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契约

　　第十五章契约
　　人们大骂了一会，一口闷气得到发泄，渐渐地静了下来，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王雷，等着王雷说话。
　　王雷见大家静了下来，继续说：“我的第二个见议是，两村以相隔的山脉为界，从山梁的最高点开始，水流向上村的属于上村的地盆，流向下村的属于下村的地方，订立契约，从此之后互不侵犯，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两村四大家族和睦目共处，亲如一家，偶然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双方胸襟放远大些，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为了两村四大家族的利益，不要为一些小小事情放不开，双方解决不了，找族长、村长解决，上村的西面，下村的东面，都是一望无际广雺的草原，养几百万头牛、羊根本没有问题。”
　　“好！雷哥的主意好，就按照雷哥说的话办！”有人高兴地大声说。
　　“好主意，这听做‘先小人，后君子。’为我们世世代代和睦相处奠定了基础，谢谢雷哥！”
　　……
　　人们欢天喜地谈论着，以水流方向为界，两村各安天命，又不用打界桩，村的前面有着广大了阔的草地，为了历史留下来的一丁点山地争得面红耳赤，伤了两村和气，毫无价值。
　　几个老族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一起，听着王雷讲话，看着场上热烈的气氛。
　　一个老族长手挽着一尺多长的胡须，高兴地说：“老哥，雷哥这小伙子有远见，每句话说得合情合理，都说到我的心钦里了，厉害！”
　　“就是，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说得多公平，就说两村山脉分界吧，既简单，又直接，两村的草地养上百万头牛、羊不成问题，这也是事实，又何必为一丁点山地影响两村的和气呢。”一个老族长笑吟吟地说。
　　又有一老族长说：“听雷哥这小伙这么一说，以前藏在心里的心结被打开，现在看来，我的气量实在太小了，惭愧！”
　　“老哥，我认为，雷哥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或许是天上派下来的，解决我们两村分争的，我看以后我们两村四大家族日子越来越好，在这关键、危险时刻，老神仙托梦给杨英，让邵华、杨立两个小伙找他到来。”
　　几个老族长连连点头。
　　这时王雷的声音传来，几个老族长立即停了下来，用心地听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我的第三个见议是，要兴旺发达，不是靠说几句大话，天上就不会掉下来的，要靠我们自己，古人说得好，‘人定胜天。’我曾经说过，我们有广大的草原，养几百万头牛、羊不成问题，我见议，我们两村共同成立养殖商会，商会的主要作用是：第一，两村的村民有好的、成功的养牛、养羊的经验和治疗牛、羊技术都集中到商会里，共同总结经验，研究，找出适合我们两村养殖、发展的路子来；第二，走出村门，把外地好的、繁殖快的优良品种引进来，改良品种，我们不能靠单一的养羊、养牛业，只要适合我们养殖的优良品种都引进来，这样我们才能‘六畜兴旺’，这才是如时俱进；第三，到那个时候，我们成立贸易公司，进行集团化、集约化经营，大量发展畜牧业，把牧畜拉出去卖掉，购进其它物品，改变我们每餐只吃牛、羊肉的不食习惯，改善人们的生活，不断积集资金，改良人居环境，建学校，建医院，提高我们的修养，提高我们的生活素质和健康水平，使我们生活在舒适的环境里，人人和谐共处，人人平等，开开心心地生活着，每人的生命自然会延长，健康长寿，这才是人间正道！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说完他又抱拳躬身一周，向大家行礼。
　　“哗！”掌声、欢呼声，激动的颤抖声，响成一片，听不清人们说什么，震耳欲聋。
　　过了一会，只见四位老族长，手拉着手，健步走到王雷面前，竖起大拇指，长胡须的老族长大声说：“雷哥，谢谢您，您的话真好，字字铿锵，句句在理，为我们两村四大家族指出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好人，好人啊！”几个人紧紧抱住王雷，老泪纵橫，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感动。
