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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田姓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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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男子在孟云耳边轻轻低语一句:“你身上的异样,似乎是你自己搞的。”一听这话,孟云连忙摇头。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还有,”男子看着何羽“你来辅助我。”
  何羽点了点头,接着就俯身下来,盘坐在男子旁边。
  男子道:“说,该治他的哪些地方?”“这简单,他之前将元力集中的部分。然后,在他将元力运输的主要中枢应该也会有些我的……”
  何羽迟疑了一下,男子的脸色骤然有些难看:“你的什么?快说!”
  何羽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厉声道:“您--应该是孟家请来的医师吧。”
  男子一愣,淡淡道:“是又如何?”
  何羽掰着手指,眼睛盯着男子,诡异一笑:“那,先让他把元力运输的中枢说出来吧……”
  看着男人逐渐冷峻的眼神,何羽语气不改:“他不说,我自然不会说。”
  “好一个卑鄙手段。”他道“看我不……”
  话音未落,钢铁一般的东西不知从何处缠绕在男子手臂上,上面在一个瞬间,就长出来无数的小倒刺,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钢铁手臂。其威力可想而知。
  何羽见状,先是一阵慌忙,但当他紧紧看着男子手臂时,他似乎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噗嗤!”何羽似乎轻蔑地笑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显得轻松而又狂妄,“我可不是傻子,你这区区不及我的五级元士,能有多少能耐?”
  男子一愣,道:“即使我是五级元士,也可以把你这小鬼打得满地找牙!”道罢,一股浑厚的土性元力已他为中心,散发开来,使得擂台都微微裂开。
  何羽心一凛,心中道:“他的实力似乎有些诡异,仅在一个瞬间就强大了数倍。”
  男子邪笑,狰狞的钢铁倒刺显得更加锋利,直逼人的安全感。他一个跨步,狰狞倒刺的右手就已经到了何羽面前。
  何羽身向后一仰,翻了个空翻,趁势还踢了男子手臂一脚,躲过了一次攻击。
  瞬时,刺痛的感觉在何羽体内涌出,直逼何羽那算不上强大的毅力。他一看伤痛来源——脚部,就看到了刚才尽管顺势踢了他一脚,可鞋底已经被刚才狰狞的倒刺所刺破,鲜红的血液正从脚底无拘束地喷涌,渐渐的染红了白鞋,同时还附带着血液独有的腥味。
  “这种攻击,着实恐怖!”何羽暗道。一种由无力引发的绝望在他心游荡,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这种遇到危关生死的关头。
  男子微微俯身,下一秒,他脚尖一顶——跳起!
  “说不说!”
  男子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其人已经出现在了何羽面前,那钢铁手臂也是离他的腹部只有毫厘之差。男子的眼神突然一凝,嘴巴贴近着何羽的耳朵,轻轻道:“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何羽一愣,慌忙的眼神让他无从选择。咬咬牙,何羽正想说些什么。然而,接下来的声音却让他惊喜万分,希望也在他的心中激荡。
  “恬躁,我们何家的人也敢当场挑衅!”
  一道人影、又一道人影、又是一道人影。只是男子一个转过身来的时间,三道人影已陆陆续续地跳到擂台上。
  为首的长相平凡的黑色短发中年男子拍了拍衣袖,浑厚的蓝色火焰夹杂着几许海洋的气息在他手中燃起。男人眼一斜,眉一挑,火焰便“唰”的一声席卷了这个擂台边缘。
  “孟领,你也是个聪明人,尽管你背后势力不低。可,有些人你是不能惹的。例如,何家族长,大泽泽主,以及我的儿子!”
  男子嘴巴又轻抬:“孟领,你若就此收手,此事便不深究,顶多收你们孟家一些赔礼罢了。可是如果你依旧不听劝。那样做,你的头颅将会在明天悬挂在荒郊野外的一个木柱上,就算是血债血还。我想,以你在孟家的地位,来‘观看’的人应该不会少吧。”这时,这蓝色的火焰似乎受到了他的情绪的影响,燃烧的更加猛烈,几乎遮住了整个擂台,似乎连空气也受着火焰的的烧灼。
  孟领一听,手臂的钢铁伴随着一阵钢铁碰撞的声音收回到了他的左右手的中指上。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左右手中指上面各一个钢铁般的灰黑色泽的点。
  男子似乎十分满意,道:“你觉得,我的儿子受了伤,是我请人给他疗伤,还是伤害他的那个人做好呢?”道着,火焰也微微减弱了一些。
  孟领虽然心中暗骂着眼前的男子,可他自知自身即使强到目前的九级元魂,也难以在眼前男子手中走过数局。便边搓着手,便笑着道:“自然是我。”
  男子微微颔首,向何羽招了招手。待何羽跑到跟前,男子嘴巴贴近何羽的耳朵,低语道:“别再这么闹了,否则我迟早有一天护不了你。”
  他揉了揉何羽的短发,又望着倒在地上的孟云,道:“此事就算了却了,快给孟领叔叔说明应该治疗哪些地方。”
  何羽这时神气了许多,尽管外表因为先前太过惊吓而未显神气的表情,可这股神气让他直接无视了含笑着凑过来的孟领,这着实让孟领心情不爽。
  何羽指了指孟云的元力凝聚的主要部分,最后他含有深意地道:“除却这些地方,还有他元力运输的中枢。那,您是在这儿治疗还是回家治疗呢?”
