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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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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仙门众人离开后,陈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内厨与外厨最近却并不和睦,常有口角之争。只是因为段坤的回归,此行他与陈启威并没有随众人一同回宗门,而是留在了陈家。有传言称战事将起,大将军不得不去戍守边关,招陈启威回府自然是要让其管理府内事务。一时间各种传闻甚嚣尘上,有人言之凿凿,有人则对此嗤之以鼻,言之捕风捉影,不足为道。
  秋风乍起之时,大将军陈生率领大统领徐林及大部分府内侍卫奔赴陈国与赵国接壤之地。此事也为传的沸沸扬扬的战事提供了实实在在的佐证,或许事情远比民众想象的要严重。这传递了一个信号:战争将至!
  “哼,外厨的那帮孙子越来越嚣张了!”老七骂骂咧咧地回来,脸上还有些淤青。
  “老七,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老二见状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还不是外厨的那些龟孙子,我和老七刚才碰到了几个外厨的人,那几人仗着有段坤撑腰对我们多番挑衅,还言称我们内厨要解散了,我们气不过就还了几句,谁知他们居然仗着人多对我们动起手来,我和老七打不过,受了点伤。”老五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听的众人咬牙切齿,心中颇有不忿。
  “奶奶的,我去砍了他们!”老六血气方刚,提刀便要去找人寻仇。
  “老六回来!”老二呵斥道:“段坤如今如日中天,深得大少爷信任,如今府内家主不在,当以大少爷为尊,何况段坤是修士,身怀神通岂是你我能够对付的?”
  “不错,此事我们不得不忍,恐怕我们内厨真的要被解散了。”老四接过话茬,言语间充满失落。
  “四师兄,你这是何意?”老五问道。
  “你们没发现这些天我们后厨太闲了吗?”老三说道。众人不语,这一段时间后厨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大小姐去了升仙门,家主去了边关,将军夫人向来不问府内之事,如今全凭大少爷决断,而且少爷回来至今从来没有吩咐内厨做过任何食物,听外厨人说过如今陈启威已到僻谷之境,不需要食物了,内厨何去何从真的不好说了。
  “今天一早大师兄就被叫走了,恐怕不妙啊!”老四的话让众人如坐针毡,好似危机即将到来一般。
  “众师兄怕什么啊?身怀手艺,走到哪不是吃饭啊?何必非得把自己困于这小小的将军府呢?”陈冲适时开口道。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沉默不语,除了翻阅菜谱就是发呆,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众师兄,倒不是他对这内厨没有情感,只是他明白有些事强求不得。在他心里只要众师兄在,这内厨就还在,至于在不在这将军府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众人的平安与快乐。
  “小八说的对,枉我们那么大岁数,还没有小八看得透彻,唉----惭愧啊。”老二一阵感慨。
  “说的好像真要被解散了一样,一个个的能不能别哭丧着个脸,等大师兄回来再说不迟。”老六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晌午时分,老大回到内厨,心事重重却又强作正定,这又如何逃脱众人的法眼呢?一股不妙之感笼罩在了众人心头。
  “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内厨被解散了,大少爷给了我们两条路,走或者留,如果走可以得到一笔钱财,如果留就要去外厨,你们自己决定吧。”语罢,老大没再说什么,只是等着各师弟的决定。
  “当然是走了,我可不想留在外厨受气。”老七毫不犹豫地表了态。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想法,纷纷表态离开,只是陈冲一言不发。
  “小八,你是怎么打算的?”老大关切的问道。
  “我无处可去,而且我还要等师傅回来。”陈冲声音不大,听得众师兄一阵心伤。忽然发现曾经让人羡慕的小八子是这么可怜,来陈家至今他几乎没出将军府大门,他的足迹也就是在房间,内厨,小湖之间,而他的圈子也仅仅是内厨几人而已。平时嘻嘻哈哈倒不觉得哪里不对,如今一看却让人不免心生怜悯却又无可奈何。
  “外厨那帮龟孙子不会欺负小八子吧?”老四心有忧虑,这也是众人所担忧的。
  “应该不会,毕竟明面上小八也是姓陈的,段坤再嚣张也不敢对小八太过分的。”老三分析倒也有几分道理。
  陈冲不语,他依稀记得当日段坤的眼神和陈启威当年的不屑,他没有天真的认为自己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但是,他必须留下,他要等他的师父回来,还要等他心中的桃花仙子。
