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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烁四人已经第三天没有进入奥克蒙德了。
他们同意了不再游玩奥克蒙德这一款游戏,哪怕网上的讨论再热烈,他们在人前都只是一笑而过。
平时一直不太正经的戚子中,这几天一直泡在了图书馆里,翻找着也许可能存在的神话学书籍,企图找到破解或者解释陈烁后颈那十根指引的办法。
而修读心理学的贺少平则是有事没事就往教授那跑,询问关于梦境的分析。
生物专业的宿舍老大莫谦这几天一直在实验室里呆着,对陈烁身上取下来的细胞组织进行化验跟深度分析。
每一个人都在为了陈烁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忙碌着,而陈烁本人则是被他们三人下了死命令,要老老实实呆在寝室里休息,以防万一。
这三天里的梦境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而白天百无聊赖时,陈烁则是上网到处查看着奥克蒙德的相关新闻和资讯。
那被称为【邪道王】的犁三牛,仍在社交网站上更新着自己在奥克蒙德里闯荡的经验分享,新闻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奥克蒙德的负面新闻,就像是事务所内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陈烁,仍然相信自己的推测。
生物学专业的莫谦在讨论时也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正确,奥克蒙德的触感传输是通过脑电波同步而感知的,而痛觉设置百分之百的时候,人体是绝对无法接受被斩首的痛苦。
现在活跃在社交媒体上的犁三牛,理论上应该是一个死人才对。
陈烁想不明白,也想不通,只能将这事藏在了心里。
他逛遍了整个官方论坛中的每一个帖子,没有一个人是跟他一样去了那座山丘,并且遇到了那个老人。
所有人都似乎是按照普通的游戏那样,进入了新手教程,随后到达市政厅。
那一段凭空多出来的剧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这让陈烁感到了不安。
想不通,想不透,陈烁干脆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想,徐徐睡去。
他回到了梦境中那片黑色的海,那片让他宁静的海洋。
这里波涛依旧,他再次闭上了双眼,体会着海浪的冲刷,但逐渐身边的海水似乎变得冰冷。
那不是生活中降雪般的降温,而是一点又一点地带走了自己皮肤上的温度。
思想仿佛随着温度的流逝而变得缓慢,连那片海洋的浪声都为其停滞。
他不再漂浮在水面上,而是身体缓缓变沉,沉没在无声的海洋中。
宁静,不再是宁静,而是死寂。
朝着海底坠落时,他似乎想起了初入奥克蒙德时那种失重感,永不落地的失重感。
彷徨悄然无声地涌上了心头,随着彷徨而来的,是一双沾满血污的手。
“奥克蒙德。。。”
熟悉的低语再一次在三日后重现,陈烁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双手会再一次入侵自己的梦境世界中。
明明已经安然度过了三天,但却在自己午间小睡之时,亦在自己毫无防备之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一次他准备用心去聆听那双手所说的话。
同样只有奥克蒙德四个字,但这一次陈烁听到的是沙哑。
那双手的主人,很痛苦,这是陈烁从那轻吟中体会到的。
那双手一如既往地用力捏着了自己的后颈,陈烁没有挣扎,而是主动开口问道,
“你想我去玩奥克蒙德吗?”
那双手的主人似乎闻言后一愣,后颈上传来的力度轻了些许。
“那我去便是了。”
陈烁下定了决心,坚毅地说道。
梦境突兀地戛然而止。
“这就像是一个诅咒,终究还是逃不掉。”
陈烁自言自语一般说着,缓缓睁开双眼。
他醒过来后,将右手倒转,手背放在了额头上。
就这样,他躺到了太阳西下。
后颈处没有再次疼痛,仿佛因为自己答应了会再入奥克蒙德而放过了自己。
何其讽刺。
“烁子?”
莫谦推开宿舍的门之前,听到宿舍里静悄悄的,在开门后轻声问了一句。
“醒着呢。”
陈烁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了?”
莫谦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将其挂在衣柜里后问道。
“我必须继续玩奥克蒙德。”
陈烁坐起身子,无奈地一摊手。
“。。。那双手又来找你了?”
“嗯,似乎只有我继续玩下去,才不会来找我。”
“转过身去,让我看看你脖子。”
莫谦搬了张椅子,并从抽屉里取了个放大镜出来,提在了手里。
“不用看了,没变化。
那是十道指印。”
陈烁口上这么说着,但仍是脱掉了上衣后转过了身,让莫谦进行检查。
“不,现在是九道,准备的来说应该是九道半。
你等我一下,我拍个照给你看看。”
莫谦一手拿着放大镜,另外一手拿着手机拍摄。
拍好之后,莫谦将画面调了出来,局部放大后展示了给陈烁看,
“你仔细看,对应右手的小指位置,前面少了一小段,就像是指甲盖大小。
对比上一次的时候,这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你看两张照片一起对比,就有差距了。”
左右两张图都是陈烁赤裸着上身拍下的,而右边那张就有莫谦口中所说的现象。
“所以说,这是好消息?”
陈烁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
莫谦摆了摆手,
“假如十道指印全部消失代表诅咒消失,这当然是好消息。”
“但是十道指印全部消失也有可能代表诅咒全面爆发,是吧?”
陈烁将莫谦没有说完的另一半说了出来,并且自嘲地一笑。
他抓了抓自己现在的满头白发,调侃地说道,
“这诅咒还自带漂白功能,给我省了好几百呢,哈哈。”
“。。。不用担心,我们三兄弟一定会陪你。”
莫谦拍了拍陈烁的肩膀,勉强地拉着一个笑脸。
“奥克蒙德不简单的,是兄弟就别为了我冒险。
活着最重要,要是你们为了我而出了点什么事,我自己内心过不去。”
陈烁神情严肃地说道。
莫谦一改先前的严谨,特地嬉皮笑脸地将这事情糊弄过去,
“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这么说,我们怎么好意思宰你几顿大餐呢?
是时候让你的钱包出出血了臭小子!
上次可喝了我不少酒啊?
老子跟你说,今晚不醉不休,听到没?”
莫谦一把搂住了陈烁,用拳头在陈烁的太阳穴上用力地钻啊钻。
自然而然,打打闹闹中,陈烁放下了那层严肃,同时脸上也浮上了一层笑容,
“哎哟,求放过求放过。
酒管够,酒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