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撩了状元后我逃了 / 第8章 还债

第8章 还债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脱吧。”
  
  迟玉被凝视了。
  被一个男人光明正大地凝视脱衣。
  
  她心里的小人泪流满面。
  可要是不脱,甚至犹豫一下,那就意味着,她女子的身份暴露了。
  
  迟玉就不信这个邪了。
  明明从前钟同桌那么好,三年一别,就能变成了看人脱衣的狂魔?
  
  她利落地将腰带解了,装模作样地手一挥,扔在了一旁。
  接着又去扯衣袍的系带。
  
  行动上面,完全是个毫不畏惧地糙汉。
  
  但内心:求求了,快发话让我停了吧!再脱下去真光了......
  
  但钟复川就这么看着她。
  
  一个不介意脱,一个挑着眉看。
  
  瞧着竟然十分和谐。
  可船尾的雾气盘旋了起来,仿佛有两股力量暗暗较劲。
  
  迟玉因着上船的缘故,着实穿了不少衣裳。
  她咬着牙,一副谁都不怕地模样继续脱着衣裳。
  
  可脱着脱着,衣服越来越少了,夜里的江风吹过来,她打了个哆嗦。
  
  只剩中衣了。脱了中衣,裹在胸前的绷带就会漏出来,到时候可不就暴露了?
  迟玉不敢脱中衣,还不如脱了中裤。
  中裤里面虽然还有小裤,但两条腿也是要露出来的......
  
  迟玉忍不住看了钟复川一眼。
  男人仍旧负手而立,眸子在夜里如隔岸渔火一般闪烁着,令人看不清。
  
  男人表情毫无变化,说着。
  “继续。”
  
  迟玉:“......”
  
  她说行,“那你可看好了,我可脱了。”
  
  钟复川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攥了攥。
  
  当年,等他醒来的时候,除了他自己和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了。
  迟煜更是完全不见踪影。
  
  钟复川怎么都记不起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现实来看——
  两人是有了关系了。
  
  钟复川当时静默了许久,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位同桌,或许是个女儿身。
  可他上门去弄个明白,迟玉却闭门不见。
  
  这个疑虑,一直存续了三年。
  
  钟复川看着眼前的人,瘦瘦弱弱的,和三年前没什么区别。
  他的怀疑浓郁了许多。
  
  他错着眼神看着迟玉,却见她当真就拉住了中裤的系带。
  那动作,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
  
  若是个姑娘家,能没犹豫?
  
  钟复川心下一沉,就在她拉开裤待的瞬间开了口。
  “行了。”
  
  迟玉一怔,拉着裤带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男人。
  “就......行了?”
  
  她还有些不敢置信,但钟复川却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负手离去。
  过关了!她凭着强大的赌徒心理,就这么过关了。
  
  迟玉以迅雷不及地速度把衣裳都穿了。
  可她也不敢撒欢,这才只是第一步而已。
  
  她穿好衣裳,快步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不管怎样,三年前是她做的不对,她现在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可钟复川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她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
  迟玉只能在他身后猫着腰跟着。
  
  恰好他到了舱门前。
  
  迟玉再有眼力见不过了,当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帮他撩了帘子。
  
  钟复川愣了愣,转头看了她一眼。
  
  迟玉点头哈腰地跟他赔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又看了她一眼才低头进了舱门。
  
  他的房间在里面,迟玉一路跟他走过去。
  到了门前,又极其有眼力地替他开了门。
  
  男人从善如流,没有任何表示。
  
  迟玉心道从前确实是她对不住人家,提裤子跑了路。
  而如今,她也没办法给人家一个名分。
  
  就好像是道德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的渣渣,对于被渣的人,总归还有些想要补偿的心思。
  
  但渣渣就是渣渣。
  一日为渣,终身为渣。
  迟玉知道自己洗不白,她就是想着,她在这伏低做小一番,是不是能让钟复川出了气,顺带着放了她?
  
  于是她见钟复川在书桌前坐了,连忙提了茶壶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他还真就把她倒的茶喝了。
  
  迟玉心道有戏,钟复川就算再变,从前那个春风拂面的少年郎,也不会变的一点都没有了。
  
  果然,她听他说了一句。
  “看来你很想赎罪。”
  
  迟玉连忙说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钟复川和气地看了她一眼,将茶碗缓缓放下。
  “如何没有?同我想得倒是一样。”
  
  一样的意思是......?
  迟玉心下期盼满满。
  
  钟复川开了口,“你以后,就给我当小厮吧。”
  
  迟玉顿了一下。
  她确实是要伏低做小的,但是这个“以后”“当小厮”是几个意思?
  
  她低声问了一句。
  “不知......要做多久?”
  
  钟复川在这话里,认真思考了一下。
  “你当年做了坏事逃了三年,如今也该把这三年还回来。”
  他问她,“不若就三年,如何?”
  
  迟玉脚下晃了一晃。
  三年?!
  黄花菜都凉了!
  
  迟玉想说不成,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不敢直接说,挤出一个笑来,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前去。
  
  从前她不爱写先生布置的作业,看在还要在那书院读书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做一些。
  每每写的腰酸背痛之际,就叫了钟复川。
  “复川兄,捏捏肩呗。”
  
  当时他小厮唐百那惊奇的眼神,看得迟玉咯咯笑。
  但钟复川还真就帮她捏几下。
  
  他捏得很有门道,似是找准了穴位,只几下就让迟玉两肩放松,还能再写几张大字......
  
