是瞻。说是讨论,其实就是林卫国一个人安排,众人听命。
  “张二哥、定北你俩明天随我去一趟通明县城,买些打铁用的铁锤和木匠工具顺便再打听一下有没有碳石的消息。”计划讲罢,林卫国吩咐道。
  “好的,林哥儿。”张二回道,定北只是点点头。
  “张三哥,李二哥,刘五哥你们继续开采矿石,等真正开始冶炼就没工夫采集了。”林卫国继续道。
  “师父,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买铁料呢?”王跃突然插话道。
  “对呀,为什么不直接买铁料呢?”辛定北恍然道。
  “跃儿,你遇见问题能独立思考,而不是人云亦云,师父很高兴。你再想想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买铁料呢?”林卫国摸了摸王跃的头宠溺的道。至于辛定北,算了,这种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动物直接无视就好。
  “是因为......是因为不好运进来吗?”王跃仰起头疑惑的道。
  “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大宋盐铁官卖,一般人是没有资格买大量铁料的。还有外面的铁料性能太差,哦就是质量太次,不合用。明白了吗,跃儿?”林卫国继续解释道。
  “对呀,我怎么忘了盐铁官卖了。”定北又一次恍然。
  “师父,明白了,那弟子干什么呢?”王跃又道。
  “你嘛,你温习温习我这几天教的算学,负责照顾好元芳,再嘛,负责做饭。”林卫国莞尔。
  “啊?可是,可是弟子不会做饭呀?”王跃惊诧道。
  “哈哈哈哈......”看见王跃一脸囧样,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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