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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最强时间系类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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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亥家族有拼命抵抗的,一个男人手握匕首正面程耀,那人的速度也不差,竟与佀南有的一拼,程耀没反应过来,匕首直逼脖颈,好在岩石护盾是被动激发,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但脖子上的项链却因为割断而掉落在地,程耀忙着对付那个男人,没有注意到。
  男人的速度让程耀根本无法捕捉,尧河十对于这不属于异术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男人不再慌张:“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握紧手中匕首准备冲向尧河十,还未到达就被佀南拦截,佀南握住他拿着匕首的右手笑道:“不过如此。”
  男人反应不差,右手立马松开匕首,左手在下面接着,准备刺向佀南的肋骨,尧河十还在与别人纠缠,程耀虽能帮忙,但他没有出手的打算,他想看看佀南还有什么本事。
  “不是类人的你有这种速度已经不错了,可惜你加入了黑手党,更可惜你遇到了我。”再次拦截住匕首的佀南对男人说道,男人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佀南,佀南戒指微闪,抓手腕的力气愈发地大,男人痛得不得不松开了匕首,匕首掉落,佀南猛地拉扯男人的手臂,顺势用膝盖攻击他的腹部,松开双手时见他站不稳又补了一击右勾拳,男人瞬间倒地昏死过去。
  尧河十看着佀南:“东?他还真是对自己的体术没自信啊!”东直爽地笑着:“哈哈哈!就没有哪个世界的老子敢说比老子强!”
  “为什么你们总喊他别的名字?”程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东回头看到他的时候一脸兴奋,直接跑过去用手臂挽住他的脖子:“闷雷!老子就知道在哪个世界我们都是哥们!”
  程耀一脸懵,尧河十也是:“啊?说什么呢?”没等到东的解释,佀南就回来了,气氛瞬间尴尬,佀南收回了手笑笑,程耀看不出佀南的变化,只是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对了,你掉了个重要的东西。”佀南岔开话题,把那条程耀掉下的项链递给他,程耀接过,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脖子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佀南抿抿嘴:“我猜的。”
  程耀对佀南的反应越来越奇怪,尧河十大概有了猜想,他轻拍佀南的后背:“没事,朋友什么的,不会因为不记得就消失了,你可是佀,很有吸引力的家伙!”佀南看向他,微微一笑:“但这么多年,那些人也只当我是白日做梦的疯子而已。”
  傍晚,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佀南在一家酒馆买醉,程耀找到了他,坐在他旁边不言不语,酒保却拿来了他最爱的黑啤,程耀很疑惑:“我还没有点。”酒保指着佀南:“这位先生已经给您付过了。”
  程耀看了看心事重重的佀南,喝下一口黑啤,问道:“为什么你总是一副能看透我的样子?”
  “因为我确实看透了。”
  佀南已经有了醉意,显露笑容的脸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我是时间系类人,我的异术能让我知晓其他平行世界的记忆,今天跟你说那话的是东,在那个世界里,我们的关系很好。”
  程耀微微皱眉:“所以你对我的反应大多都是在那个世界的基础之上,对吗?”佀南点点头,看着面前的酒杯,又笑了出来:“哈!我不是疯子,吓到你很抱歉,以后我会尽量克制住的。”
  “你的能力很厉害,为什么排斥?”程耀喝光了全部的黑啤,示意酒保续杯。
  “就像你对我的第一印象,那就是我排斥的理由,本来我只是因为时间重置而失去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但当我发现我的异术能重合平行世界的记忆之后,失去的就越来越多了……”
  【东世界的某一分支,程耀尚未入狱,在外面为百姓伸张正义,勇于敌对黑手党,护得一方和平,徐瑾则是万灵禽家族的一员,万灵禽家族向来低调,从不张扬,所以程耀并没有太多把柄,徐瑾和程耀二人从小一同长大,尽管二人的立场不一样,但他们还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带着一样的项链。
  原本徐瑾在万灵禽也算是如鱼得水,但程耀“铁铡”的名声越来越大,各大家族对他有所忌惮,他又不好杀,凉恺家族便想到了利用二人关系做威胁,他们以商业互惠为由,主动去找万灵禽,并提出让徐瑾来做交易的主要负责人,但当徐瑾踏入凉恺的时候,他们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程耀得知徐瑾出了事,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万灵禽,大闹了一番才让首领说出这是凉恺的阴谋,还说:“徐瑾是被你害的!本来在我这里过得好好的,还说是朋友呢!都是你害了他!”
