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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走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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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兔伤人在先,本就觉得理亏,对方不仅没同他们计较,反而耐着性子说话,如果真有歹心,他们现在多半已经成两盘兔肉了,遂渐渐露出了笑脸:“您别见怪,实在是近日谷里来了不少人,而且你们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我以为又是来找麻烦的,所以只好半夜下手。”
  林慕云这才转过身来,沉声问道:“既如此,你们可曾见过我萧雨师叔?”
  公兔道:“萧长老和恩人已经离开冰宁谷了。恩人原是有吩咐的,如果见到碧霄派的人找来,就告诉他们不要再跟去了,早些回山为好。”
  此话一出,林慕云和白落成一时脸对着脸,都说不出话来,难道他们一路上都是掩耳盗铃吗?公兔含胸站着,眼神一下一下偷偷往林慕云和白落成脸上瞟,却没胆子吭声。
  林慕云回过神来,注意到那对兔子兄妹还在风里老老实实地站着,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便没必要再绷着了:“还没请教二位如何称呼?”
  公兔还没说话,雌兔的嘴里又是噼里啪啦一通乱响,不过还是半句也听不清,公兔抄手把妹妹揽入臂中,左手捂住她的嘴,自己说道:“我叫小甲,我妹妹叫小乙。”
  林慕云听言,顿了半刻接着道:“不知可否告知,你口中的恩人是哪位高人?”
  一提“恩人”二字,小甲顿时露出十分敬重的神情:“恩人姓沐,名江玉。我们兄妹能这么快修成人形,多亏恩人相助。”
  两人听到这个名字,都觉陌生,“还有一事,你方才说有很多人来找麻烦,那些人的来路你知晓吗?”|
  小甲一想到那些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满口咒骂:“那帮流氓,鬼似的凶神恶煞,躲都躲不过去,小乙被伤得现了原形,到现在都没好,今日来的还在恩人屋里乱翻乱找,我们动手有错吗!差点儿没命,太可恨了!”说着说着,小乙眼中慢慢掉下几滴泪来。
  白落城平日里跟个木头似的,却是有个弱点,见不得姑娘哭,可偏偏嘴笨不会劝人,只剩下干着急,现在见小乙这可怜模样,又是同情又是怜惜,不及多想,抱起小乙给她输入真气,不过片刻,小乙的伤便好了七八成,小甲跪倒在地,连连道谢。
  “谁?”白落城突然喝道,剑尖直指林慕云身后。
  “是我!别动手!”一个年轻猎户从草丛后站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听见,别杀我!”
  “孙兴!我杀你作什么?”白落城收回佩剑。
  孙兴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想着说什么都是错,眼泪差点儿出来:“我真的啥都没看见,你们就放了我吧!”
  “这怎么还说不通了!”白落城一急更吓人不少。
  孙兴双腿发软,摊到在地。
  林慕云生怕吓到他,也不敢过去,只能解释道:“孙兄弟别怕,都是误会,他们是在这里修炼的兔精,没有恶意。”
  “兔......兔精!”孙兴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这下更怕了,“妖......妖怪!那你们......你们......,救命啊!”
  林慕云为保两只兔精安全,不愿声张,忙施法封住孙兴的嘴,孙兴以为自己就要被灭口,登时吓得双眼一番,昏死在地。
  孙兴这一晕,着实让林、白二人没料到,查探过并无大碍,白落城便将他安放回茅屋。
  小甲的表情倒比晕死的人还难看,最后只剩无奈:“哎!从来都是这样,化原形被猎人追,化人形又怕被人看见,我和妹妹不过就是想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林慕云道:“你也莫要多想,不知者无罪,两不相伤便好。对了,你们可曾见过一位姑娘入谷?”
  小甲一拍脑袋:“见了见了,我就说怎么凡人也敢闯进来,原来是找那姑娘!恩人已经送她出谷去了,或许是和你们在路上错过了。”
  林慕云道:“如此便好,后面的事我会和他们解释,你们尽快离开,以免日后再有麻烦。”转而又对公兔手中的雌兔嘱咐道:“以后遇到恶人,能避则避,千万不要冲动,知道吗?”
  雌兔点点头,轻轻咬了一下林慕云的食指,公兔道:“她这是在谢你。”
  林慕云笑道:“快走吧!”
  与小甲兄妹告别时天已渐亮,林慕云思虑难止便不再睡,此时正在屋外空地吐纳修行。
  田青蜷缩在被窝里,呼吸里带着微弱的鼾声,几日奔波积攒下的疲累,在这一夜尽数爆发,无奈长久以来养成早课的习惯,让他鬼使神差的在寅末睁了眼睛,十分不情愿地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周围正是热闹。
  小小的一间屋子里,足足满了四仰八叉的汉子,榻上、地上、长案上,但凡能放下人的地方都满满当当,半寸空地也没落下。再听鼾声如雷,他实在佩服自己,昨夜是怎么在这一片“合奏”里睡着的。
  田青蹑手蹑脚地在人堆里辟出一条路来,推门时,一阵冷风拍面而来,冻得他全身一哆嗦,差点儿又把门关上,却看见林慕云在门外不远处打坐,这才轻手合上木门,缓步向林慕云走去。
  田青边走边把衣襟再拉严些,相反林慕云仍面色淡然地坐在雪地里,他心里虽不惭愧,却十分赞赏,扬声道:“师兄真是勤勉,时刻不忘修行,难怪师父这样看重你!”
