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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没有伪装,也能给打得自带音效的场面。
而且一个打得兴起,一个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痛苦,自然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也绝对没有白让阿米娅打这一趟。
但看来洛克莱尼是暂时无法好好说话的了。
季恒只好手一指,随便挑中了一名骑士,“名字。”
那人回过神来,赶忙回答:“回阁下。我是弗伦•加尔德。您称呼我弗伦就好。”
“嗯。”季恒先是点点头,然后看回洛克莱尼,问他:“你在兴奋?”
问出后,洛克莱尼不免一愣。
季恒自己也有些懵。
虽然说,洛克莱尼的确在那双手捂着脸,愣愣地望着已经站了回去,神情稍微有些痛楚地揉捏着右手的阿米娅,目光之中有着难以言明的复杂。
也不知是理应的怨恨,还是兴奋。
但季恒自认为,自己理应不该说出这种话,或者提出如此蠢笨问题的问题。
他忽然想起当时报出吕越后数据的事情。
但经过两天的时间,他对于身体的掌控度,就已经再添几分,涨到了七成八左右。
原主的本能再怎么残留,也应该能够自控住了才对。
“怎么了?”吕越后察觉到他的不对。
季恒微微摇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以原主的性格,不应该会留下这样的隐患才对。
可他不止一次进行过检查。
想了一会,季恒也只好暂且搁置。
等实力上来了,无论什么样的原因,自然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看回洛克莱尼,季恒问他:“做出决定了么?”
洛克莱尼慌忙点头,两下,又两下。
无论他有再多的顾虑,季恒的武力,对于当下的混乱局势,都是有所帮助的。
他自然只能选择第二个提议。
“那就让弗伦暂时替你发话,没问题吧?”季恒再又问他。
洛克莱尼赶忙再又点头,一下,又一下。
他的确也怕一开口就咬到自己。
本来就给季恒打得就够肿了,没想到阿米娅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但下手比季恒还狠,还这么久……
重要的就是,把自己都打得冒出奇怪的感觉了,她的手居然还没有受伤。
这换谁遭得住呀?
洛克莱尼只觉悲催。
季恒倒不会管他怎么想,直接向弗伦说道:“听到了,就带着其他人出去进行整顿,准备出发吧。”
“…没问题。”弗伦短暂停顿后,回神行礼应了下来,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开。
季恒接着看向阿米娅:“去协助他们,带上必要的物资,财物,除此之外,全都不要。至于如何判断,也全都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阿米娅弯身道:“请大人放心。”
说完带着之前跟来的两名女性一同跟着离开。
季恒这才看回洛克莱尼,并给他施放了一个治愈术。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痛楚迅速消失,洛克莱尼难以置信地摸了摸了脸,又亲手掐了一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而后一脸震惊地望着季恒问道:“阁下到底是恶魔的使徒?还是神明的使者?”
“随便你怎么想,本座留你下来单独说话的用意,也不用再多说了吧?”
季恒说这话的时候,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吕越后的柔荑,哪怕吕越后娇羞而不满地隐晦提醒,他也依旧我行我素,且一眼都没去看洛克莱尼,显得自大而狂妄。
虽然他本就是这样的。
但这依旧是一次试探。
对方刚才的态度和语气虽然都服软了,但怎么说,都有着十八个人,也有着与自称骑士相符的军人气质。
如此轻易就给他震慑住,未免还是有些古怪。
洛克莱尼自然不会这么想。
这并不是战争,而是宣讨与清剿。
谁规定骑士就一定要死硬到底,非要丢了性命,才算是有着虔诚信仰的忠实军人呢?
