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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轰隆!”
雷劫最终还是降了下来,雷龙体内蕴藏着雷符,雷符之上光芒大盛,雷龙带着嘶吼与咆哮,一瞬间,击打在了那株古树上。
一瞬间雷光大盛,恍恍如白昼。
雷是灭世之劫,天地以雷劫为手段,雷劫之下,一切覆灭,覆灭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新生。
在雷劫击落前的一瞬间,阴使便带着陆北的身体,和昏迷了的陈言出现在村外。
带上陈言是陆北喊的,虽然不知道阴使能不能听见他的心声,万幸,阴使将他给带了过来。
一只白猫从树冠之上掉了下来,原本白如雪的毛发,现在变的乌黑,隐隐有电流扇过,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经没有了毛发遮蔽,鲜血从那些地方流了出来。原本的九条尾巴,现在也被打落在地,只剩下两条还连接在它身体。
一条只剩下来一半,还有一条,依旧是白如雪,依旧是那么长,只是少了那份仙韵。
那广场最中央的古树,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树了,只是焦木,雷劫之下,一切承受不住雷劫的,都将化为焦土。
不过,这树还是撑住了。
一株嫩芽在焦木的最中央长了出来,眨眼间,便化成了一朵花,风吹过,花粉从花中飘出,花朵瞬间枯萎,而花粉在白猫的面前形成了一个人。
……
“轰!”
尘土散去后。
阴使一人一木剑,将九尾全部阻挡了下来,白猫的九条尾巴以第九尾为核心,形成了一个钻头,点在木剑的剑尖之上。
剑尖与尾尖相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
一触既分。
阴使带着木剑向后飞驰而走,九条尾巴重新分离了开来,像是九只接连射出的羽箭,向着阴使追赶而去。
阴使手中的木剑接连挥了九下,九道剑气向着前方斩去,八次击中一次落空,八条尾巴被打落到了地上,剩下的那一条,躲过了木剑的斩击,接连打了两下,一次打在了木剑上,巨大的力,从木剑上传来,阴使一个没拿稳,木剑脱了手,剑尖插进了地里。
另一下,击打在了陆北的身体,一个法阵在那个位置上形成,瞬间,无数条锁链从那里飞射而出,眨眼间,陆北便被锁链包成了个粽子,径直倒向了地上。
“砰!”
尘土飞扬,地面之上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坑的最中央便是陆北的身体。
“中了我的封印,那便老老实实的看着吧!”白猫的声音从树冠上传来。
阴使没有出声,白猫也不管他。
天空之上的乌云已经越来越低了,乌云最中心的位置上,刮起了台风,台风眼处,雷纹密集,隐隐有龙型出现,龙眼处是两颗巨大的雷球,正盯着下方的那颗古树。
风从上方吹了下来,如同龙之咆哮,吹向古树的树冠,一瞬间,树冠被风吹散了,露出了其中的白猫。
此时的白猫,猫眼之内有着一抹金色,抬眼对上了那天中的雷龙。
“时候到了!”*3
三人心中同时响起了这道声音。
一人,一猫,一龙,同时行动了起来。
陈言的身体不见了,那柄木剑也不见了,只是一个眨眼,就那么不见了,古树前的那个土坑里,那锁链粽子里面,只有一片叶子,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树冠之上光芒大盛,那亮焕如白昼的光中,有一抹雪白,很快便变成了金色,金光之中有一方印,印虽有缺,但那仍是仙人成仙的资证。
雷龙彻底的形成了,没有了那一开始的亮光,仿佛所有的关,在一瞬间都被雷龙个吸收了,下一刻,有风从天地起,倏而成飓,其声如龙吼。
白猫的眼对上了雷龙的眼!
再之后,天地清平!
……
“咳咳!”
红色的鲜血顺着白猫的咳嗽,从白猫的嘴中被咳了出来,白猫体内的仙印已经消失了,它的时日也是无多了。
一只手按到了白猫的头上,揉了揉它的脑袋,那是它记忆中的手,虽然它一直不喜欢他这样摸它的头。它说,这样会让它觉得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猫。
“猫仙!”
这是他在唤它,白猫动了动眼皮,想要睁开来看他一眼,但全身却是没有这多的一丝力气。
好不容易,白猫终于将眼皮睁了开来,眼中出现了阿满的笑容,那是他年轻时的模样。
成功了!
白猫心中说道,它想要伸头去蹭蹭阿满的手掌。
下一刻,如水中泡影,阿满从脚开始,缓缓消散了开来,就像花粉被风吹走,消散在空中。
阿满!
白猫想要喊叫,但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刚刚睁眼便是已经耗尽了它的全部力气。
“看样子,你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这是阴使的声音,用的还是陆北的身体。
白猫双眼看向阴使,阴使从那双眼中,读懂了白猫的问题。
“天地轮回,生老病死!没这么容易便能超脱的!”
“即使搭上了你一生的修为,也还是不行!”阴使出声道。
还是不行吗?
白猫继续看向了阿满,阿满已经消失了大半,不过那只手,那双眼,那笑容,一直都没有变。
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真正放不下的只有白猫一猫。
反正都是要死了,那在最后,我便只做一只普通的猫吧!
白猫闭上了眼。
它没去看他最后一眼,但直到他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的眼中都是它,他还是带着笑的。
花粉飘过,从陆北的身边飘过,向着天空不知道飘往何处。
“值吗?”
这是阴使的问题,像是在问白猫,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语气之中带有追忆。
天空之中,乌云又起了,雷声比上一次要小,却更加恐怖,上一次是雷劫,这一次是雷罚,雷劫之中九死一生,雷罚之下十死无生。
“值,这一生总得为什么人拼一次命!”
或许是雷罚来了,白猫将死,白猫的声音在阴使的脑中响起,又或许,只是阴使对自己问题的回答。
“或许吧!”
阴使向前走了一步,白猫似乎心有所感,再次睁开了双眼。
一道人影从陆北的身体当中走出,一身的青衣,那是他喜欢的颜色,他向来喜素,好像从陆北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都穿着青衣。
“你是谁?”不知是谁问的,陆北还是白猫。
“阴使:青衣!”青衣回答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他站立空中,抬眼望向天空,满眼间皆是那天雷。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