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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小丁大丈夫,顶天立地,做过的事,从不推脱,但没有做过的事,任你如何诬陷,我也不担半分!”
又是一番傲论,站起身来,拍拍尘土,从容不迫。
但,其实,内心则是忐忑慌张。
紫衣女冷冷的望着他,一双眸子依旧散不去的杀气,直至王小丁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你…你认识剑生吗?他也是剑阁弟子,我们是朋友。”王小丁又急忙道。
王小丁希望以剑生的名号,可以让紫衣女投鼠忌器,毕竟都是剑阁子弟。
“不认识!”紫衣女冷冷回答,让王小丁心骤然一沉,暗自恼怒。
“剑生此人怎能练剑与外界丝毫无关联?”王小丁埋怨起剑生。
他记得小花妹妹曾说过,人是群居动物,长时间脱离社会交际,会导致一个人不健全的发展。
虽然,王小丁当时反驳与不解,人怎能与动物作为同一比较,还有社会交际等新兴词语的茫然,但小花妹妹不耐其烦的一一解答。
如,人本就是一种动物,只是懂得思考与创新……
社会交际是……
最终,王小丁认同了小花妹妹所有的怪异看法。
无它,只因他也不懂,也只因他相信小花妹妹,甚至于有些盲目。
紫衣女也在皱眉思索,如今她也不敢十分确认是否是眼前少年将小白残忍杀害。
她也非是滥杀无辜之人,只因小白与她的感情深厚,故而导致她如今的愤恨。
“姑且信你。”紫衣女良久后微眯着眼,道出让王小丁欣喜若狂甚至犹如天籁般的话语,虽然她的语气中的冷意丝毫未减。
紫衣女无法确认与肯定,且之前的种种威吓与拔剑而向,甚至挥剑一斩皆是恐吓,妄以此将王小丁的心里防线击溃,从而让王小丁慌不择言,便可窥之真伪。
不过,王小丁硬着头皮死不承认,因为,他深知小花妹妹曾经与他讲述的一个故事,故事倒是有些凄惨,故事中有一个原则他深深牢记。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此情此景,最为恰当!
王小丁倘若真的承认,那紫衣女怕是真会为小白报仇。
“莫要高兴过早,小白之死我会继续查探,若今日你骗了我,我定将你斩杀!”紫衣女眸子寒光乍现,冷道。
王小丁暗自心惊肉跳,毛骨悚然,他自然看得出紫衣女并非恐吓。
“那…那是自然,若真查出是我王小丁杀害了小白,甘愿俯首待戮!”王小丁恐惧,但表情却未表露出来,只是有些略微结巴,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刚逃脱一死。
“倘若你想逃离剑阁山,也不妨试试!?”紫衣女手腕一甩,一道银光划破,灿阳下绽放刺目的光华。
王小丁双眸犹如刀扎,刺痛感骤生,那是剑刃反射烈阳的盛辉,不由得极速转头且闭上双目,大脑一片空白与眩晕,使劲揉搓,甚至将眸子揉搓的生红生红。
再待他视线恢复时,望四周附近,紫衣女却是人影皆无!
“呼!”
王小丁如一直剥了壳的软脚虾,全身无力的缓缓坠地,心胸起伏,惊魂未定。
“我…我王小丁上…上辈子一定是贪了…好几百两的…大…大…大贪官,或…或者是杀了几十人的血手屠夫,不然…今生怎会这般命犯天狼…”王小丁粗喘着气,哀怨不已,话也断断续续。
尤其,是自那座城来到剑阁山之后,更是屡次生死难测,危机四伏,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李一日,那个诱骗他来剑阁山的老家伙,不由得将这一切都归根结底在李一日的身上,怒火倾泻,直接大骂:“老家伙,祝你每次去青楼偷看清姐们儿洗澡时,被那些清龟儿逮住,直接剁了喂狗去!!”
与此同时。
剑阁山一处断崖之巅。
李一日迎风而立,此处风猎绝响,可望山川百河,目纳良田花林。
他目光定晴,望着剑阁山的某一处,从始至终带着笑意,如果仔细观察,则能看得出他目光中的……幸灾乐祸。
随后,他似乎望到了什么,双耳轻微抖动,又似乎听到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之声从他身上传来,也于断崖之巅彻响,尤其是在这猎猎大风中,弥漫四方。
“不知何事让师弟这般开怀大笑。”那李一日的师兄此刻在他身后。
“我被骂了!”李一日大笑不止。
“哦?”宛若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般的李一日师兄略微诧异,摇头笑道:“师弟性情真是愈发难以捉摸。”
独自笑了一阵,李一日瞥了一眼少年,也不再嬉笑,淡淡道:“他们答应了吗?”
少年点头:“他们不得不答应。”
“哼!”
李一日却是冷哼一声,道:“他们是不敢不答应!”
不得不答应与不敢不答应,仅仅一字之差,意思却相差甚远。
前者是被逼无奈,后者则是恐惧万分。
少年唯有摇头一笑。
忽然,平静下来了。
断崖之巅往日无人,也是剑阁的一处重要之地,无召无令不得擅闯。
李一日与少年皆是目眺远望,也都未曾开口。
不过,一刻时后,李一日率先启话。
“我欲北上。”李一日道。
“意欲何为?”少年问。
“杀人报仇!”李一日回答。
“能否安归?”少年又问。
“那要且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李一日抬起头,望着蔚蓝。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好自为之。”少年道。
李一日骤然大怒,怒视着少年,道:“少叽歪这些,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些穷酸儒的模样,一个一个默守陈规,捧着先贤典录,刻板至极!”
少年不也生气,以往的李一日也是经常这般讥讽。
“此为传承!”少年平静道。
“狗屁传承!”李一日争锋相对。
少年也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了。
他无论与李一日再如何说,也是对牛弹琴,徒作无用功。
毕竟,自古君子难辩小人。
强词夺理,不就是为小人而杜撰的吗?
李一日也不再争辩,他也知道,对于身心皆钻入牛角尖的人来说,道理才是狗屁不通的东西!
他取出腰间长剑,直接扔下断崖。
“谁人言道,向来如此,便是对?”
“剑太长,我去矣!”
话罢,李一日纵身一跃。
断崖下,一柄长剑虚空漂浮,李一日立于此上。
御剑而行!!!
此一幕若为他人瞧见,定惊为天人,甚至有人拜跪,保不住还有人上香呢!
妇人求个早生贵子,相公求个家和美满,桑农求个风调雨顺……
剑身而动,一路北行。
此行,杀人!报仇!
少年只是默望着他离去。
他便是剑太长!
剑阁阁主!
江湖称之…君子剑太长!
“谁人言道,向来如此,便是对吗?”他默念,那是李一日临别之时,送与他的一句话。
“有意思。”他嘴角上扬,俊郎白玉般的容貌笑容浮现。
又望了一眼李一日御剑而行的方向,摇头笑道:“也不怕跌下来,当真以为是御剑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