无端丢了性命,甚至带着下属丢了性命,却连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也没能传达回去,才是真的对城镇防御体系不利的事情。
至少他们现在不但保住了性命,也能在某一程度上,算是暂时能够利用季恒这位拥有着强大的武力,甚至极有可能,会对当下的混乱局势,造成很大影响的人。
这才是对于城镇而言的好事。
因为这不是注定你死我活,更绝无退路的战场。
洛克莱尼毫无保留地将此刻的第十区,又或者是整个东五国,甚至在普拉斯汀区长的猜想之下,极有可能在整个联盟之中发生了混乱状况,以及在他所知的范围内,区长对此采取的行动,包括城镇防御部署,外派兵力调度等状况全都告诉了季恒。
季恒心下盘算着静静听他说完,却是靠着吕越后,似笑非笑望着洛克莱尼。
洛克莱尼念头急转了一会,便也明白了过来,赶忙将自己对于东五国以及联盟所了解的信息,全都补充了上去。
同时自然也得到了季恒两人是外乡人的情报。
这就已经值得他的忍辱负重了。
外乡人自然更容易说服,也更容易利动。
特别是有能耐的外乡人。
就算不是他遇上,季恒两人最终也要去到城镇之中。
人总要生活。
也总会向往更好的生活。
黑白之森,简直不是适宜生活的地方。
这些山贼若不是作恶多端,去哪都只能给通缉抓捕的话,也不会躲到这种地方来。
第十区的其他地方,除了尚且能够满足温饱以外,也好不到哪去。
唯有区域统治体系所在的第十镇,在第九区与第七区的支持下,拥有着能够享受到优渥生活的条件。
只能说第十区太惨了。
洛克莱尼甚至想不明白,身为东五国名门贵族继承人的现任区长,怎么会在贵圈不乱的情况下,选择屈尊来到这种地方上任的。
但这显然只是他能够告知季恒的疑惑。
眼看似乎从洛克莱尼身上,再也无法套出更多的情报,季恒自然也懒得继续理会他:“看在你态度端正,本座便也不多揍你一顿了,去帮忙吧,不知名的骑士。”
洛克莱尼眼角抽搐,却又不敢惹怒他,只好郁结地起身,向季恒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洛克莱尼离去一会后,吕越后才撇了撇嘴:“这人看起来都不像所谓的骑士。”
“不。”季恒抬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的确是一名骑士,也是个很聪明的骑士。”
“很聪明吗?”吕越后主动靠了过去,“我只看到他认怂得简直窝囊的一面。”
“就是因为他认怂得看起来简直窝囊,我才会说他很聪明,唔……”季恒说到这里,在吕越后很是不解的目光中稍微一顿,又笑得很是古怪地继续说道:“可惜,临门一脚,最后的关键时刻,没能保持这份聪明。”
“怎么说?”吕越后自然很好奇。
“他打不过我,所以示弱,无可厚非。”季恒点了点门外,“我当年还没学会留上好几手的时候,这种事可没少遇上。”
“是吗?”吕越后投去了存疑的眼神。
“呀!?”
给捏了一下。
季恒一面应对着反击,一面笑眯眯地继续道:“俗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谓的无敌于天下,也不过是因为更为厉害的那个人,还没出现,又或者,没能出现。”
吕越后听出含义,神色有些难看地问:“你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季恒摇了摇头,“我反倒希望能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哦~我懂了,”吕越后笑眯眯地靠在了他身上,笑容很是戏谑,“所以你庇护了许多或许会成为这个人的天才,也因此才成为了大千世界的公敌对吧?”
“唔~”季恒亲了她一下,“孺子可教。”
吕越后娇羞地欲拒还迎,接着问他:“可我记得,你说自己遭受了背叛,难道也是这些人?”
季恒点了点头:“不错。令人遗憾的就是,天才是不能永远都处于庇护之下,也永远无法仰仗着庇护而去成长的。而这些在羸弱时期被我暂且保全下来的天才们,偏偏整天不好好修行悟道,不是抢着争着去和其他人争那所谓天下仅有的兵器法宝,就是传讲旷古烁今的神通功法,最终哪怕有着足够的资源,也只能落得满瓶不动半瓶摇,却还偏偏反过来怨责我没有尽心传授,你说我冤不冤?”
他说得笑容满面,吕越后却自然笑不出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如同想要将自己的心情以此传递给他。
“都过去了。”季恒当然不愿意让她太过在意,便摸了摸她的脸庞,以此安慰。
吕越后默默地依偎了他一会,才说:“可我时常会听到那些经常看网文的人,进行讨论的时候,都是在说类似的事,显得这不但寻常,还很有必要才对。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坏事呢?”
“我也并没有说这是坏事啊。”
季恒耐心地解释道:“这些事物既然给创造出来,又能长存于世,自然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对于修者而言,也的确是能够提升自身实力的外物,但也只能是外物。”
“所以你推崇的,是自身的强大?”
“不错。”季恒点头,而后抬起右手,将那簇火苗唤了出来。
季恒手指上的火苗一起,吕越后便感受到左臂上传来了奇异的感觉。
抬起一看,自己手臂上的火苗,竟然隔着衣服冒了出来,似乎在与季恒指尖的火苗相呼应。
“就如这‘阴阳玄禾火’,妙用无穷,但你可有见到我遇上任何事,都会将这火祭出来?”
吕越后轻轻摇头:“至少在遇上铜皮尸的时候,你并没有使用。”
“因为这火对于没有灵魂的存在,本就没有什么效用的,当然,要是我的实力强大,也能直接将其当做真火使用,把对方焚烧殆尽。”
“原来是这样。”吕越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