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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阴神木的果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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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城北穷小子褪去了泥土味,竟也玉树临风起来,而向来出色的莫府小姐成了高高在上却又众叛亲离的雀妖,二人如今并肩站在一起,倒真有点般配。
  掌珠老人冷哼一声,将布满裂纹的本命符打回莫老爷眉心,莫老爷闷哼一声,但比起身上的苦痛,他更震惊的是自己打心眼里瞧不起的那个风家后生,竟能有今天这副气象。
  “别怕,有我在。”阿立用力捏了捏春妮的手,“对了,你是女宫鸠,我是竹尝。”
  春妮愣了愣,她刚被迫以一个妖的身份醒来,其实心底满是迷惘与失落,这时听到阿立的话,破涕为笑,“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阿立!”桂子不断招手,惊喜之前溢于言表。
  “阿立,你可真是姗姗来迟啊!”秋斋抵挡妖潮之余,也破天荒开起了玩笑。
  留灯道人摘了蒙住双眼的绷带,望着阿立,眼神慈和,跟小慈年轻那会儿真像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吴婶也露出长辈碰到小情侣时的嬉笑神情,既有揶揄,也有祝福,同时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頔哥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碰到心仪的姑娘。
  被大伙盯着,阿立委实有些难为情,又悄悄握紧春妮的手。
  “郎才女貌啊。”伯瑙吹了个口哨,甩着大袖子,死皮赖脸凑到妘姑娘身旁,“咱们也是。”
  妘姑娘气笑了,只是忙着抵挡狼灵,实在没功夫踹开伯瑙这登徒子,连把他骂走的力气都得省下来杀敌。
  伯瑙以为妘姑娘脸皮薄,没赶自己走那就是默许了,当下心情大好,分明是九死一生的险境,反而愈发意气风发,分发喜帖似的不断抛出玉琉璃符文抵挡狼群。
  “没时间打情骂俏!”掌珠老人没好气道,此刻在他怀里,景墨缘浑身抽搐,苍白的脸色隐隐发青,全身血管发黑蔓延至脸部,就像一个布满裂纹的瓷器。
  桂子飞掠回药铺顶楼,接过景墨缘,“我的灵力属性比你的更平和纯正,更适合蕴养魂魄,反正也所剩无几了,与其拖后腿,不如替你照顾墨缘。”
  掌珠老人迟疑片刻,面对这个曾被自己百般刁难的姑娘,到底拉不下脸去道歉跟感谢,只得将胸中阴翳化为怒火朝狼群发泄。
  “先忙正事。”春妮笑了笑,松开阿立的手。
  “好,当心点。”阿立嘱咐道。
  春妮点点头,双翼在长发中张开,振翅落回灯盘之上,那足以灼尽毒瘴的业火包裹着她,是那么的温暖,她望着自己崭新的陌生的身体,有种一切就本该如此的感觉,她回头看了阿立一眼,见阿立一直在看自己,旋即甜甜一笑。在这一刻,对自己妖族的身份,春妮并不反感。
  春妮伸出嫩藕般白嫩的手,柔荑般的手指捏起一缕风,她能感受到天地的呼吸,更能听到伯山跟背青岭不堪重负的喘息,这种轻盈又紧握手中的力量感,正是她一直渴望的。
  春妮手一挥,便有狂风大作,残垣断壁中幸存的几栋老宅也被掀翻,风如剃刀,将屋顶的瓦片如鱼鳞般刮除。
  “这便是天地之灵,风的宠儿。”桂子赞叹一声,又对风吼小妖们吩咐道:“去帮春妮。”
  “得令!”风吼小妖们齐齐行了个军礼,又舞龙舞狮飘到春妮那边,与其说是行军打仗,不如说是玩乐来了,可爱的紧。
  “不要让女宫鸠继续召风!”脏佛对狼灵们喊道。
  春妮俏脸微寒,她认出了脏佛,正是之前那个假扮佛陀吞吃了几个乡亲的恶鬼,当下拍打双翅,狂风卷着翠金色翎羽笔直杀去。
  “女施主好大的火气。”脏佛半个身子被狂风割碎,泥胎剥落露出藏在内里的森森白骨,但与此同时,有更多污泥自河底涌来,又迅速修复成泥佛模样,“风可斩不断污泥,施主还是退开的好,你是妖,何必护着木墩城?那些人类又未必领你的情,以贫僧看,便是你那人类父母都没能接纳你,何必呢?”
  被说中痛处,春妮动了真火,不再留手,全力御风,草木被连根拔起,就连河水都被卷吸到空中。
  狼灵们急降落在地,利爪抠入岩块,压低身子,以免被狂风吹走,可护身的毒瘴却被冲散,久违的天光再度撒落。
  “趁毒瘴被暂时驱散,快杀狼灵!”留灯道人大声提醒。
  “就等着这一刻了!”掌珠老人扔出一把核桃,核桃看似寻常,皆未经雕琢,可每一颗都如黑洞般爆发强劲吸力,狼灵们刚想躲开,却又被食萍的藤蔓绑住。
  老夫子回头瞥了阿立一眼,冷哼一声,那些核桃吸力暴涨,各自吞噬了一只狼灵后才收敛并落回老夫子手中,而那些核桃也摇身一变被雕上了狼头。
  伯瑙瞧见这幕,咽了口唾沫,暗中传音给秋斋时格外咬牙切齿,“秋斋,枉我把你当兄弟,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大老远跑来帮你,你怎么都不给我交个底!我要是回头被你老对头记恨上,你负责啊?”