  “既然这样,就都打起精神来,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无论日后走到哪里,兄弟永远是兄弟,走,一起做顿好吃的,散伙也要吃好喝好!”老大给众人打气。
  一时间沉静依旧的内厨又忙碌了起来,消散许久的烟火气又回来了,短暂的忙碌让众人忘记了即将分别的不舍。这一次他们做了许多山珍海味,也拿出来美酒佳酿,内厨一片欢声笑语,没有了压抑,也没有凡尘俗事的侵扰,这一刻弥漫众人的只有饭香,酒香还有那难以割舍的兄弟情。这一次陈冲没有喝醉。
  翌日,几位师兄收拾好行囊,陈冲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与他们一一告别,没有太多的言语,简单的“珍重”二字胜过千言万语。这一刻陈冲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客栈老板,不停地迎来或送走一位位生命的过客,想想自己才十六的年岁,不免心中苦笑“身未老,心先枯”。
  转过身看着恢弘气派的将军府大门,他依然记得自己刚来将军府时的样子,有人来,有人走,“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的”陈冲自语。
  “你们几个手脚麻利点,把这些垃圾统统扔出去。”
  陈冲还没到内厨就听到一阵喧哗,走近一看原来是外厨来了一帮人在收拾内厨的东西,算是正式接管了。陈冲看了看,有些不舍,很多东西都是他们用过的,当做宝贝一样。
  “小八子,你可知对于厨子而言什么最重要吗?”六师兄的话还萦绕耳畔,“当然是刀了,对于厨师来说一把好刀可是至关重要的,那样才能如臂所指,挥舞自如。”陈冲当时似懂非懂,在他看来锅,灶,铲都很重要的。看见自己曾经用过的刀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一旁一阵酸意涌上心头。
  陈冲弯腰伸手去捡,手还没碰到刀柄就被一只脚掌踩住了刀身。陈冲抬头望去看见一张满脸横肉的嚣张嘴脸。宫四,段坤手下的一个跟班,陈冲见过几次,对此人印象不太好,典型的仗势欺人之辈。
  “杀只鸡都不敢还好意思拿刀,滚一边去吧,没用的废物。”宫四口气迫人,完全是一种羞辱。
  “四哥,这样不好吧,怎么说他也是姓陈的,万一让家主知道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宫四虽横,但几个小跟班可没这个胆量,不想得罪陈冲。
  “怕什么,一个改姓的家奴而已,估计连自己原来姓什么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宫四大笑不止,“真以为姓了陈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跟奴才一样,也没高贵到哪里去吗?淌着奴才的血就算戴上王冠也依然是奴才相。”
  陈冲怒目圆瞪,拳头紧握:“你说什么?”
  “呦,生气啦?别以为跟大小姐走的近就了不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啊?别做梦了,要不是有王刑那老头罩着你你能过这么舒服?那老不死的仗着跟家主时间长当年看不上咱们,现在不知道死哪去了呢。”宫四哂笑。
  “你该死!”陈冲气极,说话间已经一拳头招呼上了宫四的肥脸。侮辱他他可以忍,侮辱他师傅可不行,虽然王刑总是不着调,也没教他什么本事,但对他的照顾却一分不少,这一点陈冲自然心知肚明。虽然姓陈但他对陈家没什么归属感,而他师傅现在算是他唯一的亲人,自然容不得旁人说王刑的坏话。
  “你小子活腻了吧,一起上,揍死他!”宫四捂着发青的脸,对着几个小弟大声吼到。
  几个跟班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在宫四的催促下还是将陈冲围住,正在出手之际却被一声“住手!”呵退。
  陈冲循声望去,却见段坤背着双手缓步而来。几年不见,如今的段坤貌似比以前俊郎许多,只是微眯的双眼,纤薄的嘴唇无不透露着此人觉非善类的信号,与身上散发出的修士独有的气质显的格格不入。
  来者不善,陈冲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警觉。宫四敢如此嚣张背后必然有段坤的授意。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居然敢对小少爷如此不敬,都想死了吗?”段坤呵斥道。
  只是段坤口中的“小少爷”三个字听的陈冲格外刺耳,他自然听出段坤的嘲讽。陈冲盯着段坤,一言不发,渐渐的他松开了拳头,形势比人强,跟陈莹莹后面这么久,他很清楚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差距,就算段坤身边没有一帮跟班陈冲也不可能近得了段坤的身。
  “人在世间走,多有不平事,忍忍就过去了,别觉得丢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忍耐可是大学问”。王刑的教导在陈冲耳畔回想,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冲忍了下来,虽松开了拳头,但刚毅的眼神却诉说着内心的倔强!
