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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太华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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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救上小狐狸之后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天黑透前看到了太华宗的正门。
  只听得车夫“吁”了一声,飞奔的马车戛然而止。
  车内三人又是一个踉跄,险些跌落座下,都在心中暗道,这车夫的技术可真不怎么样。
  廖珊珊怀里的小狐狸也被惊醒,半睁着睡眼,茫然的看着四周。
  张孤烛撩起门帘朝外望去,一座通体赤红的牌匾式门楼矗立在道路的中央,两根刷了朱漆的门柱足有三人和抱粗细,十余丈之高,让人想要看清牌匾上的字只得眺目仰望。
  正中的匾额旁插着两根火把,上面“阙南门”三个烫金的大字反射着火光熠熠生辉。
  那字体苍劲有力,霸气外露,让人看了不禁望而生畏,却又心怀敬意。
  张孤烛正望的出神,却听一旁的廖倾娩小声说道:“从这里开始,咱们就要步行上山了,太华宗的规矩,凡外帮入山,不得乘马以扰山中安宁。”
  三人下了马车,廖倾娩给车夫结清车费,朝门楼走去。
  门楼的一旁摆着一个木桌,两个太华宗弟子正坐在桌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
  廖倾娩收起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毕恭毕敬的走了过去,等了一会儿,见二人聊完,这才轻扣两下桌板,对那两个太华宗弟子行了个礼,说道:“二位小哥,百花庄主前来拜访。”
  其中一个太华宗弟子转过头来,目光在廖倾娩的脸上打了个转,又在她的身上打了个转,这才懒洋洋的说道:“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山庄啊,帮派的,我怎么记得住。”
  廖倾娩眼角明显抽动了一下,不过嘴上还是笑呵呵的说道:“奴家是云脊河百花山庄的廖倾娩呀,两位小哥怎么会不认识呢,每年入冬只要一飘雪奴家就来给咱太华宗送花蜜,这么一估摸,也有了快十年了吧?”
  “哦。”那太华宗弟子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蓝皮本子,借着烛光翻了几页,这才说道:“廖倾娩,廖珊珊,是你们吗?”
  “是是,”廖倾娩脸上堆着笑,“珊珊是我的侄女。”
  “那这个人呢?”太华宗弟子一仰头,用下巴指了指张孤烛。
  廖倾娩道:“这个是我远房表弟的儿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不也趁着这场武林盛会来长长见识。”
  那太华宗弟子挥了挥手,赶走顺着烛光而来的夏日蚊虫,说道:“廖庄主,我们的客房都是按照人头算的,你这临时起意带人来,我们不太方便安排啊。”
  “没关系,”廖倾娩道:“让他跟我们睡一间房就行。”说完,她挥了挥手,叫廖珊珊走了过来。
  廖珊珊一手抱着小狐狸,一只手提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盒子用红绸包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廖倾娩接过盒子,放到桌子上,说道:“二位小哥辛苦,这是我从山庄特地带过来的上等的花蜜,您二位可以泡上些热水尝尝,很能提神解乏的。”太华宗弟子看了廖倾娩一眼,解开了红绸,顿时一股说不出名字的花香溢了出来,他用一根手指把盒盖抬起了一条缝,往里瞧了瞧,突然,眼前一亮,像是瞧见了什么宝贝一样,之前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空,转而一副窃喜的表情。
  “不错,”那太华宗弟子将手压在盒子上面,从一旁的木桶里翻了一阵,找到一块木牌,递给了廖倾娩。
  “来参加剑茗会的人太多,实在是腾不出多余的房间,不过这间房间足够大,有东西两个单间,你们虽说是亲戚,但多少还是要避嫌的,我们太华宗向来礼、义当先,自然不会亏待远来的朋友。”
  廖倾娩接过木牌,看见木牌从上到下刻着“地一十七”的小篆,顺手收入怀中。
  “多谢二位小哥,等盛会结束,奴家再送些花蜜来给二位尝鲜。”
  太华宗弟子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对了,如果你这个远房表弟的侄子也要参加剑茗会的话,还需要和内务执事弟子登记报备一下。”
  说完,又从桌下取出一杆纸灯笼,拆开点上烛光递给张孤烛,道:“天晚夜黑,路险且长,还请慢些走。”
  三人穿过大门,继续朝山上走去。
  张孤烛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问道:“夫人刚才给他们送了什么花蜜这么珍贵,看到花蜜之后他们的态度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什么狗屁花蜜,”廖倾娩咬牙切齿道:“那可是我半年的积蓄,五十两黄金。”
  张孤烛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这么多。”
  廖珊珊也是吃惊不小,说道:“姑妈,您这次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廖倾娩翻了个白眼,戳了戳廖珊珊的脑门,埋怨道:“还不是想给你找个好点的房间住。”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这太华宗排房是按照“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顺序排的,住在地字号房意味着能接触到名门望族的机会也就多了些,她这次可是铁了心想把这个傻姑娘给嫁出去,这才不惜下了血本。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木牌,仔细端详了一阵,又笑了起来,“不过这花了钱的就是不一样,前两次来都是给了五十两银子,住的不是黄字号房就是宇字号房,而且还百般刁难,这次不仅简单,房间也好。”
  “好好好,”廖珊珊早已是见惯了姑妈这幅财迷的样子,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把牌子收起来,别到时候弄丢了还得再花五十两黄金去买。”
  张孤烛问道:“咱们离住的地方还有多远?”
