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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臣看着慕以薇和陆老太太的背影，眼神阴鸷。良久，他才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而陆沉和慕以霏，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只是在经过林苏香身边的时候，慕以霏听到林苏香淡漠而厌恶地对她说了一声，“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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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又闲聊了几句，陆老太太就去休息了。
她腰背不太好，慕以薇特地为此学了推拿。这些年每天睡前都需要慕以薇的推拿才行，所以慕以薇也就跟着陆老太太去了。
等结束，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慕以薇服侍老太太躺下，就关了灯，临出门时，老太太略带疲惫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薇薇，委屈你了。”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怜惜，“你和阿沉一起长大，应该最懂他了，他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现在年轻爱玩，你多忍忍，也就过去了。”
喜欢……她吗？
每次陆沉和慕以霏闹过之后，奶奶总会这么安慰她。
曾经，她信，信这十几年共处的光阴总会留下痕迹，信自己在陆沉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立足之地。
可经历了昨晚和今天之后，她再也不信了。
她之于陆沉，只是个除之而后快的障碍，所以才会刀刀致命，不留余地。
见慕以薇没有回应，黑暗处的陆老太太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薇薇，奶奶是过来人，知道你伤心，但你要记住，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花心不偷吃的男人，可再怎么花心，再怎么玩，不还是要回家吗？只要你守住了这个家，你还是他的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老太太说得坚定，慕以薇垂着眸，沉默了良久，方道，“奶奶，我知道了。”
“嗯，你最听话了。”陆老太太满意地应了一声，“去睡吧。”
“嗯。”慕以薇走出门房门，“奶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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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以薇回到大厅，大厅已经没人了。
她今天也累了，就回了卧房休息，可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声音——
“沉哥哥，你今天怎么都不帮帮我，就让她欺负我。”慕以霏娇嗔道，靠在陆沉怀里，委屈得不行。
陆沉点了一支烟，柔声安慰道，“我们没证据，空口无凭，只会让奶奶更偏向她。”
慕以霏哼了一声，继续道，“最讨厌她惺惺作态的样子了，就知道讨奶奶欢心，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的像条狗。”
“是啊。”陆沉眯着眼，吐了个烟圈。
慕以薇就是那样无趣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最听话的孩子，奶奶说什么便是什么，奶奶说她该喜欢他，于是慕以薇就喜欢了。奶奶说，她该嫁给他，所以慕以薇就嫁了。
她总是听话得让人生气。
“还有那个表哥也讨厌，他怎么就帮着慕以薇了。”慕以霏继续吐槽，“沉哥哥，你说，他们昨晚真的在一起么？那个药听说非常厉害，他们会不会做……”
“够了。”陆沉突然厉声打断了慕以霏，“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昨晚顾墨臣可能和慕以薇在一起，陆沉心里就浮起了一阵难以平息的烦躁。早前在玄关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近乎窒息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