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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喜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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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普通的马车由雒阳城东门出城,一路缓行过了中州,在入幽州后稍作停留,在没有交付任何通牒文书的情况下由幽州岭南郡直插幽州边境,远远的望去,便是南昭北庭隔江而治的定鼎之战打虎坑山脉。
  马车没有顺势进入北庭,在保平州以南转了一个弯往西而行,缓缓驶向西域。
  马车外坐着两人,一老一少。
  年老的手持马鞭一身简陋的仆人装扮。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虽然也不是黄紫加身的锦衣华服,但那一身行头明显讲究许多。
  年轻人背靠马车,盘起的双腿上摆放着一把有普通长剑两倍大小的漆黑古剑,与其说它是剑倒不如说它是一柄刀,宽大的剑身并无剑鞘,剑身上篆刻着古老神秘的符文谶语,因为剑身通体漆黑的关系,这些少有人认识的神秘字符也模糊难辨。
  它确实是一柄剑。
  几届名剑榜都稳居前三的名剑“巨阙”。
  “河老头,其实你这次都多余来,有我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又不是去北庭皇宫,跑趟鸟不拉屎的西域用的着你这位雒阳城鼎鼎大名的河神出马?”
  姓河的老马夫眼皮都没眨一下根本无视这个被雒阳城里年轻一辈称为鬼见愁的年轻人。
  在雒阳城里不管是国公侯爷之子,还是一二品的天官之后,哪个没被他吕尚溪收拾过,雒阳城里大大小小的纨绔碰上他都跟见了鬼似的躲得远远的,关键这家伙喜怒无常,软硬不吃,可能前一刻还在一张桌子上把酒言欢,下一刻就给他揍的爹娘都不认识了。
  可他吕尚溪到今天依旧活的好好的,也没听说哪位挨揍的纨绔身后那些权势滔天的爹有站出来的。
  这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见老马夫没有搭理自己,吕尚溪凑过去呀,先撇了眼车厢外紧闭的帘子,有意无意放低声音说道:
  “先生这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还是不信任我吕尚溪啊”
  老马夫依旧面朝前方毫无反应。
  吕尚溪双手抱着脑袋重新靠在车厢上叹气道:
  “哎,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西域出了什么高手,倒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蛊啊,毒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盛行的很,旁门左道还不是我一剑的事”
  说着吕尚溪单手挥舞巨剑巨阙隔空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
  兴许是这哑巴一样的老马夫实在是无趣,自顾自耍了一通的吕尚溪翻着白眼进了车厢。
  车厢内,一名眉发雪白的老者正拿着一本绝版古籍独自翻阅着。
  老人一身普通文人打扮,见吕尚溪进来后头也没抬轻声道:
  “你可别小瞧了西域,到时候回不去雒阳城你才知道山外有山”
  “哪能啊,就算外面那个要死不活的河老头见死不救,这不还有先生您嘛,跟着先生您这天底下还有我吕尚溪不敢惹的?”
  白发老人放下书,柔声笑道:
  “呵呵!~吕尚溪啊,我与你爹剩下的那点香火情要是用在了这次西域之行,那日后群雄共赴雒阳时就没你什么事咯”
  吕尚溪闻言耸耸肩,把巨剑横放在车内。
  “齐先生,你说这次本来是去临州的,为啥突然改道来这了,这西域还有什么值得您老亲自出城的,我可听说这里有些人用蛊挺...挺烦人的,何苦放着江南美景不去,跑这来受苦”
  白发老人正是两朝元老如今的南昭帝师齐北门。
  对于这位故人之子的言谈无忌,齐北门只是面色平淡的看了他一眼。
  “真想知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生就给我说说?这也没外人”
  齐北门轻轻掀开马车侧帘,车外黄沙滚滚,正是北庭保平州独有的景色。
  “咱们那位皇帝陛下受不了这风沙自己跑去临州了”
  吕尚溪性子古怪但绝对不傻,心知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没有接话,静静等着下文。
  “哎,皇帝的心思别人不懂,我能不懂?早在几年前我就知道那孩子多半就在临州,就连那两个落魄藩王如今身在何处我也知道”
  吕尚溪听到这,不由的眯起眼看向车前垂下的帘子又看了看齐北门。
  “呵呵,无妨,无妨”
  吕尚溪的本意是说道这个层面的事情是不是该顾忌一下车外那个所谓的自己人了。见到齐北门都不予理会,那他自然也就没必要超这个心了。
  齐北门依旧带着轻笑接着说道:
  “他还远没到先帝的火候,此次他去临州多半是讨不到好的,从五百年前大秦开始,那里就一直能够置身于世外,这天下乱与不乱他们可以参与,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别说是他了,就算我去也没把握能入的了大门一步,硬闯?呵呵!在这件事情上咱们的皇帝陛下确实小家子气了些,其实先帝的五位皇子中宁王宋呈是最像先帝的,也是最具帝王气的。不管是宋卉也好,还是如今北庭的宋煜,都比不上先帝。看似一文一武,实则都只适合做那一方藩王,坐天下?还差了些”
  既然今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吕尚溪也放开说了。
  “可如今雒阳城有先生您和尚书令崔大人,不出几年这天下......?”
