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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城墙看上去坑坑洼洼,似是被刀枪利器所划,还有那里,怎么有如此巨大的兽爪!城墙这般千疮百孔,要它还有什么意义?”
祝丁疑惑,城墙一物对他而言无比新奇,前所未见。
“刀枪利器所划,是因为修士暴乱,兽爪则是因为妖兽入侵。虽然如今玉屏郡人满为患,无比繁荣,但昔日却曾被妖兽屠戮亦被邪修占据过,有一段血淋淋的绝望历史。这堵城墙别看外观如此残破沧桑,不过依旧无比坚硬,因为有阵法符文的加持......”
说着说着青云上人突然停下来,死死的盯着祝丁。
“臭小子,之前让你看的万事历上不都有吗?是不是没看!”
眼看被青云发现,祝丁打着哈哈一溜小跑,逃之大吉。
青云上人扔给祝丁厚厚的万事历他不过翻了几页,觉得索然无味,便束之高阁。
上面从祖帝元启,再到如今九州万物,凡是有标志性的事件以及各个有名的城池历史都有记载。不过祝丁没咋看,只知道玉屏郡属于幽州,是幽州三大势力大周皇朝下面的一个小城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印象。
师徒二人追赶间,很快来到此行目的地。
悠兰居坐落在玉屏郡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其外观似是酒肆客栈,不过与其他酒馆相比这里却显得冷清不少,门外偶有行人路过,也未见有任何停足之意。
“师傅,我们就住这个客栈吗?”
祝丁扣着鼻孔,略微有些嫌弃的说道。一路上他可见了不止一家酒肆客栈,大多装修奢侈豪华,人流不断,再看这家,除了悠兰居三个字写的还算样,其他的毫无亮点可言。
“怎么?不愿意?那你自己回山上呆着去吧。”
青云上人撇了祝丁一眼道。
“别介师傅,愿意愿意,徒儿这就敲门。”
一想起山上的“危房”祝丁就不由打了个寒颤,赶快向前小跑两步。
“谁啊?“
门未开,一道大嗓门率先传出。
“住店吃酒的行人......”
“想住店去对面,想喝酒这没有。”
一道葱白玉手从里面扒开缝儿,然后撂下句话,随着砰声,屋门严丝合缝,紧闭如初,刚才的一幕好像做梦,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这......”
祝丁呆愣在原地,神经打结,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别看这家店小,里面可是五脏俱全。一些大人物图的就是这口清净,人家看你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自然不会接待,这里平日住的那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啊。具体怎么个了不起法,比如像我这样的,敲门必开。”
好似早就料到祝丁会吃瘪,青云上人咧嘴一笑,整理下仪容,缓缓踱步前行,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青云老头?”
悠兰居门口再开,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眉如画,眸如水,模样俊俏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你这丫头那么没礼数,若论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师伯才对。”
“切,得了吧。这个就是你带来的酒钱......”
女子挑眉,对着祝丁的方向弄了弄嘴。
“嘘......小声点儿。”
青云上人赶忙捂住那名女子的口鼻,对着她不断的挤眉弄眼。
“乖徒弟,快点儿进来吧。”
“师傅她刚才说的什么?酒钱?”
祝丁疑惑,穿过房门说道。
“咳,没什么,你刚才听错了。对了,舞翠,小老头来了没。”
青云上人轻咳一声,只见舞翠点头,转身就走,看其模样对这里颇为熟悉。
三五张桌子随意摆在大厅,正对着是一段木质台阶,台阶左右各一个小包间,由木帘挡住,里面的东西看不真切。
这里小归小,却让人看着无比舒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身心越加放松自在了许多。
正当祝丁打量着四周的时候,舞翠却被赤尾紫金狐所吸引。
“好漂亮的小狐狸!这是赤尾紫金狐吗?天呐,极品灵兽!”
“不错,神圣纯洁,果真是灵兽中的极品!不过......这毛发摸着怎会如此生硬?”
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祝丁此刻直反白眼。
“大哥!你拽的是我头发,赤尾紫金狐在那边!”
“嘿嘿,不好意思。现在还不太习惯。”
来人一身麻衣,身形修长,虽说算不上多么俊美,但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好似悟透了人世间的万般真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用黑布蒙着的双眼,以及刚从祝丁头上收回来,无处安放的大手。
他讪讪一笑,认准一个方向再次说道。
“这才是赤尾紫金狐的毛发吗?柔顺流畅中更有几分清香......”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舞翠飞起一脚,踹到在地。
“藏青!以后再敢占便宜,我让你死!”
“这哪儿是狐,分明是虎!果真老虎的尾巴摸不得啊。”
藏青从地上摸索着爬起来,挨着祝丁坐下。
两人交谈,祝丁这才明白藏青为何蒙着双眼。
他是预言师不但可占卜吉凶祸福,亦可推测天地大势,知人理,懂天常,虽以修灵为基础,不过却又远远不同于寻常修士。
预言师最为重要的便是三眼,这三眼分别为天地人三眼,此中人眼不是寻常肉眼,而是心眼。蒙上双眸,用心看世界,方能看破虚妄,得获真理。
“不过心眼又谈何容易,千万预言师中都不一定有一人能获得这种能力。我天赋异禀,外加家师训练有方,所以才能在这般年纪就有望成就心眼。你们两位多包涵,初始阶段免不了磕磕绊绊,摸不清门道,别介意哈,我这就为两位倒些茶水,聊表歉意。”
藏青说着站起身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歉意。
“额,你这样能倒水吗?要不还是别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拽下头发而已。”
看着藏青蒙着双眼,两只大手东摸西碰,祝丁深表怀疑。
“嘿,没事,放心,我可以的。咦?这是何物?为何如此之柔软,细闻下竟然还带有几分香甜?”
眼瞅藏青双手越来越狂野,祝丁不忍心别过头来,果不其然下一秒伴随着舞翠的怒吼声,藏青被踹倒在地,双手抱头连连求饶。
“小色胚!今日本姑娘就为天下苍生除了你这个祸害。”
“翠儿,住手。藏青也是无心之举,暂且饶了他这会。”
一位妇人从木制台阶上缓缓下来,言谈举止优雅得体,再看其容颜,虽说带有明显的岁月痕迹,不过五官立体,风韵犹存,料想年轻的时候绝对很美。
“红姨,他是故意的!才两天的时间这个小色胚子就借口摸了我不下十次!”
舞翠嘟着嘴,小脸憋得通红。
“原来这样,小老头怎会寻得这样一位弟子继承衣钵?帮我推下门,继续干你该做的事。”
听闻红姨话落,舞翠顿时满脸开心,小跑似的推开台阶右侧的包间。祝丁看的真切,刚才青云就是跑进了这个房间。
不过让祝丁疑惑的是,红姨就站在包间门口,咫尺之遥,却让舞翠前来推门?
再看红姨双手带着一幅红艳手套,右手处还搭着一块精致手绢,姿态虽然优雅,不过此番作为却不免让人觉得有几分傲气与做作。
本来对红姨第一印象很好的祝丁,此刻骤然下降一大截。面对红姨这种要求舞翠没有一点儿不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风风火火的从包间处跑来,脸上带着无比得意的神色。
“臭色胚,小神棍,听见了吧,快点儿接受本姑娘的制裁。”
舞翠大吼大叫,显露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泼辣性格。藏青惨叫哀嚎,撞倒桌凳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