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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安英雄醉凉意 / 第十四章 天察寺

第十四章 天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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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红的墙,琉璃的瓦,内墙隔外墙,墙里贴着光。
  宫里的生活自然是权贵们的天堂,在这儿掌权的是皇上,论权的是文臣武将。
  想进宫伺候皇上,要么你知天文晓地理,要么你上刀山下火海囫囵个金身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除了这两种人,还有自小命苦也没什么前途的女人送进来当个宫女丫鬟,命里沾点星子的还能被皇上纳入后宫,以上这几种都是进宫的好办法,但是还有一种,需要牺牲点祖传的东西。
  晌午刚过的阳光才是一天之内最温暖的阳光,这个时候的阳光铺在琉璃瓦片上才是真正的“奢侈色”。这个时候三宫六院的猫们就会吃的圆滚滚的斜躺在阳光地带舔舐自己漂亮的毛发,这毛亮的扒下来都可以直接当个貂穿。
  “虎子”就是这样一只肥猫,这猫是整个三宫六院除了皇后的“金丝雀”以外最肥最横的角儿,今天的虎子照样趴在宫里最好的阳光地带惬意的打盹,虎子卖了个大哈欠,不断翻滚自己润红的舌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院子里面的盆栽和枣树,其实他看的不是枣树,而是枣树顶上面那个孤单的麻雀,他不停翻滚着的舌尖和眨巴的眼神,回味晌午的饭菜香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地觊觎着数顶的那只“美味”。
  皇后的金丝雀皇后根本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于是金丝雀自然的不可能来到这最温暖的黄金地带晒太阳,虎子虽然怕金丝雀,但是金丝雀永远被困在后宫出不来,虎子也时常想,自己也算是真正的“猫老大”,毕竟一个被困在后宫的傻猫整天吃吃喝喝能了解到外面什么情况呢?虎子心想,他才是这宫里面最横的猫,一定是这样。
  虎子的身边一定跟着一个穿蓝袍的太监,带着一顶黑帽子,这货满脸雀斑,不时的打瞌睡。
  虎子想惩罚惩罚他,便径直走到他脸上,尿了一泡,扬长而去。
  打迷瞪的太监瞬间连滚带爬清醒了追上去,追着翻墙而过的虎子,抹着雀斑脸上的尿,边跑边喊:“虎爹!虎爹!”
  虎爹一路狂奔,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撒欢的奔跑撞上一悠闲的碎步。
  那大红衣格外的引人注目,红衣之上刻有莽纹,凌乱错杂,腰间的玉带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晃眼,那人挥了挥拂尘,一把捞起虎子,用女人的嗓门细声道:“虎子,虎子,今日饭菜可口否?”他右手翘起的兰花指不停挠虎子的脑门,虎子惬意的在他的怀里面撒娇,这女人嗓门的人身后跟着七八个穿蓝袍的小太监们都朝他屁股后面躬下了身子,个个拿着拂尘。
  “虎爹!虎爹!”那个脸粘尿渍的小太监踉跄的跪在红衣女人嗓面前,磕了个大头。随后像换了个人一样惊喜道:“爹!爹!爹!爹!您看这虎爹我照顾的如何!”
  那红衣女人嗓没有作声,只顾不断的往前走,跪着的小太监慌了神,理了理帽子顺着那个红衣女人嗓的路线追了过去。
  红衣坐进了一间屋子,身边的两个宫女把他怀里的虎子抱走了。
  “跪下,门外听着就好,看你一脸的尿渍!真晦气!”
  “明白!爹”那小太监“噗通”一声直接跪在门外磕了个响头。
  “干的不错,今天你虎爹没生气,刚才说了会话,他说你今天干的不错,赏!”那个红衣女人嗓向门外扔了一块银子。
  “谢谢爹!谢谢爹!”
  这一屋子的蓝的红的都是能进宫的最后一种方式的人——太监。
  红衣女人嗓的人摸了摸身边宫女的大腿叫道:“他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都不通知本公公一声?”
  底下一个太监走上来说道:“小人认为千山大哥也是爹的儿子,且他今日真的十万火急,爹您快看看吧,恐怕千山大哥发生了大事。”
  “放肆,宫里头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大事?行走江湖的有什么大事?”
