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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降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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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变天了?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啊。”一个正在田里农作的老翁将头上的草帽摘掉在身前扇了扇,抹了把汗水抬头看着天上。
  本来晴朗的天空瞬间被黑色乌云所遮盖,如同一股浓烟将天空这张画板浸染成黑色。
  老翁将手里的镰刀收起,看着面前的麦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快速骑着一旁的三轮电动车回去,他要拿些塑料布来将地里成堆的麦穗盖上,放止被雨水浸湿。
  在老翁离开后不久,天空的黑云卷成一坨,骤然狂风大作,附近栽种的杨树被吹的沙沙作响,绿叶被卷成一团。
  突然一个霹雳降下,路过的一个农妇听到雷响吓了一跳,骑着的自行车险些摔倒在地。
  “该死的老天,怎么这时候下雨。”
  嘴里碎碎骂着扬长而去。
  闪电之中隐约有一个半米左右长的物体,似乎被布包裹住,携着风云徐徐而下。
  离去的老翁又急忙赶了回来,手里多出了一叠塑料薄膜,正欲将其铺开盖住收好的麦穗时天色突然又变得晴朗无比。
  太阳变得炙热烤在老翁身上,万里无云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刚才的那片黑云。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将塑料薄膜拿走,而是继续盖在麦穗上,以防止真的再下了雨。
  临走之际突然看到麦田中央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直晃眼。
  老翁以为是镜子碎片或者玻璃,这东西可不能让它出现在田里,万一伤到了人就坏了。
  凉拖踩着被太阳烤的略显干裂的土地,露出黝黑的皮肤朝其走去。
  田地中央,一个包着婴儿的包裹赫然在此地躺着。
  太阳的烈日并未照射在婴儿身上,在其上方有一片微不可察的云彩遮蔽着灼日,撑出一片阴凉。
  靠近的老翁惊了一跳,来不及细看急忙向四周大声道:“这是谁家孩子!谁家孩子落我家田里了!”
  声音传出却不见半分回应,周围农作的人们早已在晌午时分便回了家,只有自己这个单身了一辈子的单身汉还在地里农作。
  见无人应答老翁也有些着急,连忙将头上的草帽拿下盖在婴儿身上,放止孩子被晒伤。
  出了这么一档子时他也无心工作了,慌慌忙忙跑回家中。
  锁了门将孩子放在床上细细打量起来。
  此时的婴儿依旧静静睡着,呼吸平缓,丝毫没被周围动静和环境影响。
  看着襁褓中如同陶瓷一般的小脸蛋老翁的心不觉都被甜化了。
  自己一生无妻,到头来落个老无所依的下场,旁人看来实在凄惨,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怜,当看到这白捡的孩子时,到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将他养大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起来。
  但这是法治社会,家里多了个孩子任谁都会起疑心,只能心中叹息,将这想法压了下去。
  不久抱着孩子来到警局门口。
  老翁下定决心迈了进去,他想,如果这真是一个孤儿他无论如何也要收养他。
  “张大爷,您杵在这干嘛呢?”身后传来一声招呼。
  只见一身民警制服的年轻的小伙站在老翁身后一脸笑容。
  这人叫于晓东,是村里少有的上完大学回来回到家乡当警察的,所以村里人都认识他,平时也热情见人都打招呼。
  若是平常老翁肯定会热情的回应,而今天却沉闷了许多。
  四处张望起来,见没有别人,悄悄拉住民警于晓东。
  “晓东,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
  一旁的民警愣了愣,这张大爷今天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老翁将盖住婴儿的草帽掀开。
  只见那婴儿早就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眼前的老翁,立即嘿嘿笑着,两只小手够了够。
  一旁的张晓东有些呆滞:“大爷,您从哪捡来的婴儿啊?快给人家送去。”
  看着嬉笑的婴儿老翁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微微逗弄几下:“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这孩子是从我家地里捡来的,也不知是哪个狠心的父母。”
  老翁详细的描述了捡到孩子的过程。
  “我知道了,农村丢孩子的不少,但也算不算多,您进来跟我登个记吧。”
  说着就要朝警局迈去。
  老翁见此又将他拉了回来。
