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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双重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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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朵水花冲破云端,隐隐之间,彩虹交辉相映,天际被水幕所覆盖,看似软弱无比的水帘倾泻而下,将莫弗环绕。莫弗的每次挥击,水帘都会在被切开的一瞬间恢复起来,而当莫弗试图去走出水帘时,又会感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隔自己。
  “莫弗阁下,放弃吧,如果您不是炼金术的使用者,我们会很困恼的,”爱丽丝看着几次尝试突破水帘却徒做无用功的莫弗,微笑的说道。
  “你是谁,你不是爱丽丝公主,不可能,只是一夜,我们的王看人是不会错的,您有极高的天赋,但显然有什么原因让您没办法施展才对,”莫弗盯着爱丽丝,从这个人身上,散发了同昨天完全不同的气息,自己的皇帝陛下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呵呵,谁知道呢,这大概是您所尊敬的王也有糊涂的时候吧,”爱丽丝轻盈的笑着,自己又何曾想过贵族们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想着伊连昨晚大义凛然的样子,爱丽丝就暗自发笑,他大概是纠结了很久吧。
  在几度挣扎未果后,莫弗不甘心的宣布自己放弃比试,爱丽丝的魔法完全克制自己,而自己的弟弟是学习的辅助类魔法,想靠着爱丽丝魔力耗尽支撑不了魔法什么的,莫弗完全不敢去想,与其在这水帘之中空受侮辱,不如早点摆脱这里。
  “不愧是公主殿下啊,果然昨天是没用全力么,”谢米尔眼神稍微有些暗淡的默默说道,就在昨天,看着爱丽丝与自己一般,面对他国皇族毫无还手之力时,自己庆幸即使是公主也和自己一样的自我安慰着,在学院里,谢米尔被众人所尊敬,其中不乏贵族子弟抛出橄榄枝,而突如其来的演武会,把谢米尔曾经的高傲践踏在脚底。
  随着莫弗的下场,对乌尔西斯的最终一战也正式开始,虽然这一战完全没人关注,却是真实存在的,只见谢米尔在登场的同时就举手示意自己需要放弃比试,在学院长及学院导师的注目下,灰溜溜的走下场,面对琉璃,心态上受到打击的谢米尔连反抗的想法都没。
  “为什么?”由于失去同伴的托斯,在琉璃甚至没有动手前就被轻易的打败,此时的他正拉着谢米尔的领口问道。
  “我的朋友,那是琉璃公主啊,不可能打败不是吗?为什么要反抗,反抗只是浪费时间,浪费魔力,”谢米尔不敢看向托斯,为了不让托斯看到自己空洞的眼神。没人知道谢米尔为何会如此消极,至少从昨天看来,伊连对谢米尔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个人顾全大局且表面功夫很是擅长。
  “即便如此,也,”托斯放下拽着谢米尔的手,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的离开了。
  “托斯,每个人的追求是不同的,或许你没有对这次的演武抱有期待,学院长找到我时,交给我一卷S级魔法让我参赛,我高傲的认为自己的价值被认可,自己有资格去参加这名为‘天才盛宴’的演武会,可当我看到其他国家的皇族时,看到朱殷他们时,我认识了自己的渺小,我安慰自己那些都是皇族,朱殷也不过是例外而已,看到爱丽丝公主连败两场,我的心底怀着喜悦和侥幸,明明是不应该的,我庆幸着公主同我一样,我安慰自己,皇族也有无能的存在,而今天,我的自我满足被踩在脚底,”谢米尔心中想着,在几天前,自己向朋友炫耀自己参加比试的事,作为学院唯一一个二十五岁就进入三级学院的人,谢米尔有资本去骄傲,山外山,人外人,现实给谢米尔上了一课,这位在社交场合都游刃有余的‘天才’彻底的被压倒了。
  “哎,”学院长并且把这位出入各将一切看在眼里,自己何曾想到自认为继路玛后的第二位天才只是一点挫折就几近崩溃,或许自己当初让谢米尔参赛是错误的吗?本来是打算让谢米尔来历练下的,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出色的人太多了,不能沉浸于他人恭维的评价,本想借此揭下谢米尔逢场作秀的虚伪面孔,却起了反效果。
  “顺序出来了,很不幸,第一场是公主殿下对朱诺,”唐斯拿着印有结果的水晶走来。
  “也是没办法的事啦,毕竟对方和我们有同样的想法,光凭昨天的出场去猜测肯定是行不通的,”看着学院方面沮丧的几人,伊连笑着说道。
  “弗洛对莱茵第一场,爱丽丝组对朱诺组。”
  “很荣幸能在第一场就见到您,刚才您的魔法我可是认真的在关注,”朱诺边行礼边说道。
  “朱诺王子还需在意我们这样的人吗,稍微有些惊讶呢,”爱丽丝微笑的说道。