  怒上心头的程耀被气得爆发,万灵禽家族被狂暴失控的沙砾拆的稀巴烂,但徐瑾确实不在这,程耀只得去找凉恺。
  凉恺家族的首领早已等候多时,特意下令让众人埋伏好,程耀到来的时候本想直接大杀特杀,但是凉恺的人架出了奄奄一息的徐瑾,把枪口抵在他沾有血迹的头颅上:“你是不怕他死了?”
  程耀不得已收手,凉恺的人趁机不断开枪,虽然程耀的被动可以抵挡,但是在不停地攻击下,岩石护盾也有破碎之时,少量流弹将他击伤,徐瑾颤抖地抬起头:“耀……不要屈服……”
  徐瑾的态度让程耀紧握双拳,他捂着伤口起身,准备殊死一搏,先用沙砾在徐瑾的周围包裹一层护盾,然后直接冲过去,虽然他的攻击性也很强,可无法抵挡人多势众,本以为他和徐瑾都将丧命于此,但是从远处摔来的两个人引起全部人注意,东如一头猛兽杀入凉恺,一边杀还一边大笑:“哈哈哈!杀人未免太过痛快了!”
  东虽没有南的敏捷,也没有西的智商,但他的体术却是最上乘的,即便躲不开子弹,他也能举起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然后一套行云流水的拳脚便让他们不得不屈服,程耀看着气势汹汹的东,自己便也抓紧机会,救下了徐瑾。
  其实东还没有发现程耀和徐瑾,他只是单纯的沉浸在打架和杀戮的快乐之中,直到凉恺被击溃,三个人一同走出来时,东才注意到这两个受伤的人。
  “谢谢你救命之恩。”程耀扛着徐瑾对东说道。
  东挠挠头:“你们谁啊?啊!漏网之鱼?受死吧!”没头脑的东直接就要动手,程耀连忙用护盾防下:“我们不是凉恺的!”
  一听这个答案,东有些烦躁:“不是在这晃什么晃?老子看到人就手痒痒,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赶紧走!”程耀看着自说自话的东,无奈离开。
  第二天,因为凉恺家族的事情惹得太大,警察们介入,全城通缉三人,东懒得躲闪,甚至直接站在了悬赏栏面前:“抓老子就算了,那两个菜鸡也算蓄意伤人?那是被伤的好吧?”百姓们听到他的声音吓得连忙四散,警察很快便围了上来。
  程耀安置好徐瑾,听到了关于东被围剿的消息,心想再怎么说,他也是救了自己和徐瑾,便打算出手相助,徐瑾也同意:“去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
  万万没想到,东越战越勇,虽然身上有了伤,甚至被电枪击中,但他还能顽强地抵抗着、大笑着:“哈哈哈!就这?老子高看你们了啊!”程耀赶到,看见东的实力不免感叹:“这家伙怎么这么强?”警察们注意到了程耀,连忙分出一支队伍去抓捕,东反而生气了:“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子?!那家伙根本就没杀凉恺家族的人!别找借口逃跑!”
