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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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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哨探回报,驭军已北渡黄水,一路烧杀抢掠,退向草原。吃过早饭后,接到执政李泽命令,让辛初率众剑客返回京都。临行前,辛初、陈苍去拜会岳光,得知岳光布防完毕,已先带了几名卫士返回京都了。辛初便也与众剑客启程,赶回京都。
  一路上,只见城镇毁坏,处处是瓦砾、焦土,寒风呜咽,如闻鬼哭。辛初叹道:“经过这场大战,我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十岁。”陈苍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以前读书念这几句,虽有感触,并不深刻,这次是真的见识到了。小时候光做着英雄梦,真被扔到了这样的战场,才知道英雄可都是用命换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想起当时冲出京都城杀向黑压压一片驭族人那情景,我可真后怕——哎,你别笑我。”辛初道:“苍哥,你当我不是人?我也会后怕。但到了那份儿上,我们不当英雄,谁当英雄?不是为出风头,也不为建功立业,总得有人保家卫国吧。”陈苍道:“说起来,卢敢先可真叫人佩服。你看他永远一张冷酷脸,每次交战冲在最前面,不愧叫“敢先””辛初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仍一直暗中较着劲呢。陈苍道:“我从西南州将士那里得知,岳光将军指挥援军兵分两路,一路援救尚源城,一路援救京都。前日,西州、西北州、西南州三军夹攻,打退了围攻尚源城的驭军。看来,元顿是一直在等他的西路军攻破尚源,两军会合,共击京都。”辛初道:“李执政说得对,元顿从未打算和谈,他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攻陷京都。”陈苍道:“正是,元顿野心不小,麾下谋臣、猛将如云,还从我们国内招纳了许多人才过去。”辛初嗤之以鼻,道:“这些人不提也罢!”陈苍道:“你可以看不起他们,但不能不重视他们。何况每个人的境遇不一样,例如那个马澄,是被逼去草原的。”辛初道:“可他杀起本族人来,比外族人还要狠。”陈苍道:“恐怕在他心里,对本民族已只剩下恨了。”辛初道:“又不是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他的父母、师父、兄弟不都是稷族人吗?”陈苍笑着摇摇头,道:“你说的对,这些人不提也罢!”两人便又说起岳光,辛初道:“这位岳光将军比你我大不了几岁,但沉稳老练,似乎久经沙场,是真正的的栋梁之才。只是他性格太过沉郁,让人觉得不易接近。”陈苍道:“我们才见他几面?哪儿能知道他什么性格。到京都后,我们去拜访一下岳光将军,不就互相熟悉了?”辛初道:“当然要去拜访。”摸了摸剑柄,说道:“我还得把这把宝剑还给他呢。”陈苍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舍不得了呢。”辛初道:“苍哥,身为剑客,你自然清楚这样的绝世宝剑对剑客的吸引力,但你当然也很清楚我的为人。”陈苍道:“清楚,所以替你可惜。”辛初道:“也没什么可惜的。”两人都把马加了一鞭,脱离众人,疾奔向前。寒风像刀一样刮到头、脸和身上,两人还逞强,不肯减速,一直跑到一个小村落里。
  一阵女孩咯咯的笑声传入两人耳中,两人都痴了,各想到自己的心事,彼此看了一眼,也笑起来。“你想什么呢?”陈苍问道。“你想什么呢?”辛初反问道。“没想什么。”陈苍道。“我也没想什么。”辛初道。“没想什么?”陈苍看着辛初似笑非笑的说:“还想瞒我,我早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在想什么?”辛初笑道。“嗯,你在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陈苍道。辛初道:“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在想什么?”陈苍笑道。“你在想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辛初道。陈苍道:“在京都时,你看多娇公主都看呆了。”辛初闻言,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看呆的又不是我一个。”陈苍道:“我们大家看多娇公主,那是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来看的。而你,恐怕有些非分之想了。”辛初刚要说话,陈苍指着他道:“别否认,你脸上写着呢。”辛初便不分辨,说道:“那样的美,谁能不爱?”说着叹了一口气。陈苍见了,叫道:“事态严重了,怎么还叹上气了?看来你是真动情了。