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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令人心动的女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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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发展到这,甭提王老五有多高兴了,手里有钱,身边有兄弟,房子的买卖也即将走向正轨,真是春风得意,青云直上啊,要是以世俗的眼光来看的话,一个男人的人生走到这一步,似乎就缺女人了,对不?别急,女人就来了。
  赵子龙来的当天晚上,王老五他俩便为选房的事聊到半夜。
  虽然赵子龙嘴上说是来“度假”的,但显然刚离职的他还没从紧绷的工作节奏中调整过来,他一边翻看网站上的二手房信息一边说:“你说咱是不是不用考虑买三居的房子了?”
  “对,两居以下的好往外租,住三居的人都事业有成了,人家都不租房,直接买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咱应该主要选大开间和一居,两居可以捎带着看看,哎,你看这套两居就不错,户型也不错。”
  王老五接过赵子龙的手机看了看说:“嗯,装修不错,不过装修的豪不豪华不重要,当然破破烂烂的装修也不能要,咱就挑干净整洁的就行,到手就能往外租的最好,倒是你看的这套户型是什么玩意啊?四四方方的,像块豆腐,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想象力?你以为搞艺术呢?这叫格局方正。”
  “什么方正啊?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厕所,太平庸了,没意思,两间卧室还挨着,我就不喜欢两间卧室挨着或者门对门的,你说要是一对年轻夫妇和孩子住这样的房子得多别扭,有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的,连点隐私都没有。”
  “你管那么多呢?人家爱住这样的,又不是你住。”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赵子龙,抬头看了看王老五的卧室,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卧室说,“哦,我这才注意到,咱俩的卧室中间隔着个客厅,你晚上在里面干吗呀?还怕我听见什么啊?”
  “你管得着吗?反正两间卧室挨着就是别扭。”
  “但这是大众户型,一般人都喜欢。”
  “怪不得设计成这样呢,原来跟一般人一样平庸。”
  “我看你可能是因为一直住在你奶的平房里,对人们选楼的常识是一点都不懂啊,这选房的事你可得听我的,卖的时候好出手。”
  “反正房价还会涨下去,什么时候都好出手。”
  “那倒是,要不这样,明天咱分头去看房,然后回头再把各自选中的房子放在一起,选择一下比较一下,怎么样?”
  “行啊,这样效率还能高点。”
  两人聊完后,就各自回房睡了,不过两人入睡前的状态却截然不同,赵子龙是一脸的忐忑,王老五则是一脸的窃笑,因为他知道赵子龙会为两人选房方向上的分歧而忐忑,其实他就是想逗逗赵子龙而已。
  虽然王老五确实在选房这件事上,有自己不合常规的眼光,但他这个做了十几年买卖的小老板,不会不懂得“规避风险,实现利益最大化”的那一套理论,所以第二天晚上,两人看完房后,赵子龙看到王老五选中的房子都是他所说的大众户型时,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王老五看到他的表情后,还说了句让他更放心的话:“个性是个性,生意是生意,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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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房,选房,买房,两人的脚步奔走于整个小区,就像在播种一块庄稼,几天后,一套套房子,就像一颗颗种子,被洒在了一栋栋楼里,虽然无法预测一年后的收成如何,但两人都在认认真真地对待这份“播种”的工作。
  正所谓“房子有了,女人就有了”,这是一句颇为粗俗的话,但用在这里绝不是粗俗之意,我的意思是,房子有了,女房客就有了。
  这天下午,两人在房产交易中心办了两个过户的事后,开车回到中介公司,车刚停下,赵子龙就指着中介公司的大门说:“老五,老五!”
  王老五扭头看到一个九头身的高个大美女,正和一个中介业务员说话,瞬间意会了赵子龙的想法,他叫住正要从后座下车的中介小伙,这个中介小伙就是第一次带王老五看房的那个小伙,这几天,王老五和赵子龙的房产生意也几乎都是他在跟着忙前忙后地打理,可以说他们这主雇关系已经是相当熟络了,小伙探头问:“怎么了?王哥。”
  “小峰,你帮忙去探探这美女是来干吗的。”
  “好嘞。”小峰说罢下了车。
  这美女一直侧身对着王老五和赵子龙这边,化着淡妆的妩媚侧脸,随着她说话的姿态,忽隐忽现于棕色的披肩发后面,上身穿着一件突显气质的白色雪纺衫,下身是一条包裹着翘臀的卡其色紧身裙,一双苗条紧致的长腿挺立于裸色的高跟鞋之上。
  王老五看罢美女,回头看见赵子龙的魂魄似乎已被她勾了去,他拍了拍赵子龙的肩膀问:“怎么样,咱这工作是不是不错?”