  二人联合如虎添翼,虽然东的嘴上一直在咒骂警察,但是程耀感受得到,东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这也算是他的可爱之处吧。
  二人很快脱离了围捕,东还是意犹未尽,撇撇嘴:“太菜了,打得不爽,喂!你来干嘛?为什么不带着那个病怏怏赶紧走?信不过老子?”看东还要对自己动手,程耀连忙解释:“不是信不过,还人情。”
  “还人情?那这可不算!就算你不来,老子一个人也能解决!”程耀无奈摇摇头,想转身离开,东想了想说道:“下次还!”程耀驻足,回头看着稍微有些别扭的东,回了一个字:“好。”
  从那之后,东和程耀二人成了不明说的兄弟,一齐面对艰难险阻,虽然程耀从来都不对这种关系说明什么,正如“铁铡”的名声,他只是个冷漠的杀手,不擅交际更不会和东一样热情奔放,东会吐槽他是个闷雷,尽管如此,二人也再没分开过。】
  喝下酒的佀南独自回想着这段记忆,并没有说给程耀听,程耀也只是喝着黑啤,什么都不说。
  片刻的沉默之后,佀南开口道:“我的记忆比普通人要多得多,有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我本想着,与其讲述回忆不如重新交友,但这是时间系的悲哀,意识里曾经出生入死的朋友们,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所以才总是下意识说出和做出让那些朋友感到奇怪的事,甚至还有人觉得我是变态跟踪狂,我已经不奢求重新和那些人成为朋友了,只希望他们不要讨厌我,失去的滋味比独自承受的记忆还要难受……”
  程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终于转过脸来看向佀南:“会有人理解的,那个叫东的家伙,我猜得到为什么会和他成为兄弟,他很强,你也很强。”简单的话说完,程耀拍了一下佀南的肩膀就离开了。
  金桓城除了毕亥家族以外还有两个有名的黑手党,期汝威和槐漾家族,毕亥家族被肃清之后,两大家族首领聚集商讨,期汝威家族的首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叫周朔,一下巴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涉世很深,他嘴里叼着雪茄说道:“陈首领可以带着槐漾先躲起来,虽然你是女人家,但他们听起来可不是会对女人手软的家伙。”
  槐漾首领名叫陈心芊,腰间别着两把手枪,不同于寻常女人,她昂首挺胸一脸不屑:“不劳烦周首领挂念了,你要是怕,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周朔一听,拿下雪茄哈哈大笑,然后问道:“看来你是有法子对付他们了?”
  “当然有,不过是几个男人罢了,既然他们敢打着禾木的名义,那我便借此给禾木家族一个下马威!”陈心芊看起来信心十足,看向周朔的眼神多了几分瞧不起,周朔也很淡然:“好啊!正巧我也有法子,刚好我们可以比一比,看这禾木家族的脸,谁来打。”
  街上,尧河十还是之前那样,拿起果子就跑,落下三人很远,第一个就被陈心芊碰到,陈心芊人狠话不多,拿出腰间两杆枪就瞄准了尧河十,佀南极速跑过去拉开尧河十,尧河十手中的果子掉落,他气得指着陈心芊的鼻子骂:“你赔我!”
  尧河十杀了过去,但陈心芊也很敏捷,及时躲闪,不仅能开枪,还能让尧河十根本无法近身,三人都想出手,但周围突然出现白色的烟,让四人都失去了视野。
  佀南离尧河十最近,尧河十感受得到敌人的气息,直接动手,但他一时大意,忽略了身后偷袭的敌人,好在佀南拦截,但看着那人施展法阵的手势,佀南突感不妙,全身的骨头开始缩小,关节之间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佀南耐不住如骨折般的疼痛而惨叫,尧河十听到连忙折返,可赶来时只看见佀南连同衣服变成了猫,戒指因为是隐记,所以随身而变,成了项圈。
  “佀!”尧河十跑着去抓佀南,但他被身边的敌人下了先手,那人便是周朔,周朔左手拎起变成猫的佀南,右手拿着枪,一脸奸笑:“杀猫还不好杀么?”
  一声枪响,佀南被动触发,时间重置到陈心芊刚对尧河十开枪,佀南救下尧河十之后对三人说:“还有两个类人,一个自然系云雾,一个神系兽化。”程耀点头并警惕着,戚加钰抱紧自己的手臂:“别找我别找我!”而本应因为得到消息而开心的尧河十却一脸震惊的秒回头:“谁杀了你?!”
  佀南还没说就再次感受到了同样的痛楚,他看着距离并不近的兽化类人:“怎么这么远还可以?”眼睁睁看着佀南变成猫的三人吓了一跳,尧河十用左手并不能解开佀南身上的异术,气得直接杀过去,兽化类人匆忙躲闪,陈心芊也顺势再次牵制尧河十。
  程耀则抱起了佀南,在陈心芊身后的两个人冲兽化类人喊道:“那只猫不能杀!他一定也是时间系的!杀了他就会重置时间!”
