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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南刀北 / 第三章 且看我道来…

第三章 且看我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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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下手忒狠了些。”王小丁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后背疼辣如火,似乎肿了一些。
  “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兴奋了,想不到我剑生竟然在江湖上有如此名号,对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大名。”剑生小脸上依旧通红,兴奋所致,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被自小在尘世长大,体验过酸甜苦辣,人生百衰,努力生存的少年忽悠的是不知所以然,这些然而都是小儿科,对于为了填饱肚子的王小丁,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生存很难,多少乞丐因为冬天的食物不足,熬不过去,他为了养活自己,挨家挨户上门乞讨,他人的残羹剩饭,他如获至宝,尊严不能说没有,但也只能道一句,残烛微晓,几近泯灭。
  他也不想……从小他埋怨过老天,埋怨过生他的父母,埋怨过许多人,甚至是所有人,直至遇到了小花妹妹…
  “哥哥,生命是需要感恩的。”小花妹妹笑的很灿烂,当时的他还没有名字,而小花妹妹也不嫌弃他是一个乞丐,一口一个哥哥,王小丁才渐渐从怨人忧天的状态中走了出来,而且小花妹妹特爱笑,渐渐王小丁也爱笑了。
  王小丁活动一下身骨,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痛是真的痛,他没好气道:“王小丁,我叫王小丁。”
  “小丁兄,刚才你所说,江湖将你我二人共称为绝代双骄,不知小丁兄在江湖上的名号?”剑生不疑有他,还认认真真打听起王小丁的名号。
  王小丁挺起腰板,想起那****问小花妹妹若他闯荡江湖,他该起一个什么样子的名号,才能显得威严不失亲和,平凡不失大气,既好听,又好记。
  “武财。”小花妹妹笑盈盈的帮他起了一个名号。
  “武财!”王小丁报出自己的名号,很得意,他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号,有武又有财,符合他的追求。
  剑生独自念叨两边,觉得不如他的名号好听,风尘气极浓,倒不如“武才”来的潇洒飘逸一些,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忽然,剑生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不对,我自小便在剑阁山长大,唯有六岁时师父曾带我下过山一趟,哪来的名号?”
  剑生虽有些愚笨,但也不傻,他想到了关键之处,瞬间笑容消失,冷丁丁的望着王小丁,右手移至腰间,轻轻握住长剑,似乎不给个答复,便能随时出鞘。
  王小丁内心一惊,差点骂娘,但表面依旧淡然,丝毫不错乱。
  “没错,和江湖上的传闻一模一样,不见不识痴剑人,怪不得江湖虽有你的传闻,但却没有你的踪迹,你想一想,你在六岁那年下山,是否发生了重要的事。”王小丁胡编乱造,竭尽所思看看能否圆这个谎。
  “六岁……”
  剑生思绪,六岁时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记得当时他与师父北上,后来师父将他安置在一个寻常人家中,独自走了,足足过了十日才回来,期间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若说,唯一深刻且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是在一个夕阳将落西山,扑洒着金黄色的傍晚,他当时已经被师父寄存在一处农家中,他每日都会去村口等待师父的回归,而有一****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个女孩被几个同龄的男孩欺负,辱骂拳打,嚣张之极,还在抢夺女孩手中的包裹,女孩哭泣,死死抓牢,却不敢反抗。
  当时的剑生便从小被师父教育灌输着侠义之道,并且几个男孩欺负一个女孩,本就是天理不容,他怒吼一声。
  “放开那个女孩!”
  他便冲了上去。
  剑生从小习剑,一身功夫全在剑上,但他此时身上无剑,且这是第一次与人交手,一对一,他自然是稳赢,但一人难敌四手,被摁在地上狠揍,眼睛都肿起老高。
  “小子,我以为你多厉害,就这点水平?我呸。”
  一群人揍舒服了,也不为难剑生与这个女孩,哈哈大笑着走了。
  剑生趴在地上,白袍也都是灰尘黑迹,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望着一旁受了惊吓而胆小颤颤发抖的女孩,咧嘴笑了起来。
  之后那几日,剑生每次在村口等师父时,女孩都会出现,不过躲得远远的,后来,他师傅回来了,次日便带他走了。
  剑生将那次的经历说了出来,王小丁狭长上挑的丹凤眼越发明亮,这简直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补救。
  “没错,正是因为这件小事,你的大名从此在江湖广为流传,俗话说得好,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且问你,江湖侠义不就是行侠仗义吗?你做了好事,自然有了美名称号。”王小丁瞎里白话,他不求蒙混过关,只要剑生半信半疑即可。
  剑生再次被唬的一愣一愣,虽然王小丁的话语中破绽百出,但又显得顺理成章。
  “那你此番来我剑阁山所谓何意?”剑生不在追究这件事,他此刻心中所想的是如何能与王小丁交手一番,试一试江湖上的少年究竟是何等水平,自己又能在其中占得几筹?
  年少好胜,无可厚非。
  终于问到重题了,王小丁狭长的眸子微亮,笑了起来。
  学着评书先生的语气,王小丁干咳一声,徐徐道:“天下间,江湖分为三江五湖,一江为南,一江为北,一江为荒芜,先不论五湖,且说一说这三江,长江以南,长江以北,以及不被中原所认可却强冠之以名的江外荒芜,南舞剑,北挥刀,荒芜长枪披麻萧。”
  顿了顿,似乎有些渴了,而剑生却听的津津有味,他从来不知道天下江湖还有这样的划分,原本他以为江湖只是江湖,如同大杂烩,一锅乱炖。
  他自幼便只出过山一次,从记事起便习剑,练剑,不远处的银杉林便是他的荣誉,他长一岁,银杉树木便长一岁,剑痕便多出几痕,枯燥乏味,不知山外事,唯有剑长伴。
  所以,他在山间看到隐藏在草丛中的王小丁时,没有当场揪出,他在听闻王小丁的胡言乱语夸赞时,他选择了相信,痴剑?哼哼,他六岁那年出去并未拿剑。
  他不傻,他若傻,他岂能是剑阁掌门亲传弟子?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剑生一脸兴致勃勃的期待着。
  “这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王小丁心中叹口气,茶馆酒楼里的评书先生可都有人帮忙备着上好的润喉茶,而且一咳嗽的时候,便有专门的小厮跑过来端茶倒水,按摩捶背,没人觉得不对,这才是评书先生应有的待遇。
  无奈,王小丁只能自己端起水壶,却发现没有水杯。
  “喂,你这怎么连个水杯都没有,家里来客人咋办,总不能对着水壶喝水吧?”王小丁一脸的愤愤,提溜着水壶,在剑生面前晃啊晃的。
  “这里常年就我一个人,自然不需要准备茶具。”剑生不以为然,瞥了一眼王小丁,一副爱喝不喝的模样。
  “喝就喝。”提溜着水壶,对着壶嘴一顿狂饮,着实有些渴。
  “继续说,继续说。”剑生催促,可见外界对他的吸引力。
  王小丁喝的满嘴都是,如同狂客豪侠,水肆泗洒,喝罢之后豪迈的用袖口一抹,打了个水隔。
  “别急,看老夫与你道来…”俨然,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评书先生,语气姿态拿捏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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