  “认真对待一切事物是我的准则,父亲也是如此教导我的,想着将您的容颜印刻在冰花之中,就算是星辰比之也会暗淡,蓝宝石也会失色吧,那一定是世间绝美的艺术品,我能预见哦,是的,我能预见,”朱诺陶醉的说道,神态不得不说让人恶心啊。
  “不要担心,您不用采用同样的方法,去放心的吟唱吧,反正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您臣服于吾罢了,”看着卡姆上前,朱诺笑道。并示意旁边的人不要出手。
  “游荡于深海的精灵,威严的海皇,悲惨的公主在深渊里哭泣,璀璨明珠,化作七千枷锁,,,,山涧流白,巨擎波涛,以万物之理,镇压于此,海皇篇,万理囚银笼。”看着似乎没打算在自己吟唱时打断自己的朱诺,爱丽丝吟唱起自己目前唯一掌握的高阶魔法。
  同样的剧情重演?随着朱诺将水帘冰冻,轻易的走出囚笼而梦醒,“不行啊,公主殿下,我也是水魔法哦,并且很遗憾的不是辅助类,”朱诺掌心几簇冰花,作为水魔法的延伸,冰魔法在攻击性上更为出色。
  “作为水系的延伸,需要有极高的元素掌握能力,只能说不愧是莱茵的下任继承者吧,”眼看着自己的魔法被轻易破解,爱丽丝并没有因此而有心态上的波动,同样作为傲慢角色的朱诺,比起琉璃的绝对实力,给自己的压迫程度要小得多,或许是自己的魔力已经达到了不弱于朱诺的程度。
  三尺凝冰,七里微寒,朱诺仅仅是站在那里,周围散发的魔力就足以令人心悸,空气中蕴含的魔力像是被朱诺的魔法所影响,变得冰冷起来,即使是爱丽丝也不得不将魔力加护于身体表面,爱丽丝隐隐觉得,这寒气很不妙,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是公平的,对魔力的调度及掌控能力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成就,而朱诺恐怖的魔力调控能力导致整个演武场的魔力变得十分冰冷稀薄,如果不是和朱诺同样魔法的人,光是在吸收自然中的魔力这一点上就已经十分被动。
  “冰系是水的延伸,朱诺阁下未免太过霸道,已经自信到即使是我的魔力也想掌控么,”爱丽丝脚底魔法阵转动,先前被朱诺破解的魔法,此刻化作数万冰晶利刃,刺向朱诺,爱丽丝通过朱诺的魔法予以回击。同一时间,一旁的卡姆吟唱起魔法,“黑色的荆棘附着碧色之火,生生不息,一瞬永恒,荆棘之林。”在看到朱诺轻易的破解爱丽丝的魔法后,卡姆觉得自己有必要贡献属于自己的努力,平日里爱丽丝总是帮助自己,因为性格的关系,加上与公主住在一起,他人的冷眼讽刺,而身边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身份比起自己更是天差地别的公主殿下,无数次的帮助自己去反驳那些嘲笑自己的人,本身完全没有资格参与这次比试的人也是爱丽丝的一句我信任你而让自己没法拒绝,卡姆想尽可能的去回应爱丽丝的期待。
  “雕虫小技,破,”一道由冰凝结而成壁垒在朱诺面前竖起,数万冰晶伴随有节奏的‘呯呤’声化作粉碎。而黑色的荆棘则相反,在快要碰撞冰壁之前,像是有灵智一般,迅速绕过冰壁,‘嘶’朱诺因没有料到突然改变轨迹的荆棘,衣衫被撕裂开来。虽然临场的反应让朱诺不至于失去行动能力,肩膀处被撕裂开一个小口,此时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这让完美的主义者朱诺很是震怒,“杀了你,”朱诺的眼神变得凌厉,眼瞳区别于最初的淡蓝色,变得幽蓝。
  “水之本源,百分百水系亲和?看来确实有狂妄的资本,”唐斯不可思议的说道,算上昨天已经出场的琉璃,已经有两位拥有本源之力,被神明所眷顾的人。
  “啊,,,,”伴随一声惨叫,站在爱丽丝一旁的卡姆倒地不起,整个人呈蜷缩状,脸色苍白。
  “你做了什么!”爱丽丝眼睁睁看着卡姆倒地,对朱诺怒吼道。
  “公主殿下请不要生气,这样会不完美的,不完美的东西就不值得我去收藏,去观赏了,只是让您这位朋友暂时的昏迷过去了,我还是很遵守游戏规则的,因为她看起来有些过分不是吗?这只是我同您之间的比试,”朱诺冷漠的说道,看着因自己魔法导致的短暂性血液冰冻的卡姆,这种眼神,爱丽丝不知在伊连等人身上看过多少次,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冷酷,让爱丽丝回忆起不好的事来。
  幼年时期的爱丽丝到伊连家中,因跟一位在伊连家中的奴仆关系过于亲密而使得那位奴仆被驱赶出去,记得那天是冬天,那位奴仆在自己面前自杀,绝望眼神下留下了一句,“如果您不是公主就好了。”之后爱丽丝问伊连理由,伊连也是这种眼神,说:下位者试图去高攀上位者本身就是罪恶,自己只是惩戒罪恶罢了,毫无感情的几个字,宣告了一个人的死刑。
  “朱诺殿下,您会付出代价的!”爱丽丝的两只眼瞳,一只呈银色,一只呈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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