  眼下,迟玉搓了搓手走了过去。
  
  “那......那什么,你累不累?我帮你捏捏肩?”
  
  他一时没说话,迟玉以为他默许了,于是走上了前去。
  
  就在她伸手要碰他的时候,他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迟玉被这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而后听到他嫌弃的声音。
  “不许靠近我。”
  
  迟玉连忙退出了几步去,又怕他误会,急急忙忙说着。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绝对不会对你......再做三年前那样的事情了!”
  
  在这句解释里,钟复川重重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还敢存那个心思?!”
  
  打死迟玉也不敢了。
  她的手极速摆着,还要再解释一下,被他嫌弃地撵了。
  
  “出去。”
  
  迟玉:“......”
  
  她话还没说呢,但在钟复川不善的眼神下,缩头缩脑地退了出去。
  只在关门前,又得了他一句。
  
  “明日记得上工。”
  
  “......”
  
  *
  迟玉在船边吹了一阵子风,在呜呼哀哉当中,借着风冷静了一会。
  
  岸边渔火点点,江上清风阵阵,江面波涛滚滚,迟玉愁绪满满。
  
  直到陶陶找过来,把她拉回了船舱。
  “小爷都快冻透了!”
  
  迟玉并不在意,反而拉了陶陶,压低了声音。
  “咱们跳江吧。”
  
  陶陶讶然,“您怎么这么想不开?”
  
  迟玉说不是,“我是说逃跑!你会泅水吧?”
  
  然而陶陶摇了头,“不会。”
  
  第一计划,跳江逃跑,宣布失败。
  
  迟玉觉得自己白吹了半天的江风。
  
  “完了。”她说,“跳不了江,明日起,还要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迟早要发现我这女儿身!”
  
  陶陶问她,“那姑娘何不同他亮明身份?是女儿身有什么不好?”
  
  “不好不好,那不是逼他娶我吗?”
  
  陶陶不太明白,但她说,“钟三爷未必不愿意娶您啊,他以前对您多好啊。”
  
  迟玉说早不一样了,“他现在凶得很,一瞪眼我心肝都乱颤了,他还让我给他当三年小厮呢!”
  
  陶陶大吃一惊。
  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说那确实不能亮明身份了。
  “这情况,若被钟三爷发现您是女儿身,岂不让您做丫鬟?丫鬟也就罢了,若是通房怎么办?”
  
  通房??!
  
  迟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这这......就算她当年做了渣事,这么补偿也太过了吧?!
  
  而且是三年通房呀......鲨了她吧!
  
  迟玉被陶陶这一提醒,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立时做了决定。
  “那更不能让他发现了!为今之计,最好在下一地停船暂歇的时候,伺机逃跑!”
  ......
  
  她这么想着,翌日早起去钟复川那上工的时候,还真就听到他吩咐那络腮胡大汉。
  
  大汉唤作阎宽,和瘦子阎尖是亲兄弟。
  迟玉从前没在钟复川身边见过他们,眼下是知道了。
  
  她听到钟复川吩咐阎宽,“前面吉水县靠岸休整,在县城住一夜再上路。”
  
  阎宽领了命。
  迟玉听得眼睛发亮。
  
  在岸上住一夜,这是多好的逃跑机会啊?!
  
  于是,当天伺候其钟复川来,她格外卖力——
  反正伺候不了多久了。
  
  钟复川倒是不难伺候,他并不同她说什么话,只是安静地坐在窗下看书,偶尔提笔写几个字。
  
  有几个瞬间,迟玉还以为回到了三年前书院里的某个清晨。
  
  但当她一不留神在墙边的小杌扎上,坐下歇脚的时候,三年后的钟复川又回来了。
  一个眼神就把她看得,腾的站起身来,再不敢偷懒了。
  
  下晌,迟玉腰酸脚痛地,终于迎来了船靠岸。
  
  她吩咐陶陶一定把东西都带上,然后就跟着钟复川下了船。
  
  吉水县不小,过了县城之后是白沙巡检司。
  白沙巡检司后面的河道水路不好走,常有江匪出没,风险极大。
  不少人都在白沙巡检司前的吉水县休船补给,等着后续顺利通过下面的河道。
  
  正如钟复川一行这般。
  
  他们下了船,投宿了县城最大的客栈。
  迟玉毫不犹豫地要了最外面最靠近楼梯的一间房。
  
  方便跑路么......
  
  但钟复川笑着看了她一眼,“给他最里面的一间。”
  然后还跟阎宽和阎尖说了一句。
  “你二人可要留意,莫要夜深人静被钻了空子。”
  
  迟玉:“......”
  
  她干笑了两声,说怎会,跟钟复川道。
  “我老实的很,绝不会逃跑的。”
  
  钟复川说是吗,“逃也无妨,但只要被我抓到......”
  
  他没有说下去,但迟玉莫名就有点身上发冷。
  
  她安慰自己别怕,只要逃了,天大地大还能再让他抓回来?!
  
  迟玉面上答应着,心下暗暗盘算着,住到了最里面的房间,被钟复川和阎家兄弟的房间卡住要塞,要如何脱身才好。
  
  早日脱身早日安,她还要去找老爹。
  而且,她不想给他当通房!
  
  只是陶陶见这房间果真在最里面,劝她要不算了,之后再寻机会。
  迟玉默不作声,等到进了房间一看,又惊又喜。
  
  可巧,房间下面堆了个草垛!
  
  天助她也!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