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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山云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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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阳在寨里,运气挥刀,刀气纷飞之间,地面凹陷七八米,显出了一个十米方圆的大坑,落阳小心的将族人的白骨一一捡起,放进了坑中,最后用铲子堆出了一个高高的坟堆,最后用刀将旁边的山石,砍出了一座墓碑,立在坟前,碑上用刀刻着六个大字:落山氏族之墓,字如其心,潦草的笔迹中,若是有人仔细观瞧,其内那一股冲天的杀气,令望着无不后背发寒,似腊九寒冬,冰澈透骨,仿佛在诉说着落阳如今内心的澎湃的仇恨与苦痛。
  
  落阳站在碑前,用刀狠狠的将手掌割破,瞬间血如泉涌,落阳用鲜血将“落山氏族之墓”染的鲜红欲滴,字迹如同朵朵红莲,迎风摇曳的舞姿,似乎在轻轻的呢喃细语,仿佛在诉说着碑中,这二百一十七位族人们,一个个未了的心愿?
  
  山峦叠翠,白云飘飘,一条瀑布穿过云层直流而下,就像从天上倾泻的银河,波澜壮阔的水布,击在崖底的顽石之上,隆隆巨响之音,似自然的乐章,演奏了一曲凄迷之乐,倾诉着
  人世间无尽落寞,遗憾……
  
  忽然向阳山巅响起了,落阳斩钉截铁的话语,久久的回荡在山谷之间:祭祀爷爷,叔叔,婶婶,兄弟姐妹们,你们就在此处安息吧!你们的血海深仇,就由我来了结!今日我落阳在此削发为誓:必穷我一生之力,将仇人的头颅割来,以告慰族人们在天之灵,若此生报不了此血仇,我落阳愿神魂尽灭,永不超生。
  
  落阳深呼几口灵气,平复一下悲苦的心情,望着手中的两把大刀,外表普普通通,就像平常的山中人家所用,落阳用力劈在旁边的山石之上,“噗”的一声清响,刀竟一下将山石削成两半。
  难道里面真的有宝物!落阳心中不禁想起,曾经祭祀爷爷所说的断刀之法,为解心中疑惑,落阳两手各持一刀运力相击而去,只听“啪”的一声,两刀相交,分分断裂。
  
  原来落云祭祀在锻造两把刀时,加入了“磁精”,用秘术将其“阴阳两级”分注两刀,当两刀相击而力相等时就会断裂。
  
  落阳从两刀中分别得到了半张地图,落阳小心翼翼的将其合并一处,才看清图中所示:“天刀宫”以及一些密密麻麻的行进路线和阵法机关的破解之法。
  
  落阳握着藏宝图,心中百感交集,愤恨莫名,就是因为这份藏宝图,连累了我族中两百一十七口人的性命,然而此刻落阳来不及多想,连忙将其贴身藏好,因为此时敌人太过强大,若是强敌杀来,生死是小,误了报仇的大事,此恨怎消?所以落阳不敢久留此地,还是暂避锋芒,寻找到神仙恩师,或许大仇指日可报。
  
  落阳背缚一柄师傅的断刀,纵身往北而去,但总是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直到行的远了,已看不清寨中轮廓,落阳用右手狠狠的将眼角的几滴泪珠擦干,全速北行了。
  
  距离向阳山的东南方三千八百里外,有一山名曰:烈炎山,山上寸草不生,因地下灵脉乃是难得一见的火灵脉而得名。
  
  林烨骑鹤飞来,匆忙的落在了一座山洞前,悲戚戚跪在外面道:师傅在上,都怪弟子无能,不想那落阳三年未见,境界已至“筑基”中期巅峰我…我眼见不能将他擒下,唯恐打草惊蛇,我就急忙来向您禀报了。
  
  洞中之人闻言,传出一声怒斥:混账东西,你竟敢坏我大事,枉你随我修行十八载,竟不敌一个毛头小子,留你何用?
  
  师傅在上,弟子也是有苦难言啊!
  
