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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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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炼武道,说白了就是吸收天地人三界的能量精华,通过特定功法将其转化为九种元气,这九种元气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时空光暗,前五种正是五行,为基本,后四种为稀有。人之体质属性或单一,或双重,或多种混合,但绝对出不了这九种的范围。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三界能量精华从何而来,九种元气又被谁人掌管?”
  
      金刚夫人给宋辰讲述更深层的武道知识,料想他回答不出来,于是自问自答:“三界能量也就是宇宙能量,由原始创世神带来,从先天到后天,还在不断演化之中。九种元气的掌控者为永恒武神,乃武神阶段的最强者,宇宙中至高的存在,只分布在天地两界,人界没有,其中天界十七,地界十二,总共二十九位。”
  
      “他们都是后天神,在宇宙开辟时出现,也将在宇宙终结时消亡,然而在凡人心目中,宇宙和永恒武神毕竟都是永恒的,他们维护着三界能量均衡,掌控着九种元气的分布。关于诸神名字,说出来你可能没听过,但他们的代号却早已广为人知。天界十七位永恒武神,乃是北斗七星和十天干,即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界十二位永恒武神,也就是十二地支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金刚夫人略停了停,确定宋辰能跟得上她的思路,才继续说:“北斗七星只负责引领三界秩序,真正对我们人界武修影响最大的,是这二十二位天干地支。天干,可以解释为来自天界的干扰,地支,就是来自地界的支撑,干扰和支撑,意思很明显,对吧?还有另一种说法,宇宙整体呈树状,干支即干枝,天干代表树干,地支代表树枝。两种说法略有不同,但都旨在说明天干地支的重要性。天干阐述天之道,地支解释地之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地定位,以破时空,以开世界,人法天地,人道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天地两道在人间的映射。”
  
      “宋辰,你听明白了吗?”讲到这里,金刚夫人问了一句。
  
      “大概……明白。”宋辰回答。
  
      “那么接下来说重点,烙印师。平时咱们修炼,吸收到的能量精华全来自后天,另有一种先天能量,乃宇宙未开时的浑沌原灵,经过亿万年演变,如今所剩已经不多,而这不多的先天能量,和九种元气一样,全被二十二位永恒武神所掌控,或者更准一点地说,是在他们体内。烙印师的独特之处,是能够与永恒武神进行精神交流,在某种程度上获得先天能量的使用权。”
  
      “是这样啊!”宋辰悟到了什么,“那就是说,我的青锋剑一下子变强了,是因为加入了先天能量的缘故?”
  
      “孺子可教也!”金刚夫人和邵继相视一笑,接着解释,“这就是烙印了。还有,你说你添加不上脉轮,是因为有了脉轮,没错,你的脉轮直接与永恒武神连通,或者再说明白点,就是永恒武神的分身。”
  
      “那就是说,”宋辰兴奋地猜测,“永恒武神作为我的灵魂仆从?”
  
      “这么说有些不敬,不过,大体是这样子的。”
  
      “可我感知不到,也无法操控。”
  
      “你不是已经感知到了吗?”金刚夫人指了指宋辰的青锋剑,“不过要说到操控永恒武神,谈何容易!以你现在的修为,精神连接一次恐怕要消耗掉所有的元气储量。”
  
      “没错!没错!”宋辰说出之前在闫广家发出龙光时极度虚脱的感觉。
  
      “嗯。”金刚夫人点着头,“至于这个永恒武神是谁,从你背上出现的龙形不难猜测,那么究竟是天龙呢,还是地龙?是甲龙,还是辰龙?”
  
      “应该是地界辰龙!”这次邵继接口回答,“首先小宋的体质是阳土,再者结合他的性格,踏实稳健,战斗时不求攻敌先求自保,这都表明他所连通的永恒武神是地龙而不是天龙,是辰龙而不是甲龙。”
  
      “很好!”金刚夫人对爱徒投以赞许的目光,又转头对宋辰道:“宋辰,地界辰龙,这倒正合了你的名字。烙印师现在你知道了,将永恒武神的先天能量烙印在器物上,提升其功能,这也是有修炼层次的。”
  
      接下来她详细阐述,烙印师共有六个等级:理、血、骨、心、魂、神。
  
      理,就是纹理,烙印能力只能达到物体表面;
  
      血,进了一层,渗透血液;
  
      骨,即骨髓,能达到物品的核心位置;
  
      心,意识和心理,层次更高,烙印的对象不止于物,还包括人,从这个等级开始,烙印程度超越物质,达到了精神领域;
  
      魂,即灵魂,烙印在灵魂上,转世之后依然存在;
  