　　上村村长快步走到下村村长面前：“老大哥，近十年了，我对不起您！”下村村长说：“兄弟，我也是！”说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眼里流淌着一串串泪水，这真是：“相蓬一笑泯恩仇。”啊！
　　静，一片寂静，怱然，“哗啦！”一声，两村的人，像倒了两箩筐蟹似的，混在一起，两人或几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看到的是泪水，听到的是低沉的哭泣声和唉叹声。
　　很久，很久，两个村长踹在草地商量了一会，上村的村长站起来，对大家大声说：“刚才我们商量过，老大哥说我讲话大声，让我向大家宣布三件事。”
　　他看了看大家，人们已经站在一起，静静地听着。
　　“第一件事，大家抓紧时间吃饭，把带来的酒肉全部吃掉，之后去找木柴回来，我们两村兄弟姐妹们举行冓火联欢会，邵华、杨立你两人各带村里一百个小伙子到各村里各宰四十头牛、四十只肥羊送到这里，把村里最好的老陈酒也带到这里来。”
　　他停了停，继续说：“雷哥不是外人，请雷哥和四位老族长到前面较高的地方，我们一起制订契约。”他看见王雷和几位老族长微笑地点头。
　　接着说：“第三，大家在找柴禾的时候顺便商量商会人选的事，每村十五人，要选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三件事宣布完毕，大家先吃东西吧。”
　　顿时，两村的人们热闹了起来，把两村的酒肉集中在一起，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有父母儿女的、有兄弟姐妹的、有亲戚朋友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有说有笑，满面春风，频频举杯，喝酒吃肉，人与人的情感达到高峰。
　　是的，两村四大家族的人们，感情是浓郁的，几年的对峙与冷膜，只能把深深爱和情感埋藏在心底里，现在得到彻底的宣泄，人性的善良、良知得到彻底显露。
　　王雷被几个老族长笑眯眯围着、拉着手，论年纪，王雷是他们的孙字辈了，老族长们却不是这样认为，王雷年纪虽小，是他们两村四大家族的大救星，引路人，他的侠义、胆识、胸怀、远见，远远超越了他们，他们视王雷是师长，是主心骨。
　　王雷和老族长们一起走到村长听指定的位置，见到邵华、杨立带着几个小伙子们在这里摆好了七张小台和小櫈子，上面已放着烧牛肉和烤羊腿，还有几坛老陈酒和饮食用具，中间摆着一张较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纸笔墨等。
　　两个老村长硬要把王雷拉过来，坐在他们两张枱的中间一张枱里，上村的老村长拿起一碗酒说：“雷哥，现在我们能坐在起喝酒，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不过我和老哥们敬雷哥一碗。”
　　大家齐齐站起，高举酒碗，然后一饮而尽。
　　下村村长说：“雷哥，您不是外人，就不用客气了，随意喝酒、吃肉。”
　　一个老族长说：“对啦，大家都是自己人，随意最好，喝酒时敬来推去的反而见生了。”
　　众人坐了下来，自己斟酒，拿起肉就吃。
　　王雷觉得这样吃喝很好，无拘无束，用手撕下一大块羊腿肉，同几位老人家高高兴兴地大吃大喝起来。
　　很快，话题就转到定契约的事议上来，一位老族长说：“这份契约整体思想就按雷哥所提出的方向去考虑，先说划清楚两村的边界，然后对有阻碍我们两村四大家族和谐共处，可能出现的事情，列举出来，为了永久的和平，越详细越好。”
　　“三哥说得好，这叫做先小人后君子，有的事件可能会出现矛盾的都要写在契约上，或许所考虑到可能出现矛盾的事件永远不会出现，这样也是对所有人起到鞭策、警惕的作用，为永恒的和睦奠定基础。”另一个老族长说。
　　长胡须的族长说：“好，大家把想到的事情一件件议成条文，我负责写在纸上。”
　　一个老族长笑着说：“二哥，你这书生不写，难道叫我这个文盲的大老粗写吗？”
　　一句话惹得人家哈哈大笑，现场气氛轻松愉快。
　　六位老人家认真地思考，提出了许多可能出现的事件进行详细讨论。
　　王雷毫不客气地参与讨论，对于他这个现代的大学生、高材生，把几位老人家讨论的结果总结成条文，是件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