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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阿修罗手工坊之白小花 / 嘘!晚安!

嘘!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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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风城,坐落在赤阳国中部,虽不繁华,却也不是一副落寞的景象。
  其本身是一座农业小城,但因为在地理上属于交通枢纽,所以来来往往的行商也是不少。
  清晨,残阳犹存,月亮初升,虽然没有正午那般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却已经来来往往,孩提“咯咯”的欢笑声不时从耳边传来,路两边的小商小贩们也大都开始卖力的吆喝着,再往外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门市,也大都敞开门做生意。
  
  走过热闹的街,在偶有行人路过的地方,初晨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后颈领子里插着一把扇子,那扇子隐约还能看到外露扇坠的,正摇摇摆摆的诉说着它的主人酒醉归来。
  初晨心道,看其醉醺醺的样子,估摸着是哪家的弟子刚刚寻欢作乐归来。
  
  定睛一看,只见那白衣男子正抓着一个妙龄少女的手不放,满脸谄媚的笑容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从地上慢慢爬起。
  “哎呦!”老人家一面缓慢起身,一面微微痛苦的呻吟着。
  听到老人家的声音,那白衣公子怒气冲冲的对老者说道:“老东西,大爷的事儿你少管。”
  楚初晨快步而至,大声喝道“住手!”
  
  那白衣男子闻言,不知本就是心虚,还是被初晨的语气吓了一跳,松开了那女子的手。
  “小小!”楚初晨惊讶的说道。
  “初晨姐!”小姑娘扶起老翁后急切的看着楚初晨。
  “小小,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回家路过这里,他突然冲出来……”
  还没等冯小小说完,那白衣男子大声笑着说道:“哈哈,没什么,大爷我相中她了。”
  白衣男子摇摇晃晃,显得非常得意,似乎被她看重的女子,都理所应当感到荣幸。
  闻言,冯小小更是一阵气不过,泪眼婆娑的对楚初晨说:“是他,我经过他抓着我的手,让我陪他过夜。我不应,他就要把我强拉走。”
  听到这儿,楚初晨冷冷的看了白衣公子一眼,那白衣公子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紧接着,又赤裸裸的看着楚初晨说道:“怎么着?你长得不够美,嫉妒小姑娘有福分陪大爷?”
  说完这话,又是一阵嚣张的笑声:“哈哈……”
  楚初晨没有理会疯癫一般的白衣公子,走到老者身边问道:“老人家,您老怎么样?”
  “没……没事儿……”老者有些吃力的说道。
  “老爷爷路过见状来救我,被这恶人给推到了……”而后,冯小小又对着老者躬身行礼说道“谢谢您!”
  “我没事儿,孩子!”老者有些喘息的说着。
  见老者没什么大碍,楚初晨冷着脸看向白衣公子。
  
  
  再说那位白衣公子,刚刚眼见三人自顾自说,把他一人晾在一边,心里很是气不过,看见两女此时才望向他,内心很是不以为然。
  恰巧,那老者也向他看来,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快回家吧……”
  闻言,白衣公子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好好的心情,都被你这老家伙给破坏了。”
  紧接着,长期肆无忌惮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的对着老翁挥起了拳头。
  然而,那白衣公子虽说是世家公子出身,但自小也是饱读诗书,但同时也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
  而且,在看到横眉冷目的楚初晨,以及对其怒目而视却又胆怯的躲在楚初晨身后的冯小小之后,他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老者身上。
  “老东西,找死!”说完这句话,白衣公子依旧把拳头挥向老者。
  
  “啪!”的一声响起,他的拳头被楚初晨截掉了。
  照理儿,白衣男子的拳劲儿不应如此之小,奈何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而今又是喝的大醉,楚初晨又有一些功夫在身。
  “呦呵!小娘子,还挺泼辣的!大爷我也相中你了,来吧……”
  见楚初晨卸掉了自己的拳劲儿,那白衣男子更是来了兴致,肆无忌惮的言语过后,他的手摸向了初晨的脸颊。
  “公子,请你自重!”楚初晨退了一步,冷冷的说道。
  而后,那白衣男子接连几次的行为,都被初晨闪开了。
  见状,白衣男子看向扶着老者的冯小小,一脸淫荡的笑容,而后再次朝着她和老者走去。
  “啪!”一个耳光扇到他的脸上。
  
  猛然间,那白衣男子的右脸颊上一片绯红,他那把附庸风雅的扇子也掉落到了地上。
  这白衣男子愤恨非常,对着楚初晨怒目而视,觉得自己一不留神便被眼前的少女侵犯了自己神圣的尊威,于是便火冒三丈的对着楚初晨怒吼道:
  “你敢打我?!”这句话的话音儿还没落地,他便下意识的捋了两下袖口,而后猛然一脚踹向楚初晨。
  楚初晨见状,便知这白衣公子手上多少也是有些功夫在,她刚刚能够轻易打到他,着实有着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因为这白衣公子刚刚是在酒后颠倒。
  