  “那爹您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今天的事情已经忙完了,皇上在万猎山打猎,得个晚上回宫,让他进来吧,本公公也许久未见千山了。”
  底下的公公行礼之后慢慢褪去,过了片刻从另一大院里面传来了疾行的步履声。
  那脚步声还没有到这个院子,就已经听到了哭爹喊娘的撕裂声:“我的爹爹啊!我的好爹爹啊!我可是生不如死啊!”
  又是一个“噗通”一跪,一个穿紫渊长袍的倒在地上,那男人颤颤巍巍的跪起来,头上一缕白发髻赫然醒目,他抬起自己颧骨暴突的脸颊,哭诉:“爹!你要帮我做主啊!”
  那红莽衣的女人嗓摸了摸自己的白拂尘问道:“是你的赌场被封了还是江湖上的人作孽把你梧桐给端了?”
  “爹!您孙儿死了!”
  此话一落,那红衣女嗓不紧不慢的问:“是那个傻秀才吗?本公公记得去年的时候不是给本公公找人花银子给你买了个秀才,怎么好好的,人就没了?”
  “正是为此时而来!爹!请您帮帮我查明真凶啊!”凸颧骨的男人止不住的痛哭流涕。
  “这张事情找个衙门就能处理,又不是大案子,你又是行走江湖的人,找点人调查不比求我办事方便?”
  “爹!此事蹊跷!我儿只身上一处伤痕,还不是要处!只腿上一处伤疤!按理来说不该致死!可偏偏人就这么没了!我虽然在江湖上行走仗着的是爹您的名声,可是我在官场上只有爹您一个人帮我!您想想这杀我儿就是打我脸,打我脸的目的不就是要威胁爹您吗!”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天察寺!我需要天察寺帮我查案子!”凸颧骨的男人跪着抱住了红衣太监的大腿道。
  “天察寺可是皇上直接下旨办案的大部门,我哪儿来那么大权利指挥天察寺的人?那群臭穿黑蛟衣的根本不听任何文书调遣,只有圣旨,难道你让我偷圣旨吗?”这红衣太监一脚踹开了凸颧骨。
  “爹!那我再和您说一句!听说,江湖上有人开始调查我的背后的人了,那人背后也是有人!我怕这事情波及到您啊!与您有关这可怎么办!万一他杀我儿是为了给爹您一个下马威!”
  眯着眼耷拉着手的红衣太监慌张的瞪圆了眼珠子,问道:“你口里的人,是谁。”
  “江湖人称游龙的樊勇!他游历五湖四海,常年在江湖上走动!我们梧桐家族全天下的找这个人,但是这个人极其的狡猾,我在林州的赌场武手说见过此人,但是目前还没调查出来其背后的官场势力!”
  “哎——伴君如伴虎,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总有几个臭鱼烂虾在这搅局,真是让人暗中不爽,目前应该还没有谁掌握我的一切,哼哼,本公公还是一家独大,既然如此,为了你我的利益,我想一想办法看能不能用天察寺找到真凶,如果真的是那个樊勇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在蠢蠢欲动加害本公公,那么他们活不过今年。”
  “爹!爹!爹!您真好!”那凸颧骨的人瞬间起身,顺手拿出茶叶黄金布帛。
  “这都是孩儿孝顺爹的!”这人一改之前的苦相,笑嘻嘻的双手奉上。
  “哎呀,真是的,竟那些宫里面用不到的东西”红衣公公嘴角上扬的说道。
  “看在你孝顺的份上,我就帮你了,此事不宜怠慢,这样,我即可去万猎山找一下皇上,你先出宫。”红衣太监起身。那凸颧骨的货色一直在地上磕头,直到公公们走远了才听不到这一个接一个的响头。
  万猎山地处大安都外二十里,木林繁茂,引水成河,此处乃皇家狩猎游玩之地,飞禽走兽都是大臣从全国各地特意引入,平日这些飞禽走兽在万猎山嬉戏玩闹自由自在,狩猎日到了的时候就作为野物供皇家打猎,皇上狩猎,那自然当然的是头等大事,成日里坐在宫殿不得累坏了筋骨,打猎的同时还能带着点妃子,这不是潇洒快活的多?万猎山是皇家男人最爱的地方,也是嬴莽当上皇帝之后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
  狩猎开始了。
  三四只的野鹿从高山上直扑地面,撒欢了的奔向中间的河流,干渴的嗓子冒着青烟,山顶上的守山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他们关了三天滴水不进的野鹿们,他们一定会冲向最危险的河流大口畅饮。
  突然在丛林深处冒出来几匹飞驰的骏马,马上均有一人,穿甲背弓马佩长刀,定睛一看,为首的黑发男子英俊潇洒,身穿圣龙金甲,身下那匹战马拉低了身子直扑远处的鹿,矫健的蹄子和扭动的臀远远甩了其他马匹几条街,马上的人更是大胆,时而单手扶于马上驰骋,时而侧卧马上拉弓,几发如风的利箭之后,只看得见三四匹野鹿应声倒地不起,众人随之欢呼鼓掌。
  那几匹未曾跟得上皇上的马儿灰溜溜的小跑到猎物面前带回来已经被猎杀的死尸。
  “皇上,喝茶”一—人群最前的女子为皇上端上一瓷茶碗。
  这女子生的水灵浓艳,头生美人尖,额头点着一朵莲花妆,头顶也插满了金色的钗子,只是今日狩猎,画的素妆。
  嬴莽接过茶,高声向周围人炫耀着自己的战果:“朕狩猎技巧如何?宝刀未老啊哈哈哈”
  “皇上真是当今世上英武第一啊!我长阳有皇上这等武帝!天佑长阳!”