  “你来木墩城,不是为了妘姑娘的吗?”秋斋反问一句,嗓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真是难得看到这好友吃瘪,“这么说吧,上代晚颜将军曾率军出关,只为抓捕掌珠老人一人,但单论修为,老家伙再强,也强不过你我联手。”
  “胡扯!”伯瑙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破口大骂,“这么多符器核桃,再加上妘姑娘也不是他对手!他一人,可挡千军!”
  秋斋尴尬道:“符器是外物,我也没想到这老阴货背地里存了这么多核桃,就跟春妮先前驱散毒瘴一样,靠的是她这辈子积累的纸风车,消耗完了就没了。”
  伯瑙冷哼一声,继而瞬间变脸,对掌珠老人谄笑道:“前辈,您怎么还有这么多核桃?之前算计前辈的分身是我不厚道,可做人嘛多少要留个心眼,也是被秋斋那家伙怂恿的,事实证明前辈的确是正道人士!再说了如今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关系,前辈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计较了。”
  “实在不行,我平日也收藏有一些珍宝,献给前辈算是赔罪了。”伯瑙又取出一只锦囊,双手奉上。
  老夫子冷哼一声,“免了。”
  伯瑙热脸贴冷屁股却还是不被待见,倒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看神情还不作伪,似乎是真心感到喜悦。伯瑙清楚,自己这会儿亡羊补牢,虽然不可能再留下什么好印象,但掌珠老人既然还愿意搭理自己,就表明这个坎过去了,但退一步讲,伯瑙愿意服软,但不代表真会惧怕掌珠老人秋后算账,毕竟打完此战,掌珠老人又还能剩多少核桃,而自己跟秋斋还有妘姑娘三人皆有大背景,三人联手,再不济也能保平安,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闹那么僵呢?
  留灯道人扫了伯瑙一眼,论君子秉性,当然是秋斋更胜一筹,可看似圆滑的伯瑙才是能在各种处境都如鱼得水的。
  阿立转头望向守在身旁的狐族,勉强笑了笑,低头作揖,随后才对猩红小兽道:“恐怕又要麻烦你了,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就不怕我又故意拖延时间,让你更痛苦吗?你知道的,我们虽是一体,可也有主次之分,一旦你精神奔溃,我就能顺利掌握身体。”猩红小兽趴在阿立肩头,几乎与大红儒衫融在一起。
  阿立抬头望天,春妮被劲风包裹,已将毒瘴吹退大半,“我想能一直站在春妮身边。”
  “试试吧,你们的魂魄也迟早会彻底融合。”黑狐妇人忽然轻笑道,她上前摸了摸阿立的脑袋,又望向猩红小兽,眼圈发红,愧疚心疼道:“我的儿,还疼吗?”
  “娘亲,不疼哩!”猩红小兽甜甜叫道。
  青花白狐驮着两个孩子,脚踏狐火走了过来,“当年是爹娘没护好你,让你吃尽了苦头变成了竹尝怨魂,可你如今虽只剩魂魄,但也算活着,既然活着,就得往前看,爹娘会一直爱你,但这个世界是不会接纳一个满怀怨念的阴物的,不妨试着放下过去,重新生活。”
  “弟弟,要加油噢!”头戴大阿福面具的狐族孩童悬浮在空,各自伸出小手,分别碰了碰阿立跟猩红小兽的面颊。
  阿立拿额头抵住猩红小兽的脑袋,笑容温暖:“我也想被万人敬仰,可老实说,真没什么大志气,只要活得不窝囊就够了,可爹走了娘走了,頔哥也走了,我还在乎的人也没剩几个了,桂子姐他们用不着我来担心,而春妮既然是女宫鸠就注定离不开妖域,离不开十万大山,我也没必要非得去晚颜关去繁华都城。”
  “我呢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如果以后是你占据身体,要多护着春妮一点,不要做坏事。”
  “阿立,这是两个心愿。”猩红小兽吸了吸鼻子,一双空洞洞的眼眶分明没了眼珠,却还是能看到晶莹泪水,“阿立,你要扛过来啊。”
  阿立重重嗯了声,抱紧猩红小兽,“一起加油。”
  一人,一怨狐之灵,在这一刻彻底合二为一。
  大红儒衫卷着漆黑怨气,如烈日东升。
  妘姑娘忽然眉头紧皱,喝止众人,“不对劲!”
  “怎么了?”伯瑙立马问道。
  “我们抵挡的太轻松了······”妘姑娘飞掠上药铺顶楼,俯瞰木墩城,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狼灵的数量不太对,狼灵军团故意分散了!”
  “看来你们发现了。”脏佛跟甩不掉的背后灵一样,又突然冒出来,那副不变的笑容让人胆寒又恶心,“既然我们的目的是那神果,那为何非得在木墩城与你们死磕?毒瘴又被吹散,我们失了优势,就更该扬长避短。”
  掌珠老人终于失态,抬头望向山中客栈,喊破了音,“一半狼灵去了伯山!”
  山中客栈前,阴神木挺拔张扬,黑炭般的树干开裂,无数幽魂盘旋在山头被树根吸收,白色的树瘤开始扭曲逐渐变为恶鬼哀嚎憎怨的形状,而火焰似的红叶开始掉落,开出沉甸甸的金色花朵,远远望去,那不知何时长到足以遮蔽木墩城的树冠就像一片流淌的熔岩。
  在山路上,狼灵们一边袭杀城民,一边迅猛奔向阴神木。
  “快去伯山!”留灯道人逼出一口精血,松花连枝灯便荡起一圈火焰,将妖潮震退,“神果马上就要成熟了!”
  掌珠老人最先反应过来,冲天而起,但速度更快的却是一道黑红色的人影——阿立浑身鬼气升腾,长发如同一条狐尾,他瞳孔猩红,阴戾笑容下露出两颗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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