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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衫侠客那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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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风路第一章
  第一章青衫侠客那般行
  旌阳城外的古道上,大雪纷飞,已经半月有余。路边的小河早已凝结成冰。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对于南方小城而言,本乃奇迹。但即有路人走过,亦是行色匆匆,无心留恋此间风景。
  一阵阵高亢的歌声打乱了寒风的呼啸,一汉子从远处大踏步行来,只见他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斗笠,背后悬挂做一柄铁剑,那剑穗在寒风中左右摇摆,好不洒脱。这汉子是道门第三代弟子,俗名柳随风,平时好抱不平,最恨欺压百姓之人,日间问得一狗官勾结番邦,大怒之下,剑刺死了番邦达子,把狗官的人头砍了下来,不觉胸中气平。心情大好。今路过此地,见此间环境,不禁生起了和天比的豪气,合歌而起。
  柳随风一路逆风行来,越走越快,歌声一阵接一阵,一亢高过一亢,只见路上的人越走越稀少,不由得哈哈大笑。走了两三里路,只见前旁左边道路走来数十人,个个劲装素裹,腰间套一麻布口袋。那伙人一见到柳随风,都快步而去,很快的消失在小道上。柳随风早已留了心,但见其打扮,暗道莫不是狗官家人或是番邦要害我报仇,当下就留心了下来。
  行直几个时辰,夜幕降临,柳随风找到一乡间旅店,四周都无人烟,只得住下。唤过小二,吃过晚饭,在床上行了一遍功,就即想安睡。只听得楼下一阵大喊大叫,柳随风当即坐起,发现是今日白天遇见之人。不由得暗暗冷笑,想来是追击而来的恶人。当下提剑在侧,凝气闭神,假装睡去。过不多久,楼下就安静。
  半夜时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只听的一个领头的人说得:“小心些,莫惊扰了邻边的客人”。虽说得小声,一字一句皆落入柳随风耳中。心到:“恶人狡猾,想害我,偏不让你们如意”。本想提剑就去划下万儿,随即又想看看他们闹什么幺蛾子,也不动声色。黑夜中,只听得那伙人聂手聂脚出得客栈,柳随风轻轻摇开窗户,见他们个个都穿做夜行衣,在堂前集合,很快就离客栈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柳随风暗暗好笑,原来不是寻自己的。本想安睡,但随即一想,这伙人如此行事,莫要做什么坏事,今遇到此事,潜入进去瞧瞧,若能救得一个好人也是好的。也是他艺高胆大,拿起手中铁剑,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跟踪而去。
  虽是黑夜,但白雪皑皑,虽非白日,也能看清前方的路。柳随风远远跟随那伙人。见他们在田间几个穿梭,行动迅捷,步伐稳健。若是打劫官府,抢劫银两,即使官兵,亦未必抓得住他们,恐百姓乎。不由越想越担心。
  那群人在前方奔驰了一盏茶时分,也不交流,只顾赶路,未能想到后面有人跟踪,约摸走了二十里路,那领头人一招手,奔跑的人当即站定。“不知是何高人一路保驾,还请出来相见,让小弟祸海龙再此答谢”只见领头的人抱拳向四方行礼,自报家门道,谁知连问三篇,也无人回答。柳随风不由得暗叫惭愧,只当自己已被发现。欲待现身时,耳听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周围想起,“嘿嘿,我到是谁来了,原来是三点水的小伙伴啊”柳随风隐藏在路边大石头后面,探头观望,只见前方道路上一人拦在了路中央,“晚上穿白衣,看来此人倒是自负”柳随风自忖道,只见那人两手叉腰。