  嬴莽一口气喝了三杯茶,拍着刚才说话的红衣公公的肩膀,笑道:“杜公公怎么有雅兴来看我狩猎?”
  “哎哟,皇上您看您说的是什么话,看您狩猎,这这这不是小的荣幸吗,小的就想在世的时候多看看皇上的英姿!到了底下也好吹嘘皇上的英姿飒爽!”
  “哈哈哈,杜公公说话就是中听!杜公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刚到,正好赶上皇上今日首猎,慈妃娘娘今日也随皇上出来狩猎,真的是一派好气象!”
  “杜公公要不要也来一弓?”嬴莽笑道。
  “不了不了,我们这些做臣的哪儿能拉动大弓,尤其公公们,没皇上您的神力啊!”众人大笑。
  “那好!朕再来几轮!”
  说罢,嬴莽又上了马背,弯弓射箭,杜秋怡使了个眼色让随身的那些武将文臣往后退百步,这些文臣武将大多也都是些阿谀奉承空吃朝廷的等闲之辈,要职的官员这个时间点都是有事干的大人物,他们存在的作用也就是陪皇上消遣时间罢了。
  之后杜公公一个人和慈妃站在原地等待皇上兴致。
  “慈妃若是感觉身体困乏,可退后等待,休息片刻,皇上这,我一个人伺候就可以了”
  “不碍事不碍事,平日我都见不到皇上,今日多陪他会,增进感情,杜公公有要事想报?”
  杜秋怡忙挥手致意道:“不不不,臣也想和皇帝培养君臣感情。”
  杜秋怡这个人,在皇宫内外行走混迹,全靠的是一张嘴吧,以及他身处皇上身边所谓的虚假的管职,众人怕他,敬他。然而实际上杜秋怡没有任何的权力和地位。杜秋怡四处认小太监做自己的儿子,能做杜秋怡“儿子”的人,都能在杜秋怡的拂尘之下获得一席地位,不仅皇上喜欢他,就连内宫的娘娘,皇后都喜欢使唤他,因为他办事勤快又省时间,别人半天的事情他一个时辰就能给你办满意咯。娘娘们有时候也放低身姿让杜秋怡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好让皇上今晚能够来多“照顾照顾”凄冷自己的寝宫。然而慈妃不一样,慈妃天生丽质,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即使老婆再多,皇上也只愿意和慈妃一起过日子,这就引得其他娘娘们不满意了。你收了其他娘娘的钱总得让其他娘娘看得见效果,杜秋怡啊就时长把深夜皇上蒙眼翻的牌子给调换一下,让皇上永远抽不到慈妃,有一阵子皇上一直因此闷闷不乐,做皇帝的,你也得遵守规矩,不能逾矩。
  杜秋怡不敢得罪其他的妃子皇后,但是也不能得罪了慈妃,于是时常两头跑,晚上的时候在皇上牌子上耍戏法让皇上“雨露均沾”,白天就跑去慈妃的宫里和慈妃言说皇上如何如何的思念她,慈妃目前还未给皇上诞下一子,如果慈妃有子,估计皇后的位置也就留不住了,因为杜秋怡的花言巧语,慈妃自认为杜秋怡和她关系甚好,因此从不会有什么猜忌,甚至每月每日还会问一问杜秋怡近况如何,时不时的送点宫里缺的,但是慈妃不知道,杜秋怡目前拥有的东西,可能甚至超过了慈妃拥有的,只是慈妃每次见杜秋怡拿来新鲜的宫里头见不到的东西都甚为惊讶与欢喜,这让慈妃和杜秋怡的关系从外人来看是更加坚不可摧。