  “见过大总管。”宫四领着一群跟班连忙弯腰向段坤行礼。
  “他成了总管,那刘爷爷去哪儿了?”陈冲心里琢磨着,陈家原来的总管是个姓的刘老头,观其样貌比王刑还要大上一些。虽两鬓斑白但慈祥的面庞深得陈冲的好感,尽管接触不多,在这陈家大院里头算的上陈冲认识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如今段坤当了总管,必然是陈启威的决定。“刘爷爷应该是告老还乡了吧?”陈冲想到这里也松了口气,他知道将军府即将大乱,能离开这是非之地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小人得志。”陈冲嘟囔了一句。
  段坤走到陈冲身旁,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我听得到你刚才说了什么,很不服气吗?不服气你可以打我呀,只要你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就给你磕头赔罪,你敢吗?哼,你在我眼里跟那些蝼蚁没什么区别,要弄死你太简单了。宫四说的没错,你不过是一个连鸡鸭都不敢杀的废物,拿刀有什么用呢?以后你只管劈柴,不然留着你就是浪费粮食。还有,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你以后就睡柴房吧。听说大小姐曾送你一把剑,交出来,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段坤的话犹如一声闷雷炸响在陈冲的心头,他既惊又怒,惊于段坤的实力,这么小的声音连靠的他很近的宫四等人都没听到,而离他更远的段坤却听的如此清楚,这也是修士的能力吗?果然非常人可比。怒于段坤居然打起了那把剑的注意,劈柴,睡柴房陈冲觉得无所谓,不让拿刀陈冲也忍了,但是要交出陈莹莹送的剑这绝对不行。
  “白日做梦!”陈冲大怒,一声呼呵,侧身翻转拿起地上的菜刀朝着段坤的面门力劈而下,“你欺人太甚!”跟陈莹莹练了这么久的剑术,虽然没有惊人的威势但身法招数也非寻常人可比的。
  陈冲紧握刀柄朝着段坤头上劈下,可是刀刃却在离段坤脑袋一拳处定住不动了,再难劈下一寸。
  “砰!”好似炮仗炸响,陈冲感觉好像被一匹烈马撞击一样,应声倒飞出去,嘴角溢血,显然受伤不轻。艰难地撑起身子,陈冲觉得浑身剧痛,好似骨头断裂一般,擦去嘴角的血迹,却再难站起身来。这才一个照面就被伤成这样,陈冲不敢想象如果段坤使出全力会是什么样子,段坤称自己为蝼蚁果然并非是夸大其词。
  “蝼蚁就是蝼蚁,拿了刀依然是蝼蚁,你不是天天跟在大小姐后面练剑吗?你的剑术呢?仅仅是这样吗?可笑啊可笑。”段坤无情的嘲讽着,在他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解当年被王刑拒绝之恨,只有这样才能凸显自己的能力与王刑的短见。
  陈冲虽然心中愤懑,但现实的力量差距让他毫无办法,一种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第一次,他对力量产生了渴望,而不再只是学一门手艺图个安生而已。
  “哼,饶你一命!”段坤冷哼一声,大袖一挥,陈冲感觉撞到了一堵墙,随之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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