虽然口中客气,看那架势,混不当回事。“那个路边的小炸毛,也敢挡爷爷的路〃只见祸害龙边上的一胖子踏步走来,嘴中骂骂咧咧的,挥舞大刀,就往白衣男子劈去,他恼恨此人无礼,是亦手下不容情,祸海龙当即喊到“周兄,速速退下。”话还未说完,那白衣人左手一挥,隔开劈过来的大刀,右手在其胸口一点,胖子就即倒地不起。白衣人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抓起这人,就往祸害龙身边投掷而去,脚下不停留,当即后退离去,“哈哈,这点道行也敢来趟浑水,奉劝各位还是早点回头,免得招惹事端,白费徒劳。”
  众人欲待追赶,却那里还有那人的影子,祸害龙望做那胖子,也不说话,一个招呼,其余人都一声不响的往前赶路,刚才之事浑然未发生一般。柳随风见众人去的远了,方现身出来,本以为一场恶战,没想到转瞬即逝。柳随风径直走到那胖子身边,心中欲吐。只见此人胸中穿了一个大窟窿,那心脏却是不见。心想这邪魔人士,做事毒辣。当下草草安葬了此人,再接着追寻而去。
  亏的几日白雪,那伙人的踪迹一览无余。柳随风顺做脚印而去,只见前面脚印越来越杂,路边有尸体横躺,初时还想安葬,越往前死人越多。见其穿着繁杂,好些都是名门正派。当下也顾不得,一路往前走。心中不由担心起来,莫不是群魔在此乡下聚会,要图大事。未走多远,就有一声呻吟声传来。不急细想,柳随风就往那人鼻息探去,见还有气,从怀中掏出一白瓷小瓶,取下一颗,給其复下,在推按一会功夫,那人就即醒转。
  道门炼丹炼药亦是巅峰,所练丹药都是耗材耗时,练之出来是丹香沁人心脾,越是高级之药越是难得。这瓶九转还魂丹也是柳随风师兄苦练半年才偶的几颗。此时救人要紧,柳随风也不细想。
  这人醒转过来,见边上有人在侧,知道是此人相救,当下不能起身,只得向柳随风点头微笑,亦是感谢。柳随风见那人醒转过来,毕恭毕敬的,心中存了几分好感,也点头回礼。突然间,一声破空之声传来,柳随风当即转过头来,右手一探,已经抓住了飞来的几只毒镖,左手一挥,一股暗劲打在了那人身上。那人哼也不哼一声,就即倒在雪迫中。左手呈掷镖的手势。柳随风暗道好险,若不是此人大伤未愈,恐怕我命休矣。临下山时,师兄谆谆教诲尤在耳旁,人心险恶,凡事当要处处提防。当时还笑师兄小题大做。如今可惜了师兄的一颗好药。
  柳随风当下也不管他人如何呻吟,只是不理,展开亲身功夫,在树上几个跳下窜上,一跃几丈间,飘飘然如蝴蝶般,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忽听的一声炮响,把周围照的一片通明,柳随风跳在一颗大树下,往下一瞧,树下既然有人,在一乍看,不是祸害龙还能是旁人。此时他们聚在在一起,凝神屏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祸害龙用手比比划划,其他人都点头示意而去,训练有素,井井有条。就连柳随风也是暗自叹服。再往前瞧去,只见悬崖边上一大群人围做中间数人,还有的人在边上摇旗呐喊。
  中间有两人在交手,一人身穿白衣,正是刚才柳随风所见之人,只见他闪腾挪移,行如鬼魅,与他交手的汉子飞舞一把大刀,刀法凌厉,越走越快,众人只见两个影子在边上越打越快,那使刀汉子招数毒辣,白衣汉子都是千钧一发间侃侃躲过。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早已身首异处,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白衣汉子有心在人前买弄自己的轻功,处处招架闪避,不喂一招一式。使刀汉子一会刀锋凌厉,一会儿趋势甚缓,有心买弄破绽,白衣汉子皆不为所动,心自焦急,眼见白衣汉子身在空中,暗道好机会,当即拦腰劈来,众人一见,全都瞪大双眼,大气不敢出。白衣汉子下盘刚稳,眼见大刀劈来,腿不移,一个侧身,闪过了一击,右手就往使刀汉子胸口抓去,使刀汉子见白衣人躲过一招,忙举刀回架。只听得嘭的一声,白衣汉子抓住刀尖,欲要震断刀尖,哪知使刀汉子拿刀不稳,白衣汉子一提,使刀汉子径直向路边的石头甩去,一声闷哼,再也起不来了。