  杜秋怡心想,或许慈妃娘娘的口,要比自己的口更加顺口和温柔。
  杜秋怡在黄昏之时,与慈妃耳语几句便早早告退了。
  慈妃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手提鹿肉野兔的嬴莽,不知从何开口,如何开口。
  “哎?杜公公怎么早早的就走了,都不打一声招呼?啊?哈哈哈”嬴莽坐在自己回京的镶金龙凤大轿上大笑,没有半点的迟疑,看着皇上如此的兴致,慈妃却也开不了口。
  不得不说杜秋怡是个头脑灵活狡猾的人,慈妃年纪十有八九,正是天真浪漫之时,他又不想背一个扫皇上兴致的大锅,还能找到个人把事情说明咯,而慈妃呢,天真单纯,皇上相当宠溺,根本不会迁怒于慈妃。这一招实在太妙,太妙!
  夜色深入,杜秋怡还是没能放心的下慈妃的口舌之技,亲自在慈妃宫前安心等候。
  他远远看着夜色中皇上抱着慈妃缓缓的驶来,自己躲在园内石头后面,身边还跟着俩小太监,他瞧皇上高兴那样儿就知道慈妃还是没说出口来,杜秋怡一跺脚,哎!慈妃快点行动啊!急死本公公!
  皇上和慈妃在杜秋怡眼皮子底下恩恩爱爱的进了寝宫,杜秋怡把院子内的丫鬟太监全赶走换成了自己的人,只留慈妃寝宫内最贴身的丫鬟春风在里面服侍慈妃和皇上,杜秋怡鬼鬼祟祟的一个人潜伏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动静。
  只听见屋子里头二人甜言蜜语半天,卿卿我我,这可是把杜秋怡给急了半天。
  突然间,听得到慈妃地一阵哭声,杜秋怡眉头解开,笑了出来。
  “皇上!我好担心你啊!”慈妃哇的一声泪如雨下,倾盆大雨瞬间润湿皇上的龙袍。
  “爱妃莫要哭泣!莫要哭泣!爱妃有话好好说!这宫里头谁人欺负了你!朕都能替你做主!”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日夜操劳国家要事,但是臣妾在这宫里头也想替皇上分忧啊!”
  “分忧?朕位高权重,有何忧愁?”嬴莽一脸疑惑问道。
  “皇上不知,今日杜公公见皇上狩猎,不好禀报,他于臣妾诉苦,将此事诉说于皇上!”慈妃抹了抹眼泪道。
  “爱妃如实道来,杜公公能有何等的要事?”
  “杜公公虽然没有实权实位,但其忠心你我皆知,皇上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处理公事,而夜晚又不能时常陪我,杜公公经常行走于你我二人之间传递相思,还时常为我带些有趣的玩意儿解乏解闷,杜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老奴仆了,几日前,安都内有一秀才暴毙于街头,皇上可知?”
