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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降魔释厄 / 29、救援

29、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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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伤者忍痛大喊:“那膫子肉的有巢,我们这么多人轮流战你,看你的真气能撑多久。”又有人喊:“我们正派人士,今天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众人附和道:“对,说的对,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口号喊的山响掩盖了心中的恐惧。
  驼背老者暗暗运起真气,淡蓝色法盾护住真身,又一念咒那法盾外侧,形成一团莹莹绿气包裹,地上死尸纷纷立起。屋内刮来一阵腥风,多人睁不开眼中招坠落,死的稀里糊涂,大厅中二十余盏吊灯被掀翻,灯油撒落满地。
  不料这老者道法高深,大厅里有人惊恐地大喊:“不好,尸毒龙卷风!”声音发颤。
  慌乱中有人祭出几个火球,有人惊声尖叫:“夯货,别放火!”随后几个水球扑来。须臾门窗自闭,风停火起。静慈正要祭出定风珠,见此情形心中暗暗吃惊。
  老者摸了下葫芦塞子,看着梁召叹了口气道:“有你在此,我反而施展不开,也罢!且让他们多活几人。”……门外众人相互搀扶逃走,过了街,驻足观看,那醉仙楼冒着浓烟,四周皆有五派高人暗中把守,云端一灰白道袍高人祭出了避火罩。伯璃问钱掌柜,驼背老者什么来头,答:“那老头是我十二年前请来的账房先生,做的一手好账,人才呀!两年前不知何故嚷着要走,单说在一处不愿待过十年,我苦劝他多留几年,他说留的长久只怕会给醉仙楼招来祸端,我看他平时为人低调,又这般老迈不以为然,不成想今天出了这天大的祸事。”说完不住哀叹,“这可如何是好”,几个小伙计一旁不住抚慰。
  这时醉仙楼门窗破飞,浓烟滚滚,里面跳出来七八个黑衣人,梁召搀扶着有巢往十字街口跑去,皆满脸漆黑。街口又遇十几名污衣死士被人追杀,持兵刃逃来汇合。身后四大派大多被僵尸纠缠,仅五人追了出来,随后不断有人跳出门窗跟上。那衡山派领队云空脚下木屐不见,仅穿厚袜满脸黑灰表情十分狼狈。贾牙鲜领头,身后玄清、灵苦、云空、静慈四人紧随,都等着他人先出手。这时王绾、陵蠡、周礜、曲端带领伏兵杀出,老者看了看手下残兵,心中不忍,叹道:“我等终日惶惶如丧家之犬,我早已厌倦了,今日当做个了断,至此与尔等别过,各自逃命去吧。”众人闻言皆掩面垂泪。梁召双目含泪,深鞠了一躬,然后两手、两膝和头一起着地拜伏于老者脚下。那老者眼含热泪一念咒,天空现出一只骷髅飞龙,老者跃上向南遁逃,那五人御剑追杀。梁召就听见师傅传音:“你当带领众人往北走。先天教主宝藏的秘密,我藏在你身上,为我门下保留火种,切勿做无谓牺牲,中州大业复兴指日可待。”街中耆教徒被围,官兵喊道:“缴械不杀!”皆祭起了法盾等候梁召命令,梁召看着身边的人,轻声说:“殿主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先撤。郭镇山,你带人先走,我来善后。”一黑衣剑眉钢目,透露着无限忠诚,惊惶地说:“不行,你先撤,我来收尾。”
  梁召急了,把脸一沉,提高了声音说:“好兄弟都火烧眉毛了,就别跟我犟了。”梁召现在还不能走,他要将化整为零埋藏在各处的先天宝藏,一一找出来,用以支持耆教污衣派在枭国中州的叛乱,污衣派想要一块安身立命的土地,让教众们有个归宿,蜀山肯定是回不去了,枭国中州青城山圣地就成了他们的首选。经过上百年细致谋划,死伤无数信众,眼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郭镇山咬着牙,一跺脚,一摆手打出北逃丙地的手势,众人会意,有人借土遁逃走,有人御剑飞起。那王府四将命人放箭,仅十余人施法逃脱,余者纷纷中了雕翎法箭倒地。官兵于城中挨家挨户搜捕漏网之鱼,又捕获多名耆教伤者,束缚双手穿了琵琶骨,当街示众,跪倒一片,一一枭首,城中隐匿残党心惊肉跳纷纷酝酿出逃。