  随即有人摇旗呐喊:“方堂主威望,势必宇内。”“登领江湖,谁敢撩峰。”一时间阿谀奉承之语纷至沓来。各种欢欢之言不绝于耳,响彻悬崖山峰。
  那方堂主挥手示意,随即现场一片寂静。见众人皆都安静不言,忙踏上一步,向四周作揖到:“我方王勤多蒙各位抬爱,近日在此稍献丑,微末之极也不要污了师傅的名声,今日小弟不才,拔得头筹,若得此件物事,他日定当当门拜谢。”说完就往边上两人看去,只要这二人无话可说,大事可成。方万勤一时间只觉意气风华,成竹在胸。
  只见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秃顶无发,两撇胡须异常夺目。背后一把镰刀,那镰刀承十字架,异常宽大,此时那汉子只是闭目不言,双手轻抚胡须,对于方万勤之言充耳不闻。
  方万勤又向那汉子言到:“不知道佛头陀你老何意?”那佛头陀见方万勤向自己开口讯问,心中也是好生为难。本想坐收渔翁之利,哪知使刀汉子如此不紧事。佛头陀又向边上的一人瞧去,只见那人身材瘦小,手中拿了两个钢珠,不断在手中来回转动,笑吟吟的望做方万勤,一副人畜无害。
  佛头陀随即一笑,抱拳到:“方兄多礼了,呵呵,只是我此次和金大哥一同前来,好些事情都是以金大哥为马首,这次也不另外,全教金大哥裁决了〃说完向金不义拱拱手。
  方万勤面无表情,好像全都和自己想的一样。暗自嘀咕道:“都是群狡猾的狐狸,那金不义谁不知道,表面和蔼可亲,背地坑蒙拐骗不知阴了多少人,你佛头陀一口一个金大哥不就是想拉个帮手嘛。”当下也不点破,按理也向金不义抱拳说到:“金大哥行走江湖,朋友遍布天下,家师常对我言到金大哥重守承诺,是响当当的汉子”。
  柳随风躲在大树上,初时见方万勤还是一个磊落汉子,不想溜须拍马起来也不惶多让,不免心中大大折扣,此番又抬出家师,威胁之意甚浓。恐怕金不义未必肯罢休。
  果不其然,那金不义轻轻转动手中钢珠,微笑到:“客气客气,这声金大哥我可不敢担当。”金不义向四方拱拱手道:“想我与令师当年八拜之交,还不知你在那里呢?当年,我与令师行走江湖,不少武人闻风丧胆,那些日子,令师有什么不知晓之事都向我请教。不想方贤侄今投靠他的门下,也算我半个徒弟,真是可喜可贺啊”。金不义摇头晃脑的说道,佛头陀不免心中好笑,这金大哥果然非常人,一番胡说八道连我都信了几分。
  方万勤脸色铁青,心道好个狡猾的狐狸。当年家师若非被你坑害,哪能落得残疾之身,还有脸提及此事,脸皮之厚也是无谁了。若是一个不慎,恐怕自己也要遭殃。
  金不义见方万勤不说话,正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只听的一个冷冷的声音说到;“哼,一群江湖败类,咳咳……真当我们一家三口是你们待宰羔羊。”只见中间一汉子单手持剑,剑尖触地,勉强支撑自己不倒地。眼睛关切的望着后面的马车,神情悲凉。马车上坐做一个妇人,车盖早已被掀翻,空荡荡的。那妇人双手环抱着一个小女孩,约莫六七岁。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灵活有神,此时正惊恐的望着四周。妇人一边宽慰小女孩,一边看向汉子,眼中尽是愁容。想是那妇人没有见过此凶景,一时间只能呆呆的跪坐在一边,不能站起。
  佛头陀哈哈一笑:“郭先生说笑了,呵呵,郭先生你知道我们来此目的,其实吧,有的东西放在你老人家身边也是无用,还招祸端,何不交出东西来,我担保放你们全家生路”。佛头陀正不知道哪么缓解气氛,要是两家真打起来,自己本可坐收渔翁之利,但东西终究未见到,就此伤了和气,以后相见就是仇人,何苦奈得。见有人主动搭话,就向那汉子说道:“你老不是常说嘛,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若是交出东西来,我们大伙做个见证,不为难你们一家人,以后见到你们,我们都绕道而行,你看可行。”
  万万勤见佛头陀如此殷勤搭话,怒目而视,说到:“哼,郭文理,你今天最好交出东西来,不然今天,不要怪我们无情。”说完恶狠狠的向那汉子瞪了一眼。
