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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斗姜晓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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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泥未置可否,冰灵之力如巨浪般席卷了他的身心,他置身于海的寒冷中,渐渐与冰相融,似乎身心都化作海心了。
  他挥一挥衣袖,像卷起万丈波涛,那波涛竟在吐息之间凝结。
  他感悟于此身的神妙,一举一动,一挥一舞,仿佛都带着无垠的海一般的冰刃。
  他双目直视姜晓,一种来自魂灵的高傲在他心中蔓生。
  冷意蔓延,斗场外的赌客都不觉以魂力抵抗,渐渐窃语起来。
  云泥领悟到势不可挡的力量,仿佛掌中托着巨鼎,缓步向姜晓走了过去。
  他这轻描淡写的步伐,对于姜晓来说,却无异于狂风巨浪,他在漫天的冰之战栗中寻觅一份安稳,寻觅一份对抗的决心。
  而直到云泥步步逼近到他眼前时,他尚无法勾起进击的意识,他怒吼一声,双目紧闭,随着混乱无比的拳法就被他打了出来。
  拳风搅着漫天的冰冷,竟生生撼动了斗台,众人只觉整个斗台似乎都摇晃了起来。拳风越来越大,冰冷越来越浓,斗台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仿佛一切都在大海中浮沉。
  风,如实可见,寒冷渐渐勾引了寒冰,像自雪原的飓风扫荡而来,人们的目光渐渐不可穿视。
  四边的赌客都看呆了,滦颖惊呼出声:“这还是斗武吗?”
  是啊,人最原始而单一的、不加任何修饰的力量,真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滦正阳双目放着精光,却见斗台之上,朦胧苍白一片,像盖了薄雾般,而云泥和姜晓就隐在里面。远远的赌客的目光全都被吸引到了这里。薄雾就像高山牵引的寒烟,萦绕婉转,久久不散。
  三楼的一间贵宾室内。
  琉璃桌前围着几个青年男女,其中一个身裹狐皮大衣的男子说道“他就是死而复生的小青王?”
  “凤鸣,你认得他?”林惊弦目光灼灼地问道。
  “惊弦,我作为陆家长孙,知道这个,不算什么吧?”
  “嘿!宋康已是强弩之末,你林家莫非想转投皇室?”
  “周郃!”陆凤鸣面色不悦道,“惊弦是应我邀请,你不要多想!”
  林惊弦沉默不语。
  刘妩媛至始至终都未将目光从斗台之上移开,但她一开口,几人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几分异彩——“他赢了!”
  寻声望去,只见斗台上烟雾初开,缓缓现出了两人身形。
  “哎,你们看,现了!现了!”惊呼声尖锐地穿透了这寒冰与拳风,尖锐地传到了赌客们的双耳之中。
  啊!
  四面一片哗然,嘈杂而不可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眼中所见,竟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双手之上寒冰蔓延,盖在了姜晓的脖子上。
  “斗武,宋少鱼胜!”武官的声音应时响起。
  数分钟后,鸣金再响——
  “终场,综合斗!”武官的声音把大家拉了回来。
  一直低眉沉默的姜晓,此时终于抬了眼,他发声道:“综合斗,你可要小心!”他的整个气势都变得凌厉起来。淡淡的嗜血光芒在昏暗中隐现,发自姜晓的淡然直视。这忽然令人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暗淡下来,他那一双眼睛像是载着狂风暴雨前的霹雳。
  斗台之下,楼室之间,无不凝眸而视,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风平浪静之下,他们一定神交已久。
  姜晓先动,魂力倾泻而出,暗红如血的激流让人闻到一股腥凉的风味儿;再观云泥,周身柔和之光盛到极致,白如明珠,白的温和,白的令人不可忽视。
  紧张的气氛蔓延,滦颖忍不住问道:“他俩谁会赢啊?”
  滦师用教导的口吻分析道:“比斗输赢,有三个决定因素:一者曰势,二者曰灵,三者曰器。你们可要铭记。第一场斗武,姜晓势已败,但他的力量仍不失本位,这是你们中做的最好的。”
  滦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见斗台之上姜晓的攻击已经开始,暗红如血的魂力激荡开来,直冲云泥围剿而去。
  滦师又道:“姜晓对于魂力的把控是四组第一人,不过毫厘之差,使之如挥己臂,这正是少鱼的弊端。”
  此时,两方各据一边,姜晓使魂力得心应手,攻击不曾断过。云泥只被迫得抵御闪躲,他想近身,却一次次被姜晓那密不透风的攻击逼退回来。
  血色魂力像无孔不入的针,针针带着令人色变的力量;白色星辰之力则如无缝的蛋,将云泥裹得严严实实。
  “少鱼这一手生源之力着实漂亮,这小子实力整整提高了七倍有余!姜晓可是三等飞天镜——”滦师眯着眼道,“七倍有余的生源之力,当在八品之上!但他实战经验不足。姜晓如果速战,还有取胜的可能,这小子不紧不慢,怕是要输了!”
