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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紫金石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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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卷中注有我早年的修炼心得,小友可以借鉴一二,如此也可加快修行进度。自明日起,小友便要执行猎魂任务,虽说并没有多大危险,但重要的是完整的收集精魂,所有当务之急还是学会如何使用紫晶石葫。”
  “是这个?”听老道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储物戒中确实有那么一个紫黑色的溜光葫芦,于是顺手将其取出,问道。
  “不错,此物正是龙虎山炼制的紫晶石葫,用来收摄衍生魂物,或者封禁邪灵鬼怪,再合适不过。”老道一语道出宝葫的来历,听语气还评价蛮高的样子。
  “您说的龙虎山,是江西鹰潭的龙虎山吗?”我比较好奇,对待自己熟悉的名字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是,也不是。或者说,如今的龙虎山只是垄前大宗的遗支罢了。至于垄前所指的具体时间呢,没人知晓,只能通过一些古籍大概推算出,大约为两万年前。当时的龙虎山只是浩然宗的第二大峰,并没有现在这般名气。”
  “浩然宗身为垄前大宗,浩然正气更是无上法门,本该门庭昌盛、弟子兴旺,只是奈何功法复杂、极难大成,再加上功法属性大多主守,不善攻伐,与他人对战往往落其下风,故而门人流失,久而久之就逐渐没落。垄前大战后,修真势力重新洗牌,浩然宗自此真正退出修真视野。不过也有先辈说,浩然宗并非因为大战消亡,而是就此时机,举宗迁隐,藏身秘境,至于传闻真假,倒也无从考证。”
  “不过从这之后,每隔百年,就有十名自称龙虎山的弟子入世,致力于清洗当世的邪魔歪道,这些人术法高强,行踪隐匿,完成任务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再度消隐于世。直到千余年前,几名自称是龙虎山嫡传弟子的修士,在今日龙虎山的位置开宗立派,为首之人正是俗世熟知的正一道创始人--张道陵。
  “随着时代更迭的推进,修士与凡人之间的限制越来越严苛,各大宗门便隐遁起来,龙虎山因为术法纯正,常为世人除避妖邪,所以免不了在世俗走动,继而被大家熟知,方才声名远播。小友方才所言之处,其实是龙虎山外门所在,真正的内宗则在后方的十方幻阵中,寻常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其中的。”老道似是知道我会刨根问底,索性一口气讲完了整个始末,听得我是津津有味。不过精不精彩先不评价,关键听完这故事,我感觉自己的眼界,无形中又被拓宽了几分。
  “原来如此,想不到龙虎山还有那么久远的历史,如果将来有机会,还真想去看看!”清一门也好,龙虎山也罢,茫茫天地间,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像它们这样的传说,未知的神秘总是充满期待和向往,真希望有一天可以自在的游历于这十方世界。
  “小友前路远阔,何愁没有机会,眼下当是雏雁新生,羽翅未丰罢了。”老道似乎听出我言语间的感慨,宽慰几句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了,老道就不与你闲聊了,要去看看那边几个小鬼了,你且自行研习那通宝诀吧,莫要忘了训练目的即是。”
  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看着不远处被青光束缚的阴鬼,总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通宝诀记载的原文,字数不算太多,但有些晦涩难懂,好在老道所写的批注,简洁明了,清晰易懂,我仅仅看了两遍就大致摸清了他的意思,所谓法宝炼化,简单的讲就是激活绑定,这就好比我们买了一台电脑,首先要做的,就是得给它装一个合适的系统,这样才能保证它正常开机。那么接下来,怎样才能保证属于我们的东西不会随随便便的被他人占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设置密码,如此一来,也就十分容易理解了。
  正如老道所说,紫晶石葫属于低阶法宝,法诀自然也就相对简单,熟记了通篇文字后,我立马打算上手练习,一边掐着口诀,一边将灵力注入其中,原本毫无动静的宝葫立马转动起来,欣喜之下,手中的动作丝毫不敢怠慢,时而指若莲花,时而并指为茅,只见被罩上一层白光的宝葫,或在虚空中左右画圆,或呈倒拔天地之势,震颤不已。
  随着法诀不断变化,宝葫与心神间,隐隐生出一丝微弱的联系,而且愈发明显的样子。
  等到法诀施展完毕,葫身也停止了摆动,一阵急促的蜂鸣声从葫口的缝隙中冲击而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顶开葫塞,一飞冲天的样子。我连忙屈指一弹,一道银光打到葫身之上,整个葫身微微一颤,葫口处传来“啵”的一声,葫塞应声而开,随后一片黄霞喷吐而出,顺着葫身外壁蔓延流淌,顷刻间便将整个宝葫裹在其中。
  葫身似乎被黄霞裹得太紧,看上去感觉小了一圈,葫底生出生出一道紫黑色的光圈,自下而上,像反向的波纹一样一圈圈缩紧,直到葫口处化作流光一闪不见,与此同时,葫身之上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吸力,黄霞被一卷就没入其中,很快就消失殆尽,紫金石葫也恢复了原先大小,安静了下来,但与心神之间的联系并未阻断,反而以某种特殊的方式,传递着某种未知的信息。
  随着一阵阵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心中先是一丝清晰的明悟,接着就是恍然大悟,原来传递至我心神的正是紫金石葫的使用方法。
  我欣喜若狂,‘心神通传’的表现正是宝物被成功炼化的征兆,无论低阶法器,还是高阶法宝,那都是一样的。
  如此万事具备,自然要好好上手操练一番了,毕竟电脑程序都装好了,还附带了操作说明,不嗨皮一下,简直没道理啊!