  孟领咬了咬牙,背着孟云道:“还是回家吧……”
  “也就是说,他不说。我呀,不说喽……”
  孟领点了点头,接着,他背着孟云就走下了擂台。至下到最后一个台阶,孟领道:“到时,我自会赔些应当赔的钱财。”
  “这是不用提醒的,孟、何两家相交甚远,我怎可能怀疑我们两家的关系而以为你们不会来赔礼呢!只是,尚且不知道这何时才能赔礼呢?”
  孟领声音从擂台下缓缓飘来:“待云儿好之后,约莫需要三天之后了。那时,必会登门!”
  这时,孟领已背着孟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孟家宅子。
  擂台上,男子古朴的脸上的表情逐渐好转,眉间的男子气概已渐渐褪去,只剩下疼爱与柔情。
  “爸,”何羽望着眼前的父亲--何森,“这个孟领,为什么这么……”话音未落,何森便接过话来:“实力那么奇怪,对吗?”
  何羽点了点头。
  “这个孟领,可是孟云的三叔。尽管在孟家地位不高,可就连孟家家主孟彻文也要礼让三分,甚至讨好他。他的实力,半年前巅峰时可达五级元魂,在燕都中也算一把好手了,足以排进前十。那时,他地位一如现在这样,可家主却没有对他礼让三分,或讨好他。可自从他去了那个地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以我刚刚的观察,他现在约莫是九级元魂的实力。半年前,以他的修炼速度,快则两年,慢则四年后才可达到这种境界。可他仅仅过了半年,就达到了九级元魂。不过,你之前的话没错。之前他竟然才看似只有五级元士的实力,可仅在一个瞬间就越过了一个大境界。然而既然他会这种诡异的秘法,恐怕他在那个地方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他语气一沉。
  “大日宫……大日宫……”何羽在心中默念。
  这时,何森又拍了拍何羽,道:“该你叫他人应战了。”
  何羽一听,立马从刚才的状态中出来,算不上响亮的声音在他的元力散播之下也算传到了整个观众人群之中:“下一个!”
  孩童该有的骄傲笑容在他的脸上出现,因为先前战胜了孟家最强的孟云,所以他此时显得比先前的孟云更加兴奋。
  台上的何森扫视了一下四方,发现没有一个人举手,便将右手的五个手指展开,伸了出来。
  “五!”
  何森道着,右手的小拇指收了回来。
  “四!”他的无名指收了会来。
  “三!”他的中指收了回来。
  “二!”他的食指收了回来。
  只剩一个数了,然而台下的孟家少年们因何羽的实力而震惊,尽管都想伸出手来力挽狂澜。可想终归想,依旧无人未举手。何森见状,脸上先前因孟玲一事而愤怒的神情已经消失,脸上唯有兴奋与为儿子的自豪。
  “最后一个数--一!”
  他最后的大拇指这时收的极为迅速,生怕这时在出现什么黑马,打破这好不容易的胜利。
  依旧无人举手,何羽的原本逐渐平静下来的心突然澎湃了起来,兴奋夹杂着激动的水波在他心中荡漾,像洪水一样久久不能平息。他看向了裁判,双眸之中的炽热的兴奋几乎能放出两道万里的光芒来。
  突兀的,何羽道:“裁判,我是不是……赢了?”
  只见台下的裁判点了点头,右手拿着鼓槌就狠狠地敲了一下那面皮鼓。随着“当当当--”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裁判的声音也随着其元力的散播而响亮与范围大:“孟何第七代成员族试,胜者--何家,何羽!”
  何羽在台上再次不由自主地举起了手,迎接着胜利的喜悦。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在台下缓缓走来,其左手中拿着一个石台,石台上,一个红布平坦的平摊在上面。然而,红布下面似乎什么也没有。
  眼看着男子走到眼前,双手将石台放在何羽眼前,声音和蔼可亲,可语调却尽是神秘,道:“猜猜里面是什么。”
  闻言,何羽便缓缓闭上了眼。念力便夹杂着元力,由何羽为源头,成圆形包裹着石台。
  瞬间,一种无法叙说的玄奥突然传入他的脑中。尽管这种玄奥算不上什么高深莫测,可对于何羽而言,也是罕见至极。
  在那闭上的眼睛中,震惊似乎只在一个瞬间就冲散了欣喜。
  何羽连忙睁开眼睛,因不可思议而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
  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在何羽耳边悄悄道:“这个元技,渗透后可是要还给家族的哦。”男子掰了掰手指,对何羽伸出了两个手指:“为期--两年!”
