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此胆小

　　楚凡进了校务楼后找到班主任的办公室，班主任正在写什么材料，见楚凡来了就把准备好的准考证给他，问了两句在家复习的情况，楚凡回答说还不错，然后班主任鼓励了两句，就出来了。
　　走出教务室后楚凡没有原路从篮球场返回，这时候要保持一定的神秘。
　　出了校门，找到在附近等待的出租车，今天的收割之旅才真正开始！
　　...
　　出租车停下，不需要考察，买票、进店、吸收、离开，楚凡今天脚步跨过了小半个琴城，不知疲倦地在一个个夜店和电影院进进出出，从下午五点不到不停歇地跑到了晚上十点，连晚饭都是在车上吃的。
　　虽然很辛苦，但收获也很大，此时系统剩余能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一百点。
　　在小区门口告别了出租车司机，楚凡转身回家，一千一百点能量看似很多，但楚凡马上要进行的赚钱大计就至少要消耗六百多，真是很不禁用。
　　不过也没办法，钱花太快了，昨天刚到手的经费还没捂热今天就花了个七七八八，如果明天炼不出黄金来，楚凡的收割之路就要暂停了。
　　楚凡开门进屋，客厅里楚妈和楚小妹都向他望来。
　　看到楚小妹这个点还没睡，楚凡不禁问了下：“咦，小妹你怎么还没去睡，明天不上课啦？”
　　楚小妹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后天就高考了，明天我们学校布置考场，不用去了。”
　　原来是这样，楚凡顿时明了，他今天拿到了准考证，倒是不用去其他地方，就在二中考。
　　这时候楚妈说话了：“今天学习的怎么样？”
　　“哦，挺好的，剩下几门都复习过了，明天不用去了。”说着楚凡从包里拿出昨天早上就做好的物理，生物，化学卷子递给楚妈。
　　“物理居然100分，不错，不错，生物化学也不错，看来这次真的海大有望了。”楚妈翻了一下卷子说道，“不过高考的时候还是得用心点，别不小心考砸了。”
　　“嗯嗯，我知道，肯定不会的。”
　　“说起来还是妈对你关心不够，连你什么时候拜了个师傅都不知道，看来你之前学习不好是把心思都用在学功夫上了吧？”
　　听楚妈居然说到功夫，楚凡扭头看向楚小妹，仿佛在说：你不是最讲义气的吗？你不是说谁都不告诉的吗？
　　楚小妹见老哥看着他，无辜道：“看我干嘛，我楚小萌最讲义气，从不出卖朋友的，是你自己没掩饰好，桌子上那几个洞我怎么跟妈怎么解释？”
　　原来当时楚凡被楚萌气的三尸暴跳，好不容易等楚萌走了，出租车司机又打电话催他下去，根本没想到去把桌子处理一下。
　　“好啊，你学了点破功夫，居然瞒着我和你爸，你知道整天因为你的学习我操了多少心？”楚妈说着就一把拧住楚凡的耳朵，把他拖到吃饭的桌子旁，“来来来，你看这好好的桌子被你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唉，疼疼疼！妈你放手，放手。”饶是楚凡已炼体如蛟，一身横练功夫几近刀枪不入，但在楚妈这招拧耳杀下还是直接破防。
　　楚妈松开手，楚凡赶紧捂住耳朵揉一揉。
　　楚小妹在旁边捂着嘴偷笑，楚妈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你也好不哪去，跟你哥一起骗爸妈。”
　　楚小妹赶紧喊冤：“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啊。”
　　这时楚凡感觉耳朵不那么疼了，向楚妈抱怨道：“妈你也太狠了，不就是一张桌子吗，我可是你亲儿子啊，疼死我了。”
　　“这桌子是我跟你爸结婚时候的嫁妆，搬家都没舍得扔，比你年龄还大，现在弄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该打？”楚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心疼的抚摸着桌子。
　　“哎呀，不就是几个洞嘛，回头找人补一下就好了。妈，你看我哥厉害吧，手这么轻轻一抓就是几个洞，我当时都惊呆了，这要是抓到人身上还得了啊。”
　　“厉害有什么用，越厉害进去的越早，小凡你可别仗着学了点功夫惹是生非，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这辈子就完了，听到了没有？”楚妈厉声警告。
　　“我知道的妈，你放心，我从来不惹事，有事都躲得远远的，这点功夫除了小妹从来没在外人面前露过。”
　　“就是，我哥你还不放心吗，他在学校可是有名的胆小呢。”
　　“你瞎说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你嘴。”
　　说着楚凡就去捂楚萌的嘴，楚萌奋力反抗，两人打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时间不早了，都赶紧去睡！”
　　…
　　楚凡回到房间躺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坐起来打开手机一看，宝信上一百多条未读消息，大部分都是在群里@他的，还有十几个发他私聊消息的。
　　随手点开几个，这些消息都在询问同一件事：你下午是不是和叶天打篮球了？
　　果然是篮球事件发酵了，只不过楚凡下午从学校出来后就马不停歇的去收割能量，根本就没看过手机。
　　先没有回消息，打开学校论坛，果然，最上面置顶的帖子就是《二中惊现篮球之神！》已经有过千评论了，楚凡点了进去，里面是一段剪辑的视频。
　　视频一开始是各种叶天的镜头，上篮，投篮，过人，防守，总之就是各种帅。
　　接着是叶天和楚凡单挑的场景，第一次叶天带球突破无果，无奈旱地拔葱投篮然后被帽了。
　　第二次还是叶天带球进攻，一步步攻到篮下准备扣篮直接大打火锅盖到了地上。
　　第三次则是楚凡持球，就运了两下，然后双手持球，脚下跨过三分线一步后直接起飞，单臂将球抡入球框。
　　最后面还有个小说明，其实当时还有投进一个超远距离三分，只不过没拍到。
　　楚凡很快就看完视频，接着看下面的评论，他很关心自己的名声会不会被洗白。
　　“那个灌篮牛掰啊，这是要上天啊！”
　　“威武绝伦，霸气侧漏，我先跪为敬！”
　　“同跪+1”
　　“同跪+2”
　　......
