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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总，您找我？”东尼小心翼翼关上门，毕恭毕敬站在战枭办公桌前。
战枭背对东尼，目光望向阴霾一整天的T城天空，语气萧索无味：“新设计图完成得很好，多亏了你推荐Martin设计师。”
东尼暗喜，表情却更加谦卑：“战总过奖了，我是公司的设计助理，推荐好的设计师尽最大努力完成设计图，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你的责任还真是不小。”
战枭的话听起来并不想夸奖，更多的，是讽刺意味。
东尼觉察出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脸色微微泛白：“战总，战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对不起，战总……”
战枭转过身，冷淡目光落在东尼脸上：“知道Martin在哪里么？”
东尼摇摇头，陡然生出不祥预感。
一连两天没看见Martin了，他以为和以往一样，Martin又泡在酒吧夜店里寻找猎物、享受欢乐，然而经战枭这么一问，他又觉得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用力吞了口口水，东尼硬着头皮小声开口：“Martin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呢？你倒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唰地一下，东尼的脸色变为惨白。
战枭靠坐椅中，目光平直毫无温度：“你特地推荐Martin来公司帮忙，是因为知道他很善于迎合女性对么？你知道他来之后将会有很多机会与楼小柠接触，这样Martin就能利用他丰富的经验来引诱楼小柠，就算没能让楼小柠主动投怀送抱，也可以骗她放松警惕后霸王硬上弓，是不是？”
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东尼的脸上却有一缕缕汗珠滑落。
异常惨白的脸色下，东尼还拼命抵赖：“不不不，战总，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推荐Martin是因为他的设计理念很符合您的要求，他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战总，战总是不是Martin说了什么？您可别相信他，他就是个骗子，是个无赖！他就是想拉我下水找个人当垫背的而已，我怎么可能怂恿他做出伤害楼小柠的事呢？战总，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长而急促的解释苍白无力，因为它面对的是一双最最锐利，能够看透任何谎言的眼睛。
战枭忽而露出淡淡笑意，东尼看到他的笑容，所有辩解抵赖戛然而止，只剩下绝望的颓然——他已经在公司任职六年，所以再清楚不过，战枭冰冷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座城市，已经不容许他的存在。
“这件事，除了你和Martin，还有其他人参与么？”战枭趁胜追击。
东尼苦笑着咧嘴，缓缓摇头：“没了，战总，这件事是我自己策划的。”
“为什么？”战枭盯着他，不动声色。
“因为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我，让我丢了脸，而且战总太过偏袒她，我怕有朝一日她回爬到我头顶上再来报复我。”
东尼的解释合情合理，而楼小柠进入公司后也的确没得罪其他人。战枭沉默少顷，缓缓闭上眼。
“离开T城之前，去向她道歉，当众。”
他要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加害楼小柠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