  我尝试着调动心神,按照控制之法小心施为,将灵力以隔空加持的方式传送给紫金石葫,这家伙感受到灵力的灌溉,变得极其兴奋,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身形一闪就跃到了广场上空,然后以流星陨落之势,朝着一旁惊惧的阴鬼激射而去,眨眼就到了其头顶,眼看就要一压而已,我连忙手势一变,将宝葫拉扯回来!好险,方才无意放出的招式,竟然是紫金石葫唯一的主动攻击招数,它会自动锁定鬼物,将其磨灭。还好最后时刻,被我撤招,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向老道交待。看来要多加练习,才能熟练掌握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所有的术式都演练了数遍,基本摸清了每一个术式的威能和规则,想来再磨合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操纵自如了。不过演练期间,可是苦了这鬼朋友,无论是敛魂还是封印,进进出出它都忙个不停,看那哀求的眼神,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再摧残下去。
  “今日训练,到此结束!诸位将封印的阴鬼都释放出来,让他们自行留在障境便可。”虚空中再次回荡起老道的声音,想来外面的时间应该也不早了。
  我走到广场角落,收起方才被击落的铁剑,有些许遗憾,原本还打算把这家伙一起给炼化了,再给自己长点本事的,看来只好等下次了!
  依旧昏暗的障境空间里,青色光霞说来就来,径直从头顶一罩而下,将我裹在其中。
  青光微微收拢后,又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便拖着我的身子腾空而起,眼看就要碰到障境空间的光幕了,眼前骤然一花,就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牵引而走。
  等眼神再次恢复清明,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议会大厅,先前被分开训练的众人也都在场,大家保持着原先的站位,原先的站姿,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这时,老道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移步上前说道:“今日训练,诸位表现都很不错,想必紫金石葫也都炼化成功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应答声也是哄然不齐。
  老道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说道:“很好,如此看来,猎捕之事就不会有大的问题了。不过关于此行任务重点,本长老有必要再说一次,务必隐密进行,不可有半点纰漏,更不得引起的同道修士的注意,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家积极应答,声音洪亮,我也赶忙随声附和。
  “好!那接下来诸位就开始分组吧,两人一队,自由组合。从明日起,就由你等小组共同完成此事。”听完老道的话,我略显诧异,难道此行任务会有危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主动出列。站在我身旁的骨瘦小伙儿,用余光扫视着旁人,捏了捏下巴,出声问道:“柳长老,弟子有一事不明,就是说那生魂实力弱小,与今日对战阴鬼相比,更是相差甚远,我等完全可以以一人之力捕捉,为何还要组队执行呢?”
  “哼!狂妄,世间生魂各有不同,衍生能力更是千奇百怪,岂是你用小小境界就能衡量的,让尔等组队,自有道理。”老道面色微冷,拿出长老的威严训斥道。
  骨瘦小伙显然没有料到老道如此态度,面色难堪,眼中压抑着愠怒,把脸转向一旁。
  大伙见此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便开始走动起来,这时我才真正看清在场之人的模样,前排那三个打扮相仿的妹子,跟我猜测的有些初入,不仅是三姐妹,而且还是一组三胞胎姊妹,相貌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复刻出来的,如果不把眼睛凑过去瞧出了个特征来,恐怕根本分不清楚。
  想比之下,另外一个女孩可就普通多了,中等个头,肤色暗淡,大束头发随意盘在脑后,看起来十分慵懒。一身白衣黑裤、干练轻简的运动穿搭下,身材隐约可见,似乎还是个颇有材料的姑娘。
  旁边那四个大兄弟,应该先前就是熟人,等我侧身打量起他们的时候,人家已经动作麻溜的分好了小队,静默一旁。
  如此场上也就剩下那个黑妹、我和骨瘦小伙没有组队了,那三胞妹子紧靠一起,浑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我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有点尴尬起来,骨瘦小伙气焰过盛,从先前的表现来看并非易与之人。和黑妹组队倒是可以,只不过我们彼此不熟,贸然过去组队,被人拒绝岂不是糗大发了。
  我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但见那黑妹子挪了挪步子,大大方方的朝我靠了过来,然后一声不吭的停在离我半米左右的地方。
  我转过头,冲其礼貌笑笑,黑妹只是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抽蠕动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回礼。
  “柳长老,我们三姐妹自小一体,无论何事都不曾分开,所以您看这次能否破例,让我们三人一组执行任务呢!”三女中有人开口向老道请允,声音宛若黄莹出谷。
