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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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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安放好尸体以后,孟子燃找了清洁工具把自己房间打扫干净,虽然这是尸体目击的第一现场,但不清理的话自己今晚都不知道睡在哪里。再说这只是一个片段,小说到最后都没有说警察上车了,所以就不顾及行为是不是破坏证据了。
  待他清洁完,回到餐车发现人少了一半,刚刚昏倒的老贵妇娜塔莉亚被她的女仆搀扶着离开了餐车,还有其他几人估计也是回自己包厢了。
  “这可怎么办啊!”哈德曼抓绕着自己那仅剩不多的头发,孟子燃担心他会不会一下把头发给扯光。
  “唯有等了,列车上的食物也要节约着吃,不知道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几天。”阿巴斯诺特上校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给孟子燃的印象就是这个男人好像遇到什么事情都从容不迫。
  在一边的奥尔森女士则拿出一本圣经,轻声低吟着。
  “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在这个时刻,孟子燃也祈祷有神灵会帮助自己解决这个事件。
  但他又想到墨菲斯的小世界,那个白衣人,还有漂浮在云层中的能力,他是神吗?如果不是神,为什么自己会身处在这个现实不应该存在的世界呢?
  “朋友,你想到我了吗?”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突然在孟子燃脑袋响起。
  孟子燃被吓得身子一歪,差点摔下椅子,坐他旁边的阿巴斯诺特连忙拉着他的手臂。
  孟子燃稳定了重心后,对他说:“刚刚是你说的话吗?”
  阿巴斯诺特被他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并表示自己刚刚并没有说话。
  “别想了朋友,是我说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孟子燃听清楚了,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只是过了这个世界的一天你就把我忘了吗?朋友。”那声音好像有点幽怨。
  孟子燃记起来了,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白衣人!也只有他才每一句都带朋友这两个字。
  “你在哪?”孟子燃突然对空气说了一句,又把阿巴斯诺特和布克等人弄得一头雾水。
  坐在对面的布克用手指点了点孟子燃的手臂,“波洛啊,我在这呢。”
  “我不是跟你说话呢,布克。”“那是谁呀?”
  孟子燃苦笑了一下,他总不能说有个人在他脑袋里讲话,这样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绑起来的。
  于是他不管还在懵逼的布克等人,自己走到了车厢中寂静的角落。
  “朋友,其实你不用说话我也能听到。”白衣人的声音这次就像趴在耳边的低吟。
  孟子燃才想到这货会读心,害他刚刚出糗了。
  “你在哪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个故事的剧情发展变得奇怪了?”孟子燃心里一下子想了3个问题。
  “首先,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们,如果不是你想到我,我也是不能跟你这样心灵对话的。”
  “其次,我嘛,就是一个叫墨菲斯的人。”孟子燃正想吐槽这原来是你的小世界啊就被他下一句给打住了。“至于为什么剧情不按照正常路线来走,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是不是做了与原著不同的事情?”
  不符合原著的事?孟子燃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和雷切特的对话!”
  原著中波洛很干脆利落就拒绝了雷切特的要求,可孟子燃这次却偏偏答应了雷切特,这应该是最不符剧情的一个转折点。
  墨菲斯的语气变得失望起来:“如果你按照正常剧情来走现在可能已经回到现实了,哎。”
  孟子燃有点不好意思,当初怪他想皮一下,结果皮成这个样子。
  “可我只是随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这后果也差太多了吧?”孟子燃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皮埃尔会惨死在自己的包厢。
  “蝴蝶效应,你做出的任何举动都会影响下一步的剧情。”墨菲斯解释道。
  孟子燃都不记得自己做过多少次与剧情不同的举动了,那这个故事走向就说得通了。
  “这不是你的小世界吗,能不能改回来?”
  这次墨菲斯没有回答他。
  “别装死啊,能不能就一句话?”孟子燃发誓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不皮了。
  “不能。”墨菲斯很干脆的回答他。
  那你出现的意义何在!孟子燃就像被泼了冷水,焉了下来。
  “我来给你个提示吧。”
  “快说快说!”