  那老者飞的很慢,灵苦追来啪啪啪三枝袖箭随手打出,冒着微微紫光,奔着有巢后背袭来。有巢往后一仰,双手和嘴接住暗器,冷哼一声随手掷回,击中身后两人,连声惨叫,随后跌落下去。有巢将口中暗器,吐出来看了一眼,刀锋紫光炫目,回过头瞪着灵苦,沉吟道:“你这个贼道人,想必是天山派过来的吧,你这紫光暗器对付血族还行,对付我还差点事!”灵苦眉头一皱不答,心想这魔头不好对付。有巢说完甩手掷来,灵苦一个翻转,挥剑一格,当啷一声,迸出一团紫色火星,暗器斜斜飞出。屋顶上隐藏一道人觉得有机可乘,祭出一只九龙神火罩奔他后背打来,老者觉察有人偷袭大惊,慌忙祭出宝葫芦相迎,两宝空中相撞火光四射。那道人见偷袭不成慌忙收起神火罩,拔剑飞出随那五人追赶。这时酒楼里各大派伤亡过半,从转淡的浓烟中杀将出来,剩余污衣教徒多人负伤相互搀扶逃走。
  一名正派青年弟子奋起追赶,身边长者一把拉住,青年满脸惊讶道:“自古正邪不两立……”老者“呸”了一声低声道:“活捉有巢赏银五十万两,打死赏银十万两,抓其他人又有几毛钱拿,由他去。”那有巢被困在空中,众人洋洋得意,四大派轮流派人上去纠缠。有巢道:“各位道友为何苦苦相逼,赶尽杀绝,这么多年隐忍,不曾损害过你们正派一毫。”空中一人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斩妖除魔是我们正派人士分内之事。”有巢阴阳怪气道:“哦!不是为了拿我项上人头领赏呀!”谈话间又有四名正派人士受伤坠落。
  这时南边驾鹤飞来一道人,高颧骨,下巴消瘦带个尖,一身灰白道袍显示了来者的实力。他堵住有巢:“贫道法号义能,有巢你还认得我吗?”
  有巢反问道:“老匹夫,凭你也来取我项上人头。”
  义能道:“你那条烂命才值五十万两而已,交出你手中的宝藏,或许我还可以网开一面。”
  有巢道:“知道先天教主宝藏的人,早都进了九幽之地,我岂会知晓。”
  义能道:“先天那苍髯老贼,将我们四大派宝物、典籍搜刮一空,你在教中掌管钱粮焉能不知,莫非要将此秘密带入棺材不成。”话音刚落,那有巢一念咒,绿色防御圈膨胀,空中正派弟子急忙闪躲,但见那有巢化作一团绿火,拖着长长的尾焰,向着义能飞来。
  那义能默念咒语周身衣衫高高凸起,淡蓝色的真元法盾,色泽变的更加浓郁,明显加强了防御,只听见空中一声巨响,硬生生接了一招,二人皆飞出老远。有巢真气消耗过多渐渐不支,向北逃去四大派团团围住紧紧跟随。贾牙鲜祭出宝剑与他纠缠,有巢疲于应对,慌忙祭出手杖应对。玄清祭出一把乾坤尺,伯隅紧随其后祭出九龙神火罩,有巢眼看漫天法宝袭来,根本不敌急忙拿出宝葫芦,打开塞子放出绿色尸毒,那绿色邪风渐渐变浓,刮起了卷风向着四大派呼啸而来。少数几人躲闪不及,就听见空中传来几声惨叫,刹那间被那绿风撕得粉碎,那风中竟然裹挟着无数微小绿虫,直看的众人头皮发麻。贾牙鲜慌忙收回宝剑。义能喊道:“小心被咬,恙虫带有尸毒。”太迟了,贾牙鲜此时右手已被剑柄上虫子咬伤,满手鲜血肿得老高,跌落云端运起真气排毒自救,背后掏出个酒葫芦,牙关紧咬往手上浇。耆教召唤宝典有载:“恙,噬人虫也,善食人肉。”狂风卷走了乾坤尺和神火罩,他二人见控制不住宝物,大惊失色。斗笠道人静慈看见贾牙鲜坠落心中暗喜,道:“你也有今天”祭出定风珠,须臾风停,玄清祭出一团火焰将虫子吞噬。妖法已破,困在风中的乾坤尺,神火罩飞出,直奔有巢天灵盖和胸口打来。那有巢防御盾渐渐萎缩黯淡,自知抵挡不了只好催龙闪躲,被那乾坤尺冲破护盾击中肩膀,左侧肩胛骨粉碎,惨叫一声险些晃下飞龙,这时神火罩飞来,有巢自知无力躲闪,双眼一闭大叫一声:“我命休矣!”胸口肋骨齐断,口喷鲜血,翻滚着坠落下来,法术失效那召唤兽湮灭。义能一抬手放出一道金光枷锁,将有巢牢牢锁在半空,众人收起法宝,带着昏死的有巢,返回了武陵城。