  那汉子仰天大笑道:“哼,想我郭家几代先祖,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咳咳咳”那汉子说不得几个字就一阵咳嗽,似在竭力克制。“东西就在我这里,咳咳,你们就算,咳咳咳……”金不义打断那汉子的话说道:“郭兄,我们已经跟踪你半年有余了,东西在哪里,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不为难你,反正那个东西对你也是无用。何必为了一件物事就搞得这样嘛”金不义一边说一边痛苦流涕,说得好像感同身受一样,“不如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主英明神武,若是你那物事当真是至宝,以后还有享不尽的福呢,说不得到,那个时候我还要多劳你关照关照”。金不义满口堆笑,连连向郭文理说好话。
  郭文理呸了一声,骂道:“无耻小儿,就凭你们这般寡义,哼,想要东西,就算我死,也休让你们得逞,咳咳……。”郭文理说几个字都甚是艰难,想是受伤不清。柳随风听得暗暗点头,都说书生无用,手无缚鸡之力,今观此人,也不失为一君子。今日哪怕命陨当场,也要保的他的性命。柳随风打定主意,就暗自琢磨盘桓。
  金不义也不在意,满脸堆笑的向方王勤言到:“贤侄,你可知道那郭先生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你师傅让你来取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些你都可知晓”方王勤看做金不义的笑脸,就想撕烂他的笑脸,但心中的确不知道师傅要自己下山取什么东西,只是让其跟踪而行,持机而动。不想黄雀在后,还不止一只。当下也是好生气恼。本想煞煞这货人的威风,哪知人家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虽然心中不喜,嘴上也不能得罪。方王勤言到:“此间事情确实不知,还望指教”。他怨恨金不义,是也随口问到。
  金不义笑笑,说到:“郭先生要保护的东西,说白了,既不是武林秘籍,也不是藏宝图。你们想,若要是武林秘籍,我们这几个人安敢如此放肆,若是藏宝图,哈哈,佛兄,贤侄,恐怕今天到此的人不会这么点人,你们说是吧”。佛头陀点头附和,“金大哥,照你这般说,即不是武林秘籍,也不是藏宝图,那是什么呢?我们大伙跑这里来,不是鸟嘴跑毛吗。”佛头陀不解的问道,这佛头陀一出生就苦命,做了和尚,本应无欲无求。谁知色心不改,狠辣无情,投瞄上了好几个良家妇女。有次不小心犯案,竟被路过的乡民撞见,一气之下杀人犯案。加之他习练过几年武艺,行走江湖竟然无人能抓住。这次见到一个妇女,见其有几分姿色,色心顿起,却不想被金不义发现,言语冲突,竟失手被擒。金不义见佛头陀一脸凶相,正对自己脾性,加之做事还要帮手,二人狼狈为奸。佛头陀一路跟随金不义,见他所识所闻,都让自己大开眼见,不由得佩服。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跟随金不义。此间事情,方王勤自是不知,只见他二人时时争锋相对,以为和自己一样都是来抢东西的。暗中说不得还是一个可以拉拢的人。
  金不义说到:“郭先生要保护的东西,对我们而言没有多大的用,是亦一般武林人士都不知道。但对我主而言确实至宝,那个东西可能你们都没有听过,叫《山河社稷图》,这个东西只要落入我主手中,它的价值才能体现,落入你们手中,如图废纸一张。”
  柳随风一听到《山河社稷图》,,也是茫然一片,不觉摇了摇头,听都没有听过,就如此草菅人命,不论这伙人谁得到,今天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不知《山河社稷图》是何物?”佛头陀又开口问到,金不义暗道这小子懂事,今天要不是为了招揽方万勤,那里用的跟他如此,早就兵戎相见了。