世上好姑娘多得是呢,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你记得村里常和咱们一起玩儿的小婵娟吗?人家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辛初想起那个换牙的小女孩笑起来漏风的模样,有些想笑,说道:“怎么不记得!但她怎么能与多娇公主相比呢?”又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没有人能和多娇公主相比。”陈苍道:“看来你这相思病还不轻!”忽问道:“你记得咱们救的肖珍珠、肖姑娘吗?”辛初依旧摇摇头,说道:“没有人能和多娇公主相比。”陈苍道:“哎,你醒醒,谁要和她比了。我觉得肖姑娘就很好,长得好看。要是能娶到她那样的姑娘,我就很满足。”辛初才想起肖珍珠被陈苍抱着救出时的情形,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怪不得你一直看不上姜达发,原来如此。”陈苍有些生气,说道:“怎么可能!姜达发剑术好,又能说会道,经常奉承你,你才觉得他不错。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他可决不是一个靠得住的朋友。这次你指挥剑客们从京都杀出,向驭军进行敢死突击,他多半是耍了滑头。他不像麻健牛,脑袋一根筋,对你死心塌地。”两人正这样聊着,听到身后有人呼喊,回头看到麻健牛正骑马赶来。陈苍笑道:“说什么来着?你的跟班来了。”辛初笑道:“这几仗,他立了大功,杀敌不少。就是姜达发,也有可取之处,帮我熟悉敌情和周边地形,出谋划策,算是戴罪立功了。”陈苍道:“你是宅心仁厚,不念人恶,只念人好。”辛初道:“苍哥,你不也是?”边说着,麻健牛追了上来。三人骑马慢慢向前,等众剑客赶到,一起出了那村庄,奔向京都。
  进到京都,恰遇到卢卓尔、卢敢先父子,辛初向卢卓尔施礼道:“卢指挥,昨日一战该听您的意见,不该莽撞出击。”卢卓尔道:“幸好西南州军及时赶到,挡住驭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辛初向卢敢先施礼道:“卢兄,你又快了我一步。”卢敢先盯着辛初腰间的剑,说道:“我看到你和那个剑客交手了,这一定是那柄宝剑。”辛初道:“不错,这是岳光将军的佩剑,我还没有还给他。”卢敢先道:“他佩未必适合。若有机会,我很想与你试试这把剑的威力,正好分出胜负。”辛初道:“要是比剑,一定奉陪。”这时一个士兵过来向卢卓尔报告道:“大人,执政大人有请。”卢卓尔便带了卢敢先告辞离去。陈苍向辛初道:“执政大人很器重卢指挥和卢敢先。”辛初道:“那是自然。”正说着,又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来,向辛初道:“辛剑客,执政大人有请。”陈苍笑道:“看来执政大人也很器重你。”辛初道:“那也是自然的。”
  辛初赶到时,会议已经开始,兼任国家防卫指挥的执政李泽正在讲话,两旁坐着东州防卫副指挥姚叔野、南州防卫指挥高贯道、东北州临时防卫指挥袁东升、东南州防卫指挥周践夫、西南州军临时指挥岳光,最后排坐着百泉城防卫指挥卢卓尔父子和其他作战中立功较多的将领,中间摆的是京都以北的防卫地形图;原国家防卫指挥潘元亨被停职,原东北州防卫指挥袁牧之、东州防卫指挥姚仲平战死,原北州防卫指挥罗陶临战脱逃被押在獬豸院待审,京卫军防卫指挥贺举鼎在家养病,西北州防卫指挥杨凛如镇守尚源,西州防卫指挥刘介立亦在尚源一线,均未到场。辛初被引进指挥大帐,到最后一排、卢卓尔父子旁边坐了下来。李泽对京都保卫战进行了简要总结,请在场诸位将领发表对当前形势的看法。各州防卫指挥乃依次发言,各抒己见,均认为元顿经此一败,一定会退回草原,不敢再来犯我国威。独有西南州军临时指挥岳光说道:“元顿秣马厉兵十年,这次率数万精兵入侵,大有亡我社稷之心,决不会因一次挫折便善罢甘休。何况我军虽然获胜,但驭军主力并没有受到重创,短期内就能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李泽问道:“岳将军,那你认为元顿会驻军何处?”岳光道:“咽城。那里进可攻,退可守。”李泽又问道:“我军该当如何?”岳光道:“咽城附近只有天保城能够驻防,我请命率军进占天保城,与驭军对峙,防范其再次入侵。大人统帅诸军,练兵储粮,待时机成熟发兵夺回咽城。若能夺回咽城,驭军便无法在北州立足,必将退回草原。然后,我军趁势收复故土,进占金城,阻断驭军南下之路,再与元顿通使修好,可以杜绝边患。”李泽点点头,说道:“岳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可敬!可敬!至于进占天保城之事,待消息查明,再做决断。”又让后排的几位将领发言。后排的几位将领因各州防卫指挥在座,不敢多说,诺诺而已。李泽看向卢卓尔,说道:“卢将军,说说你的看法。”卢卓尔便起身说道:“执政大人、各位指挥大人,在下认为,经此一战可以看出,现在国家的状况是勇士太少、懦夫太多。驭军越过金城后,很多守城将领未战先逃、士兵闻风而溃,连许多剑客都贪生怕死、畏敌如虎,更兼有很多厚颜无耻之人,投敌叛变,引狼入室,致使驭军像在他们草原上放马般驰骋,一直杀到京都。幸而皇帝英明神武,执政大人运筹帷幄,各路指挥大人率军及时赶到,诸军将士们奋死拼杀,才打退驭军,保卫了京都安全。