  廖倾娩收起木牌叹道:“之前参加剑茗会我走了足有一个时辰的路才能到太华宗的正殿,到了正殿,得由内务弟子带着再走约莫半个时辰才能到住的地方,不知道这个地字号房是远是近。”
  张孤烛从小便在山野里游窜,反而很喜欢走路,不觉得什么,廖珊珊觉得夜景很美,三人闲聊着也很是惬意,反倒觉得路在长些才好。至于廖倾娩得知能住到好房间,已经开始幻想和名门望族搭讪了,自然也不会觉得累。一个时辰的路在三人谈笑间便已走完。
  三人正聊到兴头上,忽经过一个转角,只觉眼前一亮,前方不远处人声鼎沸,火光冲天。
  沿着声音朝前望去,视野豁然开朗,原本的林中小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这广场数十丈见方,由青石板铺成。广场周围放满了火把、火盆,将原本漆黑的夜晚照的通明。
  若大的广场上人群三三两两的围做几堆,还有一些身着白玉雕花衣,手提书“华”字样的太华宗弟子在来回走动着,似乎在维持秩序。
  再往上看去,各种各样的房屋依山而建,有的恢弘高大,有的秀美壮丽,不拘一格。
  廖珊珊看的新奇,本想数一数到山顶究竟有多少个房间,却数到一半就眼花缭乱,山上的房间便如同那天上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漆黑的夜色中。
  “怎么样?壮观吧?”廖倾娩见其余二人吃惊的张大嘴巴,心中暗自得意。
  廖珊珊兴奋的搂着廖倾娩的胳膊,叫道:“姑妈姑妈,这太华宗也太大了吧,从这到山顶得有多少座房子呀?这哪里是一个帮派,根本就算的上是一个小镇的规模了。”
  廖倾娩笑呵呵的说道:“这才哪到哪,你看那山还有一部分隐藏在云间的黑暗之中呢,而且这才是太华山的一座山峰,要知道整个太华山可是由赤芒、伏浊、降悔、东篱、涯轲五座大山组成的。”
  “不过你刚才说的倒是不错,这太华宗还真就是个自给自足的小镇,这太华山上有农田、桑葚,加上深山密林中的诸多野兽,太华宗的吃穿住用基本都是自给自足。”
  “不愧是天下第一宗,”廖珊珊由衷赞叹道:“这简直就是自己组建了一个国家嘛。”
  “不要乱说,”廖倾娩谨慎的看了看来回穿梭的太华宗弟子,叮嘱道:“珊珊,这里可不是百花山庄,不要什么都随便说,知道了吗?”
  廖珊珊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道:“不过这广场上这么多人,恐怕都是来参加剑茗会的,而太华宗的弟子却这么少,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呀。”
  廖倾娩敲了敲她的脑袋,责备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懒蛋,早上一直赖床,这才误了时辰。现在来说又有什么好办法,我记得五年前来的时候,我们足足等了一晚上,谁让咱们不是那名门望族呢。”
  说道这,廖倾娩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醒悟,“对了,咱们不是有那看门的给咱们的木牌吗?地字号房,怎么说也不算是小帮派了吧,难道也要在这等一晚上?”
  廖倾娩看了看四周,虽然广场上人很多,但根本没有大门派,这更坚定了她的想法,连忙拉着二人朝前走去。
  廖倾娩拦住一个太华宗弟子,客气的说道:“小哥,麻烦您给看一下,我们这个房间怎么走?”
  那太华宗弟子忙了半宿,早已心生不耐,刚要说话,却撇见廖倾娩掏出的木牌上写着地一十七,忽然就变了一副神情。
  “原来是地字号房的客人,”太华宗弟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你随我来吧,房间就在山上,我领三位过去。”
  廖倾娩看着他神色的变化,心中暗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便紧跟了上去。
  那太华宗弟子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倒是没有寒暄客套,就默默的在前方带路。
  穿过广场继续朝山上走去,上山的道路变得陡峭了许多,不过好在这里的路都铺上了石阶,倒也没有那么难走。
  走了一会儿,广场上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虽然这山路之上每隔九阶便挂着灯笼,但对于无边的夜色来说,还是有些微弱。夜晚走在七拐八绕的山路上,耳边不停的传来呼啸的风声与不知名的野兽嚎叫,竟有些格外的渗人。
  廖倾娩突然说了一句,好冷啊,发现嘴里竟然突出白雾。
  三人均是夏装,只觉得这山风刺骨,尤其是廖珊珊,已经开始打起摆子,怀里的小狐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舔着她的脖子,为她取暖。
  那太华宗弟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三人冻的嘴唇发白,身体僵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各位,没想到地字号房的贵客会突然光临,所以没有准备上山的衣服,先暂时用我这件御御寒吧。”
  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那套白玉雕花袍,递给了廖珊珊,“不过房间马上也到了,房间里有棉被和火盆,到时候可以好好的暖暖身子。”
  廖倾娩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走,她实在是不想在这寒风中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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