  金不义嘿嘿一笑,说道:“《山河社稷图》让郭家先祖花费大量精力人力,历经数十年,最后才描绘出来。说的简单点,就是各地的山川,草木。上面的东西包罗万象,说不夸张的话,上面就连这小小旌阳城的白雪皑皑都能有记载,佛兄,贤侄你们说说这个东西是不是很神奇,但对你们可有用处?”方万勤一阵无语,若真如此,还真对自己无用,师傅让自己下山,岂非徒劳。
  金不义见方万勤自顾自的低头沉思,接做说道:“贤侄,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今日我对你说这么多话,你可知晓为何?”方万勤只得摇头,实不知道他说言要为何。“贤侄,你难道甘愿一辈子在江湖闯荡,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朝不保夕吗?”金不义向方万勤问道,“若真如此,就当老朽的话是耳边风,随便找个地方出了就是,若你不想如此,可得听听我这个前辈一句话。”方万勤见金不义说的实诚,弯腰抱拳道:“还请师伯指教,贤侄见少识浅。”
  对于方万勤而言,平生除了习武,重来没有想过其它,金不义之语不是没有想过,但那也是想想而已。金不义很满意方万勤的态度,激情慷慨的说道:“男儿身,当为男儿事。你我还有在场许多人,哪怕从娘胎开始习武,所能获得成就终究有限。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人人都想争个天下第一,可天下第一又有几个了。普天之下,除了道门开山祖师青阳道长以大造化成就天下第一。人人称颂。可惜至青阳道长先逝以后,这几十年来江湖人才辈出,你来我往,既无一人称得天下第一。”
  柳随风听他说祖师之事,言语中充满尊敬。想我道门开派至今,发展一路势如破竹,连这些人都知道。想想也是自豪。随即又一转念,我祖师是何人,你等是何人。焉能相提并论?
  金不义见大伙不言语,很是满意,接做言道:“贤侄,你也是热血人士,若能投靠我主,共创大业。将来富贵,享之不尽。更何况你还般年华,更应该择良木。”方万勤不由暗暗动心,当下就向金不义抱拳行礼。
  郭文理鄙夷的看做发生的一切,慢慢移步到那妇人的身边,深情款款的说道;“雨儿,咳咳…你知道我们是在那里相识的嘛?”那妇人眼噙泪水,想到曾经的美好,嘴角微微带笑:“记得,我当然记得咯。”
  郭文理笑道:“那个时候,咳咳…也是这样的白雪皑皑,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对自己说,我要保护你一生,咳咳…现在,我可能可能…做不到了。”郭文理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内心有千言万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点什么。郭文理提剑在侧,突然之间,把剑一横,就往自己胸口刺去。金不义大惊,万料不到郭文理会做这事,一时间,呆立当场。
  只听铛的一声,零星的火花四溅。佛头陀见金不义欲招揽方万勤,害怕自己被疏远。一直关注郭文理,见郭文理突然拔剑自刎,当即把大镰刀横在长剑上,刀剑发出铛的相交之声,佛头陀只感觉虎口一阵巨疼,知道郭文理一心求死。大镰刀刀锋一转,拍在郭文理胸膛,直接把郭文理甩出数米远。一撇间,看到那妇人和小女孩双拥跪坐在马车上,那小女孩双眼注视着他,不由怒火突生,一把就往那妇人抓过去。突然间,只觉虎口似抓到一块铁板上。凝神一看,一把铁剑横在自己面前。一个穿做粗布麻衣的道人站在他的面前,还不等佛头陀反应过来,那道人突然右手向佛头陀衣襟抓去,顺势一甩,就把佛头陀甩出车外。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晃,一道人拦在众人面前。只见那道人形相清瘦,头戴斗笠,虽一身青衫粗布,但萧疏轩举。一柄铁剑横在众人面前。不是柳随风还能是谁。只见他威风凛凛的站在一边,虽不说话,但湛然若神。一时间众人皆都不敢动。
  金不义也从刚才中恍过神来,见一道人突然横在面前。向前踏出数步,双手向柳随风抱拳行礼道:“不知这位大侠是何人,突然造访,所谓何事?”金不义先礼后兵道,只觉来人身手不凡,若能三言两语打发走也是极好的。即使不能,探探口风好做打算。
