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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有些古董不能碰 / 第14节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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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管蹲在台阶上,哆哆嗦嗦的抽着一根烟。
  
  丨警丨察搬运尸体的时候,他一直不敢靠近,看起来吓得不轻。
  “诶,你们厂里有水么?行个方便,我想洗干净这件衣服!”
  宁远洲把那件戏服拽在手里,仓管扶着门框直起背,把他领到里头的房间。
  这间化粪厂不大,十多个员工,没有夜班,前几天厂里签了一个大单,昨晚老板请吃饭,大家都去了,散伙的时候天刚起风。
  在水槽里把粪便冲干净,戏服总算是露出了原貌。
  衣裳的底色为红,金线从袖口两端往上勾,领口的绣花磨损得很厉害,里子沾了不少血,按血迹的形状来看,该是裹过尸体的。
  
  “你们这附近有唱戏的地方么?”
  昨晚风雨大作,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出行都困难,更别说抛尸了。
  再者,从粪坑表面的起伏程度来看,死者已经被扔进来有一段时间。
  更详细的状况,还得让张林昆回去尸检后才知道。
  仓管对臭味不敏感,在大家伙被熏得频频干呕时,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的有的,离这不远,你们顺着城南路,一直往下走,看到一片梨园,进去就是黄~梅戏剧场。”
  为了让丨警丨察看明白,他还特意跑到外头比划。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一圈盘问下来,才知道他不过二十出头,因为生机四处奔波,所以人格外显老。
  “行,木棍你先回去,我带人在周边走访看看。”
  宁远洲冲张林昆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路跟着担架爬上警车。
  仓管的情绪还不稳定,宁远洲让一个魁梧的警员搀着他先回去做笔录。
  他则叫上急于表现的王花生,一道往戏园赶。
  天逐渐亮起来,风暴稍歇,路上车辆很少,他们赶到剧场的时候,被风暴囚困的人们还没联系上车。
  见到宁远洲的时候,秦臻还有些惊讶,眼看着他跟小警员王花生从门口进来,一靠近,周围便被臭味逼到一边。
  “哪个下水道盖没盖好,让他两给爬上来了!”
  
  “奶奶个熊,这什么味儿,掉茅坑里了吧!”
  在众人的议论中,宁远洲尴尬的闻了闻领口,这酸爽,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宁队,又见面了!”
  秦臻最先看到的是他手里挽着的戏服,这个式样和几个月前丢的那件很像,但上面针线的细节还是有细微的出入。
  “哟,这么巧,秦教授还喜欢听戏?”
  宁远洲本来是想找剧场的人问问,看看他们认不认得这件戏衣,可没成想会在这碰到秦臻。
  剧场的角儿都下去休息了,昨晚唱到凌晨一点,大家现在正歇着嗓子。
  宁远洲见秦臻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戏服,忽然凑过来道:“秦教授认得这件衣裳?”
  “样式和布料跟馆里丢的那件差不多,但是绣法不一样,衣裳经过二次加工,已经贬值了。”
  
  到底是从小在古董行里泡大的,秦臻磨练出不少鉴宝的技能,现在普通的古董只要经他一掌眼,价值和年代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二次加工?这倒是个新名词,你给解释解释!”
  宁远洲把戏服塞到他怀里,布料虽说洗干净了,但针线里依旧吸饱了粪水,闻不惯刺激性气味的秦臻当场作呕。
  “呕……你从哪儿捞上来的?好臭!”
  “今天早上……”
  随同的小警员王花生刚要开口,被宁远洲狠狠瞪了一眼,他心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脸臊得通红。
  “我没有瞎打听的意思,宁队这边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别的不说,对古董还是有些研究。”
  秦臻把戏服递回去,又道:“二次加工的意思有两种理解一种是为了修复,另一种纯粹是瞎胡闹,你手上这件衣裳,表面被人重新埋过线,之前大面积的绣花底全被拆了,但看还是能看出图案的大概,东西是西汉时期的,你们听说过金缕玉衣么?”
  “秦教授,你别卖关子,赶紧给说道说道。”
  
  王花生似乎很感兴趣,急切的催促着。
  “这金缕玉衣不是做给死人穿的么?”
  宁远洲平时喜欢看科教频道,偶然间听过金缕玉衣的讲解。
  “没错,玉衣可不是谁都能穿的,但你手上这件和金缕玉衣还是有出入,这些金线是纯手工的,在西汉年间,能有这个财力和工艺的地方非汉宫莫属。”
  “戏服顾名思义是穿在戏子身上的,古代戏子地位底,压根不可能用上金线,这衣服保不齐是哪位贵妃皇后赏赐的。”
  说了半天,还没找到衣裳的主人,宁远洲见又是跟古董有关的命案,介于他对这行当了解少,还是顶着压力,将大概的案情告诉了秦臻。
  一听又有人死了,秦臻不敢怠慢,拽着宁远洲就往后台钻。
  这个剧院全名叫黄~梅客栈,开了很多年,但是生意向来不好。
  后台有一条回廊,两侧摆满了服化道具,胭脂水粉锁在化妆盒里,但依旧避免不掉满院子的异香。
  管事的人在收拾头套,见有观众急匆匆往里走,赶紧小跑过去阻拦。
  “嘿嘿嘿,这里是后台,请三位不要胡乱走动。”
  “市局查案,请您配合一下。”
  宁远洲亮出警官证,管理一见他们是丨警丨察,态度立马来了个反转。
  “原来是丨警丨察同志啊,我们这小剧场犯什么事儿了?来,抽根烟。”
  管理人到中年,挺着一个啤酒肚,地中海的发型看着油腻不堪。
  宁远洲没接烟,拎着戏服问:“这件衣服,是你们这丢的么?”
  “我瞅瞅,还别说,真是!”
  “东西是我们老板的,听说是西汉年间的宝贝,平时老板都不让我们碰!
  管理憨憨的笑了两声,指着走廊尽头的雕花木窗,示意衣服以前就保管在那里。
  “你们老板人呢?”
  秦臻趁着后台没人,四处转了一圈,戏班是固定的,都是剧场签约的演员,下了场,大伙都回宿舍休息了。
  
  他也算是场子的回头客,之前的演出,老板都会坐在台下的角落旁听。
  “是这样的,老板这几天家里要祭祖,回乡下去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找我就行,我能做主。”
  管理拍着胸脯,晃了晃挂在裤腰上的钥匙。
  他是剧场的负责人,所有戏曲演员的吃喝拉撒都归他管。
  “那也行,但是还是烦请提供一下老板的联系方式,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戏服的来历。”
  王花生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本,把联络方式记录下来。
  从昨天夜里九点半开始,秦臻就一直在剧场,戏班唱到凌晨,期间还有很多看客因为避雨进来充数。
  台风持续到清晨,剧场里的人都不曾迈出去半步,既然凶手敢在雨夜的化粪池周围穿梭,就表明,他对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
  天大亮的时候,风终于小了,路上陆续有车来往。
  剧场的人不同意留下来接受盘问,一把将王花生撞倒在地,快跑到路边打车。
  管理倒还算配合,疏散完观众,就准备跟宁远洲去局录口供。
  
  秦臻蹭了个顺风车,后座上的牛皮纸袋没密封好,早上拍的照片一股脑倾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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