  眼见白衣公子来势汹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楚初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着实不敢大意,灵巧的往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哪知那白衣公子还有后手,见楚初晨躲开后,接连用他的手肘冲着楚初晨的左肩横扫而来,奈何他酒后动作迟缓,再加上这些年一直纵享酒色,所以没下多少精力在功夫上。他那一肘虽然看似击中了楚初晨的左肩,但绝大多的劲道都泄掉了。事实上,与其说是击中了楚初晨,莫不如说是点在了楚初晨的肩上,可就算如此,初晨仍然感到阵阵轻微的火辣传来,而后倒退了三五步才堪堪站稳。
  那白衣男子眼见之前的一肘击没有全中,内心很是不甘,立马转过身来,试图再次贴近楚初晨给予其重击,并且口中得意的喝道:
  “臭丫头,敢打我!看招!”
  话一说完,双掌舞动着再次拍向楚初晨。
  楚初晨眼见那白衣男子来势汹汹,心中暗道若是自己硬接,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但若是闪躲不停,看那白衣公子得意非常、不依不饶的架势,势必还会继续追打。
  
  楚初晨眼见避无可避,不再迟疑,只见她秀手一抖,不知何时一根极其普通的医用针灸的小钢针,悄然滑落到她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
  皱着眉看了看那张狂中不可一世的白衣公子,犹豫迟疑中的楚初晨,最终还是轻轻的一抖手,这是她第一次对病人以外的人用针。
  只见那针脱手而出,紧接着犹如空气一般的消失不见了,如同变戏法一样,下一刻,钢针的前半截便隐没在白衣公子的大腿上。
  再说那白衣公子,明明眼看楚初晨对他扬了一物,心中暗想可能是胭脂水粉盒之类的物件儿,正自己个儿暗觉好笑,估摸着什么都不会发生。
  猛然间,正想出言讥笑楚初晨黔驴技穷的白衣公子,突然感到左腿上一阵刺痛传来,于是他定睛一看,一枚小小的钢针,不知何时钉在了他的左腿上。
  在这清晨时分,月亮的余晖依旧挥洒在大地之上,那针的后半截,在日月交辉之下,显得更加油光锃亮。
  此时,白衣公子才后知后觉,不是楚初晨糊弄吓唬他,而是这针着实不是什么大物件儿,更重要的是,这针实在是太快了。
  楚初晨这一手,便是从她娘哪儿学来的无影针。
  
  白衣公子虽然不学无术,但也曾练过几手儿,知道想要将这枚小小的钢针射出,并且击中移动的目标,着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外表和衣着都极其普通的少女,竟然还会这一手。
  紧接着,“哎呦!”一声从他的口中传来。
  白衣公子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腿,紧盯着大腿上的钢针,又是诧异的看了一会儿,而后指着楚初晨气的不能言语:“你……你你……”
  “多行不义必自毙!给你一点教训!”楚初晨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完这话,楚初晨只是警告性的瞪了那白衣公子一眼,并没有对白衣公子另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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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总是肆无忌惮的追着野猪不放,那么没准儿在哪一刻,就可能会遇见群狼。
  
  楚初晨的针法学自她的母亲,名叫“无影针”,不仅能够针穴位治病救人,也能用针让人感到痛楚而伤人,据她娘说还能封人穴道,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甚至将其杀死。
  听她娘说,这针法是她娘的娘家,萧家当代家主的绝学,并且定下了传内不传外的规矩,就连她爹楚怀仁也不曾习得。
  虽然,哥哥楚初阳也曾学习过,但其不愿学习女儿家的物件儿,很快就放弃了。
  可是,因为她娘离家早,也没有将针法全部学完,所以到她这儿所学的针法便只剩下皮毛,但它的威力却不容小窥——楚初晨的父母都是行医用药的好手,人体穴道和筋脉脉络她更是从小就清楚了解,且那两式手法也被她练的滚瓜烂熟。
  因为,她想妈妈。
  
  “初晨姐!”冯小小扶着老者走到楚初晨身边,只是看着那白衣公子还很是心有余悸,似怕他再次站起身来向她靠近。
  “别理他,我们走!”说完这话,楚初晨没有理会那正凶狠狠盯着她看的白衣公子。
  听到楚初晨的话,冯小小乖巧的扶着老者,楚初晨也拾起老者的扁担和箩筐,三人一起离去了。
  
