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狂摆烂唐谦牧

　　“不对劲，你们这群人不对劲！”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就为了评论一句而花钱听歌，唐谦牧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单曲销量更是连创新高，甚至每次发歌都有娱乐新闻专门报道。
　　更过分的是一群网红竟然在抖音发起了听歌时长挑战，真是不当人子！
　　唐谦牧的名气越来越大。
　　他火了！
　　“似乎，似乎和自己的初衷渐行渐远了！”
　　……
　　今天是七月一日，按照惯例，这个月不发新歌。
　　当然了，这也跟唐谦牧的水平有关。
　　正如新歌评论区每次都被顶到前排的一句评论：
　　“你们知道哥哥有多么努力吗？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每首歌都这么难听！”
　　每次看到这句评论，唐谦牧的内心都有种被人理解的感动。
　　真当写首难听的歌很容易吗？
　　首先，作曲的时候就不能用那些常用小调，用这些小调容易让听众在某一段有种还可以的错觉，这一步倒是简单，随便哼两句，怎么难听怎么来。
　　接下来就是难度直线提升的地方了，怎么把这些难听的曲调杂糅到一起，转折要的吧，总不能突兀转调，那是对音乐制作的不认真！
　　所以前面哼唱的小调需要调整，这一步做完已经是三天后了。
　　听说周董可以十分钟一首曲，唐谦牧以前听了想说周董牛批，现在直接跪倒。
　　接下来，作词！词容易，让电脑帮忙，别管主题和主题音调符不符合，只要韵脚有就行了。
　　你说感情？莫得感情！要的就是外人眼里就是前言不搭后语的矛盾感。
　　词和大致小调完成，最难的编曲来了。
　　刚开始还有公司里的大哥帮忙制作，后来大哥不干了，说一天听一遍两遍行，编曲的时候听这点不够，耳朵折磨的难受。
　　唐谦牧想了想，也是，但工作量也要完成啊，学校里也有编曲课程，自己来吧。
　　幸好和声学理论学的够扎实，一些乐器糊弄糊弄自己录制，不会的公司的人帮忙糊弄糊弄录制也还可以，没办法，剩下的就靠混音了。
　　这一切忙下来，也要至少十天。所以说，唐谦牧想要发一首歌，每个月至少二十天的功夫是打底的。
　　这么说的话，一年十首歌的唐谦牧还真的是一个勤劳标兵。
　　一想到这，唐谦牧就有种泪洒录音棚的感觉：“你们真的知道哥哥我有多么努力吗？”
　　“不！你们不知道，只有小张知道！”
　　小张同学看着晚上十点才从录音室走出来的唐谦牧，心里有些不忍：“老大，你为什么要对一首本该是垃圾的歌还要倾注这么多的心血？”
　　唐老大：“？”
　　就在唐谦牧天马行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走进来，瞄了一眼沙发上的唐谦牧，又在小张的脸上瞧了瞧。
　　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这才转过身来吗，双臂抱胸：“你的要求公司答应了，不过前提是要你参加一档节目，同时不参与这档节目的收入分成，这是我争取到最低的限度了。”
　　一听到公司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唐谦牧顿时感觉笼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雾开始飘散。
　　摆烂了两年，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丝成果。
　　前世就从网络上知道了诸多歌手因为歌曲版权被经济公司掌控而造成解约后自己无法演唱歌曲的惨剧，所以从一开始，唐谦牧最先打算的就是拿到自己歌曲的版权。
　　对于唐谦牧的突然走红，公司里的人是没有想到的，不过跟那些凭借口碑火起来的那部分艺人来说，像唐谦牧这种因为网友新奇才受关注的，火的有多快，到时候凉的就有多快。
　　因此如何在短时间将唐谦牧的人气转化成钱成了公司目前的主要任务，恰在此时，一档新的综艺节目找上门请唐谦牧作嘉宾，出价也算不菲，至少远远超过唐谦牧目前的身价。
　　与之相比，唐谦牧所要求的版权不值一提，那么难听的歌谁会去买第二遍？
　　于是决策层全体通过唐谦牧提的要求。
　　“周姐，真的非常感谢你。”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唐谦牧喜形于色。
　　周姐是唐谦牧出道以来的经纪人，当然了，对于唐谦牧这种小透明，周姐同时带了四个，从来都是放养的，至于资源，唐谦牧没有争取过，周姐也不会主动给。
　　僧多粥少，咸鱼哪有资格。
　　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完全全属于普通同事关系，并没有像大明星那样艺人和经纪人之间是利益共同体。
　　周姐摆摆手：“别来得及高兴，姐姐今天就明确告诉你。
　　这个节目之所以找到你，完全是因为这个节目的类型是国内前所未有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做不做的起来。
　　所以为了话题度，才溢价邀请你，当然了，跟其他嘉宾相比，无论是资历还是咖位，你都是老末，一些剪辑上的暗招也会往你身上使，所以你提前做好准备。”
　　唐谦牧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这个事情早就想过了，不过一旁的小张则有些担忧地往老大脸上看，一脸的焦急。
　　小张当然知道唐谦牧答应下来的后果，等节目播放的时候，指不定有多大的负面影响，到时候老大能承受的住吗？
　　唐谦牧盯着周姐的眼睛，微笑着开口：“虽然歌都很难听，但确确实实都是我的心血，我还是希望能够把版权拿回来。”
　　周姐没有感觉到意外，将刚刚带进来的几份文件拿到茶几上。
　　“这是之前歌曲版权的转让合约。”
　　“这是你接下来参加节目的合约。”
　　“这是新的合作协议。”
　　唐谦牧已经不是原主那个愣头青了，硬是把三份合约看了足足一个小时，确认没有什么坑之后，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下名字的那刻，唐谦牧浑身轻松，猛然地感觉日子有了奔头。
　　只有一旁的周姐暗自摇摇头，唐谦牧的音乐靠版权赚不了钱，但是参加节目造成的负面影响板上钉钉，这不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小张微圆的脸上也充满着纠结。
　　周姐还有事要忙，毕竟其他艺人不像唐谦牧一样这么咸鱼，各种资源的分配以及人脉的维护包括活动的程序都需要一一制定。
　　唐谦牧也识趣地带着小张告辞。
　　从办公室出来，小张欲言又止，她想要再劝劝唐老大。
　　看着自己这位助理焦急的模样，唐谦牧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伸出手指夹住小张小巧的鼻子上捏了捏，打趣道：“好不容易来趟公司，我带你去看江潇然。”
　　江潇然是和唐谦牧同公司的艺人，不过与唐谦牧不同，选秀出道的江潇然一开始就火的一塌糊涂，凭借俊俏的外表吸引了一众少女的喜爱。
　　包括我们的小张同学，为了追星，一年前来公司应聘助理，恰好就被分配给了以稳定发挥招黑，知名度渐起的唐老大。
　　摇摇头，将唐谦牧的手指晃开，小张皱皱小巧的鼻子，盯着唐谦牧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我已经长大了，江潇然已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
　　瞧着小张好看的眉眼中，眼镜后是带着一丝清纯又透露着坚定的眼神，唐谦牧一怔。
　　确实长大了，和一年多前刚见面的时候相比，颜值已经不输那些平日见过的女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