　　“同跪+1024”
　　“震撼！篮球之神......我服！”
　　“这是真的吗，现在高中生都会飞了？”
　　“早就听说叶天篮球打的好，没想到那么厉害，佩服佩服！”
　　“噗，楼上你看错了，被盖的那个才是叶天。”
　　“叶天确实很厉害，火锅能一下吃俩，哈哈哈！”
　　“叶天其实打的还可以的，只是碰上篮球之神也没办法啊。”
　　“最后一个飞人灌篮确实威武霸气，前面两个盖帽水平也很高，但这就敢叫篮球之神，有点过了吧？”
　　“配不配叫篮球之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号称上帝附体的乔丹在这个年龄也没这水平。”
　　......
　　“我听一个在场的哥们说当时他们全都看傻了，现场才是超级震撼！”
　　“楼上，我就是你那哥们，我骗你的，其实当时我在拉屎。”
　　“最后的灌篮绝对世界级的，甚至没几个人能做的到。”
　　“如果视频是真的，我觉得称神也不为过吧。”
　　“这是我们二中的吗？前面那个叫叶天我知道，后面那个妖孽哪里冒出来的？”
　　“肯定是二中的啊，从视频背景都能看到学校大门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班的。”
　　“肯定是外面来二中玩的，如果是二中的不可能没听说过。”
　　“这人我认识啊，就是之前高小天威胁的那个楚凡啊。”
　　“是的，这就是楚凡，我跟他一个班的。”
　　“楼上你们两个够了啊，唱双簧呢，胆小的楚凡，亏你们想的出来。”
　　“好像真的叫楚凡，我当时在场的那哥们说他自己说的就叫楚凡。”
　　“楼上，我跟你说了我当时在拉屎，你怎么还信呢？”
　　“楚凡是篮球之神，我觉得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
　　楚凡看了一些评论，见居然没几个相信视频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不由恼怒：那个拍视频的小丫头真不靠谱，最后我都说了我叫楚凡，居然没给我录进去；还有那个我们班的谁，你光说有什么用，把毕业照我的头像圈出来发上去对比一下不就行了；还有那一群看球的，白看了啊，传个话都传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退出这个帖子，往下又翻了翻，居然又发现一个相关的热帖《震惊！篮球之神居然如此胆小》。
　　看到这个名字楚凡就感到一股深深的恶意袭来。
　　点进去看，首先是几张配图，正是从前面视频上截下来的，一张楚凡高高跃起盖在篮球上的图片，一张楚凡在空中单手握球砸向篮筐的图片。
　　下面就是一段文字描述，讲了今天下午发生在篮球场上的事，就是二中篮球场上今天出现了一个生面孔，一出手就震惊四座，将二中篮球明星叶天打击的体无完肤，因此有人称他为篮球之神。
　　接着又是一张图，是楚凡穿着校服和某个同学的合影，只不过这个同学整个头部都被打了马赛克，看不出具体是谁来。
　　下面有文字描述，说明了照片中这个人叫楚凡，和上面截图中打篮球的是同一个人，高三某班的学生，平时默默无闻，也与人无争。然后提出了疑问，为何楚凡同学拥有如此惊天球技却从不展示，如此深藏不露他在害怕什么？
　　接着又是一张图，是之前那个帖子《高小天一怒为红颜，楚凡半夜吓破胆》的截图，下方还配了帖子的链接。
　　这个帖子似乎给出了答案，原来楚凡同学胆子离奇的小，仅凭高小天几句威胁之语就被吓得半夜做噩梦，所以也难关楚凡同学如此藏拙，毕竟篮球场上也很容易起冲突。
　　帖子最后感叹天才往往伴有缺陷，篮球之神居然如此胆小。
　　楚凡看完这个帖子之后整个人都凌乱了，合着我大发神威一次，非但没有洗刷胆小的恶名，反而将其做实了？
　　你们这都什么脑子，正常人不应该是怀疑楚凡运动天赋如此厉害，怎么可能怕高小天吗？
　　也没心情回复消息了，楚凡一边怀疑人生，一边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