  呵呵……说来听听!洞中一丝冷笑传来,林烨听在耳中似腊九寒冬,不觉从心底打了一个冷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与那小子交手时,那小子灵力古怪的很,忽冷忽热,刀法更是雷厉勇猛,徒儿估计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早以得了“宝藏”,徒儿唯恐坏了师傅大事,这才急忙回来禀报的!林烨说完哆哆嗦嗦的双腿,心中仍是颤栗不安,右手慌乱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还好我机警,反应的快,没说我战败而归,不然我可就随我师兄们而去了。
  
  过了片刻,那人似在思索什么,洞中才传音道:他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向阳山寨之中!林烨肯定的说道。
  
  事不易迟,随我来!说完洞中人瞬间已至洞外,跃上一旁色彩火红的巨鹤,轻轻一拍,向北疾驰而去。
  
  林烨急忙驾鹤尾随其后。
  
  山林如水,极速倒流,行了不过五六个时辰,师徒二人就以飞跃了三千八百里地,来至向阳山,在寨中寻了片刻,仍不见落阳踪影。
  
  林鹰顿时双眸如火,怒吼道:废物的东西,留你何用,还不赶紧给我找,就算将此处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那个漏网之鱼。
  
  林烨闻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慌慌张张的说到:弟子这就去找,一定能找到他的……
  
  二人寻了两个多时辰,将向阳山方圆一百多里寻了个遍,终于在向阳山的一处山峰中,看见了落阳为族人所立之墓,六个猩红的大字“向阳氏族之墓”,格外刺眼,林鹰灵识一扫,方圆一里无有人踪,脑海稍稍思索道:过了这么久我们才找到这里,又因为你个废物,来回的路程,耽误了我十几个时辰,我想那厮早已远逃,徒儿你我兵分两路,你往东北搜索,我往西北而去,这一路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给我仔仔细细的找,我敢断定那小子徒步而行,定然走不远的,你见到他之后,千万不可妄动,只可暗中用这“传音玉简”呼我,只要不出千里,师傅都能听到,你赶紧去吧!
  
  林烨闻言如临大赦,慌忙的回复道:谨遵师命!然后驾鹤往东北疾驰而去了。
  
  山高林密,落阳一路小心北上,见到煞云密布的山头,心中本能的远远躲开,绕步而过,奔行了十个多时辰,走了一千多里地,果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碑,上书三个大字:五行山,字迹铁画银钩,浑然天成,落阳定睛的观瞧之际,只见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机,似天威煌煌,直冲落阳脑海而来,落阳心中瞬间如冰水浇头,冷的灵魂打颤。
  
  落阳吃个暗亏,不敢在看,连忙向山中走去,只见入眼处,草木生辉,纤尘不染,灵鹤嬉戏于祥云深处,虎啸猿啼山野静,百鸟争鸣处处香,真是好一处洞天福地。
  
  落阳见此地美景如画,走走停停之下,不觉间竟以深入山中几十里,落阳一时间看的心旷神怡,竟有些痴了。
  什么人,胆敢擅闯秘林禁地?
  
  月光如水,声音清甜,落阳随声望去,一双灵动的眼眸妩媚动人,精致的脸颊胜却人间无数,一双尖尖的双耳,更是添了几分灵动,落阳的内心深处好似受了一道晴空霹雳,一时间惊讶,欣喜却又有些慌乱的回答道:我…我不是有意…有意冒犯“仙女”的?
  
  那女子闻言,心中美滋滋的,但嘴上却佯装生气,怒道:你这厮可不能乱说,我可不是什么仙女!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以为…我以为姑娘是仙人下凡呢?落阳害羞的回道。
  
  哈…哈…你这小鬼倒也机灵,而且你竟然能走进此处,想来也算有几分本事,这样吧,罚你在此护林三年,你可愿意?
  
  落阳望着那女子早已心神恍惚,思绪纷飞,只是嘴中本能的说着:我愿意,我愿意。
  
  嘻…嘻,收个傻瓜看家护院,到也不错!
  
  落阳见姑娘走远,也没有吩咐他要具体做什么,一想到血海深仇未报,内心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且此处灵气充沛无比,落阳连忙跃过一旁的小溪,来至一颗柳荫下席地打坐练功,不过一小会,落阳周围的灵气,便丝丝缕缕飘向落阳天灵处,慢慢的行成了一个漩涡……
  
  练气期是打熬一个人的筋骨血肉皮,练到圆融通透,而筑基期就是炼化吸收大量的天地灵气,将自己体内丹田之中的云珠,压缩成黄豆大小,完成从量变到质变,而只有“金丹境”才算是真正的踏进了修行之门,寿元增加五百载,更是能腾云驾雾,任意傲游,但在修炼压缩过程中,若是一个稍有不慎,便会丹田爆炸,瞬间神魂皆消,这就是修行之道,逆天而行之辈,进一步是天堂,退一步是地狱。
  
  落阳入定一月之后,境界进入了筑基期颠峰,在无寸进,心中不由的有点彷徨,忍不住叹息道:唉,前路茫茫,大仇几时得报?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山峦波涛起伏,风清月明,奈何明月照沟渠,心有千千结,其中的人生悲苦,又有谁能知晓?
  