  白落城恰巧从田青身后走来,看他额头上挂着的几滴汗珠,应该也是刚打完几套拳:“既然知道还偷懒,要靠嘴打把势吗?”
  田青听言,笑得颇有点儿没脸没皮:“师兄人才出众,那是众所周知,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倒是你要勤快些。”
  白落城问:“为何?”
  田青哈哈大笑,并不回答。
  于是三人围坐在屋前的一颗松树下,林慕云将昨夜所遇告知田青,田青先是吃惊,而后便失落的不得了,心里一个劲儿地抱怨:“有新鲜事儿也不知道叫我,可惜了!”继而说道:“师兄,师叔他老人家有意隐瞒去向,咱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林慕云仍不放心:“再想想办法吧!”
  卯时将过,天已大亮,屋内突然响起惨叫声,林慕云等人还在门外,就听孙兴连哭带喊地嚷嚷昨夜所见。
  林慕云三人真是费了大力气才解释清楚,李老三信了多少不得而知,总之没多说更没多问,林慕云也就权当他们真信,建议先着人回家,看妹妹有否归来,若未归再做打算,遂李老三派人回家探询,众人则与林慕云三人一同出谷。
  自冰宁谷谷口向外界总共分出三条路来,林慕云三人走中间一条,李老三等人走右边一条,李老三抱拳道:“这次多谢三位仙长相助,我等就此告辞!”
  林慕云三人持剑回礼,而后各自上路。
  田青嘴里的狗尾巴草跳来跳去,双脚慢慢吞吞地在路上挪动,他实在是饿得快断气了。
  本来他是随身带着干粮的,可谁知那些猎户胆子极大,两条膀子拎着两个爪子就敢出门,想着饿了打猎就是,可偏偏冰宁谷里要么没野禽,要么就是成了精的野禽,哪里容他们去打。没办法,田青他们只得慷慨解囊,有福同享。到现在足有快一天水米没打牙了,正打算着什么时候能闻到饭香,突如其来的嘶吼声拉回了他的魂,三人毫不迟疑,当下御剑飞向声音来处。
  这声正是李老三喊出的,此刻他正抱着一位姑娘跪在地上,赤红的面目上涕泪纵横,林慕云三人到时,眼前一幕可谓惨不忍睹。
  李老三怀里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目已全然看不清了,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除了沾满泥土,眼角嘴边尽是泪痕血渍,能让一位姑娘狼狈至此的原由并不难猜,只看那褴褛不整的衣衫,便知她生前经历了何等凌辱,脚下手下被硬生生扒出四个深坑,细沙碎石深深嵌进指甲,血迹已然发乌,一众猎户或叹息落泪,或怒火中烧,却终究毫无办法。
  白落城手里的剑被攥得咯吱直响,田青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林慕云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件雪白的披风,轻轻盖在那姑娘身上,本欲劝慰,可如此惨状,怎么劝都显得轻浮,遂林慕云、田青、白落城三拜后,便开始在四周查探线索。
  这是一个小山坡的坡顶,距那姑娘遇害之处不过五步开外,有五块石头围成的一个圈,看来是曾有五个人在此处休息,然而石圈正中不见火堆痕迹,可那姑娘遇害不会早过昨夜子时,这些人不点火定是想隐藏行迹。
  田青正在姑娘身旁不远处搜索,眼神一晃,隐约发现姑娘攥紧的手指间似乎露出了什么东西,思虑再三终于深深一拜,轻声道:“李大哥,恕在下冒昧,令妹手里似乎攥着东西,或许与行凶之人有关,可否请您取出,若有线索,也好早日为姑娘报仇。”
  李老三这才回过神来,沉沉地抬头,望向田青。
  田青微微颔首,李老三便掰开妹妹的手指,颤抖着从那满是血污的手掌中取出一块紫黑色的布条,林慕云和白落城急忙聚拢过来。
  这块破布质地柔软,应该是从中衣扯下,而这破布上露出的半边纹路令他三人一震,竟是红底七星,正是云诡阁揽星殿的徽记。
  素来门派中人皆有在中衣纹绣徽记的习惯,只因外出办差多有不便暴露身份的时候,故而不能因为衣着露出行迹,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无人收尸岂不可怜,在中衣之上绣上徽记,一来不易暴露,二来也好给自己留个归宿。
  好巧不巧,这姑娘极力挣扎时,正好扯下这样一片证据,也算是找到了仇家,可云诡阁这样的仇家,又怎么是他们这样的常人能寻得了的,三人唯叹无奈,商议之下,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
  林慕云单膝跪地,俯身对李老三道:“李大哥,我三人一时也查不出凶手来,实在惭愧,但此事我们记下了,若有一日找到凶手,定为令妹报仇。”
  李老三强忍愤恨道:“多谢。”言毕,抱起妹妹的尸体,一行人沉步远去。
  林慕云、田青和白落城目送猎户们离去方继续上路,可经此一事,他们也是疑窦丛生。这云诡阁究竟所为何来?是否与小甲所说的事情有关?又或是与萧师叔有关?若与萧师叔有关,为什么要翻找沐前辈的屋子?若无关,沐前辈与云诡阁又有何关联?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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