  “阿加莎的一部作品。”
  这部不就是阿加莎的作品吗,这算什么提示?孟子燃很奇怪,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那你能告诉我谁是凶手吗?”孟子燃敢肯定这家伙知道,因为他说过一直观察着。
  “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吧朋友,我该走了。”墨菲斯留下这句话以后就了无音讯了,任凭孟子燃怎么叫唤都无声应答。
  不过这时没人看到孟子燃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
  “刚刚忘记问他在这里会不会受到生命危险了。”孟子燃还是很怕死的,万一在这里死了现实也死了或者脑死亡怎么办。
  墨菲斯的出现,让孟子燃又重新认识到这只是个比较真实的游戏而已,只不过是他的原因导致剧情的混乱。
  回到座位后,布克很关心孟子燃的情况,他想要是这个时候连波洛都靠不住了不知道能靠谁。
  “没事没事,可能被风了一下吹得有点晕忽忽的。”孟子燃打着哈哈。
  阿巴斯诺特他们正在讨论着如果今夜没有救援该怎么过下去,有人提议大家都聚在一起过夜,但是有些人也觉得一起过夜不方便想回自己的包厢。
  “天哪,我们晚上怎么可能还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德贝汉小姐第一个提议大家应该聚在一起,阿巴斯诺特与哈德曼、康斯坦丁医生还有布克都表示赞成。
  “年轻的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跟一群大男人待在一起,但我坚决会呆在自己房间一个晚上,这才叫做安全!”赫伯德女士的声音总是那么刺耳,可她的提议反倒是更多人想的那样。
  “这些人都没看过恐怖片的吗?分头行动的人一定会死得很惨。”孟子燃看着他们分成了两派,心里不屑道。
  最令他在意的是雷切特站的是单独派,这老家伙之前还跟我说他很怕死怎么还想一个人待着。麦昆和爱德华见自己的老板都希望单独待着,他们也只好选择那一方。
  “那好吧,想独自过夜就随便你们吧,想集合在一起过夜的今夜就来我们这边的包厢。”阿巴斯诺特用他浑厚的嗓音喊道。
  现在还是白天,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孟子燃他们打算找些能吸引外面注意的鲜亮东西,万一搜救队来了可以更快的找到他们。
  布克带他们到了一个车厢,里面全是就像个杂物间,各种工具摆在里面。
  “找找有什么自己需要的吧。”
  孟子燃从中翻出了像消防斧,铁锤这样的重武器,“正常的列车会带这种东西吗?”
  他不是很明白这东方列车的规矩,反正放在现实,根本带不进火车站。
  安东尼奥拿起几块破布,“这些布料我们可以放在车顶上烧,制造烟。”
  几个人在胡乱堆砌着的杂物中搜寻,找了有一段时间。
  每个人都拿了一样认为有用的东西,布克和麦昆都拿被子之类可以保暖的东西,而阿巴斯诺特则拿了那柄消防斧。
  如果你在危急时刻会拿一样什么东西呢?孟子燃就拿了几根皮带,连阿巴斯诺特都想不出皮带有什么作用。
  孟子燃嘴上说“放心总有地方用得上。”其实心里也不知道拿皮带干嘛,只是见到有皮带他心里有种可以拿。
  大家又再次聚在餐车,这时老贵妇的女仆施密特小姐和德贝汉小姐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晚餐。
  提心吊胆了一天的人们这时候都放开了吃,因为食材有限,所以每个人分量都不多,孟子燃很快就吃光了盘子的食物。
  他靠在座椅上,看着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色。“果然没有铲雪车来开路啊。”虽然已经知道救援信号没有发出去,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
  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发出,是安德雷尼伯爵发出的。一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咳一下就会停了,可他却越咳越厉害,甚至连手上的香烟都抓不稳掉在了地上,好像被噎着了。旁边的艾琳娜一直在拍打他的后背,但安德雷尼伯爵一直咳到弯下腰,跪在地上。
  “医生!医生!”艾琳娜急的叫了起来,康斯坦丁才急冲冲走过去。
  “把他平躺下来!”男人们把安德雷尼放在地上,他停止了咳嗽,嘴角却流出了鲜血,身体还在抽搐着。
  站着看的艾琳娜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康斯坦丁也手足无措,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孟子燃突然发现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是否以前在哪见过这个场面?
  但他又摇摇头,要是现实中见到这么严重的情况他肯定记得。
  过了好一会,安德雷尼伯爵在他妻子的哭喊和众人的包围下停止了抽搐,一动不动。
  康斯坦丁把手伸到他的颈部,叹了口气“停止呼吸了。”
  听到这句话,艾琳娜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冲,奥尔森女士将一张手帕递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孟子燃看艾琳娜哭的这么凶也不是滋味,虽然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十分令人着迷,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上一秒还和大家一起吃饭,下一秒却死在了他们面前,众人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受了。
  “医生,他是怎么死的?”艾琳娜渐渐停止了哭声,抽泣着问道。
  “就刚刚的表现,我判断应该是中毒了。”康斯坦丁推了推眼镜。
  “中毒!”这可吓坏众人了,要知道大家刚刚吃的可是一样的食物,要是他中毒了,其他人会不会也有只不过还没表现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车厢里有人还想加害我们。”孟子燃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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