  “别别别,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收养他。”老翁吞吞吐吐说道。
  于晓东听此愣了愣随后惊叫起来。
  “大爷,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的经济能力养活自己还行,要养活一个孩子这中间需要多少花销您知道吗?法律肯定不会允许孩子跟您受苦的。”
  老翁咬了咬牙:“我知道,单靠我种地跟那点低保是养不活孩子的,但我可以去打工,再不济重新做回木工。”
  于晓东不语,他看得出来张大爷的执着,对于一个没亲戚也没子嗣的老人来说,一个婴儿的出现无疑是给他的生活给了莫大的希望。
  沉默了些许,看着紧张盯着自己的老翁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您的手艺,我家那张八仙桌就是您做了,都有四五十年了。”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都到了这种年纪了,老眼昏花做东西也比不了年轻时的细腻。
  “好吧,不过手续也要做,这事一时半会办不下来。”
  过了许久,孩子父母迟迟找不到,也架不住老翁的央求更何况警局也不可能一只养着一个婴儿便走法律程序为他办了领养证明。
  ……
  相隔多年,老翁的院子多了许多生气,在此之前,他的院子什么都没有,按他所说一个人过怎么都能凑合,现在不一样了,他多了个孙子。
  “爷爷,我去上学了。”一道充满朝气的声音传来。
  “好,注意安全!”身后传来张老翁略显苍老的声音。
  这少年就是当初田里捡来的孙子,捡到他那天出现了乌云却罕见的没有下雨便被取名为,张云旱。
  云旱有一枚玉佩,这是爷爷捡到他时就有的,按爷爷的话来说,这块玉佩是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曾经找人看过,要用五十万来买但被拒绝了,虽然家里窘迫但张老翁是绝对不会拿孩子唯一的念想去换取牟利的。
  看着爷爷日渐衰弱的身体张云旱捏了捏拳头,这次他一定要多摘些野果拿去镇上卖。
  在家门口的草垛里翻找出几张蛇皮袋,背着个背篓偷偷朝山上走去。
  这些东西全是自己藏在这里的,爷爷不许自己再到山上去采摘野果,传说山上有狼,但张云旱出入山林也有两年了却从来没见过,只当是爷爷吓唬自己的。
  看着孙子背着书包出门去,张老翁也逐渐从灶台上下来,扶着腰背扶着桌子朝院子旁的一辆略显老旧的自行车走去。
  这么多年全靠这辆自行车以及一些木工工具才得以维持生活。
  按理说这个年龄早就该退休了,可他还是强撑着自己年迈的身躯奔走在各家各户维持生计。
  小小的身躯挎着与身高相差无几的竹篮,篮子里隔放着几张蛇皮袋,踩在泥泞的山道上,山里刚下过雨,植被还挂着露水,每走一步脚裸就要被打湿半截。
  一边游走在果树之间,一边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什么灵芝野参,这种东西一旦找到一个星期的饭钱就有着落了。
  掀开一丛灌木,云旱的眼睛猛的一亮,接涌而至的是止不住的兴奋。
  眼前出现了一颗棕白相间的灵芝,看品相年份应该不低。
  有了它今年过年就有肉吃了,多余的钱还能再给爷爷换辆自行车。
  云旱美滋滋的想着,将背篓放下,俯下身子轻轻拨开灵芝下方的润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破坏它的根茎。
  就在小云旱专心致志摘取灵芝时,身后的灌木里露出一双几乎与灌木丛融为一体的绿油油的眼睛,紧紧盯着张云旱的后背。
  看准时机一个纵跃朝张云旱扑去。
  张云旱感觉脑袋发毛身后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朝一旁躲闪。
  此时一只棕灰色毛发的狼出现在他面前,尖锐的獠牙不停往外呲着,嘴里发出呜呜声。
  张云旱见此一阵腿软,慌忙将地上的灵芝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倒退与面前的灰狼对持着。
  “小狗狗,乖乖,别过来。”张云旱尽量安抚着眼前的灰狼,但他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他不停后退,灰狼就呲着牙弓着背慢慢向前。
  突然一根从地下伸出的树根将不停倒退的张云旱绊倒在地。
  灰狼见此吼叫着扑向前来。
  张云旱慌忙翻滚躲闪,一骨碌爬起身子扶着树桩慌忙逃窜。
  尽管他对这山上的地形再熟悉不过但还是比不过长着四条腿的灰狼。
  在一处小斜坡处张云旱被灰狼扑倒在地,他慌忙用手拖住灰狼的脖子不让它咬向自己。
  从灰狼嘴里传来的腥臭味差点将张云旱熏晕过去。
  一人一狼僵持着。
  突然张云旱脖子的玉佩闪烁了一下,他的眼睛瞬时冒起红光。
  捏住灰狼脖子的手不停收紧。
  渐渐的,灰狼嘴里的呜呜声逐渐变小,最后无力的垂到一边。
  张云旱大口喘着粗气,将黏在头发上的杂草枯叶捏了下来,两手扶膝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灰狼。
  灰狼的脖子处深陷进去两个凹痕,若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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