  柳随风见金不义行来,铁剑一提,拦在金不义面前。圆睁双眼,怒不可仰。金不义不知柳随风平素待人宽厚,只因他连日所见所闻皆是不平之事,加之金不义所做令其甚为鄙夷,怒火与日俱增,见金不义笑吟吟的,随意的拱拱手,道:“在下柳随风。”虽说的轻,众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皆都一惊,素问道门门下弟子武功了得,出类拔萃之人不少。尤其是这柳随风,这几年,柳随风在江湖行走,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一时间,侠气留名,群豪称颂。尤其是武功,更是了得,得了当年丹阳道长的真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是柳道长,道长光临,有何见教?”佛头陀双手合什,打个问讯。柳随风道:“我是来找这位郭先生的。”佛头陀自知决不是柳随风的敌手,对天打一个哈哈。
  柳随风不理,大踏步走向郭文理身边,将郭文理扶了起来。佛头陀暗中向金不义使个眼神,见他低头沉吟,也不理会自己,自讨个没趣。
  郭文理见一道人站在身边,回了一礼,道:“阁下可是道门柳随风柳道长。”柳随风吃了一惊,叫道:“郭先生认得我。”郭文理笑道:“道长不识得我,我可识得道长。在夔门道门时,和道长有过数面之缘。今得遇道长,真是平生幸事。”柳随风相互问候几句后,脸色一变,说道:“郭先生,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们无论如何不可轻举妄动,知道么?”郭文理点头答应。柳随风俯身站起,大踏步向众人行来。
  “各位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没有想到做事如此歹毒。”柳随风怒目而视,说道:“今日本道长要一一领教各位的高招。”
  方万勤叫道:“尽然柳道长要考究我们的武功,我们大伙齐上。”众人皆都恼恨柳随风蛮横无理,视众人如同无物。那里受过此等气,一时间各人掏出各自武器,吆喝一声,全都向柳随风围来。柳随风冷笑一声,道:“哼,你们想人多欺人少,当我道门无人吗?”当下取出随身携带的门派信花,向天一放。一时间火花冲天,不一会,只听得西首哨岗一声轻响,一个信花冲天而起相呼应,众人仓皇失措间,东首又一个信号响起,两个信号相聚好几里。柳随风大喜,道:“哈哈,三哥,六弟到了。”
  金不义向柳随风拱手道:“柳道长好手段,倒叫兄弟佩服。本来道长光临,我等应该退避。可道长视我等如同无物,如若道长不留一手,终究叫弟兄们好生不服气。”方万勤见金不义如此说,有心露一手,好叫柳随风不敢低看自己。叫道:“柳道长,指教了。”刷的一声,一根金龙鞭已握在手中,一招“风卷残云”,就往柳随风的铁剑卷去。柳随风右手回转,抓住卷过来的金龙鞭,用力一扬,啪的一响,金龙鞭打在地下,卷起地下白雪飞舞。
  数招一过,柳随风见方王勤鞭法奥妙,当下以快打快。方万勤鞭法快,柳随风出手更快,方万勤一招用老,柳随风飞身向前左掌着着抢快,片刻之间,方万勤连遇险招,被逼得退到了一边。
  佛头陀手持大镰刀上前夹攻,说道:“柳道长,当心了。”柳随风前后受敌,右手铁剑出鞘。佛头陀一把大镰刀使得虎虎生风,一言不发。方万勤却是吼叫连连,满口粗话连篇,柳随风和佛头陀刀剑相交,只听得当啷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柳随风惊道:“此人不仅膂力奇大,兀自武功也是高明之际。”酣战中柳随风突发左掌,往方万勤面门抓去,方万勤往后一扬,柳随风左足踢到。哪知方万勤后仰是虚招,右手成拳,就往柳随风左足击去。柳随风左足一疼,方万勤见礼不饶人,左手成爪,就望柳随风胸口抓去,心道:“都言道门柳随风武功高强,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吗?”心中狂喜之下,下手也重了几分。“来的好”柳随风见方王勤虎爪伸来,一声长啸。左手变拳,与方万勤虎爪击打在一起。方万勤只觉手腕一疼,虎口蹦裂,当啷一声金龙鞭脱手而出。柳随风知道方万勤爪力了得,因此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果然方王勤贪功冒进,一时间只觉喉口发甜,哇的一声,口中鲜血直流。
