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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废墟的小镇街道上，天空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师父，这坏胚可收不得啊，万一哪天我俩惹他不顺眼，就真的一觉睡到下辈子了。”李天青气的有些牙痒痒，这小子竟然想要拜虚间为师，想当我小弟？我还不要呢。
不过小男孩儿说了那句“我要认你做师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站在两人面前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喝酒不停的虚间笑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收你为徒？”
“臭小子，放个屁！”
小男孩儿没有理会李天青，沉声说道：“我没有觉得您会收我为徒，只是我知道若是没有高人为我驱散灵魂之力我一定会死，所以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我只是在做我应当做的求生本能。”
“你竟然也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虚间有些惊讶，“没想到那圣魂果的效果这般强大。”
李天青问道：“师父，他不是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吗，怎么说死就死啊。”
虚间说道：“因为刚刚的那一记手段，他为了不让我们再次打断他，直接调用了全部的灵魂之力，所以才能那么快就击杀掉一个开元境的修士，不过那也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阻止他，不然他还是杀人不成。”
“行啦行啦，在外人面前还这么老气横秋的，这些溜须拍马的事儿交给弟子来做就好了。”
“哎呦，别打啦师父，我下次直接拍还不行？”
虚间这才抽回盖在李天青头上的手掌。臭小子，在外人面前还这般放肆，必须要给你点教训。
“你的心性与我佛门道法相悖，并不适合修行佛门的术法。”虚间平静地注视着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犹如死刑般的宣告。
小男孩儿默然，就在刚刚他还是个手染鲜血的杀人狂魔，现在想要让这个和尚收他为徒，救他一命果然很难啊。
“不过嘛，救你一命还是可以的，但你要答应贫道一件事。”虚间没有卖关子，因为他知道这个小男孩儿现在很难听进去与他无关的任何话。
“杀人的事我在行，其他的麻烦事就不要找我了。”
这小孩儿还真是个狠人，他也不想想自己才是多大的年纪，敢说出这样的话不怕被人家先打死。
“不麻烦，”虚间没有半点救人的趾高态度，反观那将死的小男孩儿倒是气昂的不像话，他接着说道，“百年内这个世界将会发生三场轰动整个青龙域的天劫，前两场都与你无关，第三场天劫到来之时你给我顶上去，用尽你全部的力气将天劫顶下来。怎样，简单吧？”
简单？就没有哪一场天劫是简单的，但凡有违天意者，那是要被老天爷记恨的。李天青都知道老天爷是个记仇的混蛋，但却一句话都不敢骂出口，为啥，就因为人家是雷电法王！
“简单，到时我拼死抵抗就是，但我还是会留出一些力气，总不能耗死在那里吧？”
“当然！”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的？”
“因为我是你师父啊。”
“不是忽悠人的？”
“他又不是我弟子。”
“…”
李天青闷闷地找了个凉快地儿待着，虚间则是将那小男孩儿唤到了近旁，一只手掌在那小男孩儿所站的地面上点来点去，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座繁复得看不懂的金色大阵。
金色的气流在这座大阵之中翻涌，掀起了小男孩儿乱发下的痛苦面具，嘶吼声不断从这里传出。
“还是师父对我好啊。”
李天青看了两眼小男孩儿痛苦的模样就不看了，好家伙，怪不得用头发遮住脸，整个脸都被烧坏了，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嗯？竟然不是他的！”
“师父，什么不是他的啊。”
虚间指了指那从小男孩儿身上飘出的青烟，李天青这才发现异常。那些挥发出的烟气应该就是他的灵魂之力了，但这些灵魂之力却极其驳杂，一团一团的灵魂之力通过一条线交织在一起，此刻全都飞了出来。
“这么多弱小的灵魂，怎么像是普通人的。”李天青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这小孩儿的灵魂力量竟然这么奇怪，难道那圣魂果的效果就是这样的？
虚间明显是看到了更多的内幕，但是喜欢装高手的他就是不告诉李天青。
等到小男孩儿力竭地倒在地上后，虚间走上前说道：“你的灵魂力量已经被我全部抽离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日后收敛一些你还是可以找回这些力量的。”
小男孩儿艰难地站起身，本就沙哑的声音此时变得更为虚弱了，“多谢，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再见。”
李天青走过来问道：“别走啊，你叫什么名字还没说呢，我师父以后怎么找你完成承诺啊。”
“青龙域，莫洄。”
人已经走了，李天青却是愣住了。
“师父，这算不算因果报应啊？”
虚间笑道：“今日种种因，明日种种果。”
“上路咯，师父快走啊。”
虚间还在凌乱的风中讲道，却听到弟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天青今天是注定逃不过几个脑瓜崩了。
三日后，两人经过这些天的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圣堂村的大门前。
“师父，这真的是圣堂，村？”
这尼玛哪里是个村儿啊，分明是一座城好吗，除了少了些许的围墙外，就连城池的大门都已经建好了，三个玉白的大字刻在城头上，刻画这块牌匾的人怕是对“村”有什么误解。
不过虚间可不管这些，除了办正事外他就一直在喝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认了自己这么个有钱的弟子，那些传统的佛门清规似乎对虚间的束缚近乎于无，甚至是负的。
“哎，真是苦了那串念珠了，被打入冷宫这么长的时间。”
李天青的穿着还算正宗，来时的短布衫早就被他扔了，为了入乡随俗他也是煞费了苦心。将中分的头发齐齐梳成了双鬓，没剪过的头发都束在脑后，一身朴实无华的蓝白衣袍虽然不至于显得太过富裕但也是正常公子哥的标准了。
反观虚间的那身袈裟依旧，这就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刻意为之的了。
普普通通地走进这座巨大的城池，普普通通的小鲜肉面貌普普通通的吸引了街道上上到五十，下到十岁的所有妇女的芳心，然后再被跟在身后的虚间收尾，果然是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