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出息

　　楚凡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楚小妹已经去睡了，楚爸楚妈则坐在客厅，似乎专门等楚凡回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楚妈对上海大这个事情最上心，楚凡刚一进门就站起来问道。
　　“额~，妈你先让我歇会喝口水。”楚凡赶紧回想一下之前看过的一些高考鸡汤文。
　　“我去给你倒。”楚妈很想早点知道结果。
　　“哼，平时不努力，再怎么抱佛脚都没用！”楚爸似乎对此事颇不看好，不过也正常，父母大多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楚爸楚妈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楚爸名楚大青，身材很是魁梧，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四处打工找钱，楚凡小时候一年也见不了他几次，楚爸甚至在山西拉过煤，后来攒了一定的积蓄在市里买了房子，又有了小妹后逐渐不再出去务工，日子也逐渐安稳。
　　楚凡没有在意老爸的打击，接过老妈倒的水喝了一口，说道：“今天去主要聊了一下高考的事，我说了一下我的情况，王飞他表哥给了不少建议，我觉得挺有用的。”
　　“哦？具体都说了什么？”楚妈追问道。
　　“就是高考前一定要放松心态，考试的时候一定不要紧张，遇到不会的题不要钻牛角尖，高考不是比谁会的多，而是比谁错的少，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楚大忽悠上线了。
　　“嗯嗯，是有道理，我看报纸上有些考砸的学生就是太紧张，一紧张就晕了，平时的水平都发挥不出来了，还有呢？”楚妈对这些话很是赞同。不赞同才怪了，专家都这么说的。
　　“还有就是他根据每科的题型给我做了简单的辅导，他说他之前成绩跟我也差不多，就是把每个题型的套路都背熟了才考那么好的。”楚凡绞尽脑汁又想出了一些套路。
　　“对对，考试都是有套路的，这个诀窍好，那些题型的诀窍你都记下来了吗？”
　　“这一下哪记得完，不过套路我都了解了，平时做的题也不少，这几天巩固一下就行了。”
　　“那就好，等高考完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人家，你要是能考上海大他就是你师兄了，多联系联系。”楚妈仿佛已经看见海大的录取通知书了一样。
　　“你不是空着手去的吧，带了什么东西没？”楚爸说话了，问的的不是楚凡学到了什么，而是有没有礼数。
　　“带了，妈给了我200块钱，我都买东西了。”楚凡确实买东西了，然后都自己喝了。
　　“那你这几天好好巩固巩固，明天也不用去店里，就在家好好复习吧。”楚爸说完就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了。
　　“那个，我明天白天在家复习，晚上还要再去一次，还有几科没有辅导完呢！”楚凡赶紧说道。
　　嗯，明天晚上还要再去蹦一次。
　　“啊，怎么又晚上去，白天不行吗？”楚妈总觉得楚凡还是小孩子，晚上出门不好。
　　“人家就晚上有时间啊，我本来说不用的，人家主动要求的，可能是觉得收了东西不好意思吧。”我楚哥眼都不眨一下。
　　“那就去吧，去了认真点学，我明天带盒牛奶回来，你去的时候带上......”
　　终于，楚爸楚妈都回房间了，楚凡洗漱了一下也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
　　楚凡躺在床上睡不着，开始调戏妲己。
　　“妲己，现在系统总共有多少能量？”
　　“回主人，现在系统剩余能量39.47点。”妲己的回答似乎有点有气无力。
　　“妲己，现在还有多少能量？”
　　“主人你好烦啦，都问了十几遍了，现在系统剩余能量39.46点。”
　　嗯？似乎少了一点，应该是系统运行消耗了吧，无所谓了，这点能量对身怀巨款的爆发户凡来说毛毛雨了。
　　“妲己，现在有多少能量？”楚凡继续享受数钱的乐趣。
　　妲己居然不回应了，这智能也太智能了吧，不仅会烦，居然还会装死。
　　...
　　“妲己，给我唱首歌吧。”楚凡继续进行系统测试。
　　“主人，人家是修炼系统，不是娱乐系统唉，妲己不会呢”
　　“不会不行啊，妲己，你看哪个狐狸精不会唱歌跳舞的？”
　　">...<，主人，也许真正的九尾天狐会的，但现在人家只是个人工智能，这些功能都没有呢"
　　“九尾天狐很厉害吗？”
　　"记忆中感觉很强大，九条尾巴的都很厉害呢？"
　　“哦？还有什么是九条尾巴的吗？”
　　“其他的不知道，系统里还有个九尾猫呢？”
　　“切，那不还是个人工智能，能有多厉害？”
　　“主人你好讨厌啦！”
　　...
　　“妲己，说你爱我。”
　　“妲己当然爱主人啦。”
　　“妲己，说一百遍你爱我。”
　　“......妲己已下线。”
　　...
