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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足有几十个员工，所有人都在楼小柠一声惊呼的提醒下，亲眼目睹战枭被内裤盖脸的“精彩”场面。然而办公室内连一声闷笑都没有，安静得出奇，一道道同情目光落在楼小柠身上。
战枭很注重脸面，偏又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让他当众出这种丑……
结果倒不至于被整死，也就是生不如死吧。
楼小柠已经尴尬到极点，她只能硬着头皮收拾起满地内衣，哭丧着脸不停道歉。
战枭脸色十分难看，但意外地没有说些什么，他冷冷看了楼小柠一眼，随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你几岁了？还玩这种幼稚把戏？”
难道他在给女朋友打电话？楼小柠心头一紧，更加手足无措。
叮——
一声电梯提醒过后，本该出现在电话另一端的回答，却清晰地出现在楼小柠身后。
“怪我喽？谁让你整天板着脸跟木头似的呢？”一个与战枭眉眼有三分相似，气质上却截然不同的男人走出电梯，收起手机时不忘朝楼小柠挤了下眼，“楼小姐身材不错，人长得更漂亮。”
身材不错？这不是那位女客户看她试穿内衣时的评价吗？！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微信另一端的女客户？！！
楼小柠感觉脑子好像卡住了，一时间呆若木鸡，完全弄不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奇葩事件。
她只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好了好了，热闹看够了吧？赶紧干活去。”战鸣朝员工们摆摆手，又懒散地搭在弟弟战枭肩头，故作正经道，“货到付款，掏钱吧。人家小姑娘可是费了老大劲才给送来的。”
“东西是你买的，自己付。”
“我没带钱啊！”战鸣把空荡荡的裤袋翻到外面，一脸委屈。
“那就退货。”战枭没耐性与喜欢胡闹的兄长扯皮，冷着脸转身要回办公室。
战鸣有些无奈，他尴尬地拿出手机，对楼小柠苦笑道：“抱歉抱歉，马上转账给你。”
“不用了。”出乎所有人预料，楼小柠决然地拒绝了战鸣，她猛地扬起手臂，一团嫩黄色物体朝战鸣脸上飞去。
见有不明物体飞来，战鸣下意识一躲，于是刚刚让战枭出了大糗的鹅黄色小内裤又一次精准地命中他后脑，之后落在衣领上悠然摆动。
“被你们这些变态神经病碰过的东西，我才不会拿来卖钱，脏死了！”
楼小柠挺胸抬头双拳紧握，撂下这辈子说过最严厉的话后，潇潇洒洒转身离去。
“……这什么情况？”战鸣一脸困惑看向战枭，“你该不会看人家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出手调戏人家了吧？”
战枭一脸看智障的表情，鄙夷地瞥了兄长一眼，手中那条小内裤嗖地丢给秘书。
“买一百条一样的回来。以后但凡有拜访战董事长的客人，一人送上一条，就说是战董事长准备的小礼物。还有……给我查出那女人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