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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泰国卖佛牌——后传 / 第31节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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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回答:“小……黑……牛……”
  这声音我听着很熟悉,非常像王先生发出来的。司马老板又开口说道:“到底……在哪……”他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当中,还夹杂着轻鼾。
  “小……黑……牛……”那人还是这么说。
  司马老板问道:“哪个方向?”
  这人说:“北……东……”司马老板再要问什么时,听这人又说:“你……为什么……不……不……”他的音调越来越高,听上去很怪异,让我害怕。
  日期:2021-05-0416:11:10
  司马老板说:“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你走吧。”
  “我的……儿子才……三岁,他为什么……不帮我……”这人的声音已经变调,令我想起当年在泰国深山中找山魈时候,它所发出的声音。
  司马老板说道:“走吧,他是好人。”
  这人说:“他不帮我,我儿子……没爸……”
  
  司马老板说:“快走,他没害过你!”
  这人开始发出类似低声牛吼的那种响动,拉着长声,而且越来越响。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全身发麻,恐惧感也越来越大,就像以前坐过山车,开始朝半空爬升时的那种恐惧,濒死的那种。
  “啊——”忽然那人惊叫一声,然后就再也没动静了,屋里死一般的安静。我那种恐惧感也瞬间消失,就像过山车已经落地停止。随后,我感到有人把手按在我胸口,我终于能长长地吐气出来,全身都在哆嗦,好像所有的骨头节都散了,说不出的难受。
  喘了半天气才喘匀,我侧头看着司马老板,他坐在床上,低着头,手里还握着那个小银牌,也在喘粗气,好像不太舒服。我大概能猜出他行这种“静观”之术也是要耗费体力的,也就没再多问。十几分钟后我才能慢慢爬下床,脑袋里嗡嗡作响,低头才看到没戴佛牌。今天早晨我洗了个澡,摘下的佛牌就忘了戴。
  这时,司马老板向我伸出手,我问:“要什么?喝水吗?”
  
  司马老板没动,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司马老板勉强抬头看着我:“扶我。”他说话有气无力,但语气明显不太高兴。我连忙像太监扶慈禧似的把司马老板搀下床,他打了个唉声,“像你这么笨的人,免费给我看店都不要……”
  “还别说,我觉得行!”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我帮你看店,你帮我做那个补灵气的法术,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司马老板白了我一眼,没接茬。在桌后坐下,拿过纸和笔,在上面写下“小黑牛”三个字和“北东”两个词。
  我问他刚才是不是那位王先生真回魂了。司马老板说:“看来是凶多吉少,他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说完他把小本子推给我,“帮我查查这个结果。”
  “考我是吧?”我说,“好歹我也在泰国卖了三年多的佛牌,查资料我可拿手!”移过笔记本电脑,开始在浏览器中搜索“沈阳”和“小黑牛”两个关键词。在出来的结果中,我找到了“小黑牛沟”这个名字,在新城子区范围内,位于沈阳市中心的东北部。
  我说:“你看看,这有个小黑牛沟,东北方向,刚才那人要是王先生,他说的是‘北东’,是不是一个意思?”
  
  司马老板说:“现在不能确定,只有去了才能知道。”
  日期:2021-05-0421:09:47
  坐着考虑了老半天,我也没下定决心,王先生的事要说跟我有关系,好像也没有,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过什么;但要说没关系,王先生如果真死了,也确实是我不想帮他而导致。换成别人,处于我这个情况很可能不会管,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我决定去看看。于是我对司马老板说:“我得去,要是找不到就算了,能找到地方,还是得看看究竟,你觉得呢?”
  “嗯,正常,”司马老板点头,“如果那个王先生真是死了,也能让他的家人知道怎么回事,这也是在行善。”
  我问道:“我先去找,要是运气好能找到地方,你用不用帮我施个什么法术,避邪啥的?”
  
  司马老板疑惑地看着我:“这里有我什么事?”
  “啊,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我问。司马老板失笑,说关我什么事,是你要找。
  我开始嘬着牙花:“那就算我找到了,挖坑的时候要是王先生已经真不在人世,会不会怨气太大,直接附在我身上可就糟糕,我最怕这个。”
  司马老板说:“你不是有厉害的佛牌吗,多戴几个正的就行。”我又恳求司马老板能不能跟我同去,他摇头,“就算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以为我是泰国法师啊,我不会现场施法驱邪,像观冥、走阴那些,也只是在特定条件下施展,起到的作用跟东北出马仙差不多,以看事查事为主。”
  
  “那倒也是……”我自言自语,“那我还是先找找?”
  司马老板说道:“要是你能找到也算善举,行善能增加福报,你业障重,运势低,多多少少能有些帮助,只要尽量别多管闲事就行。”我懂他的意思,是说就算我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真相,如果要告诉王先生家属,也得掌握好方法,别暴露自己,更不能让黄玲艳知道。
  小黑牛沟是一个村子,但我从没去过,也不能骑电动车围着村子地毯式搜索,就打算先从黄玲艳发我的那几段视频中找线索。因为我电脑里已经删除,只好用U盘将我传给司马老板的视频复制回家看。用手机录制的,又是半夜,手机的摄像头感光度很差,黑糊糊的看不清细节,更不可能分辨出什么地形特征。反复看了半个多小时,我也没有任何头绪,正打算放弃时,忽然有段视频中,那些当地农民的闲聊吸引了我。
  
  那时,黄玲艳正在用手机跟泰国翻译“吴老师”沟通,几名农民就在旁边一面抽烟一面交谈,我把电脑音箱的声音放到最大,仔细听声音,并在电脑中打字记录,大概是以下的一番对话。
  
  农民A:“明天下午还干不?”
  农民B:“拉倒吧,都他妈输这个逼样了,还干啥啊,把把都不和牌!”
  农民C:“你也没输多少啊,接着来。”
  农民B:“明天不干了,缓几天吧,就今晚这活儿,玩啥也好不了,非输不可。”
  
  农民A:“那还不简单呐,等一会儿完活儿了直接去那边老爷庙拜拜呗。”
  农民C:“我看行,那可是武财神啊,保赢!”
  三人都笑起来。
  日期:2021-05-0810:59:47
  我哭笑不得:“不用搞这么谨慎吧?我们之间又没有劳动合同,你怕什么?”司马老板哼了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你这家伙一脸老实相,谁知道是不是鲁堂主那种人。我疑惑地问,“鲁堂主是?”
  司马老板摆摆手,让我赶紧说,我清清嗓子,把刚才的话又说一遍,尽量字正腔圆,还把我和司马老板的名字、店名全都带出来,非常严谨。范建说:“哎呀妈呀,大家都是朋友,用得着这么正规不?”
  “应该的,”我笑着摆手,“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何况朋友,对吧老板!”司马老板没理我,把手机收起来,简单嘱咐我一些事情。他这“消业斋”没什么事务,无花无鱼,既不用浇水也不用施肥,只需按时来开门,坐着看堆儿,有客户来,我就负责做记录,或者直接打电话给司马老板,远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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