因此,希望国家能够更加重视武备,打破和平积习,培育尚武之风,大力奖赏作战中表现勇敢的人,严厉惩治怯懦逃跑之人。只有整肃军纪,严明赏罚,才能鼓舞士气,提升军队战力,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李泽点点头,又瞥见辛初,说道:“辛剑客,你也说说。”辛初起身说道:“各位大人,我是一名剑客,我想说说关于剑的事。国家禁止铸造刀剑已经十年,库存刀剑数量有限、锈蚀严重,并且不提供给剑客使用,因此作战中很多剑客手中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而驭族人所持马刀则锋利无比,剑客们在交战中吃了很大亏。所以,希望国家不要因噎废食,放宽铸剑禁令。”李泽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事情我记下了。”
  又讨论了半个时辰,李泽讲完话,已过正午,便留众将在大帐吃饭。不一会儿,饭菜端上,乃是一碟咸菜、一碗汤、几个硬窝头。李泽将窝头掰开泡到碗里,吃的津津有味。众将富贵惯了,吃这些难以下咽,胡乱吃了几口,纷纷告辞。
  辛初随岳光出来,岳光道:“辛剑客,请到我的寓所一叙。”来到寓所,岳光命人准备菜肴,向辛初施礼道:“辛剑客,救命之恩不敢言谢,也不敢不言。”辛初还礼,奉上白虹剑道:“岳将军,是你的剑救了我呢。”岳光见了那剑,迟疑了一下,双手接过,说道:“辛剑客,请坐。”
  不一会儿,饭菜摆上,岳光道:“大战之后,物资匮乏,幸而还有些随军带的腊肠、笋干等,聊表敬意。”辛初笑道:“在执政大人那里确实没怎么吃饱,那我就不客气了。”辛初见自己桌前有一瓶酒,岳光桌前没有,便指着酒瓶道:“岳将军莫非不饮酒?”岳光道:“平日也能喝一些,但现在领兵在外,不敢饮酒。”岳光是名将之后,家教甚严,言行举止皆有规范,为人罕言寡语,令辛初好不自在。两人默默无言,吃完饭,从人收拾了碗碟。辛初忽道:“将军,我知道一支铁军是怎样练成的了。”岳光闻言,郑重其事,说道:“愿闻其详。”辛初道:“铁军的主帅得是一块儿铁圪垯。”岳光道:“军纪严明的确是首要的。”辛初只好叹一口气道:“看来付老头说的是真的,他说你父亲从来不笑。今天见到你,我信了。又或者是因为将军高高在上,才对我这个小小剑客冷若冰霜的?”岳光忙道:“岂敢对辛剑客不敬!”辛初打断他,道:“那就叫我守婴吧。我看将军与我年龄相仿,请许我叫一声岳大哥。”于是,氛围才稍显轻松,岳光的话开始多了一些。辛初问到被马澄杀死的那个卫士,岳光道:“他名叫孙保,大家都管他叫小黑,是一名剑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每次战斗他都护卫在我身边,多次救我性命,没想到这次无法随我回去了。”说完,略有些感伤。辛初安慰了几句,岳光道:“大丈夫马革裹尸,埋骨青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葬小黑的时候,我已为他尽哀,他的亲属我会照顾,没什么好伤心的了。”辛初听了,不禁被岳光的慷慨之气折服,说道:“国家有岳大哥这样的良将,何愁外患不平!”
  又聊了几句,岳光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白虹剑说道:“守婴兄弟,我学过几年剑术,想请你指点一二。”辛初道:“不敢!可以互相切磋切磋。”岳光拿上剑和辛初走出屋,来到庭院。岳光道:“愚兄先献个丑。”说完,便抽出剑在庭院中舞了一回。辛初见他挥剑姿势优美,但剑招拖泥带水,华而不实,便说道:“岳大哥,击剑不是花架子,你这样挥剑只能看,遇到高手一下就被抓住破绽了。”岳光闻言心中有些不悦,但面色不改,说道:“请守婴兄弟指教。”辛初心道:“我刚才说话重了!他毕竟是将军家的公子,现在只好露一手让他服气。”于是接过岳光递来的宝剑,击出道道白虹,展示了几招必杀技。舞毕,庭院中一块儿石头被剑气所伤,裂了几道纹。岳光看的目瞪口呆,心道:“刚才那几招,我哪里接得住一招。”辛初再将剑递来时,岳光却将剑鞘一并奉上,道:“宝剑配英雄!这把剑在我手中实在是埋没光辉了。守婴兄弟,这把白虹剑我就送给你了。”辛初忙推辞道:“岳大哥,你能正面打退驭族人,你才是真正的英雄。”岳光道:“守婴兄弟,这把剑和你有缘,所以才恰好由你从我腰间抽出,救我性命。我早已有意将此剑相赠,今天见了你的剑术,我更觉得你才该是这把剑的主人。还请不要再推辞,收下吧。”辛初见岳光态度恳切,乃接过剑鞘,说道:“岳大哥,赠剑之情辛初铭记在心。”
  向岳光告辞后,辛初打马来到街上。街上依旧留着狼藉的痕迹,时而飘来腐臭的味道,一队队士兵跑过,扬起团团尘土。一阵吵嚷声从一家酒店传出,辛初听出那是麻健牛的声音,便赶了过去。不一会儿,麻健牛手握双锏气势汹汹从店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陈苍、姜达发,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正站在外面等着他们。麻健牛挥锏向那少年冲去,被那少年轻轻闪过,一脚踢倒在地。辛初在一旁看到,暗暗惊叹:“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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