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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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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去,见中年妇女隔着桌子,上半身前倾,左手在司马老板后面捏住他的后脖颈,右手那柄瑞士军刀横着架在他脖子上。
  把我吓得头皮都竖起了,连忙站起来:“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你答不答应?我就问你答不答应?”中年妇女大声说着,那手哆嗦得厉害。
  司马老板说:“把刀放下,快点——”
  中年妇女打断他:“你别说话,我就问你,到底同不同意给我老公补阳寿?”
  司马老板说:“我早就——”
  
  “闭嘴!”中年妇女抢过话头,“我就问你同不同意?”
  司马老板刚要说话,中年妇女再次打断。司马老板顿时急了:“你不让我张嘴,我怎么回答?”中年妇女这才明白过来,说:“你就说行还是不行!”
  “要是不行呢?”司马老板看着她。
  我心想这人是真硬气,也不怕中年妇女发狠给你一刀,就劝:“哎,你好好想想再说……”司马老板瞪了我一眼,中年妇女说:“要是还不干,那就拉倒,你死了我偿命,反正我老公也活不了,大不了我俩给他当陪嫁呗!”
  “陪葬。”司马老板看着中年妇女,认真地说。中年妇女说你别废话,赶紧的。
  我说:“大姐啊,有话好好说,只要你能把刀子放下,我保证他能同意!”
  中年妇女不满地看着我:“你给我闭嘴,我要他同意不是你,你再废话我就先一刀捅死他,你信不?”说完她手臂一抬,我吓得脸发白,连连摆手。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个人走上台阶,来到门前推开走进屋。是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只能看到中年妇女的背影,而没看到被她挡住的司马老板。老者问:“这里能算命不?”
  中年妇女可能是太激动了,压根没理他,司马老板回答:“能,坐这边等着。”
  老者听话地绕到桌子左侧,刚要找椅子,看见中年妇女用刀抵着司马老板的脖子,顿时吓得张大嘴:“我的妈呀,这、这干啥呢啊?”
  “上一边去!”中年妇女没好气地说。
  老者说:“抢、抢劫呢啊?”说完连连后退,脸都白了。
  中年妇女忍不住回头:“跟你没关系,给我出去!”这时,我看到司马老板转头瞪着我,我下意识看到中年妇女手里的军刀因为她回头说话而移动了位置。我明白了,这是司马老板在给我打暗号,我也没多想,立刻就冲了过去。我距离中年妇女大概也就不到三米,很快就双手抓住中年妇女持刀的小臂。
  这时她也回过头,但我有备而来,迅速往后拽她的胳臂,军刀就离开了司马老板的脖子。中年妇女用力挣,刀往前送,司马老板连忙往后用力仰,很明显他也怕死,用力过猛,连人带椅子都向后翻过去。
  日期:2021-04-1608:28:34
  中年妇女更加生气,她长得人高马大,没比我矮多少,四只手一起抢那柄瑞士军刀,这刀很锋利,我万没想到中年妇女的力气不小,她边抢边骂:“松开,你给我松开,王八蛋,我操你——”
  
  那刀就在我肚子前面来回晃,我生怕她给我来个切腹,但又不敢松,这情况,我要是松手,这中年妇女非给我净了膛不可。只得咬着牙死命去夺,同时大喊:“老板,快来!”
  刚才进来的老头吓得推门就跑,跟一个正往屋内进的短发女士撞个满怀,那老头边跑边说:“杀人啦……”
  进来的短发女士长得很漂亮,看到屋内的一幕,她也吓呆了。这时我听到从桌子低下传出司马老板的声音:“快帮忙啊!”我哭笑不得,心想你以为每个顾客都像我这么见义勇为?
  万没料到,我居然想错了。那短发女士反应非常快,冲到我面前就是一拳,又绕到我身后,用小臂使劲勒我的脖子。我没想到有这手,抓着中年妇女的手就松了劲。中年妇女先是一怔,然后上来就用瑞士军刀刺我。我下意识抬手挡,刀正扎在我手心,疼得我大叫起来。
  中年妇女又举着刀,绕过桌子去扎司马老板。他早就用椅子当盾牌挡住,大声说:“不是他,是那个女的!”
  “啊?”短发女士问,“女的?”那中年妇女干脆跳到桌子上,再跳进里面举刀就捅,司马老板连忙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短发女士这才明白过来,松开勒我脖子的手,跑过去帮忙。中年妇女叫着跟两人英勇博斗,但两人还算不是废物,最后终于共同将中年妇女放倒,刀也夺过来了。短发女士的身材很匀称,而且不瘦,像是经常健身的,看到中年妇女仍然在大吼大叫,干脆就骑在她身上,连续又是几巴掌,把她打蒙。
  
  司马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居然又喝了口茶。我握着左手腕,看着他。司马老板这才想起我,打开抽屉,翻了半天翻出半小盒创可贴。
  我哭笑不得:“老板,这行吗?”司马老板似乎也觉得不太妥当,出去找来隔壁药房的女店员,用纱布和药棉帮我简单止血包扎,再拜托她叫出租车陪我去医院处置。
  后来的事是我听司马老板说的,他们报警之后,很快派出所就来了人,将中年妇女押走。虽然司马老板没事,但中年妇女算是持刀挟持和伤害,而且我还受了伤,所以中年妇女就被暂扣。她力气不小,那一刀差点儿把我手掌给扎穿,好在处理及时,大夏天的才没破伤风。再去派出所验伤做笔录,折腾了三天。
  几天过去,我手掌的伤好些,才再次来到“消业斋”。司马老板仍然坐在桌后,左手伸进暖宝宝里,右手放在桌面,摆弄着那个精巧的小银牌,跟我上次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就是电脑里放的不是古筝,而是单田芳的评书。
  日期:2021-04-1614:10:37
  
  看我走进店,司马老板抬眼皮看了我一眼,我很希望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什么神情,比如惊讶、意外、愧疚、鄙视甚至冷漠都行,奇怪的是,司马老板好像看到进店的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一只隔壁溜达进来的泰迪。他居然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拿起杯喝了口茶。
  “我说,你这真是暖宝宝吗?”我忍不住坐下来问,因为看到那个暖宝宝连有电源线,“还是个装饰品?”
  司马老板没抬头,只把套着暖宝宝的左手翻了翻,我看到暖宝宝底部有个小红灯正在亮着,不用说,这不但是个真正的暖宝宝,而且还插着电。随后,司马老板又把左手放平,我失笑:“您这练的是少林寺的寒暑功吧,三伏天不开门不开空调,还用暖宝宝?”
  “我这几天感了风寒,不行吗?”司马老板哼了声回答。我笑着连声说行,还以为您有类风湿呢。想到前几天的遭遇,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倒霉是肯定的,但谁又能想到去风水堂找人算命也会被刀捅。
  于是,我干脆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前几天那中年妇女,是来找你补阳寿的。”
  司马老板仍然没抬头,更没说话。我又说:“十万块钱多活一年,鞍山那个‘二仙’也这么说。”
  听了这话,司马老板看着我,我继续问:“您知道‘十厌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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