  而变成猫的佀南基本没有了人的意识,不能触发被动,更不能使用异术。
  云雾在周朔的操控下再次出现,尧河十好不容易缩小与陈心芊的距离,却被周朔的云阵困住,迷失了视野也迷失了方向,周朔坏笑着:“真是辛苦陈首领为我牵制住他呢!”
  “姓周的!他可是我先找到的!”同样迷失方向的陈心芊不停地开枪射击,尧河十只得闭上眼睛,仅凭直觉四处躲避,没有佀南的速度,他无法避免多次的摔倒和流弹划伤。
  原本跟在陈心芊身后的两个时间系类人分头行动,一人对戚加钰,“佀和十都不行了?”戚加钰看得出情势不妙,果断打开一部分九泉之眼,黑色的异术从她身后出现,无数的触手伸向那人,只见那人不慌不忙施展时间系异术,飞速移动的黑色触手瞬间静止,甚至开始回退。
  戚加钰加量释放,那人不停回压,二人僵持着,戚加钰喊叫:“小黑!吃了他!”看不见的小黑爬向那人,张开的嘴巴同样伸出无数的触手,那人虽被咬中,但没想到他趁此找到了小黑的位置,施展异术,在戚加钰的视线中,小黑在一点点缩小,甚至回到了它幼年时的生长期,“时间系减速退化?要是佀在就好了!只有他的速度……真是的!”戚加钰看出了那人的异术,但回头看向程耀怀里被变成猫的佀南,实在无奈。
  退化并没有停止,戚加钰只得加大九泉之眼的释放吸引那人注意,无进无退地僵持着。
  另一时间系类人与程耀交手,程耀虽左手抱着佀南,但右手还是可以使用异术制造沙砾砍刀,看着走过来的时间系类人,程耀直接将手中的砍刀扔出,那人根本不闪躲,双手只在面前画阵就将砍刀化为稀松的沙砾散落。
  程耀看到掉落的沙砾不同于他制造砍刀所用的,经过那人法阵的沙砾都是更为细小的,接近于尘埃,那人自豪地说道:“我的异术可是能加速时间流逝,你那武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堆渣滓罢了!”
  程耀本想再次制造砍刀,但还未成型就被那人“流逝”掉,那人朝程耀举起双手:“能安乐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没错过人生的每一刻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异术施展,程耀怕伤及佀南,还是把他放下,而程耀的被动瞬间布满全身,仿佛变成了石头人,但那人不停手,就算是有层石头也还是被“流逝”,随着石头聚而散,再聚再散,程耀的身体开始受到不规律的侵蚀,他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喊出来,根本连前进都做不到,血液也顺着石头淌下。
  戚加钰自己能僵持住,看到程耀完全处于被动,便让小花去护住他,为了不让小花像小黑一样受时间系异术的影响,她尝试性地用异术为小花加持,小花这才能帮程耀分摊一些伤害,但与此同时的减速退化压制,让戚加钰因为超负荷的九泉之眼的威压而流出鼻血。
  第一次有任务能让尧河十这般难做,“我可是禾木公会的会长!怎么能栽在这里?!”他瞬间暴怒,朝着直觉的方向将所有的愤怒化为异术从右手打出,云雾被打出了洞,所在方向的神系兽化类人和时间系减速退化类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亮红色的拼图纹理,一秒之内爆破为灰烬,戚加钰得以喘息,佀南也终于恢复了人形。
  受伤的同伴们让佀南难忍内心愤怒,再次施展异术竟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做出复杂的手势,只见戒指微闪,佀南瞬间认真起来。
  四位一体的佀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敌人,感受到因速度而生的气压力就在自己的面前,佀南双手推出,冲击力将时间流逝类人击退,时间流逝停止,佀南没有回头说道:“抱歉我拖后腿了。”“你终于……恢复了……”程耀艰难地半跪在地上喘息着。
  因为佀南的强势异术暴露在时间系类人面前,戒指转换为时间隐记显现,时间流逝类人如大梦初醒,紧张地低头道歉:“是我有眼无珠!竟不认得您是主操者,多有冒犯……”话还没说完就被佀南用程耀的沙砾砍刀击杀,佀南眼神冰冷:“你确实冒犯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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