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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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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月派下有四门,影、灵、静、厉。
  影门弟子众多,良莠不齐,几可说是乌合之众;静门弟子皆是女子,钻研法术,摒弃外家功夫;厉门则绝大部分是男子,以外家功夫见长,对法术颇为不屑。
  而灵门最是特异,对弟子从无要求,也无约束,奉行“天生无为”之准则,所谓“天生”,是指全凭弟子自己修习,不施加外部干扰,而“无为”则是没有固定的规矩和束缚,人人皆可随心所欲。
  灵门看似门规宽松,实则入门极难,每年只挑选最有天赋的弟子,多则一年三四人,少则几年无人入选,所以弟子人数是四门中最少的,而且练功全凭自己,不如其他三门严加督导进步神速,结果落得个积贫积弱的局面,幸好首席弟子凌龙实力超群,竟凭着一己之力抗衡其他三门,虽常落下风,但终归屹立不倒。
  四门各有一位师父,已携手闭关五年,多年来各门事务全由首席弟子决定,影门首席弟子刚骨目,对灵门一直深怀不满,认为这一门实力太弱,不配与影门同列,常有将灵门踢出银月派之心。
  静门首席弟子百解,厉门首席弟子九枯,则除了本门事情外,别无关心,令刚骨目越发胆大放纵。
  三天后,将是银月派四年一度的练心式,届时将有一场比武,影门将会有何动作,凌龙也猜不出来,也懒得去揣度那些小人之心,并不怪柳思莺成天呵斥他,凌龙天性散漫,对人对事漫不经心,作为首席弟子绝对算不上称职,但这性子倒很契合灵门的宗旨。
  转眼下午时辰已过,夕阳西下,天景也从碧蓝变成橘黄,凌龙一觉醒来,身心舒畅,远远听见柳思莺在给师弟妹们授课,心下更是无所牵挂,闻着空气中的青草香,很是轻松自在。
  “凌龙,”远处传来脚步声,“每次看到你,不是晒太阳,就是睡懒觉,没有正事吗?”
  凌龙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星沫,又来找我干嘛?被思莺看到,非宰了你不可。”
  一个妙龄少女从树荫中走到他身边,声音甜美:“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我还是老样子,晒太阳睡懒觉,混沌度日,不知今夕何夕!”凌龙站起身,足足比少女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星沫,神情悠然:“刚骨目叫你来干嘛?”
  “还能干嘛?老样子,叫我远远监视你。”星沫笑道。
  “呦,那你这监视距离可够远的,都快贴我怀里了。”凌龙走近一步,吓得星沫忙退了两步,嗔道:“永远那么不正经!”
  “狼有狼样,马有马样,我就是我这样!”凌龙长声一笑,转身走开,“既然来监视就躲好点,别被思莺瞧见了,她最近心情不好,不见得会手下留情!”
  星沫看着他背影渐远,站在原地,神情复杂。
  凌龙走到灵门大堂,看到一众师弟妹都围着柳思莺坐着,在听她讲灵门心法,看到凌龙走进来,师弟妹们乱糟糟地叫着“师哥!”“首席师兄!”
  柳思莺停了授课,带着冷笑问:“那个影门贱人又来干嘛的?”
  “都听见了还问?”凌龙洒然一笑,“刚骨目怕我们寂寞,派个人过来陪着。”
  “哼,关刚骨目什么事,八成是那贱人春心又动了,到这里来挑事情了!”柳思莺猛地站起身,“上次我都说清楚了,再在灵门附近看到她,就拔光她的头发,把我说话当放屁了吧?”
  “凶什么?”凌龙没好气地回答,“谁爱来监视都随便,灵门又不藏污纳垢,一切都光明正大,我们没什么怕人瞧的,你在这安心讲课,我去后堂,整理一下比武的东西。”
  “还整理什么?我早帮你准备好了!”柳思莺走到他身边,理了理他的衣襟,“首席弟子的一身行头,还有旗帜,招牌,干粮,都放在你的寝室里,待会去瞧瞧还少什么没有。”
  凌龙点点头,正准备往里走,柳思莺牵住了他的衣角:“师兄,不要再理那个女人了!”
  “知道了!”凌龙回头一笑,走进内堂。
  大堂上,柳思莺目光纠结,注视着凌龙隐没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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