  齐北门瞪了吕尚溪一眼。
  “哼!少跟老夫套近乎,再说了,你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吕尚溪嬉皮笑脸的告罪。
  “他崔久龄做个太平宰相倒是勉勉强强,可这天下什么时候太平过?南北迟早还有一战,当然最近几年应该还会维持现在这种貌合神离的状态,等雒阳城外那事一了,谁是君王谁是臣就明了多了”
  吕尚溪今日算是知晓了许多往日想都不去想的秘闻要事,可他对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并不十分敢兴趣,这天下谁坐对他来说都一样,他更向往的是江湖,是那凭借手中剑遇龙斩龙遇神杀神的武人极致。
  “先生,依你先前所言,到时候群雄皆至雒阳城,那宋......那皇帝陛下能有把握独享龙元吗?”
  齐北门并未直接回答这个连他也不能说清的问题。
  “哎!~江湖被这宋家两兄弟的南北之战搅乱了这么多年了,依我看来在屠龙之前,第二场南北大战之前,这江湖也是时候热闹热闹了”
  吕尚溪细细品着齐北门的话。
  车厢内一时间安静无声。
  突然马车一抖,有了片刻的晃动。
  吕尚溪下意识伸手握紧巨阙。看着已经闭目养神的齐北门。
  只听见齐北门闭眼淡然道:
  “你又不是要去北庭皇宫杀了宋煜”
  下一刻车厢内就剩下齐北门一人。
  老人闭着眼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想起那个能与他平坐对而饮酒的老人。
  那个一辈子都在忧国忧天下的老人临死前,哪怕他齐北门已经多次旁敲侧击,最终仍是没有留下立太子的遗诏。甚至没有为他死后的天下交代只字片语。
  死则死了。
  独坐车厢的老人叹息道:
  “真豪杰啊”
  车厢外,离这辆马车百余步外,一行两骑停马于路边,看马上二人的装扮,正是保平道随处可见的马贼。
  此处已经过了北庭边境,百里之外就是西域了。
  今日,这两个没有收获的马贼抱着试一试运气跑到这里,看着不远处朝他俩缓缓驶过来的马车,笑意玩味。
  其中一个马贼从马腹旁的箭囊中取出一只短矛,笑着对身边的老兄弟说道:
  “今个运气还不算太坏,白捡个便宜,看这情况应该是去西域的小商贩,老规矩,劫货先杀人,咱俩手脚都麻利些,早些回去,晚点咱兄弟两好好的........”
  “马...马...马五”
  身边一骑马贼支支吾吾的喊着自己兄弟的名字。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人。
  本想说晚点好好的驯服几匹胭脂烈马,可话说道一半,这名手握短矛的马贼张大嘴巴没声了。
  他斜撇了一眼坐在自己兄弟身后那个笑意玩味的年轻人,又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刀?
  一颗脑袋从马上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手持短矛的马贼看见脑袋上那对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的同圆。
  刀口舔血多年的马贼反应也很快,没有多瞧一眼,一手把短矛掷向身边那个仍然挂着轻笑的年轻人,一手高高抬起马缰绳,调转马头,使劲一夹马腹飞快的朝保平道的方向疾驰而去。
  吕尚溪随手拨开那具莫名其妙没了脑袋的马贼尸体,一掌拍向马头。
  马头受到强大的掌力冲击,直直的扎进地面,两条后腿高高翘起。
  吕尚溪借着自己的掌力弹起。
  下一刻,吕尚溪出现在逃跑的那名马贼头顶,双脚落在马贼肩膀上。
  砰的一声巨响。
  一人一马炸出一团血肉混杂的猩红。
  此时,马车刚好缓行至此。
  吕尚溪没有坐进车厢,而是盘腿如刚开始时那样坐在老马夫身边。
  手段残忍的击杀了两名马贼的吕尚溪转头笑意神秘的对姓河的老马夫说道:
  “先生不喜欢血腥味,我在外面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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