      神,神妙难言的境界,烙印元神,生生世世不绝。
  
      “你现在当然只是理级,”金刚夫人说到这里,眼神中忽然露出少女般的活泼光芒,“不过我有信心帮你提升到最高层次,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拜金刚夫人为师!乍听之下宋辰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我居然有幸拜大名鼎鼎的金刚夫人为师!父亲若是泉下有知,肯定……
  
      “师娘问你话呢,快回答啊!”邵继鼓励道。
  
      “我,我……”宋辰激动中又结巴了,好在他福至心灵,大声喊出“师娘!”,纳头就拜,触地有声。
  
      “够了!够了!”金刚夫人示意邵继扶他起来,“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还有一个大师兄,一个师姐,都跟随你师父在前线打仗,以后会有机会见面。”朝邵继一摆手,“阿继,是你二师兄。”
  
      “二师……”宋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喊不出口。邵继原来是他老师的,这下降了一辈,成师兄了。
  
      “小师弟,别不好意思。”邵继爽朗地笑了,“以前并非正式拜师,只不过接受了令尊委托,不便拒绝而已,往后咱们师兄弟相称,可千万别喊错了。”
  
      “是,二师兄。”
  
      宋辰就这样成了金刚门弟子,当晚在金府住下,这里是帝国炼器中枢,各类设备材料齐全,再加上名师指点,他的炼器水平与日俱增,一个月后,打造出一副人级下品的轻型腿铠,得到师娘认可,取得了初级炼器师资格。
  
      金刚夫人欢喜之余,也担心邵继过意不去,安慰他道:“阿继,以前不是你不用心教,而且你的看法也不错,辰儿的炼器天分是不行,但有了烙印能力,便可化腐朽为神奇。”
  
      “是,徒儿知道。”邵继赶紧说。
  
      再过一个月,宋辰完全掌握了烙印方法,将人级下品的轻型腿铠烙印,防御性能大增,还额外具有反弹属性,整体强度相当于地级中品。
  
      “很好,”金刚夫人欢喜道:“辰儿,等你元气恢复了,给你二师兄也烙印一件,他进阶之后就能用了。”
  
      “当然,”宋辰心里也正在这么想,“徒儿先给师娘烙印一件。”
  
      “孝心可嘉,不过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呢?”
  
      “你修为不到啊,养气阶段的武者,初级炼器师,理级烙印师,这个程度顶多烙印人级装备,为师最差的也是地级下品呢。”
  
      “哦,明白了,那徒儿赶紧修行。”
  
      金刚夫人作为师娘,不仅传授宋辰炼器之术,还有责任点拨他武道,炼器术和武道都是提升烙印能力的必要条件。以宗师级别的修为进行指导,可比当初高武阶段的宋南峰要精辟得多,再有半个月不到,宋辰顺利从养气初段提升到二段。金刚夫人见他气脉稳固,便精选了一门武技“蟠龙”传给他。
  
      武技和功法不同,功法着重于吸收精华、元气转换、提升本体修为,能用之于作战,但威力相对有限,而武技则是专门的战斗技能,乃千百年来无数高人的经验总结,或是卓荦不群的天才在惊险搏杀中的突然顿悟,武技的着重点不在于精华和元气,而是如何运用这些吸收转换而来的元气,从而达到击倒对方的目的。
  
      可以这样说,功法是基础,类比于先天,武技是应用,类比于后天,两者都不可或缺,无功法,修炼不到高境界,无武技,即使到了高境界,也缺乏战斗力。
  
      另外,大多数武技没有限制,只要体质合适,都能修习,学会后一直能用,随着修为和熟练度的提升,威力也跟着提升,而功法不但有修习限制,也有效力范围,比如宋辰家传的二十四节气功法,适用于炼体、养气,到了武师阶段就会效力大减,必须往更高层次寻求。
  
      “蟠龙”乃青龙帝国护国武技之一,几千年传承,原本只有皇族才能修习,后来逐渐流传到外戚和功臣子弟,但一般人还是很难接触到。金刚夫人破例教给宋辰,主要是看他人实在,而且具备稀有的烙印能力,金刚夫人本人是天才,也更加爱才,收了宋辰这个徒弟,比得到一座金山还高兴,此时别说蟠龙,她还有更多更好的东西想一股脑儿全部传授出去,只是担心宋辰接受不了、贪多嚼不烂罢了。
  
      蟠龙共有四式:蟠龙启蛰,猛龙过江,喷云吐雾和潜影迷踪。
  
      金刚夫人让邵继陪练,和宋辰对拆纯熟,又从旁指点,面面俱到,直到他初步掌握诀窍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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