　　楚凡又梦到妲己了，妲己穿着低胸露脐衫站在自己床边，身后九条绒尾微微晃动。
　　妲己俯下身，楚凡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一根调皮的尾巴从妲己身后伸出，拂到自己脸上，楚凡的鼻子被刺激得发痒。
　　“阿嚏！”楚凡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哪有什么妲己，只见楚小妹拿着一根毛笔站在床边捂着嘴一脸坏笑。
　　“楚小萌！”楚凡咬牙切齿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马上就要来个饿虎扑食。
　　楚小妹见机立马后撤两步笑道：“都几点了你还睡，太阳照屁股了！”说着就伸手拉开了窗帘，阳光直直地照了进来。
　　阳光下楚小妹扎着双马尾，上身穿着白色短袖衬衣，胸部撑的鼓鼓的，下面一条蓝色百褶裙，露出半截皙白的长腿，说不出的青春妩媚。
　　楚凡看的呆了一呆，立马道：“你赶紧出去，我穿衣服呢！”
　　“凶什么凶，又不是没见过，哼！”楚小妹撇着嘴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楚萌说的也没错，楚凡比楚萌大三岁，楚爸常年在外务工，楚凡小的时候基本上就和楚萌一起跟着楚妈睡，后来大了一点楚爸也回来了，就楚凡跟楚萌睡一个房间，上下床，到楚凡上了初中才分开房间睡。
　　楚萌出去后楚凡就起来穿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扫了一圈，见楚萌正在书房的电脑上看视频，就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了。
　　吃完早饭见楚萌还在看视频，就问道：“你今天不出了吗？”
　　“不出去了，昨天晚上妈说了我一顿，不就是回来晚了一点嘛，哼，大骗子。”
　　楚凡以为她还在生气昨天骗她进来的事，也没在意，就准备去房间复习功课。
　　“哼，哥哥是个大骗子！”
　　“嗯？我怎么又成大骗子了？”
　　“你昨天说给我带好吃的呢？在哪呢？”
　　“额，昨天回来太晚了，就忘带了。”
　　“哼，就是个大骗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想吃什么我等下给你去买。”楚凡准备出血了，谁让自己理亏呢。
　　“我要吃肯德基！还要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
　　“那中午不吃饭了吗？妈回来怎么办？”
　　“妈说中午不回来了，让我们自己解决午饭！”
　　好家伙，早就在这等着呢，我说怎么星期天的打扮那么漂亮，楚凡又想起了早上的一幕。
　　“那好吧，我先去看会书，到11点我们出发。等会你电脑别关，我下午要用。”
　　既然都是要出去吃，那去吃肯德基也不错。
　　...
　　楚凡坐在写字桌前，手里拿着一本语文课本，却是一个字都没看下去，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明天就要回学校了，能不能完成任务就要看今天晚上的了，如果北城那地方真有胖子说的那么给力，说不定任务完成后还能搜集到足够的能量购买一颗知识消化丸。
　　只是自己的钱不多了，就按牛山这边的价格来算，一家店50，今晚恐怕要花一千左右，自己现在钱不够，去哪弄钱呢？父母那肯定是不行的，要让大青同志知道了昨天的事，自己怕是要被打断腿，要不去找王胖子借点？
　　楚凡不太想找王胖子借钱，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如果楚凡开口这点钱王胖子肯定会借的，可这死胖子对楚凡知根知底，这时候找他借钱楚凡怕他看出点什么来。楚凡心里清楚，虽然昨天计划进行顺利，但王胖子肯定是不太信所谓的高考作文的。
　　唉，想自己堂堂大魔王候选人手握系统居然要为这点小钱发愁。
　　一千块钱对一个高中生来说确实不少，但看到系统里的知识消化丸，哪怕楚凡没有什么市场的概念，也知道这东西不是花钱能够得到的，而楚凡昨天花了200，算上胖子帮忙付的100也就300就收获了40%多的能量，相当于一颗多消化丸了，简直一本万利。
　　楚凡想来想去也没想好去哪弄钱，索性不想了，下午再说，反正有王胖子兜底。
　　正当楚凡为启动资金发愁的时候楚小妹推门进来了，“哥，你好了没，该走了。”
　　楚小妹还是穿着早上的那身，不过头上加了两只红色的头花，腿上一双白色过膝长筒袜。
　　楚凡正在发愣，看到楚小妹进来就呆呆的盯着妹妹看。
　　楚小妹看哥哥傻傻的样子莞尔一笑，双手拎起裙角转了个圈，“漂不漂亮？”
　　楚凡赶紧收了收口水站了起来，看着妹妹不同往日的俏脸问道：“你化妆了？”
　　“就画了眉毛。”
　　“妈看到肯定又说你。”
　　“我回来就洗掉。”
　　“还挺好看的。”
　　“嘻嘻......”
　　楚凡换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两人就出门去附近的肯德基。
　　...