  赵子龙不停地点着头说:“不错不错,真是不错,真是个大美女啊!”
  这时,小峰打探完情况回来了,趴在车窗边说:“哥哥们,她是想租套房子,和她女儿住,但还没找到合适的。”
  赵子龙的下巴差点被小峰的话给惊掉,“女儿?”
  “嗯,大美女还是个辣妈。”
  小峰话音刚落,一个小女孩跑到美女跟前,抱住她的长腿喊:“妈妈,妈妈。”
  赵子龙略显失落地说:“唉,我还以为那是别人的孩子呢,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个有孩子的人啊,可惜可惜,已为人妻了,还带着个拖油瓶。”
  “有病吧你?咱这是找房客,你以为找老婆哪?”王老五又转头跟小峰说,“小峰,你把她叫过来,让她看看我们的房子。”
  “好嘞。”
  辣妈牵着她小女儿的手,跟在小峰后面走了过来,王老五和赵子龙便下了车,跟她交谈的时候,却全然不见赵子龙之前的失落,反倒是热情得不得了,他抬头看着比他高半个头的辣妈说:“嚯,你这身高得有一米七五吧?”
  辣妈礼貌性地笑了笑说:“没有,还差一厘米。”
  去看房的路上,一直都是赵子龙和小峰在跟辣妈交流,王老五始终没说话,因为他有个一见到漂亮的陌生女人就有点腼腆的“毛病”,不过这个“毛病”也让他具备了一种特别敏感的能力,他感觉到这位辣妈的身上藏着一种特殊的人格魅力,或许是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妈妈的身份,一下子就抹去了男人们用先入为主的思想强加在她身上的那份风尘感,又或许是因为她礼貌得体的说话方式后面,还隐藏着一份冷艳的矜持,总之,这是个让人很难把握应该如何跟她保持或者拉近距离的女人。
  电梯里,沉默的空气让人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旁边还站着这样一位漂亮的大美女,她那特殊的魅力,让王老五、赵子龙、小峰都刻意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她身上散发出的丝丝香气,却又让人无法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用鼻子仔细分辨,那味道绝对不是香水,而是她的女人味。
  三个男人带着这对母女一共看了三套房子,两套一居和一套两居,虽然辣妈对三套房子都很满意,但在最后看完那套两居后,她还是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礼貌地说:“谢谢你们,我再考虑考虑。”
  小峰作为一位中介,赶忙挽留说:“我就跟您说吧,这个小区里,他们的房子算是最好的了,装修好,家具家电齐全,又干净,房租也合适,我敢保证,您去看完别的房子,还是会回头选择他们的。”
  听小峰说完,辣妈又走到客厅的落地窗边向外望了望,王老五见她这是又有些动摇了,便乘势追击说:“这样吧,房租我再给你便宜三百块钱,快赶上一居的价格了,你看怎么样?”
  辣妈回过头,看到王老五一脸的诚意,有些受宠若惊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王老五笑着说:“怎么不好?宽敞点,你们住着也舒服。”
  “那你们租这么便宜,不是亏了?”
  王老五看着赵子龙问:“亏吗?”
  赵子龙赶忙说:“不亏,不亏,我们房子多,不差这点钱,没事。”
  辣妈开心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然后抬头说:“那谢谢你们了,不瞒你们说,我和女儿平时都是分房睡,两居的房子我们确实住着舒服些,我就租这套吧。”
  小峰听后,立马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走租房流程。
  王老五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房子就你们母女俩住吗?”
  辣妈当然能听出王老五话里的意思,但她只是模糊地应了一声,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她那声肯定的回复,还是让王老五的心里有些高兴,毕竟男人都不喜欢看到漂亮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即便她带着个孩子。
  签完合同,三个男人便离开了这套房子,小峰先回了中介公司,王老五和赵子龙一边走向汽车,一边聊天。
  “老五,咱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说降房租就降房租,你前两天刚说的‘个性是个性,生意是生意’。”
  “话是这么说,但有时候也得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我看你是‘看脸应变’,说一套做一套。”
  “怎么着,你不是‘看脸应变’?你不想让她住咱们的房子?”
  “想。”
  “那不就得了,你啊,想一套说一套。”
  王老五打开手里的合同,看着乙方一栏上面的签名念道:“魏如瑄。”
  赵子龙抢过合同一看,说:“字写得真漂亮,跟人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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