  “知,知,知,在安都杀人的,十年前有过一个,不过被断手了,这是第二起,朕已经派监察司的人去看过了,应该是街头斗殴所致,并无特别,监察司也答应了朕处理凶手,只是现在凶手还未抓到啊”嬴莽赶忙扶着慈妃道。
  可慈妃摊到皇上怀里继续道:“皇上不知啊,这秀才是杜公公入宫前结拜兄弟之子,叫黄千山,他在江湖也有些名头,其子中了秀才,本是前途一片坦荡却不幸落得这般下场!黄千山重金悬赏寻拿罪犯,皇上猜一猜最后他查到了什么!”慈妃声嘶力竭道。
  “什么?难道此事后面还有蹊跷不成?”嬴莽侧着头问道。
  “黄千山查到杀人者恐怕是个叫樊勇的江湖仇家,然而叫樊勇的江湖人是南凤的遗留人士,身在曹营心在汉!在我长阳大地散布反阳复凤的羞耻言论!”慈妃又一次高声道。
  嬴莽脸色瞬间变的雷霆大怒,起身摔碎一彩色文陶瓷,碎了一地的陶瓷片是他心中最恐怖的东西在作祟。
  门外的杜秋怡听得津津有味,心中暗自大赞慈妃的演绎。没想到她是真的这么关心嬴莽,看来宫内的情情爱爱也不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嬴莽太熟悉太熟悉这种策反之心的感觉了。但凡长阳有一点这方面的风吹草动都是嬴莽几夜几月的彻夜难眠,南凤怎么没得?不就是因为其父嬴辽和张速达的谋反吗?当年的嬴辽手持一刀,屠尽了南凤的皇室,那一把亮晃晃的刀,成了南凤懦帝的噩梦,但这种感觉,嬴莽不想有。
  嬴莽故作镇定道:“爱妃不必担心,区区这种小人,明日我便可察出一二!”
  “皇上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嬴莽怒目圆睁回过头:“那你让朕怎么办!”
  “樊勇的背后恐怕是有人资助!皇上心想,一个区区江湖汉子,为何敢一人散布如此言论,他再厉害也抵不过我长阳的百万铁甲雄兵,所以杜公公跟我说,他希望皇上您能听听他的意见”慈妃温柔道。
  嬴莽正要说些什么,杜秋怡一个咧嘴倒进了慈妃的房间失声痛哭!大哭!惨哭!
  “皇上老臣该死啊!该死啊!该死啊!”
  嬴莽吓了一跳,却又假装怒吼的调皮道:“杜公公何故突然闯入?”
  “皇上!臣生性胆怯!生性胆怯!臣平日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飞鸟都舍不得射杀!臣拿起刀剑都会呕吐!臣等卑微怯懦之人没有勇气和皇上禀报这些个大事!故今日佯装观赏皇上狩猎,实则想禀报皇上大事件!然思索再三!臣还是没有那个能力啊!于是想起平日于慈妃朝朝暮暮的相处,慈妃是个好心肠!好心肠!慈妃又聪明伶俐,她的话一定比老臣的更舒服!也更合适!”杜秋怡抬起自己的脑袋,鼻涕和眼泪早就让他五官模糊,看着杜秋怡上气不接下气一顿哭喊,嬴莽顿时打消了怒气,平淡道:
  “杜公公不知阉人宫女不可触碰朝政国事吗?”
  “可是皇上您说,臣平日里尽心尽力不敢有二心,我也只是一芥太监,平日里与宫外的唯一的兄弟通个信,偶然间收到了这么一则消息,我听了之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又不能就这么烂在肚子里,这种命关长阳的大事情,自然应当禀报圣上!思来想去,又不被闲人絮絮叨叨的方法也就只有慈妃娘娘的一张嘴了。”说到此处杜秋怡继续用兰花指夹着自己的小丝巾不停的抹眼泪。
  看着那竖起来的小拇哥儿,嬴莽心里一阵发怵。眨了眨眼说道:“那你教教朕,这事情怎么办,今天破例让你讨论讨论,现在的整个长阳,也就你,我,慈妃,还有那个那个你的兄弟知晓一二。”
  杜秋怡赶紧抹了一把泪,道:“臣有一议,我那兄弟此时就在京城为其亡子吊唁!明日深夜丑时我引他入宫与皇上商量一二!将此事他得知的所有情况与皇上诉说!如实诉说!”
  “你这兄弟当真靠谱?”嬴莽疑惑道。
  “自少年时随高祖先帝以来,臣在皇上身边一直鞠躬尽瘁!这黄千山是臣还未侍奉皇上之前行走江湖的过命交情!有风餐露宿之苦,有残羹剩饭之难!同甘共苦,且臣侍奉皇上这些年,全都是黄千山一人与臣通信来往,人在皇宫,也得在宫外有个念想。”
  杜秋怡揉了揉双膝继续扯着尖嗓门道:“皇上,明日我可让黄千山进宫与皇上您当面说清楚,臣这三言两语也不过是个传话的罢了,这件事情有点大——”说着说着杜秋怡声音逐渐放低。
  嬴莽思索半天,叹了口气,来回踱步片刻就走出了房门,嬴莽望着星空回头道:“明日让他准时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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