  柳随风伤了一人,精神一阵。左掌虚晃,右手铁剑直刺佛头陀而去。佛头陀大镰刀一格,挡住了柳随风的铁剑。二人刀剑你来我往,佛头陀使将开大镰刀,镰刀刀锋带着雪花,众人只见一和尚在雪花中飞舞,刀法变换莫测,只觉四面八方都是人影,好似看人戏舞般。只是那刀法招招致命,让人不寒而栗。直叫人眼花缭乱,谁知那佛头陀刀法变换如何快,柳随风只是不理,只见他东一剑,西一剑,剑法说不出来的低劣,却硬逼的佛头陀东闪西避。数招一过,突然间啪的一声响,佛头陀手中大镰刀为柳随风的剑气所断,化为寸许的二三十截,飞上高空,合着雪花,闪着寒光。
  佛头陀大吃一惊,暗道:“柳随风剑法奇妙,没有想到内力修为以至化境,若非手下留情,说不得,今日怕要载在今日了。”当下拱拱手,退到一边。
  金不义万了不到柳随风的武艺如此高强,本想让他二人去试试柳随风的身手,哪知竟让他人威风一把。只是暗持自己未必有赢的机会。若是…金不义一想到后面还有两个道门弟子,一时间竟了无对策。
  金不义向柳随风拱拱手,道:“柳道长剑法奇妙,内力更是少见。当真让大伙开了眼见,却不想这世间有此等神功。也请柳道长指教一二。”柳随风见他不显山不露水,做事严密,又见他脚步沉稳,知其武功了得。柳随风哈哈一笑,道:“哼,金不义,可惜,可惜!”金不义问道:“可惜什么?”柳随风道:“可惜你一身好功夫,却自甘堕落,既与这些等人为伍,还去做别人的走狗。”金不义大怒,喝到:“蛮不讲理的臭道士,你才是走狗!”呼呼呼连击三拳,一拳未止一拳又起,柳随风身子一侧,躲过他的招式。铁剑一转,猛地里就往金不义肩头击落。金不义举过手中铁球,和铁剑碰在一起。猛觉一股掌风压将下来,柳随风发掌袭来,只得回掌相迎,只听一声巨响,两股巨力相交,只击得地下雪花四处飞溅,两人同时一晃,各自后退半步。两人都是一惊,暗赞对方了得。
  金不义向佛头陀一瞧,暗中使了一个眼神,佛头陀当即会意。柳随风一击未成,怕突生变故,举剑向他背心疾刺数剑,招招若暴风骤雨般,金不义也不回头,举起手中钢球就向铁剑引去。不论柳随风剑话如何变换,都被铁球吸引,打乱招式变换,暗赞对方内力了得。当下一个剑气凝在剑尖,和铁球碰在一起,却无半点声音发出。柳随风用力一挥,好似击在海绵上,竟然收不回剑来。正自诧异时,飕飕两声,两件暗器一前一后就往柳随风眉心与左腕飞到。
  柳随风暗吃一惊,当下撒手后撤,侃侃避过。只听得一声马斯,那马像发狂般就往悬崖疾奔而去。原来佛头陀见柳随风分不开身之际,暗发毒镖。哪知那毒镖被柳随风避过,毒镖顺势击在马臀上。这马那里吃得了这个疼,当下就发狂了,郭文理叫道:“雨儿,雨儿…”柳随风方才反应过来,只见马车上跪坐的妇人,正一脸惊恐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一手怀抱孩子,一手扶着扶手。众人一阵大呼,可怜一个美人就此香消玉殒。
  柳随风也不待细想,疾奔快马而去,金不义也不追击。柳随风当即展开亲身功夫,此时虽是白雪皑皑,但疾奔下竟然没有圈起半点雪花,脚步起落极快,晃眼之间已在十余丈外。谁知那马狂奔之下,径往悬崖摔去,柳随风大急,一跃之下,就往悬崖跳下。众人又是一阵大惊,更多是不解。
  金不义一见之下,平素从未见过如此之人。当下把柳随风铁剑轻轻放在一边。突然之间,只见众人又是一呼,柳随风双手环抱一孩子站在悬崖边。郭文理大喜之下,一瘸一拐往柳随风行来。
  原来妇人抱着孩子,见生还无忘间,突然一人站在马车边上,伸手向她递来。也不知道那妇人哪里来的力气,当下抓起孩子,就往柳随风丢去。可凉那妇人,和车摔将下去,恐怕生还机会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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