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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空很困惑，一边是从小被教育的道远路直的概念，一边是要么趴在地上要么想办法搞垮对方的概念。
自己是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还是做一个那样的人，可是现在没有人给自己答案，范秀才不在，老学究们也不在，韩老虽然留下一些道理，可太玄妙了，不懂啊。
十年的安宁与平静，让他很习惯去询问，就跟许多少年一样，他们到了自己一个人做抉择的时候了。
对于那天的事，也许只是平静生活里的一朵小浪花，很美妙的打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恢复与平静。
用了那瓶子里，那种绿色的药膏后，身上的老伤旧伤，恢复了不少，这真的是仙药啊，也许多是梦吧，也许只是妄想，一种莫名的悲剧感与沮丧围绕在陆空心头。
有个好消息，由于上次的那事，那群人倒是不怎么为难自己了，把矛头对象了新来的几个人，看着这些人，陆空很是怜悯，其实刚开始是有点庆幸的，这几个可怜的人代替了自己，可一有这个念头，陆空就赶紧摇头“不能这么小人”。
趁着这个空档，陆空了解了一些情况，这几十个人中，可以分为三派，一派欺负人的二猴子，这派人就是王八蛋，属于没事找事的人，一派是一个叫大狗熊的人，这派人也不咋样，再是一派挨欺负的墙头草。这倒是符合一个群体的组成部分，意见相反的两倍人，以及数量最多的墙头草
有一天陆空看到了这两伙人的摩擦，原来是因为这猴子的人为难一个新人，可这人好巧不巧和狗熊有点关系，当然属于姐姐家邻居的三婶的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关系毕竟是关系，有点打脸啊。于是陆空忽然想到一个什么东西。
晚上他带着一些普通疗伤的药，来看望这个关键的新人，要想在这种环境下遇见一个不错的人，心理确实是很容易产生信任的，就那么嘘寒问暖间透露一些“他说你混蛋之类的话”。
果不其然，陆空第二天看到了当初那群欺负自己的人中，有几个挂了彩，瞧瞧这就是挑拨离间的力量，兵家云，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
陆空从那群两面派口中得知了，两家多是磨刀霍霍向对方。
对于这批人，陆空是同情的，他们当然也同情与羡慕陆空，人家可是有仙人弟子做靠山的人，得巴结巴结。于是陆空就带着狐假虎威的感觉跟他们谈心。
“兄弟们，我陆空是要跟你们说一些心里话了”，来你们说说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你偏向猴子的，说狗熊，你偏向狗熊的，骂猴子。
话在那么一传。等一个机会，如果没有机会，那就创造一个机会。
有一天晚上，夜深人静，这狗熊的姘头，在这种地方，总有人需要发泄，总有人需要被保护，于是乎，这种交易就出现了。
这人的脑袋挨了一闷棍，在背后用一种带颜色树汁写了“没头脑的熊瞎子”这句话。没人知道是不是猴子干的，这人曾经他跟狗熊争过，结果被捷足先登，他扬言要找个机会教训这个不懂事的人。
是真的没人知道是不是这个人干的，可只要你往这方面想，那么就是他干的。
然后热闹起来了，过程就不描述了，毕竟没什么精彩的斗殴，不值得一说。
只知道有的人被废了手，有的人断了腿，各使看家本领。若不是那光头汉子出现，估计要闹出人命来。
为了怕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闹事情，每夜多会有一个人来看守。三个人各有特点，瘸子驯，小眼毒，光头狠，把这些人吊起来当成沙袋锤，可把陆空笑坏了，在一旁拄着根棍子，搅屎棍搅的好，瞧瞧这些某某物。
可被光头汉子瞟了一眼，汉子冷笑，读出陆空心思那般，陆空暗道不好，乐极生悲了，可没想到光头走过来，丢给他一个钥匙，“喂，还是有点孬的阿，给你换个地方，就在我的住处后百米后的地方。”