  然而不待老道有所回答,骨瘦小伙突然上前一步,扬手便要说点什么,话都嘴边又立马闭口不言,随后神色一变,看向老道,说道:“柳长老,我没关系的,无论一人两人,弟子贾容亮都会尽职尽责。”说完,又退了回去。
  老道捋了两下胡子,深深的看了三女几眼,说道:“可以!”随后看向众人,发起了解散令:“今日到此结束,诸位都散了,回去好生准备吧。”
  贾容亮是巴不得早点离开,一听老道这话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朝我和黑妹重重的扫了两眼。
  作为搭档,我原本打算跟黑妹聊两句,熟络下关系的,嘿!丫竟然转身和在人群中,走开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准备跟老道告退一声,先行离开的,嘿!好家伙,人家竟然也背过身,朝着大厅侧后身的小房子走了。
  简单的在场院食堂吃完晚饭,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寸头容最近几天都没来这边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走动的人,就老实的回了住处。
  房间的电视里,一个美女组合正伴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断变换着诱人的舞姿,妩媚的灯光下,凹凸有致的身材被显露无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躺在床上,看着这本该令人振奋的节目,我却半点兴趣都提不上来,脑子里重复的闪现着被鬼幻缠绕时出现的那道光,那道护身符散出的解救之光。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怀疑过这个小东西不是寻常之物,只是那时候凡俗眼界,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今日它助我脱离魔障,反倒让我愈发确定,当初的几次临危脱险,还真是这家伙发挥了作用,一瞬间,‘凶桥往事’历历在目,涌上心头。
  五年前的大学暑假,安县大雨,连下三天三夜,河道里,水位暴涨,随时都有会爬上路面,漫过农田;水面上,时不时的都会冲来毁坏的房屋和树木,甚至还有掩埋不深的棺材。洪流中,河石碰撞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摩擦在人的脑海里,让人听起来惴惴不安。
  在我不完全记忆里,这场洪水是自九八年以来,最大的一场。老一辈有人说,这是龙王爷在发飙,要收人的。
  这话没撂下多久,上游还真就传来捞尸的讯息,说谁家的媳妇儿被这水老爷收了,尸体正往下游漂呢!
  村干部接完电话,就赶紧发动了周围的村民,组织打捞工作,拦截点选在了离我家不远的那座便民桥上,那里河道宽阔,水流相对平缓,拦截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我和我爸赶到现场时,桥头两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几个带头的干部正火急火燎的部署着关卡,大声指挥着周围的村民。因为时间紧迫,我和我爸也没敢闲着,连忙加入了‘抢救’行列。
  拦截的大网是拆了鸡场的铁栅网,再用铁丝连在一起扎成的,比较结实,中间的网眼大小合适,不会有太大的阻力,也不会漏掉拦截的对象。拦网扎好后,分别又在大网两边,上中下三处各栓上大绳,再给入水那面两端都系上石头,然后一行人急匆匆的就准备开始布网了。
  河道两边的村民拽着大绳,把挂了石块那头牵到了桥头上边儿两三米的地方,然后大伙一起用力,就把网面全部撑开了。随着指挥官的一声呦呵,前边的人握紧绳头,同时松开绳体,只见石块带着拦网一头扎进了水面后,又被河水的冲击力一连带出了两三米,直到整个网壁贴到桥墩上才停了下来。
  这时,在一头拉绳的我,明显能感觉到网底的阻力越来越大,而且这种力道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变弱,等到整个拦网不再下拽,彻底稳定下来时,带头干部才大松了一口气,激动的喊道:成了。
  拦网刚下不到两分钟,眼尖的人就喊道:来了,大伙定睛一看,才看到浪头里有一坨发白的东西冒了出来,正是要打捞的尸体。
  眼看越来越近,我们握在手里的绳子也越来越紧,这道关卡可是唯一的拦截希望,如果失败,尸体流入大河,汇入汉江、黄河,再寻回的希望几乎渺茫。
  一阵剧烈碰撞后,拦网的阻力瞬间变大,有人吆喝着让前边的人拉绳头,有人拿起了钩子准备牵拉尸体,就在众人马上就能将其拖出水面的时候,上游突然涌来湍急的浪头,浪头尖儿上漂着一根黑色的椽木,三四米长,足有水桶粗细,其直冲冲的就朝拦网撞去,一时间,围观群众的焦急声,村干部的催促声,以及牵拉者的呐喊声,瞬间就交织在一起。
  尽管大家在发现椽木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可还是慢了一步,水流的冲击加上椽木本身的重量,直接把拦网底部的封锁霍开了口子,一具全身被砸得一踏模糊的女尸,先是一个反冲被击出了水面,随即一落而下,顺着拦网的空隙沉入河底,最后在桥头下游十多米地方又浮现出来,越漂越远。
  也就是这个时候,路口赶来一大波人马,是死者的家人追踪到此。村干部主动上前,和带头的低语了几句,遗憾的摇摇头,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这行人稍作逗留,又顺着老干部的指引,拨通了几个电话,着急忙慌的驾着车子跑开了。
  前来帮忙的村民叹息连连,事情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还是功亏一篑。不过事已至此,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众人默默地将周围的残局收拾干净后,便三五成群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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