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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马家风云,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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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家祖宅,高墙青瓦遮顶,朱漆大门宽阔高大,门顶更是悬挂着题着'马府'二字,用名贵木材制成的牌匾,院子内三进三出,屋子无数。
  院中青木绿植随处可见,亭台轩榭星罗棋布,曲水流觞蜿蜒回绕,花香鸟语相应成趣,整座祖宅,气势丝毫不输给那些王宫贵胄的府邸宅院。
  由于临近马老太爷的寿辰,近些天马家祖宅正门前热闹非常,往来祝贺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大都衣着华贵,或是绫罗绸缎,或是锦绣官服,让人一见就知道此宅主人地位非凡。
  “哒哒……哒哒……”
  这一天,马家祖宅前宽阔的大路上,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紧接着便见路上的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片刻之后,一行大约有二三十人的马队,来到了马府门前。
  这些人马分成两队。
  一队是身穿紧身青衣,个个身后背剑的男子。领头的人是一个面容冷峻威严,须紫金冠束发的中年男子,他没有背剑,但气势却是更加锋锐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在他之后,是一个面容与其有七分相似的年经公子,面容俊朗,风度翩翩,与领头的男子相比,只是少了几分威严。
  另一队则是身着白纱素裙,手提宝剑的女子,她们都是轻纱遮面,虽然看不清具体容貌,但是从那妖娆曼妙的身躯,也可以猜出她们的姿色也不会差到哪里。
  这队女子领头的是一个看着端庄典雅的中年女子,全身上下的气势丝毫不输给和他并排的男子。
  当他们来到门前的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赶紧小跑着来到近前,当他到近前的时候,众人已经下了马,有弟子也已经牵过了领头二人的马匹。
  “雁掌门,冷掌门,原来是你们到了,我已经让人去通报了大老爷,您二位稍等片刻。”
  那个男人正是神剑门掌门燕孤鸿,提起燕孤鸿的名字,江湖人会瞬间想到一句话,那就是‘三尺青锋龙出海,一剑削首鬼见愁’,可见其威名之盛。
  那个女子则是天音派的掌门冷寒音,也就是艾小落的师傅,她在江湖上可是一个狠角色,外号绝情师太,让很多江湖人都忌惮不已。
  “吴管家客气了。”
  “不敢,不敢。”
  领头的男子只是淡然的回了那么一句,就不再理会他,目光随意的打量着马家祖宅,那个女子则是对着管家笑了笑,没有出声。
  “燕掌门,冷掌门,家父过寿,竟然劳烦二位亲自前来,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身华服的大老爷,满面春风的从大门里走出,客气的向领头的二人打招呼。
  “马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以后我们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一定要多亲近亲近。”
  这回,燕孤鸿很是客气的回应了大老爷,没有对待管家那样的傲然。
  “马兄,怎么不见小落,她不是提前回来了吗?我这个师傅来了,她都不给面子出来迎接?”
  那个女子声音柔和,一脸淡笑,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小落贪玩,外出未归,冷掌门莫怪。”
  大老爷笑着解释着,然后看向燕孤鸿身后那个,正在向着自家府内观瞧的青年,“这位就是燕缺贤侄吧!果然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我家小落见了,一定会春心萌动的!”
  “犬子年少鲁莽,承蒙马兄谬赞了。”燕孤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客套的寒暄。
  “几位,快请进去喝杯热茶,家父正在大厅之中等着几位呢。家里下人也为二位的高徒们准备好了客房,一同进去休息。”
  “请。”
  “请。”
  ……
  他们寒暄过后,互相谦让,然后便一同走向了府内,马匹则被下人牵过,去打理洗喂。
  一行人在大老爷的带领下,穿过了庭院,最后来到了马府的正堂门前,此时大老爷的四个弟弟有三个人在此等候,却唯独不见了五爷。
  “二位掌门大驾光临,欢迎,欢迎。家父正在堂内等着二位呢。”
  马家二爷见大老爷领人到此,急忙开口客气的寒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像大老爷那么热情,三爷和四爷也在一旁附和着,态度跟二老爷差不多。
  对此,燕孤鸿和冷寒音也客气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只是燕孤鸿的眉头却不由得的微微皱了皱。
  “父亲,这两位是燕孤鸿燕掌门和冷寒音冷掌门,他们特意过来给您老过来贺寿的。”
  “燕孤鸿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当众人走进大厅内,大老爷向正在坐在主位上的马老太爷,介绍完燕、冷二人之后,燕孤鸿连忙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的向马老太爷恭贺了一句。
  “妾身也在这里祝老爷子福寿绵延,身体安康。”
  燕孤鸿之后,冷寒音也连忙恭贺。
  “老头子我过个寿辰,还劳烦二位掌门亲自来寒舍祝贺,真是愧不敢当啊!”马老太爷对于二人的恭贺,也满面含笑的回应着,但是他却始终坐在主位上,没有站起身,就如同他身后墙上,挂着那副画中的苍劲松树一样,稳如泰山。
  “二位掌门快请坐,快给二位上茶。”
  大老爷在老太爷说完之后,赶紧招呼燕、冷二人在旁边的一排桌椅前坐下,同时吩咐仆人上茶。
  燕、冷二人坐下之后,跟着进来的燕缺和天音派的一个女弟子,分别站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
  众人都坐下之后,马老太爷看着坐在一侧的四个儿子,微微皱眉的问道:“老五呢?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不出来,这么不懂规矩!”