  忽闻姜晓一声大喝,血色魂力徒然大放,遮天蔽日的血一般的洪流向着云泥碾压而去。云泥未遂了他的愿望,在瞬息之间,已收了全身气势,仿佛大海中的浮萍,白而亮的光芒依然那么沉静地绽放着。
  暗红之色弥漫了整个斗台,方圆数十米皆不可见,那宛如明珠的白点,也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消失了!他被吞没了!是姜组长赢了!……”不知谁人叫起,欢呼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斗场。
  “泥!”虞娉惊呼一声,差点就要冲上去。
  滦正阳却紧紧盯着,口中说道:“不——”
  正当他话落,血色洪流铺张的快,消退的更快,只眨眼间,像是被什么一下子吸净了似的,那两道久盼的人影也终于暴露在众人眼中。
  果然,像观客们所想的那样,云泥倒下了,而姜晓仍然淡然地站在斗台之上,似乎在告诉人们,他赢了!
  滦正阳忽然飞身到斗台之上,大声震慑道:“斗综,宋少鱼胜!”
  说时,姜晓的身躯才直僵僵地应声倒下。
  虞娉赶忙跑到台上,将云泥扶了下去。场面一时寂静得可怕,滦师却不顾,身子一闪,却又不知何处去了。
  顶楼的训练室内。
  “滦师,为什么?”云泥看着滦正阳的背影道。
  “姜家有变。”滦正阳低声说后,便直到盘膝坐下的姜晓面前,“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属于影郎。”
  门口里一圈外一圈围着影郎的人,听到这句话后,都面色骤变,对于姜晓,他们是从小到大的伙伴,一起吃饭睡觉,一起训练,一起任务……
  “滦师!”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姜晓满脸懊恼与气愤,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尽管负着伤,但他所背负的是男儿的志气,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训练室。
  影郎成员们让出一条道,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下楼。
  “保护钱镛,护送他到费城!”滦正阳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云泥忽然意识到,“钱伯有危险?”
  …………
  傍晚回来后,云泥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修炼起来,虞娉好不容易等到饭点叫他出来,他也不曾搭理。还是待一个时辰后,云泥觉得客厅没了动静,才悄悄出来吃饭。
  “父君这几日不在宫内,我们去看看魔礼?”
  虞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云泥稍停了下扒饭的动作,鼻腔间发出“嗯”的一声,还是那么的淡漠。他细听之下,没有听出虞娉在做什么,不久只闻“砰”的一下,她进房间关门了。关门关得这样大声,她在生气?
  明月当空照,宗王府内却还是一片黑,仿佛明月独把此处遗忘了。两人坐在屋顶上,四面有些森冷,云泥忽然感觉到周围似乎都是眼睛在盯着他。
  “有困兽之意?”康魔礼在旁边道。
  云泥看到一张白皙的面孔,那么冷酷无情——“因为府外布满了监视者,整个帝宫,三分之一的强者都分布在宗王府。”
  “他们就像狱卒,而我就像牢中囚犯。”
  他仰面凝视着明月,仿佛整个眼眸都被占据了。
  “魔礼,对不起。”云泥心里难受得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康魔礼自嘲一笑,最终,他缓舒了一口气,潇洒般一跃下去,踱入檐间不见了。隐隐的,云泥听见了谈话声。
  “三年过得怎样?”
  “吃穿供着,闲人无事!这里只住我一人,不受扰,这叫清修,你知道我向来不愿与外人为伍。”
  “那他呢?”云泥明白,虞娉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你在此受困,都是因为我,当年临行之际,我才听说你的事。”
  康魔礼浅笑道:“其实跟你搭成一对,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我知道,你心中只有他,何况……”
  “我八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云泥要侧耳细听,却寂静无声了,不久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伴着渐远的淡然声音:
  “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他?”
  回来后,虞娉心里一片失落,直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云泥看她的样子,有几分担心。
  “咚,咚咚。”他敲响了她的门。
  好一会,虞娉才打开门,问道:“怎么了,泥?”
  “熬了点汤,喝完再睡吧。”云泥将汤碗递了过去。
  虞娉有些欣喜,忙伸手接下,那一抹失落似乎也瞬间消失无踪。
  “我……回房修炼了。”
  云泥转身回房,但就在他刚要关门的那一刻,虞娉突然叫了他一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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