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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惊天雷霆触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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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夜羽早早的起床,来到河边,双手在水上随意扒拉几下之后捧起一捧水往脸上一抹,算是开启一天的生活。
  昨夜,夜羽大着胆子问道村长爷爷关于自己父母的事,被其告知暂时不要打听,时机到了自己便会将一切告诉他,最后只是告诉他父母还活着。得知父母还活着,那便是对夜羽最大的安慰,于是不再纠缠村长,早早上床休息。
  洗漱完毕,重新整理心情,夜羽登上阶梯来到山腰的洞口,盘腿坐下准备开始吐纳气息,这是他从五岁便开始形成的习惯。
  看着初升的朝阳,将心里关于父母的思绪放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捏动法印,默念口诀,随后一缕缕淡淡的灵气入体,让夜羽的身体变得舒畅。
  不久,昨日一同前去问候林峰的小伙伴也纷纷前来夜羽身边坐下,沐浴着晨光开始修行。
  一个时辰过去,众人腹中感到一股热流,便睁开眼结束打坐。
  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夜羽来到刘莽身边问道:“莽哥,我们今天真的要去偷幻鹰的蛋吗?”
  刘莽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嗯,好不容易找到幻鹰的巢穴,得趁这次机会好好抓几只回来。”
  几人点头,心中暗道确实,幻鹰的巢穴极难发现,这次是歪打正着,如果不趁这次机会弄几只回来,那么以后再想找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见众人同意,刘莽继续说道:“好,那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等会在村口集合。这次出去可能会比较危险,所以就我,小羽还有小飞三人出去,你们几个在家里等着。”
  决定好由哪些人出去,一行人返回村庄筹备。
  午时一到,约定的时间到来,夜羽带着一把弓箭和绳索,刘莽则背着一个由藤蔓编织而成的背篓,来到村口,和夜羽小飞一同前往目的地。
  山洞入口处的两个守卫看见三人装备齐全,于是问道:“你们三人这是要去哪呀?带如此多的装备。”
  “叔,我们昨日看见一个幻鹰的巢穴,所以今天想去弄几只回来,现在就是要赶去那里。”刘莽回应。
  幻鹰,对于村里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成年的幻鹰有一人多高,飞行速度极快,尖喙和利爪犹如钢铁般坚硬,行动轨迹隐秘,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好,你们三人小心点,那幻鹰也不是好惹的,看情况不对就赶紧逃知道吗?”其中一个守卫提醒道。
  三人点点头,快速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三人来到目的地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抬头望去。目之所及,皆是浓密的树叶,在那错综复杂的枝丫中间,一个黑黢黢的圆形物体赫然出现在三人眼中。
  见到目标,刘莽嘴里试探性的发出一声类似鹰叫的声音,等待了一会,见没动静,刘莽转头对着两人说道:“小羽小飞,你们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情况。”
  说完接过夜羽递来的绳索,两脚一蹬,抱着树干极速向上攀去。
  几息的功夫,刘莽来到鹰巢底下,探出头观察巢穴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嚯!这么大的巢穴,怕是三四个人站在里面都有足够的空间。
  偌大的巢穴内四个小腿般高大的灰色鹰蛋静静的摆在其中,还有一只刚孵化不久的幻鹰张着嘴,嘤嘤的叫着,估计是听到刘莽的动静以为是自己父母回来了。
  见状,刘莽赶紧跳入巢穴,拿出背篓,将一个蛋放入其中,捆上绳索,吊下树去。
  树下的两人也都知道时间紧迫,迅速接过背篓,拿出一块兽皮将蛋包住,抖了两下背篓,示意刘莽拉上去继续操作。
  很快,三颗蛋被刘莽送下树来,觉着不能赶尽杀绝的刘莽留下一颗还没孵化的蛋和刚孵化不久的幼雏,心满意足的爬下树,观察着自己的战利品。
  “莽哥,上面有几颗蛋啊?”小飞好奇的问道。
  “四颗,还有一个刚孵化不久的幼雏,不过我没有拿下来,这三颗就足够了,走,我们赶紧回去。免得等会幻鹰母亲回来,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刘莽迅速打扫战场,不留下一丝气息,带着夜羽和林飞赶紧撤退。
  走了不到一里,身后传来凄烈的叫声,三人一听便知是那幻鹰回来发现蛋少了,只能用悲鸣来发泄心中的愤恨。
  悲鸣过后,两只巨大的黑影很快略过三人的头顶,三人匍匐在地,利用草丛遮蔽身影,躲过幻鹰的巡查。
  躲了一会,发现幻鹰飞回巢穴,三人才敢起身继续回程。
  回到山洞,先是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收获,然后三人各自带着一颗返回家中,悉心照顾。
  不到三天,偷回来的蛋先后孵化完成,三人得到允许,用打猎得来的肉类喂食,使得幻鹰健康成长。
  转眼间两年过去,刘莽早已过了十八,已经随着大人出去打过几次猎。三人两年前偷回的幻鹰也早已成年,在丰富的资源喂养之下,茁壮成长,每次村里人外出打猎总是带着三只幻鹰。
  拥有高空优势的幻鹰总能先一步发现猎物和预感危险,给外出打猎的人员提供了不少帮助,也使得众人觉得没有白养它们。
  一天,夜羽倍感无聊,于是独自走出山洞,朝着东方慢步前进。来到一座山前,登高望远。
  环顾四周,晴空万里,绿油油的森林给人以无限的遐想,里面更是充满着数不尽的危机。在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之下四处充斥着尔虞我诈,你争我抢。
  弱肉强食,森林永恒的法则,可是从夜羽当前的位置望去,只能看见那繁密的树叶,那里看得见平时瞧见的争斗。只是偶尔传来的一声惨叫,方才意识到那又是哪一个倒霉鬼被当成了猎物。
  树叶就像一块幕布,遮蔽了天空,也掩盖了其中的残酷。
  微风吹过,带起夜羽身后长长的发丝,一股凉意席卷而来。
  艳阳高照,怎么会感觉凉飕飕的呢?