  七七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落阳身后,听他一席话语,有些微怒道:你这呆子,提升境界如人饮水平常,还有什么烦恼?
  
  落阳一看是那姑娘,忙回道:我修炼这许久,却只提升了一个小境界,不觉间有些许的落寞。
  
  七七一脸指责的说:那你知道别人修炼多久,才能提升一个小境界吗?有的少则几月,有的多则一生之久,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落阳闻听此言,瞬间泪眼婆娑,哽咽的说道:我的师傅祭祀爷爷被人杀了,还有我的族人都被杀死了。
  
  啊…七七惊愕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旧事重提,又让你徒增无尽烦忧。
  
  没事的,此仇我时刻不敢忘记,落阳默默将眼角的泪痕擦去,强装欢笑的说道: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叫七七,我上面还有三个师兄,而我最小,排行老四,师傅却给我取个名字叫七七,你说他老人家怪不怪!
  
  落阳闻言,嘴中不觉间赞叹道:七七,真好听的名字,想来你师傅他老人家学识定是渊博如海,竟然能想出这等高雅之名。
  
  是吗?我觉得也是,七七嘴中得意道:不像我三师哥叫苦竹,二师兄叫赤松,真的好难听!
  
  你好幸福啊!我真羡慕你,落阳望着七七内心由衷的说道:我以前也有师兄,师傅,只是如今却…天人两隔了。
  
  七七连忙出言安慰道:别伤心了,等下我带你去见我师傅,他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头子,我让他也收你做弟子,你可愿意做我的小师弟?
  
  自从遇见七七之后,有些傻呆呆的落阳这才想起来意,连忙说道:我来这里是找我另一个师傅的,他几年前来过这里!我想你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应该知晓我师傅曾经到这里来干什么?如今又去了哪里?
  
  七七闻言,兴高采烈的说道:哦,那就更好了,这山中大大小小的大王,没有一个不尊敬我师傅的,你且随我来。说完身体轻轻飞起似云霞般轻飘飘,袅袅身影举手投足间道法天成,自有一番韵味。
  
  落阳连忙踏步飞奔追去,七七回头见落阳笨拙的模样笑道:你还不会飞行之术吗?
  
  落阳闻言,瞬间落在了地上,右手摸了摸脑袋,有些傻傻的笑了一小会,窘迫的脸颊红透了两边,支支吾吾了半天,七七才听清楚落阳说的:我…我师…傅还没教…过我。
  
  七七在旁看着落阳这么有趣,嘻嘻哈哈笑了许久才说道:这是“御物飞行”之术,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灵识缚于一物之上,在注入灵力,念头所致,自然而行。
  
  落阳如七七所述而为,果然可以飞起了,只不过有些不熟练,飞的扭扭歪歪,高高低低,好似几月的孩童学步般东倒西歪,一时间窘迫无比。
  
  七七望着笨拙的落阳,在空中捧腹大笑不止,过了片刻,七七擦了擦眼中笑出的泪水,七七忽然伸出左手将落阳的右手挽住,细心的说道:你这个傻瓜,好好感受一下我是怎样飞的,心中千万不要害怕自己会摔下去,你只要心念所至,必然可行的。
  
  落阳只感觉一个小手贴着自己手心,丝丝暖暖的感觉传来,瞬间心神荡漾,抬头看着七七的笑容,笑的是那么甜美,以至于许多年以后,仍然时时想起。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落阳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二人已飞了二百多里,来到了五行山的主峰云梦峰峰顶,七七将左手一松,一指前方十丈之外的一颗苍劲的青松说:这就是我师傅的闭关之所。
  
  来至树下,七七大喊道:师傅,师傅弟子有事求见。
  
  落阳瞬间双腿有些打颤,心中有些莫名的害怕,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只见前方的空间,忽然凭空出现了一座门户。
  
  七七连忙说道:快走,我师傅已经在等候我们了。
  
  如果说五行山外面的景色,已是仙境,那么里面的美景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且里面的灵气,更是浓郁的几乎化为了水,刚刚进来的落阳,大脑一瞬间竟有些昏昏沉沉的,这是“醉灵”的一种表现,修为低的人在这里面待久了,轻微的有些头晕,严重的更是会直接昏迷,陷入自己的美梦中,一点点耗尽自己的寿命,无疾而终。
  
  落阳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竹林深处,有一白眉白须的老者盘坐在蒲团之上,嘴中轻轻的说道:七七,你找为师何事,还有这个人是谁?
  
