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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维克托·德雷克。”
“德雷克?”
“是的先生,这是我的本名。”
警长抬头扫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年轻人,不可察觉地摇摇头。随着手中羽毛笔的停顿,他站起身来。
“德雷克家的人为什么会参与斗殴?”
“我也不想的,而且我并没有参与斗殴啊……”
警长不再言语,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顺势把门推开,
“你可以领他走了,如果已经交了保释金的话。”
“谢谢,非常感谢,先生。”
……
黑白色的警局在身后远行,七扭八拐中消失在了二人的身后,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伙计,我想不通,近几个月以来,为什么每次打架被条梓们抓进去的都有你,你知道的,在我印象里你一直是个斯文人,打架这种事一般都是我干的。”
维克托内心郁闷,“我也想知道啊”这句话憋在嘴边,最终化作一抹苦笑。
“大概我太英俊了,有人嫉妒我的美貌吧。”
“咦惹。”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走吧,陪我去一趟航海家大街,明天我的父亲就要从海上回来了,我想给他买些礼物。”
“或许你更需要去趟医院。”
“呃?不,不用,这只是皮外伤,过两天就能好,大概。”
顺着好友戈兰·巴特勒的视线顺势在鼻侧的伤口一抹,维克托忽地警觉起来。
“小心!这边!”
“什么?!”
戈兰按住头顶的天鹅绒帽子,以免在维克托强力的拉动下让帽子飞走。
“嗵!”
一位路人被撞倒在地,他咧着嘴“问候”了撞到他的人,拍拍臀部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看来很疼。”
“是的。”
戈兰表示赞同。
正这时,又一道身影从他们身后极速而来,这下二人当即反应过来,慌忙躲开。
可怜那路人刚扭回头打算走开,就又被迫与大地来个了亲密接触。
“婊子养的!”
……
航海家大街,哈尼曼百货店。
维克托和戈兰站在橱窗前,透明玻璃里是一副套在木偶模特手上的黑色皮革手套。
“就是这个吗?”
“是的。”
时间不长,二人就已经从店里出来。维克托手提着印有店名的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盒子,盒子上带着烫金标记“哈尼曼”。
戈兰家住在圣约翰街,那里离维克托所住的国王街不远,二人在一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了。
维克托步行走过铺设有电车轨道的路口,拐入一条两座民房间的小巷,从中穿过,随后便来到贫民区。
这里死气沉沉,即使是白天,也依旧显得诡异可怖,路上没有一个人,就连鸟鸣之类的声音都不可闻。
“出来吧,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维克托转过身来。小巷的阴影里走出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他的脸上罩着一张金色面具。
“不错,很警觉啊。”
“过奖了,从我刚从警察局里出来就紧追不舍,想不注意都难。说吧,为什么找我,恐怕之前我的遭遇都和你们有关吧?”
男人边走向维克托边摘掉面具,似乎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放轻松,孩子,不必摆出那种防守的姿态。”
维克托不为所动。
“因为,就算你防备也没什么用。”
眨眼间,男人就突然出现在了维克托背后,未待其转身攻击,一把同样漆黑的左轮就隔空指在了他的脑门上。
男人摘下面具,居然是之前那个被两次撞倒在地的男人。维克托惊讶出声:
“怎么是你?你怎么做到的,出现在我背后?”
“很奇怪吗?这里不方便聊天,如果你乐意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点的去处。”
维克托沉吟数秒,暗道反正也逃不掉,不如顺其自然,再伺机逃离这奇怪的事件。
“带路吧。”
……
航海家大街,露西亚咖啡厅。
“……为什么又回来了。”
“人多的地方才更方便应对复杂的情况。”
见维克托露出疑惑的表情,男人不置可否,自顾自道:
“布莱顿,布莱顿·泽里克。”
出于礼貌,维克托不情愿地伸出右手与男人轻轻一握。
“维克托·德雷克。”
“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作为回报,你也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还有,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男人掀起大衣一侧,露出里面漆黑的枪口。
“刚刚跟着你的人是我的同伴,而我只是负责观察。”
“观察?”
“对,观察”
“我很好奇之前几次你是怎么从警局里出来的,德雷克家族难道不在乎名誉吗?”
