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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医院,又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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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什么时候,黑暗中的一双手,凭空出现,用力的撕扯着虚空。
  “刺啦……”无尽的混沌,粘稠的黑暗,裂开了。光照进来。刺眼,阿政再次眯起眼睛。而后,
  慢慢睁开双眼,周围浓厚消毒水的味,白色的床单上鲜红的十字架。这又是医院。一旁的的女儿,双手托着下巴。这样,看着,阿政。一边的下沿放着一本《古文观止》。“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女儿没事吧”。阿政看着她。
  “你是怎么发现的。”郑芝说道。
  “我醒了,爸爸都不叫一声。”阿政看着一旁倒水的郑芝的身子小正太的支配。
  “来,喝水。”阿政接过水杯,抿了一口,一股甘甜从嗓子眼直冲脑门,浑胀的脑门,感觉徐徐的清凉。像三伏天喝了冰镇的汽水,满身气孔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什么?还有吗?”小正太翻了个白眼看着阿政,就这样漠视着。半晌,阿政率先承受不住那种眼光。阿政放下手中杯子,有点不舍,太少了。
  “什么眼神。”阿政不满道。
  “呵呵,这是冥界里面的东西,没了,就这么多。”阿政没有去问具体的什么东西,不过确实好喝。比红牛更提神。
  “昨天我回了趟老家。”小正太的老家……
  “发现了,菩萨的行为有点古怪……”阿政没有打断小正太的话语。终究沉默半晌,小正太没有再说什么。
  “……”阿政,压了压被子。
  “那件事最后解决了……”打破沉寂的阿政的脑海再次出现一位老师的身影。
  “嗯,解决了。老张给的银行卡。”小正太情绪不高的回应着。“我看了下,里面有200来万。你想用来作什么?”小正太递给阿政一张银行卡,黑色的,中国银行卡。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吗?”阿政看着情绪低沉的小正太转移下话题。
  “要不开家咖啡屋吧。”小正太有点不太确定的。
  “咖啡屋……很久以前就想开家咖啡屋。不过那时候……龙黎。”阿政愣了下神,声音减小着充满着怀念。
  “好吧,那就咖啡屋,还有就是,你们耽搁几个月的学业……不能在继续耽搁了。”阿政会了下神思。
  “学业的事现在不急,事情总得一件件解决。还是先说咖啡屋吧。总感觉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名字总该有吧。还有地理位置,不然这个店,得亏本。”小正太的评价很不委婉。
  “为什么?”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事情发生,每天都在发生各种离奇古怪的事儿,但真正让人感兴趣的事儿,不多。
  有些事儿,说了没意思。
  有些事儿,根本说不准。
  有些事儿,根本不准说。
  有些事儿,不改改没人听。
  有些事儿,不改改不敢听。”
  阿政看着小正太,看了好一会。小正太低着头,面露娇红。
  小正太见阿政不说话,就继续说道:
  “所以……”
  “所以说这么多跟我打算开的咖啡屋,有什么关系。”不知道小正太怎么突然有这些感悟了。阿政继续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小正太。
  小正太被看的头皮发麻,但阿政就是这样继续看着他。
  终于,小正太摆了摆手,说要回去找老道。走出病房,只觉得自己芒刺在背,因为刚才,他感觉阿政不是在看自己,而是
  在看一个笑话。
  阿政起来,穿上衣服,单人间的病房就这点好,一个人果奔都行。从兜里掏了颗烟,红塔山的现在升级了,10块钱一包。
  阿政伸了个懒腰,做生意向小正太说的那般,他不是很会,眼下,无非瞎折腾而已,反正目前有吃有喝,自己也没什么压力。
  推开房门,阿政拿出打火机,“啪”幽蓝色的火苗点燃口中的香烟。深吸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不曾改变。缓缓的吐出烟圈。生活还是如此的美好。这是第二次,新生以来第二次自己受伤住院。
  医院,又是医院。
  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在身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白天,黑暗里的肮脏都无从遁形。老师是一传业解惑的职业,高尚,伟大,不足以形容。为了自己的学生至死都不曾动摇。天堂或许存在,因为地狱冥界阿政是实打实的去过。
  肚子有点饿了,以前条件不许,现在有钱了,阿政不打算委屈自己。他要吃顿好的,
  格拉条,加鸡蛋汤。还有更美味的吗?阿政表示疑惑。
  来到一家经典格拉条店铺里面,可能是过了饭点,人不是很多。阿政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拿起餐巾纸擦起桌面。洁癖,是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叫了碗格拉条,鸡蛋汤。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三两两的人吃过走出店铺。大厅的饭桌不再有人。
  只剩阿政的自己特别醒目。吃完后的阿政想去结账,老板的二维码,粘贴在醒目的一角。拿起手机刷着二维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阿政有点怀疑,是不是扫码的方式不对,付钱码变成了下载码。这是中病毒了吗?在不经主人的同意,手机自动加载,自动注册,还是一条龙的服务的。天色这时候开始变暗,屋外的黑暗更甚以前,没有着一丝亮光,就这么突然地异象,
  它发生了。
  店里的灯光没有打开,老板跟服务员没有出现,好像自始至终都是没有出现。灰暗的空气中,只有手机屏幕的灯光闪烁着。手机的游戏页面上骷髅头的存在,滴着血的微笑,像是嘲笑着阿政的眼神。顶角的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手机的音效声自己开到了最大,自带BGM吗?鬼叫狼嚎的在渲染着恐怖般的存在。“啪……”用手关不住声音,阿政嫌弃它太吵了,一使劲,
  手机被捏碎了,碎花的屏幕仍在显示着那个死骷髅头,阿政用手捂着心口,有点气喘吁吁地,
  这是他花了一千块大洋买来的。屏幕上再次变换,一行血淋淋的字幕出现,
  “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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