　　肯德基距离小区十多分钟脚程，两人走在路上，楚小妹双手挽着楚凡的胳膊，一边走一遍跟楚凡八卦。
　　“哥，你们学校谈恋爱的多不多？”
　　“不多，被抓到很可能被开除。”也有可能是楚凡知道的不多。
　　“我们学校初三有个女生有个怀孕被发现了，学校开始严打谈恋爱呢。”
　　现在初中生都这么开放吗？自己马上高三毕业了还没女朋友呢，人家初中生居然都要有孩子了，楚凡悲哀地想道。
　　“那个女生后来怎么样？”
　　“家长被叫来了，要带她去打胎，可她死活不说是谁的，那个男的也不站出来，真是渣男，哥你可不要当渣男。”
　　“跟我有什么关系......”楚凡无辜道。
　　“你们学校那个徐青岚漂不漂亮？”
　　“你问这个干吗？”楚凡警惕道。
　　“帮你把关啊。”
　　“不需要，对了，谁告诉你我表白的？”楚凡想起了昨天被敲诈的经历。
　　“才不告诉你呢，我楚小萌从来不出卖朋友！”楚.义薄云天.萌上线。
　　“徐青岚比你漂亮！”楚凡毫发动攻击。
　　“哼，过两年我肯定比她漂亮。”楚小妹小妹闪避攻击，两条胳膊一紧。
　　“嗯嗯，我们家小仙女长大了天下无敌！”软蛋.凡上线。
　　“她身材好不好？”
　　“你那么小还想跟人比身材？”天地良心，楚凡说这话的时候真没有其他意思。
　　楚小妹却顿时炸了毛，“啊~，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兰姨都不敢说比我大！”抓着楚凡的胳膊就是一顿乱晃。
　　“你大，你大，跟你比徐青岚就是飞机场！”手臂上传来的阵阵摩擦感让楚凡赶紧投降。
　　兰姨比楚凡大不了几岁，不是楚凡的亲姨，是楚妈的同乡，在市里开了家服装店，长相清秀，身材偏瘦。楚凡低头瞥了一眼，这丫头发育的有点不合常理啊，兰姨说不定还真的没她大。
　　说来有点奇怪，楚萌长的既不像楚爸也不太像楚妈，以前还不太看得出来，这两年长开后却越发明显。
　　“哼，飞机场你也要，没出息！”楚小妹松开楚凡的胳膊，傲娇地抬起了下巴。
　　...
　　一会就到了肯德基，楚凡去排队点餐，楚萌则去找了个座位先坐下。
　　楚凡在付钱的时候突然想到楚妈让他们自己解决午饭肯定是给他们留钱了，不用说肯定被楚小萌贪污了，算了，谁让自己被她抓到把柄了呢。
　　也许女儿要富养的概念已经深入中国家庭，楚凡家也是这样，楚小妹不仅零花钱比哥哥多，而且每年的压岁钱都不需要上交，全部存在自己的小金库里，偶尔还时不时敲诈楚凡一下，这些年不知道攒了多少钱，绝对是的小富婆一个。
　　楚凡突然醒悟，自己还找什么王胖子，直接找楚萌借啊，唔，就是得好好想个借口，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用来干吗的。
　　楚凡端着食物找到了楚萌的位置坐下，两个开吃。
　　“小妹，哥问你个事。”楚凡看楚萌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道。
　　“干吗？”
　　“那个，你有多少钱啊？”
　　“我一分钱也没带，你不会是没钱买冰激凌了吧？”
　　“不是，我是问你总共有多少钱，我最近想买点东西，手上钱不够，想跟你借点。”
　　“哦哦，还差多少啊？”
　　“还差1000。”
　　“那么多？你要买什么啊？”
　　“额，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不会是想买苹果什么的送给徐青岚吧？太俗了！”
　　“怎么可能！她之前就把我的礼物给扔了，我怎么可能再......”靠，不小心说漏嘴了。
　　“扔了？徐青岚把你的礼物扔掉了？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扔的？”楚萌一听这个立马兴奋了起来，一连串追问。
　　楚凡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禁一阵丧气，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而且楚小妹之前就知道这个事，也就没有隐瞒把自己怎么发现礼物被扔到垃圾桶的经过说了一遍，即使已经跟王胖子说过一次了，再次说这些的时候楚凡还是不自主的有点沮丧。
　　楚萌站起身来，走到楚凡旁边，一只手搂住楚凡的头，将它慢慢贴到自己身上，另外一只手抚摸楚凡的头顶，嘴里安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徐青岚不知你的好，日后自会后悔。你现在还小，只知道眼前的美色，等过几年你妹妹长大了......”
　　楚凡突然感觉画风不对，挣开了楚萌的手，吼道：“你干嘛呢！”
　　楚萌也反应了过来，讪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电视剧看多了......”
　　这一打岔楚萌也没继续问楚凡借钱要干嘛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钱给我？”
　　“回去就给你吧，你要现金吗？”
　　“你钱都放家里的吗，不怕招贼啊？”
　　“要你管！你要不要？”
　　“要要要，你都放哪了啊......”
　　两个人吃完肯德基后又逛了一会，给楚萌买了两个冰激凌球，然后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