  何羽连忙鞠躬,谢道:“多谢何家家主。”
  被唤做何家家主的男子微微一笑,拍了拍何羽的肩,道:“这个功法,你可要好好珍惜。不然,这个功法就要给四年后的第七代了。那时,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已经进到六代弟子中了,就无法再拥有继续渗透这个功法的资格了。还有,六代弟子之间是没有族试的。”
  待何羽接过石台,正要走下台阶时,何家家主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另外,这个功法实在不适合你修炼。”正在下台阶的何羽一扭头,却看到何家家主正在台上讲话,见他扭头,便和蔼地问道:“何羽,有事吗?”
  何羽摇了摇头,扭过头来继续走时,耳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我这是在和你的念力进行沟通,所以不要太诧异。还有,待明天黎明,何家后山见。”
  闻言,何羽尽管感到不可思议,可出于对家主的威严,又变成了正常的脸色,双手捧着石台,淡笑着走了下来。
  轻轻呼一口气,何羽又看向了刚刚从台上跳下的何森,不由的笑了。
  “有家人,真好。”
  恍惚他又笑了一笑。他面前的父亲,尽管对他不是多好,可今天的事,倘若没有这个撑腰的父亲,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底牌,亦或被孟领的铁拳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才是穷养儿富养女啊!”心中暗自感叹一句,何羽又抬起了头。
  正感叹之时,一个充满欣喜的声音传来,何森在人群中一把奔跑过来,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了他。
  “儿子!”
  何森的实力已达九级元魂,是家族除却不知实力的家主以外的第二强者,仅次于大长老。因此,他乃何家第三长老。也正是如此,即使是孟领也十分忌惮他。所以,他这一发自内心的拥抱也没有收力。“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何羽早已酸痛不已。只见他捶着背,先前的兴奋也因这一熊抱而少了一些。
  这时,一个相貌平平,只是微微有些疲倦的中年女子走来,拍了拍何羽的背,又看了一下何森,道:“真是的,都不会想想孩子。”
  何森憨厚一笑,哪有之前威吓孟领的霸气模样,仅仅憨笑着倾听女子的数落。
  这个女子可是何羽的母亲,也是何森的妻子--方青。
  方青数落了何森约莫半刻钟的时间。看着何森尴尬的脸庞,这才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连忙对着众人道:“不好意思。”
  众人见状,都微微摇头,表示不在意。“麻烦,让一下……”这时,一个老头模样的人在人群中推着,缓缓走来,和蔼地看着眼前的三口,脸上的皱纹也应笑容而堆积到一块。尽管看上去不敢恭维,可那慈祥的神情也是让人极其想去尊敬亦或去亲近。
  看到这个老人,何森一愣,脸一抽,连忙鞠躬行礼,尊敬道:“田大师。”
  见状,不知缘由的众人也是一阵哗然,除了脸上与心中的惊讶外,连一声议论都没有,场面出奇的安静。毕竟当着连在燕都足以排进前四的何森都如此尊敬的老者的面议论,怎么说都是一件傻事。
  方青也鞠躬行礼,道:“田大师。”
  田性老者摆了摆手,道:“不必,不必……”接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羊皮纸卷轴,递给了何森。田性老者突然神秘地笑了笑,却依旧显得平易近人,也正是这样的气质,让老者显得超凡脱俗。“这个里面,就是你要的东西了。”
  接过卷轴,何森脸上又笑了起来。尽管脸上没有太大的波澜,可他身旁的何羽却看到他的右手已经将左手掐的微微发紫,以此来掩饰神情。何森辑手道:“谢谢田大师。改日再见,必会答谢。”
  田性老者又摆了摆手,道:“这个里面是你应得的,谈不上什么答谢不答谢。况且,这改日又不是必会遇到。”“您的意思是……”老者点了点头,道;“再有一杯茶的时间,我差不多就该走了。”
  闻言,何森又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在下做的实在太少,以后如若需要,必会来相助。”
  老者呵呵一笑,道:“好,好。”就向周围人摆了摆手,示意道让路。很快,老者便在众人让开的一条通道中消失于人群之中。
  待老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人们极为好奇。这时,站在一旁观看许久的孟家家主——孟彻文紧盯着何森手上的卷轴,凭借他比何森还要高上两级的元力——二级元灵,他足以在极其隐蔽的方式下躲过何森的窥察,以此来研究一番他手上的卷轴。他缓缓闭上了眼。
  突然,孟彻文猛地睁开了眼,眼角泛着贪婪与渴望的血丝。“有趣……”一声轻吟,孟彻文已走出了院子。
  何羽一听,发现即使他父亲在这燕都实力排进前五也绰绰有余,可也十分忌惮这个“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什么?”
  何森看了看天空,道:“那个地方,即使是在周围浩如烟海的大泽亦或小泽中,也是存在久远,威名远扬。”他顿了一下,眸中的向往之色已无法掩盖,“那个地方,叫大--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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