  师傅,我来就是要告诉您呢?这是落阳,乃是一个人族小子,他来这里是来找他师傅的?
  
  落阳甩了甩脑袋,忙向前行礼道:老祖在上,小子人族落阳因家族血仇前来寻找恩师,听闻前辈您神通广大,算无遗策,小子冒昧前来相问,还望前辈海涵!
  
  哦,不知你师尊,乃是何许人也?老夫看在你与我七七徒儿的缘分,吾定然知无不言。
  
  落阳连忙躬身行礼道:多谢老祖成全,恩师几年前曾来此山中拜访,我想您可能见过他老人家,师傅他端正的五官,剑眉醒目,一席白衣在身,更是仙风道骨,背缚一柄黑色的宝剑,待人如沐春风般温暖。
  
  山云老祖有些矮小微胖的身子,一撮随风飘扬的山羊胡,看起来煞是可爱,任谁也联想不到,此人是一个神境之中的盖世强者,只是听到落阳的话语,回想三年前的光影,如今波澜不惊的内心还是有些许的惊异与恐惧。
  
  山云老祖思虑片刻,捋了捋胡子说道:如此说来,剑神逍遥子他竟是你师傅,但你修为如此之低,却是为何?
  
  落阳当下将如何认识师傅,自己如何拜师,族人如何惨死一一说来,声音凄凄惨惨戚戚,听者无不感染触动。
  
  七七看着面前的落阳,心声怜悯之感:小小年纪,生活竟这般的坎坷不易。
  
  忽然山云老祖手指一划,落阳一根发丝飞起,竟瞬间划破了空间,变成了一面镜子,将方圆万里之内的光影,看个通透,忽然镜子里出现了林烨与林鹰两个骑鹤之人,山云老祖道:这二人你认识吗?
  
  落阳怒气冲冲,咬着牙狠狠的说道:此生不敢忘,就是他们杀了我的族人,说完落阳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无刀宫”的藏宝图说:小生愿将此宝献给老祖,只求老祖替我报仇雪恨!
  
  山云老祖望着天空说道:此事好说,只是天道无常,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你师傅本是绝世大能,跨越千万里之遥到我东土之地,神念之下数万里之内,更是纤毫毕现,但他却出现在你那里,问你五行山的下落,你可知为什么?
  
  小生不知!落阳闻言,内心有些茫然的回道。
  
  因为你的体质特殊!山云老祖道:刚才我折你一发,才探查到你乃阴阳双根,天生近道,修行起来,自然事半功倍,也比别人少了许多的心魔业力,以及筋脉阻隔,如今想来你修行不过几年就有如此修为,也是天赋使然。
  
  山云老祖接着说道:只是我观你如今杀心如刀,似择人而噬,年深日久之下,必将心魔入体,到时嗜血成性,滥杀无辜,定然被天下人所不容,所以你要学会“放下”,懂吗?
  
  落阳闻言,此刻内心迷茫不已:老祖是让小子不报血仇了吗?
  
  山云老祖转身望着青葱山峦,白云苍狗,悠悠的说道:错了,放下不是忘记,忘记更不是逃避,如果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无非六个字:一是一,二是二,你…懂吗?
  
  落阳思虑良久,惶惶然回道:小生明白了,老祖是让小生明白:血仇必报,但不必心神执迷,要将心事看开,随遇而安,自在悠悠然,只待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山云老祖捋了捋山羊胡笑道:你不是想报仇吗?这样吧,你如果能在我这个小天地中,坚持修行三个月,就让我三徒苦竹陪你走上一遭,定让你手刃仇人,如何?
  
  落阳心中瞬间欣喜万分,颤抖着跪在山云老祖面前,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泪眼婆娑的说道:老祖大德,小子余生难忘,今后老祖但有差遣,落阳必定万死不辞。
  
  好…好…山云老祖笑着连忙将落阳扶起,拍了拍落阳的肩膀安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哭就哭吧,发泄完了,心神也更加舒畅,也就不会有什么心魔滋扰。
  
  落阳哭了一会,望着二人哽咽着说道:让老祖,七七见笑了。
  
  七七连忙开解道:七情六欲人皆有之,谁又能无情于尘世,伤心总是难免的,流泪也是对逝者的追悼,你想哭就哭吧!
  
  山云老祖对着七七摆了摆手说道:徒儿,随我来,就让他自己在此修行吧!
  
  落阳望着已经走远的二人,转身遥望翻腾的云海,其内百鸟翱翔其中,时隐时现,你争我赶,誓做时代的弄潮儿?只是那片云霞之下,不知又有多少鸟儿,被挤落了云头,摔了个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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