陆空结果钥匙，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欣喜，对着光头拜谢。
陆空仔仔细细的清扫了这间小破屋，虽然有些破，但好歹比那个好了不少，收拾完后，关上没有多大实际作用的门，就朝山崖走去。
可越走越怪，似乎永远走不完，并且一阵阵大风越来越大，吹的脸皮疼，慢慢的大风如鼓，身体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走。
陆空握在手中的黑石突然间断开，来了一阵大风，吹的他身子飞起，几块岩石朝他砸过来，茫茫夜色里，远方的深不可测里似乎有无数头巨兽咆哮，就在他要感受血肉横飞的那一刻，一只金刚铸成的大手拉住他的身子，就那么一扔。
屁股上的痛，人惊魂未定的陆空情绪平复了下来，还是那个世界，一个小石屋在他眼前，一个高大的光头身影矗立在黑暗里。
“多谢学兄，请学兄赐道”陆空连忙躬身行礼。这家伙那一手真的乖乖隆地洞，要是自己也学会了，随便扔人玩，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谁知这光头就像没有听见那样“我早就该想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学兄，哎，学兄”
“你有没有学过阵法之道，老学究教你了吗？”
“这个还真的没有”陆空心想这阵法到底是啥玩意儿，老学究们还会这个，听起来好那么一回事啊。
“哦，以后来我这，走七步，在往右走七步，在往左走七步，回去就反着走，当然你不用知道的太清楚，反正今天以后，你就不用来了”光头咧着大嘴，笑的憨憨的。
不来了，自己莫非猜错了，陆空很是疑惑，“请学兄赐道”。
“赐道啊，原来你是来干这个的，只不过这个玩意谁说的清呢？”光头拿起一块石头，慢慢的磨成石粉，飘散在空中。
你是想参加外门考试，我倒是有一条路子，你把你现在干的活，在加一倍，好的，这就是修炼之道，夜深，快回去吧，记得没事别来这，越靠近苦寒涧就离死更远了几步。
“还有，小心这里的人，能在这里的，除了你我没几个好东西，当然你也不算好东西”
……
晚间，陆空躺在稻草铺的床上，“难道，加一倍的活，就可以进入修炼之道？”
随后的这些天吗，苦寒涧会见到这一个场景，一个少年背着沉重的水桶，穿行在往返之间，一遍又一遍，从日出到黄昏。
“阿空，你小子还不歇歇啊，这水池是永远不满的，别搞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陆空看着老四笑了笑，迈着步子又走远了，这时，阿四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钱，在手中把玩，“这么嫩的小子，可别把身子骨弄糙了，不划算，不划算。”
沉重的高密度体力活，有这样一个特点，你不会有闲工夫胡思乱想，你要把所有投入重复枯燥的生活里，这是会让人忘记自己的。
好在，陆空的生活里，有两个点，一个是看着那座药云山发呆，一个是对着水中的自己发呆，好像比以前壮了不少，这每天白面大馒头就着咸菜伺候着，一顿来个十来个，灌着大口大口的凉水，贼顶。
看着胳膊上鼓起的肌体，陆空尝试对着树打一拳，他手疼，树也疼，碗口大的树摇摇晃晃。
自己不白了，自己也强大了，陆空觉得自己可以打死一头牛了。
这天，陆空挑着一担水，灌入池内，有人告诉他，有个黑衣来找他，这门内自己也没认识多少人，会是谁来找自己来了，不会是那群老学究来看自己了吧。
结果一看，是一个少年，仔细瞧瞧，原来是和自己同一个灰衣村的，是自己儿时的伙伴。
“小强，你咋来了，快坐坐坐”见到伙伴，还是很兴奋了，上来就想给个拥抱，可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很是慌乱，像是有什么事情那样，陆空心中忽然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阿空，你咋来这地方干活了呢？”
“哎，犯了点小错，你来找我干哈呢？”
“你爹得病了，起不来床了，他快不行了，范秀才让我来找你。”
陆空只觉得，五雷轰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