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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脱掉……她的衣服……
滚烫的脸颊如同贴在热水壶上，就算没有镜子可以照，楼小柠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比猴屁股还红。除了羞臊之外，她当然也恼火，恨不得手边有一把杀猪刀，手起刀落把面前的男人大卸八块。
可是，她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给我。”除了鼓着腮帮子执拗地索要自己的手机外，楼小柠无计可施。
战枭懒洋洋靠在床头，手机随手放在胸口：“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喝醉酒，让不要脸的人捡了便宜。”
“什么叫捡便宜？”
遇上这么一个明知故问的无赖，楼小柠真的欲哭无泪，明明懊悔得要死，却也只能拼了命装作满不在乎：“你当我没看过小说吗？趁机占便宜的大总裁套路。”
战枭愣了一下，并不喜欢露出笑容的他居然忍不住嗤地一声笑：“难怪脑补能力这么厉害，原来是小说看多了。”
他笑起来时，整个人的感觉似乎都大不一样，全然看不出任何邪念。
楼小柠还在琢磨这个臭流氓的演技究竟有多高深时，战枭已经把手机丢还给她：“想报警随意，不过最好先穿上衣服——我想，这次应该不需要我动手帮忙了。”
战枭话音刚落，客房门铃忽然响起。他从容不迫光着上身去开门，与门外的人说了句什么，转身丢来一包东西到床上。
拆开看看，是一套崭新的白色连衣裙，价签还没来得及摘。下意识看了眼价签，楼小柠的手一抖，连衣裙险些掉到地上，她赶紧用力抓住，仿佛自己手里攥着的是一沓活蹦乱跳的钞票。
一万八！
一条裙子而已，就要一万八！
“我……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衣服吧……”楼小柠小声嘟囔。
妈蛋，如果之后他管自己要裙子钱怎么办？一万八她去哪里凑？这个月的房租还是穆筱辛垫付的呢！
“你的衣服？扔了。”战枭拆开送来的另一个盒子，穿上除了黑没有其他特色却格外妥帖的衬衫，漫不经心系着袖口纽扣，“你被人下了药，还记不记得？”
“不……不记得……”楼小柠满心绝望。
“我把你丢进浴缸里，也不记得？”
“不记得……了……”
“所以，连你吐了我一身的事，一起忘了？”
“……啊？是吗？这样啊……”
“再提醒你一句，是你醉醺醺地一直抓住我不放，所以我才不得已在这里熬了一晚上。”
“……哦。”
楼小柠觉得自己尴尬得表情都要抽搐了——所以说，她被人下药，是他救了她，没有趁人之危而是把她丢进浴缸里缓解药效，她却吐了他一身，是么？
虽然想骂一句“骗鬼呢”，但她仔细感受一下，身上除了没有力气之外，的确不存在其他任何不适的感觉。
她还特地偷偷瞄了一眼洁白的床单，干干净净。
“不用找证据了，除了把你扒干净都进浴缸外，我没对你做其他任何事情。”楼小柠的小动作一点不差全都落进战枭眼中，他眉梢一抬，似笑非笑，“这种板上钉钉的身材，实在勾不起我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