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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末九律 / 窃贼

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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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里有别人,我听得出那沉重的脚步声不是我的丈夫,更不是我那年幼的儿子,靴子落地时那拖泥带水的声音说明了他一定是刚从一个水坑里走出来,可是今天外面没有下雨啊。
  该死,如果我没有让他去睡客厅就好了,这种时候我还能有个伴。
  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他应该是在翻箱倒柜,该死的,那一定是个小偷,真不知道那没用的家伙在干嘛,分明是睡在客厅,难道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么?!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我一个女人能干嘛?或许我应该去叫醒他?家里的男人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我尽量压低身子,透过门缝向外看去,也不知道是谁给那个的胆子,进来偷东西竟然开着大灯,光明正大的翻找着,我甚至能想象出来他那得意的嘴脸,和看着我那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的丈夫时漏出的鄙夷神情。
  哎,早知道我就晚点带他去看医生了,如果他仍然饱受精神衰弱的折磨,现在一定已经醒过来了,说不定会和那个该死的大打一场,然后把他绑在椅子上,叫来警察扭送到局子里去。
  可是事实却就是如此的无情,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该如何对付这个呢?
  我绝对不能任由他把我苦心经营的家搞得乱七八糟,把我大价钱买来的包包和首饰洗劫一空,对,绝对不能,那些东西才是我的命!
  我再次尽量压低了身子,我的脸完全贴在了地面上,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我那高高的颧骨,因为它的存在我只能看到门外一小片的区域。
  可现在我只能用耳朵去听,那靴子拖泥带水的声音就在我门外不远处,听声音就在隔壁我儿子的房间门前,哦,没关系,他应该是不会对我儿子下手的,毕竟他还只是个婴儿,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更重要的是那个房间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只要他不到我的化妆间去就好。
  我全神贯注的听着,看着,希望能看到那双靴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已经打算好了,只要他进到我的房间里来,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房间外面,然后反锁住房门,这样一来他就是插翅难逃了。
  可是我完美的计划似乎被他发现了,那双靴子走到我的门前站了一会,竟然又转身走开了,这让我十分的不解,他为什么会走开呢?他连我儿子的房间都没放过,却为什么偏偏放过了这件主起居室。
  不过随机我明白了,一定是有什么更加吸引他注意力的东西出现了,或许是他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又或者是我那睡在客厅的老公终于听到动静醒了过来。
  我不知道,不过他的确走开了,向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停在了我丈夫书房的门前,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那个粗心的丈夫在睡觉前忘记关保险柜了,他的书房有一扇落地窗,说不定那个贼就是通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敞开的保险柜才会决定铤而走险,哎,那个愚蠢的家伙。
  那个保险柜里可以装着我们全部的家当,如果那些东西都被拿走了,我实在是难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难道要卖了这个刚刚还完房贷的房子,然后举家搬迁到一个贫困的山区中,整日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直到终老?
  不,不,不,这是在是太可怕了。
  我绝不能放任事情如此发现,此刻,我的心中又多处了另一个计划,我何必非要等那个该死的进到我的这件屋子里去呢?我完全可以在他进入到我丈夫书房的时候在他身后把那扇门给锁上,他一样逃脱不掉的。
  经过缜密的思索,我轻轻的拉开了门,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身影,他正小心翼翼的走进我老公的书房,甚至没有注意到我拉开门时发出的那惊天动地般的声音,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我连鞋子都脱了,光脚走在走廊上,一步一步踩在那个的脚印上,这是为了防止那个回头时发现地上多了一排脚印,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彻底暴漏了,这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可正当我为我自己的小心翼翼而感到得意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我老公书房的钥匙竟然不像往常一样,插在门上。
  这把钥匙可是我整个计划的关键,如果它不在门上,那我又怎么才能把这该死的门给锁上呢?这是根本做不到的!
  我只好停在了书房的门前,听着里面那靴子走动的声音,和保险箱中那些贵金属碰撞发出的优美乐章,无能为力。
  忽然,我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我现在应该做的是把我那没用的丈夫叫醒,他怎么说也是个男的,这种时候应该是她出面解决而不是我这个柔弱的女人,不是么。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下了楼,一步步的踩着那个留下的脚印走向我老公睡的沙发。
  哦,天啊,怎么会这样,原来那个脚印里黑漆漆的并不是肮脏泥泞的泥土,而是我那没用老公的鲜血!在他的胸口此刻正插着一把来自厨房的菜刀,就是那把我经常用来做晚饭的菜刀,那把十分顺手的菜刀。
  不,不,不,我已经无法承受了,那个该死的竟然杀了我的丈夫,他不仅仅是一个,他还是一个杀人凶手!
  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如果我不立刻逃跑难保不会成为那个该死的凶手的刀下亡魂,我的丈夫已经死了,他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我本来尝试着把出那把菜刀,想给他止血,可我发现当我把出那把菜刀时血液已经丝毫没有流出时我就明白,一切都是徒劳了,我拼命的奔跑,拼命的奔跑,我甚至搞不清楚我家的大门是在什么方向了。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现场到处都是我留下的脚步和指纹的原因吧。
  我迎着对面坐着的警察和人身意外保险理赔员那两双厌恶而冷淡的眼神说道。
  毕竟,理赔金还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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