  空中玄清满面笑容对着伯隅,道:“玄经师弟一向可好。”
  伯隅心喜,道:“自从离了山门,反倒活的逍遥自在。玄清师兄已是元灵宫的主持,他日前途定不可限量。”
  玄清沾沾自喜客气道:“哪里哪里,师弟生的好富贵,将来还要仰仗赏口饭吃。”二人交谈甚密,那玄清乃是苍梧派新任元灵宫主持,每年负责甄选新弟子,与伯隅曾经一起山中悟道交往颇深。
  醉仙楼内一片狼藉,钱掌柜瘫坐门口嚎啕大哭,众伙计一旁抚慰。四大派将伤者医治,将死者抬出,尸体排了三行,旁边一堆残肢,有几人拿起一一对比拼凑。另一边耆教弟子尸体,横七竖八堆在一起。贾牙鲜包裹着右手上前说道:“这些尸体大多中了毒,夜晚之前必须焚烧,以防尸变。”这次打斗四大派总共出动一百四十多人,死二十六人,伤三十三人。活着的人楼前商议,义能道:“这次赏银共计五十万两各大派均摊,你们商量个分法,我好回去向各派掌门复命。”四大派弟子商议半天达不成一致,各种分法僵持不下争吵不休。
  人群中一斗笠男怒气冲冲道:“既然商议不下,我崂山派不奉陪,当自取十万两。”
  人群中一穿草鞋男子,怒道:“放屁,照我说得按人头分。你们离国崂山派才来了三人,就想分十万两。”
  斗笠男呸了一口吐沫,冷笑道:“要不是我们茅山派,你们这般夯伙能找到有巢吗,我们拿那十万两过分吗?”
  草鞋男怒道:“可是我们衡山派来了四十多人出力最多,死伤一多半,那死了的都白死了吗。”
  斗笠男阴阳怪气道:“死了的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草鞋男怒拔宝剑咬牙切齿,道:“你说的什么风凉话?死的不是你同门,当然不痛心。我把活人带来,如今死了这么多人,我回去如何向长老复命,如何向他们父母妻儿交代。”
  众人听闻无不动容。两人越说越不投机拔剑相向打了起来,两派分别来人帮忙,崂山派有人骂道:“直娘贼!明摆着人多欺负人少跟他们拼了。”随后四大派各选阵营参战。又是一场恶斗众人使出全力漫天法宝乱飞,须臾地上又多了五十多具尸体,伤者无数。最后实在打不动了,一满脸虬髯男子数了数现场活人,大声嚷道:“诸位听我说完再动手也不迟。咱们可都是名门正派,打打杀杀哪能解决问题。还按老规矩办,死人领抚恤金,活人按人头分,凡事都得优先紧着活人安排,你们说对不对,有人反对吗?”余者都已打的筋疲力尽,见有人前来出头,皆心中暗喜,道:“就这么定了”,“还是天山派处事公允”,“早点这样办,不至于打成这样,又白死这么多人!”意见终于达成一致,众人休兵罢战。
  傍晚武陵城外堆砌一百多个柴堆,八十余个柴堆前摆放着白色骨灰罐,贴着逝者姓名籍贯。耆教尸体三两合用一处柴堆。有诗曰:“可怜武陵城外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众道友眼睛湿润,念着经超度亡灵。柴堆前苍梧派送赏银之人逐一到来,义能一一清点完毕。义能带着门下弟子压着有巢,召唤出神兽飞走。熊熊大火之后,同袍的骨灰前,众人饱含热泪把钱分了。修真界普遍如此,有道是“踏入修真界,踩进鬼门关。”从此九死一生,各安天命,一将功成万骨枯。伯隅如此,伯璃亦是如此。
  那醉仙楼虽遭火灾,主体并未受损,经过十余天抢修,便开门迎客又红火起来,一切又像没发生过一样。
  风卷残云,黑云翻滚,雷鸣阵阵。风雨欲来,一片肃杀之意。
  义能带领众弟子,云端飞行,但见脚下乌云滚滚,遮天蔽日,辨不清方位,“好诡异的一场大风!”义能一脸严肃,抬眼看前方,双眉越皱越紧。“不好,快闪!”,话音刚落众弟子传来“啊…啊…妈呀…!”惨叫声不绝于耳,众多弟子躲散不及纷纷跌落,其中一弟子脑袋着地,脑浆涂了一地,生死一线间,无不毛骨悚然。众弟子惊慌之际,纷纷祭出法器乱斗一气。
  那黑云之中隐藏着无数只地狱蝙蝠,通体漆黑,眼冒红光,血盆大嘴,被咬之人瞬间失去知觉,浑身瘫软如同烂泥一般,若救治不及时,也得落个半身不遂。