“嗯……一点保释金以及一点消息封锁,警官先生们会帮我拒绝记者们的采访。”
“圣达雅市的大家族果然是拥有特权的啊。”
“别这么说,我家还只有我一个独子,家小业小的,你要图权可以去找我的表兄弟们,他们可都是各行业里的翘楚。”
“呵呵,你觉得我像是绑票的?”
“这说不准,先生。”
“不,我们知道德雷克家的规矩,没成年的小孩子可不具有接触家族事物的权利。”
“这么说你也调查过我了?”
“是的。”
维克托心里一惊,看来没法混过去了,这家伙不是用钱或者别的东西能打发过去的,他来找我必然是带着别的目的。
“好吧,那你到底需要什么,神秘先生?”
“不是我需要,而是你需要。”
男人从风衣的大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他轻轻将纸展开,露出了其大概7平方英寸的全貌,那白色的纸张上绘有一个似乎陷入沉眠的女人。
“替我保护好她。”
“她?”
……
圣约翰街。
戈兰立在一家餐厅的凸肚窗侧,似乎想进去买点东西。
他往凸肚窗上瞥了一眼,突然停下了匆忙的脚步。
“呵,不跟了?维克托说的果然没错。刚刚被撞的那个人果然不对劲儿。”
他转过身,立在街边,拦下一架公共马车。
“麻烦去中央街的圣达雅教堂。”
十分钟后,戈兰已身处教堂内部,没空欣赏肃穆庄严的装潢,他快步来到正在丰饶之母神像前祈祷的神父身边。
“神父,我想忏悔。”
“当然,孩子,请跟我来。”
忏悔室很小,戈兰把自己塞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母亲的孩子。”
“‘他们’出现了,和我们有了接触。”
黑布罩着的网栅一边是一片无言,寂静了不到数秒,有声音平稳传来:
“在哪里?”
“维克托推测大概在航海家大街,那里人口稠密,也不像贫民区那样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埋伏,如果对方想开打不可能跟踪维克托几个月,所以只可能想拉拢他,谈事情应该在餐厅或者咖啡厅这样的地方,开个包厢也足够隐秘。”
“嗯,你的任务完成了孩子,回家去吧,愿母亲的怀抱永远温暖着你。”
“赞美我母。”
戈兰松了口气,“赞美我母。”
……
航海家大街,露西亚咖啡厅。
维克托将这张折起放入自己的口袋,
“‘她’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只用保护好她就好了,很简单的,一般的物理创伤可伤不了她。”
“好吧,就这些?”
“我说了很简单,就这些。看来我估计的没错,你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该走了,你朋友的小伙伴们似乎快要来了。”
下一秒,男人突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出现在露西亚咖啡厅外。
“嘭!”
“嘭!”
“嘭!”
“抓住他!”
咖啡厅顿时乱了起来,嘈杂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维克托坐在包厢内,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有意思。”
他放下瓷制的精美杯子,仿佛刚刚冷静的人不是他一样,夺门而出后尖叫起来,颇有一种受惊少女的感觉。
趁乱跑出露西亚咖啡厅后,维克托才发现战场早已远离,刚刚的骚乱也仅限于街上的行人罢了。
“超能力者就是方便啊,要是有这闪现的能力我上学就不会迟到了。”
……
警察局。
“欢迎二进宫伙计,圣达雅看守所的大门为你敞开。”
“哦,谢谢你的热情啊,盖斯特警长先生,有空一起进去喝咖啡。”
“哈哈,没有问题!我坐外面你坐里面的特等座,年轻人!哈哈哈……”
警局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维克托耸耸肩,“带我见帕克督察。”
“这边。”
二人向警察局内部深入,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向下前往地下室。
这里一般是临时拘留犯罪嫌疑人的“招待所”。
二人轻车熟路,来到一扇铁皮门前。
“咚咚咚。”
“谁?”
“阿瑟·盖斯特,长官,还有维克托·德雷克。”
“请稍等。”
随着门锁的扭动,金属门被向里拉开,一张略带稚气的脸庞从背景的黑暗中浮现,他的眉宇间有着与稚气相悖的锋利,给人一种奇异的硬朗感。
帕克警督稍微点头示意后便转身向门内走去,阿瑟给维克托让开位置,让后者紧随其后。
随着二人没入黑暗,阿瑟关上了门,回到警局上层。
……
黑暗在维克托和帕克督察四周弥漫。
维克托抿了抿嘴唇:
“警督。”
他还有些犹豫。
“怎么了?”
“我想,局内有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