  那白衣公子眼看着三人离去,一只手挫着地,另一只手拔下了钉在腿上的钢针,仔细的盯着看了又看,而后凶狠的扔在一旁。
  紧接着,刚想站起身,可是起到一半儿的时候,还没完全消退的酒劲儿,再加上大腿隐痛的阵阵侵袭,他又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如此,他便索性不再起身,紧紧的盯着楚初晨三人离去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楚初晨三人还未走多远,听到这白衣公子肆无忌惮的恫吓,冯小小吓的浑身一哆嗦,而那老者依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楚初晨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那白衣公子一个人吼了半天,路上偶有的行人也被其吓得快步而走,过了片刻,他才站起身来,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发出阵阵呵呵的冷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晃悠悠的也离去了。
  
  楚初晨和冯小小恭敬的将老者送回了家,两人谢了又谢,而后礼貌的与老者告别。
  之后,初晨看冯小小还有些惊疑不定,便陪着她一路边聊边走,也把她送回了家。
  冯小小的家境并不好,她虽然只比楚初晨小一岁,但给人的感觉远远没有初晨成熟,毕竟她的经历和初晨相比是更多的是一种完整家庭的温馨,只是这个家庭现在正遭受着无情的考验,因为他的父亲病了,楚初晨的父亲楚怀仁给老冯诊断过,其实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劳累过度肺部生了点小病,只是冯小小的父亲没有把小毛病慎重的对待,而后病情越托越大,最终在烈日下做农活的时候喘息着晕倒了。
  当时,周边的人就近就把老冯送到了大仁堂分店,刚到大仁堂,离开烈日照晒的老冯就醒了过来,大仁堂的郎中给他开了一副药,嘱咐他回去喝下就好了,怎知这药喝下去后,病情不仅没有什么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后来就把人抬到了楚家的济善堂,楚老板看了下冯妻拿来的药渣,得出结论——大仁堂的郎中用错了一味药材,冯氏去大仁堂找人理论,无果而终。
  至此,这大仁堂便也记恨上了楚怀仁和济善堂。
  把冯小小送回家,楚初晨谢绝了冯家人的再三挽留,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楚初晨的娘名叫萧雅,年轻时便是体弱多病,生完她之后身体更是不好,在五年之前病逝了。
  记得小时听她娘说过,她娘和爹的婚事遭到娘家箫家人的强烈反对,后来好不容易才终成眷属,奈何世事无常,她娘走的太早。
  她的父亲名叫楚怀仁,人称楚老板,虽然是个郎中,但平时除了给人看病问药外,很是讲究穿着,一身青衣总是洗的一尘不染,不认识他的人,更会以为他是一位儒雅的教书先生。
  家里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哥哥,名叫楚初阳,长得十分高大,小时候便是翻墙窜洞的常客,长大后习了武,更是登山采药的一把好手,翻山越岭飞檐走壁不在话下,而且有着不弱的功夫在身。
  兄妹俩,女儿遗传了她娘的蕙质兰心,有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哥哥则更像儒雅的父亲,只是更显得有些憨厚。
  楚家开了一间二十多年的药材铺,名叫济善堂。
  济善堂门面不大,平时是楚老板和儿子操持日常事务,楚老板给人看病抓药,楚初阳负责上山采药,济善堂也会在外面收购一些药材。
  楚初晨偶尔在济善堂帮忙,当药铺药材不足,或者来了兴致之时,她也会外出上山。
  另外,她在操持家务之余,也会做些针织女红出来卖。
  
  她和哥哥早些年读过私塾,后来因为家里的环境所迫,便拜在城西威远镖局的王铁铮、王镖头的门下习得一点武,虽不及习武多年的哥哥楚初阳,但也没有差上太远,再则她还有娘传的无影针傍身。
  话说王镖头,据说曾是行侠仗义的大游侠,也是名动江湖的一把好手,也不知什么原因,十几年前孤身一人来到天风城,而且身受重伤。
  楚家人眼见身受重伤的他举目无亲,便好吃好喝的照顾了些许时日,等王镖头伤好之后,楚老板便劝谏其安生下来过日子,而后告知他去威远镖局试着谋一份安身立命的营生。
  紧接着,王镖头便凭借着一身过人的武艺成为镖头,娶了媳妇,生了娃儿。
  如今,更是威远镖局的第二号人物,仅在威远镖局总镖头雷震一人之下,也是天风城的风云人物。
  因为和楚家有着极深的渊源,所以王镖头在得势之后,一直对楚家照顾有加,王楚两家的交情更是不同寻常。
  所谓的刎颈之交,指的就是王镖头和楚家这种情况。
  
  傍晚时分,楚初阳上山采完药回到家,虽然饿的饥肠辘辘,但还是先把药材认真的规整好。
  济善堂是一家三人安身立命的家当,药材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总是从外面收购药材,药铺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而且来他们家的济善堂看病的人,都是能够耗费最少的银钱得到最大的实惠和安稳。
  只是,这样下来,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就显得有些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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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无论生活是怎样的,只要在面对艰难困苦时不曾彻底遗失一些珍贵,人生就能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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