  义能赶紧领着众人往下俯冲,抢占有利地形列阵迎敌。“伏羲老鬼现身吧!”,黑暗之中显现一人,一步一跛看似年过古稀,漆黑发亮的脸,被脏污的头发遮住,肮脏的衣服,腰带上挂着个酒葫芦,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他颤颤巍巍地,用那布满了像沟壑一样皱纹的黑手,拿着葫芦拔开塞子“咕咚”大喝一口,哈哈大笑起来,伏羲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反问道:“义能小儿,为何却要苦苦支撑?你只要认个输放下有巢便是了,若叫老叫花子出手,你门下弟子只怕会白白送了卿卿性命!”说完眼睛里杀机迸发,黑暗中两道寒光打量着众人。暗地里,玄清瞅准时机,祭出乾坤尺,照着黑影头顶打去,伏羲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祭出法盾,那尺子碰到法盾不能进入分毫,伏羲一抖衣袖那乾坤尺斜刺里飞了出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尺乱飞击中路旁一处败落的土地庙,塌了半边。
  义能暗自称奇今日怕是过不去了。提起一口真气祭起法盾大吼一声“众弟子守住阵地不得擅离职守”,与伏羲战在一处,不多时义能便招架不住,大汗淋漓。这时节白影一闪一老道现身“贫道安嗔等候多时了”声音洪亮,响彻云霄。义能狼狈不堪“师叔…阿…师叔,你终于来了!”大口喘着粗气,退出圈外,金雘宫前任主持安嗔,飞升上前与伏羲战在一处,直斗的天昏地暗,鬼哭狼嚎。二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难解难分。
  又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天空落下一人,非道非佛,披发左礽,阔鼻郎目,手中拿着一把,镶七宝骷髅头法杖,身下骑着一头金光四射的地狱狂獒犬:“吾乃耆教,祖灵尊者熊鲧王,放下有巢速速离去,绕尔等不死,如若不然定叫尔等死无全尸!”只见那尊者念念有词,周围坟场里破土而出一群僵尸狼,数量急速增加,个个张着血盆大嘴,众弟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无不胆寒。熊鲧王微微一笑,挥起法杖念念有词,施加嗜血术,那群畜生身体陡然增大一倍,贪婪嗜血,蜂拥而至,众弟子中修为浅的,躲散不及纷纷殒命,阵形一乱,便再也难以组织,众弟子四散奔逃,数只地狱恶犬护住有巢堤防反扑,其余疯狂追击,速度极快,想必那熊鲧王动了真格的了。玄清此时已多处受伤,伤口深可见骨,流着黑色的脓血,玄清悲愤不已“有毒,师叔祖咱们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众弟子跟着义能护着玄清夺路飞逃。熊鲧王也不追,走到近前“有巢老弟你伤势如何?”有巢低沉着嗓音答道:“我没事还有口气在,只是困在这金光枷锁里动弹不得”,“劝过你多少回,让你少带徒弟,被人抓舌头还添累赘,我一个人独来独往,谁能奈我何?”熊鲧王上前解了有巢身上的金光枷锁,喂他服了些接骨疗伤的药。
  这时节伏羲卖了破绽暴露左肩,安嗔大喜拍出一掌正中伏羲肩膀,那伏羲身如枯叶翻滚,坠落不见,安嗔手掌一麻心说不好,定睛一看手掌被一股黑烟笼罩,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虱子,那虱子疯狂撕咬,已深入指骨,安嗔头皮发麻,惨叫一声败走。伏羲坠落于地,翻身站立,强忍剧痛,见他遁走,一口老血喷出。这时节伏羲赶来,有巢缓了缓,面色逐渐红润起来。两人扶着有巢遁入这漫天烟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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