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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辽国之官职与中原有不同,在皇帝之下设置了两套官僚机构,一是面官系,掌朝廷大政契丹本部事物;另有面官系,掌境内汉人州县之事。
这面主要理汉人、租赋、军马之事,这大辽不过汉人,自是本族人为兵,抓捕区区三人,竟死伤十余人,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去,消息传到县中。
县中将军颜胡睹衮,这日正在饮酒作乐,下面来报此事,气得这颜胡睹衮掀了桌,怪眼圆睁,面目狰狞如恶鬼下凡,气道:“区区三个汉人怎能杀我十勇士?定是有乱民从旁相助,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几人,我定要将他们以射鬼箭致死。”
这边秦烈等人了村中,藏好马匹,不多时,时迁与焦挺也到村中。众人还于庞立石家中坐了,众人一番见礼互识。乔冽道:“哥哥,此番我等寻到景住兄弟,无意中得一机密,还请景住兄弟告哥哥众兄弟晓。”
景住开口道:“小人年在地贩马,亦经偷盗辽国好马,前些日子见一帮辽兵将几马运在城外的一所马场,那些马匹皆是上乘好马,俺心下难忍,便趁夜溜了进去准备盗上几匹,正待下手,却见远处又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个穿着好似个将军模样,俺年在地倒也会一点契丹语,不敢离得太近,只隐约听得反复到曾长者。俺待到那帮人都走之后,寻了个机会盗了一匹马,怎这批马似乎来历不凡,辽人追查的近,在易时商人出卖,这抓了起来。”
秦烈听了之后,心下一震:曾长者?莫不是曾头市?此时金尚未反辽,应是女部族尚属辽国,这曾弄在宋地经商……秦烈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这个曾头市很可能是女部插在宋的钉子,一方面靠着行商供钱粮资助女,积蓄力量;一方面还可以窥探宋朝内部情报,运送马匹应该也是为了巩固曾头市的势力。
若是宋、辽生变,便可趁机行事,当是细极恐。那原著中梁山误误撞把曾头市灭了,倒也除了一个变数,此番曾头市亦是留不得,定要铲除。
见众人都没甚,秦烈开口道:“这曾长者,我倒是有所耳闻,在德州境内有一曾头市,那曾头市之主曾弄,此人原是女部人,年轻时便来中原经商,如势力不小。”又将自己方分析说与众人。
众人听了后都心下愤恨,秦烈道:“多亏景住兄弟,我等竟无意之间晓此等辛秘。”景住道:“还是哥哥见多识广,换他人使告也定然不晓。”众人亦是点头称是。
秦烈笑道:“众兄弟我等要离此地容易,但我心所想,冒风险,但若此事成,我等亦可获利颇多。”乔冽道:“哥哥可是看上这批好马了?”秦烈朗声笑道:“兄弟懂我也,可有计策?”
见庞立石、景仁敬二人面露疑惑,乔冽将秦烈抱负所想,细细的告二人,二人本就心生仰慕,听闻此事,又见秦烈行事颇有雄风,心悦诚服愿意追随。这边乔冽将计策细细道出,众人皆是开口称妙。
话分两头,却说这颜胡睹衮乃是女部想方设法插在边境的一颗暗子,一为与曾弄联络易物资、二为宋、辽各种息情报。为扶持其站稳脚跟,又自女部派遣三勇士,那日死伤十余人中,约有一半乃是本部勇士,这一下死伤近十分之一,焉能不气?
这一连几日未曾捉到几人,心中愈发烦躁,这日晚正在城中酣睡,突然手下来报,城外马场火冲天,这颜胡睹衮忙扯了大刀,披挂上马,点起手下兵卒向城外杀去。
原是景住得了吩咐,和焦挺两个深夜摸了进去,倒上了引火之物,这马场本就草植丰茂,这火势一起,难扑灭。待到颜胡睹衮赶到,早已化作一片灰烬,气得颜胡睹衮大骂不止。这马场事之人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待领罪。
好在马匹都无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饶了事,颜胡睹衮领兵到城内,一番乱砸发泄,方止住怒火。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这几个贼人尚未抓到,若是有下,可不准还能如此般幸运。若是马匹有失,如何向部内待?何况倘若辽中有心之人探查,也是麻烦。不如早点命人带了马匹,过得边境让曾弄那边应,早些事罢了。
想到此处,也不深夜还是白天,忙命手下心腹前去边境头之地,告曾弄那边的人早些头。这边心腹得了命令,忙出了城门前去头。
这两日颜胡睹衮是心惊胆颤,就怕出么事情。好在没出么事情,手下心腹也头归来,道是十日后,夜里于头地点。颜胡睹衮又命手下心腹士卒与马场事同马场,这半月严加看马匹,若出事头来见。一切排妥当,自己仍夜不敢深眠,心中警惕小心。
十日后深夜,颜胡睹衮亲自领着三十心腹,赶了马匹,一向头之地而去。这半月来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想那几个贼人应是离开此处了,但为以防万一,颜胡睹衮还是亲自领人前往。
这头之地却正是在白沟河周边一岸边,自此有一条水,一通到宋境内。怪不得此处有巡逻,乔冽、杜壆二人那日也是运气差些,向前二三十里便可至此处,且表下不。。
这边颜胡睹衮领着众人到了岸边,定睛看去,然岸边有两艘运船等候,这半月余,日心吊胆,如心下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那两船靠岸后,下来八个下人扮之人,船上又下板子,为首那船,船头上站一人,向此处摆手示意。夜深看不相貌,只隐约是个中年之人,颜胡睹衮只当是曾弄,未曾起疑,大手一挥,自有那几个下人,开始牵马上船,不多时将三匹好马尽皆装上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