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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你们为什么要关着我!”
莫名其妙换上了一身鲜红的舞服,莫名其妙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又莫名其妙地享受了侍女的按摩。
尽管自己想要抵抗,但每当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直到现在,她独自被留在了一个文艺复兴风格的房间里,她的神智才恢复了清醒的状态。
只是无论自己再怎么叫喊和拍打那扇华丽的大门,都没有任何人前来解救自己或者回答自己一声。
看到窗户外人来人往,夏诗雨叫喊的声音却传不出去,此时此刻却连下线的功能都暂时被禁止,自己只能傻乎乎地坐在了那张羊绒大床上干耗着。
没多久,伴随着房间内的清雅熏香,她便沉入了梦乡。
————
夏诗雨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奥克蒙德中仍然能够做梦,但此时此刻自己所在的却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
这里有着在天空中拍打着双翅飞翔的怪鱼,有着颜色鲜艳却一碰就碎的蘑菇,还有那存在于天空之上的海洋。
自己的身上仍然穿着那一条鲜红的舞裙,这身穿着就像是一名热情的探戈女郎,清纯与妩媚共存。
面前有着一条路,一条由彩虹形成的路。
她提起了裙角,穿着脚下那双硌脚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
脚下传来的触感是软绵绵的,就像是童年时见到过的彩色棉花糖,但勉强能够令她继续向前走去。
她不知道这个梦境存在的意义,但似乎冥冥之中有某些存在希望自己能够走到路的尽头。
彩虹路的尽头,是一间破落的房子。
房子的边上种着一片奄奄一息的木茼篙。
洁白的花瓣上粘上了斑驳的黑点,本应挺直的花茎宛如神情低落且垂头丧气的失败者般发出了叹息。
推开了那扇传出吱呀声的破烂木门,门后顿时灰尘乱舞,显然很久没有人为这间小屋子打扫过了。
墙壁上有着一些褪色的划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些古老的楔形文字。
比起外面梦境中的色彩斑斓,屋内的黑使得这里的环境带上了一丝阴森。
不知道为什么,夏诗雨感觉这个地方自己来过,有着一种熟悉感,但记忆却没有任何的线索。
她没有去触碰这里的一切,只是站在了门口,静静观望着。
随后,她听到了脚步声。
“噢,你来了。”
回头一看,是那绝世佳人。
戴着黑色丝状手套的食指与拇指之间轻盈地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管,她将长嘴放到了嘴里轻轻一吸,朝着夏诗雨的方向喷出了一口香气。
身后那间小屋轰然倒塌,就连其存在都被随着那一口烟而失散在风中。
“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但你是谁?为什么会看中我?”
夏诗雨反应过来后,惊诧地望向了身后一眼,随后慌张地问道。
“先坐,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聊。”
烟云姬轻飘飘地回答道,同时用烟管在空中虚点了一下,夏诗雨便失去了控制般向后倒去。
她没有落地,而是一下子坐在了一张由彩虹云朵组成的靠椅上。
烟管再点,面前凭空变出了一张长桌,桌上放满了精致的糕点和茶水。
“不要客气,随便吃,随便喝。
我很大方的。”
烟云姬稍许抬了抬头,夏诗雨能够感觉到那圆帽下的眼光带着审视的态度扫过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话虽然说的轻巧,但却有着一种言出法随般的重量。
夏诗雨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一种以蝼蚁的姿态去面对神明的压迫感。
直到她想起了陈烁在教室里的那一眼,她才随着灵魂的颤抖而恢复了正常。
桌子上的东西她是不敢碰的,现在就连呼吸都似乎需要舍生就义的勇气。
“嘿,有趣。”
烟云姬飘飘然地一笑,夏诗雨身上的压力便消失了。
“你到底是谁?”
思来想去,夏诗雨还是重复了一遍最开始的这个问题。
烟云姬闻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放下了烟杆,端起了茶杯,用小勺在茶杯里搅动了一小会儿,才幽幽地说道,
“我有无数个名字,我有无数个我,但你面前的我,就是奥克蒙德里最美的女人——烟云姬。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说罢,她将茶杯放在了嘴边轻轻喝了一口,还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诶,太烫了。”
若不是夏诗雨经历过烟云姬的威压,可能就会被她所迷惑到了。
烟云姬的一举一动现在都像极了一个端庄优雅的贵族夫人,但她那种出尘的气质和神秘的面纱却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烟云姬的这一段话,就像是一段复杂的谜语,但夏诗雨并不知道,烟云姬所讲的是事实。
她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随后便继续问道,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为什么会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我这个平凡的女孩子?”
“我不想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跟你说了你也不能够理解,而且我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不过我能慷慨地告诉你,这里并不是你的梦。”
烟云姬放下了她觉得温度太烫的茶道,
“你所看不见的线纠缠在你的身上。
我只是一名看客。
噢,不对,一个推手罢了。
把你留在我身边,我能看到一出好戏,仅此而已。
当你醒来,你就能够获得自由。
你可以选择留下,但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烟云姬的话神秘莫测,但总能让人感到她的胸有成竹。
她似乎能百分之一百肯定夏诗雨会留下来。
夏诗雨听完了这一段话,身下的彩虹绵椅子连带着原先的地面突然消失。
一阵坠落的失重感随之而来。
在梦境惊醒之前,摔落的过程之中,夏诗雨看到了烟云姬面纱下的脸。
绝美到让人窒息,却有着一种僵硬感,就像是一张精心雕刻出来的面具。
而面具之下,藏着的是自己永远无法去理解的恐怖。
————
床边上放着两封信,一封写着离开,一封写着留下。
而在信封的旁边,有着一张写着字句的字条。
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睡梦中进来了这个房间,并放下了这些物事,但当夏诗雨看到了字条上的字,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走,他会死。
你不走,他能活。”
字条的下方,还有一双黑色的翅膀,翅膀的羽毛上还有十个不太起眼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