  夜羽转身,一眼望去,本该是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忽然乌云密布,一团黑色云彩逐渐凝聚,最后形成一片雷云。
  在那四处闪耀的雷云之下,一个渺小的黑影迎风而起,来到黑云底下盘旋。
  嗯?那是什么?
  夜羽心中疑惑,不只是因为雷云之下的黑影,更是被这奇特的景象惊奇。
  按道理来说形成如此大的雷云之前会有预兆,自己也会发现,可是一切就像是突然到来,没有一丝迹象,另外不是应该下雨吗?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啊。
  为了一探究竟,夜羽继续站在原地观察。
  终于,积蓄已久的雷云爆发,一道雷霆闪电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朝那黑影击去。
  闪电过后,震耳欲聋的声响如期到来,吓得夜羽身后不远处的一头山狼两只前爪捂着耳朵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同时嘴里发出阵阵低鸣。
  原本以为黑影会被这雷霆击落,可是结果超乎夜羽的意料,黑影承受了这一击,而后更是挑衅般的再次朝高空飞去。
  如此反复,经过八次雷霆击打,那黑影终于摇摇欲坠,可是就像是不愿屈服,又是颤抖着再次盘旋于空中。
  从没见过此景象的夜羽被吓得不轻。身体暗暗发抖,双拳紧握,不过此刻的他不像是因惧怕而颤抖,更像是被那黑影的气质感染,心中满是期盼着黑影能够坚持下去,紧握的双拳因太用力而使得身体抖动。
  可是事不如人愿,最终,黑影在第九道雷霆的轰击之下坠落林间,失去了踪影。雷云也像是完成任务般极速褪去,天空放晴,一切痕迹随风飘散,只有夜羽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久久不能自拔。
  半晌,夜羽回过神来,见识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之后哪里肯乖乖离去,心中记下黑影坠落的方位,快速下山,穿过一片片丛林,想去一探究竟。
  不知不觉,夜羽进入万妖森林深处,可是心里毫无察觉,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黑影的踪迹。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长途跋涉的夜羽来到目的地,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从体型上看可以确定这是一头飞禽,不过是什么种类就不得而知。
  地上的尸体散发出一股恶臭,其间又夹杂着一丝馨香气味。
  好奇的夜羽从身旁捡起一根木棍,扒拉几下尸体,想继续观察。
  片刻,被触动的尸体腹中突然滑出一颗拇指大小的黄色球状物体,把夜羽吓了一跳。
  短暂的观察之后,发现没有危险,夜羽捏着鼻子用木棍将珠子弹到远处,跑过去捡起来观察。
  拿在手里的一刹那一股烫意袭来,马上将珠子换到另一只手上,轮换着拿,同时还对着珠子吹气,想缓解手上的烫感。
  随着珠子热意散去,一股浓烈的香气传来,夜羽这才发现刚才的香气是从这发出来的。
  转身折下一片树叶包裹住珠子,发现天色已晚的夜羽急忙逃离这是非之地,静下心来才发觉自己已经离村庄过于遥远,于是脚不停歇的往回赶。
  路上,夜羽心中满是疑惑,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竟然还有飞禽主动迎着雷霆而上,不该是见了就躲吗?
  带着疑问与激动的心情,夜羽忘记了奔驰的劳累,没有多长时间便返回洞口。
  “小羽,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洞口的守卫看见天黑了夜羽才返回,于是焦急的问道。
  在这万妖森林,夜晚独自一人在外穿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守卫难免带着呵斥的语气。
  知道守卫也是担心自己,夜羽用犯错的语气回道:“叔,我刚才在外面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才发现天色已晚,回来晚了,让你们费心了。”
  “没事,只要人没事就行,以后多注意,在外面别再睡着了,回去吧。”守卫也觉察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于是缓声说道。
  躬身辞别守卫,夜羽进入山洞,急忙来到村长居住之地,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门来到村长身前坐下。
  正在打坐的村长见夜羽到来,睁开眼睛,看着这精壮少年,眼里满是宠溺和惋惜。
  夜晚,两人谈了很久,直到凌晨夜羽才返回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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