  “父亲大人,好像是有下人来禀告,说是他那个不听话的小崽子,派人给他带了话,之后他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其他三人都不知道缘由保持沉默,只有马家二爷急忙开口回答,给自己的父亲解惑。
  “小崽子没惹什么祸吧?”老太爷又语带关心的看着二爷问道。
  “应该没有,五弟虽然走得匆忙,但是走的时候就带了一个管家,应该是着急出去,把那个不懂事的小崽子和艾家丫头给揪回来给您老拜寿。”
  二爷恭敬的回答完之后,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的大哥和对面了燕、冷二人几眼。
  “没惹祸就好啊!艾家的丫头,一个姑娘家家的,也跟着那小子瞎胡闹,有什么事情还有老头子我给她撑腰呢!”
  老太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了那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但是坐着喝茶的燕、冷二人听到之后,却同时微微皱了皱眉头,燕孤鸿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看向马老太爷。
  “马老爷子,这是犬子,您看看他怎么样?燕缺,还不拜见马老太爷!”
  “晚辈燕缺,见过马老太爷,祝马老太爷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燕缺抱拳躬身,语带恭敬向马老太爷祝寿,举止彬彬有礼,从容泰然。
  “不错不错,举止得体,不卑不亢,虎父无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马老太爷看眼前的青年,也不由得一阵称赞,燕孤鸿见此,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谬赞了,其实此次除了给您祝寿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老爷子能答应。”
  “哦?燕掌门请说,如果力所能能及,老头子我定会全力以赴。”
  “犬子年方十七,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听闻冷寒音掌门的爱徒艾小落天资卓越,姿容惊世,很是仰慕,总求着我向冷掌门提亲。不堪其扰之下,所以厚着面皮向冷掌门提了此事,但是冷掌门说小落的婚事得您老爷子拿主意,所以我再次厚着脸皮来叨扰您老人家,希望能成就一段姻缘良配,若是能成,在您大寿之时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燕孤鸿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来的真实目的,之后便一脸诚挚的看着马老太爷。
  此时,厅堂中的所有人都注视着马老太爷,因为马老太爷对这门亲事的态度,影响着很多人的利益分配,特别是马家的四兄弟。
  “哦,这件事啊,前两天我也听说了,我老头子是没有什么意见,能和神剑门结亲,也是我马家的荣幸,不过……”
  马老太爷淡然的说着,他的话让燕、冷二人以及大老爷神色轻松了很多,但是当听到“不过”二字的时候,几人眉头却又皱起来了,显然事情还有转折。
  如此,其他马家三兄弟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有什么要求和条件,老爷子您尽管提,我燕孤鸿在此承诺,一定不会亏待小落姑娘的!”
  燕孤鸿抱拳,对着停下话语的马老太爷郑重的承诺着。
  “燕掌门多虑了,我马家家大业大,不会亏待自己的外孙女,但是婚姻大事,终究要看看小落自己的态度,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敢强求。”
  “老爷子,俗话说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您是长辈,您一句话,小落还不听您的,毕竟燕缺少侠也是青年才俊,也配得上小落。”
  马老太爷虽然话说得客气,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马老太爷的心意,这时候冷寒音急忙出来打圆场,替燕孤鸿说了一下情,也希望马老太爷能答应这门婚事。
  “冷掌门,你是小落的师傅,也知道小落的情况。”
  马老太爷看着冷寒音,神情肃穆,那丝毫不见浑浊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
  “这孩子苦啊,从小就失去了父母,没成年,疼爱她的奶奶,也就是我那短命的丫头也去了。虽然从小在我马家长大,但是她毕竟姓艾,不是我马家的人,我马家养她是因为亲情,但却不能因此就决定她的终身大事。关于婚事,主意还是要她自己拿,这也算是给先我而去的丫头一个交代。”
  马老太爷的态度,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而且也没有人能挑出什么毛病,反而能展现出马家重情重义。
  厅堂中陷入了一片寂静,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失望,有暗喜,有无奈,还有掩藏的很好的不忿。
  “报,老太爷,老君阁的李遁一阁主和慈恩寺的神僧玄奘法师一同前来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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