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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哈奴曼传说:如果记忆都在基因里 / 第十三章 孟加拉湾逃亡

第十三章 孟加拉湾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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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木纹钢剑,居然有这样的历史。
  难怪,他在族内从没看到过这个颜色的剑,就连红色的木纹钢剑对他来说也十分陌生。
  因为他只是一个身世普通的哈奴曼族人,他们说的族群历史,他们口中族群的这些秘密……
  这都是他都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解答!
  桑德尔的冷汗从两鬓滑落到了脸角,脸上那道快要把整个下脸颊覆盖的伤疤隐隐作痛。
  他至今仍觉得,就是那短短的三个月,把他逼迫成了如今自己也无法坦然面对的人。
  而一切,都要从他的故乡,孟加拉海湾说起。
  【桑德尔的回忆】
  “如果带着塞拉一起走,那么等塞拉回到家乡的那一刻,就是塞拉成年的那一刻哦!”
  桑德尔眼神璀璨生辉,他半蹲着拉起面前女孩稚嫩的双手,嘴边挂着甜甜的微笑,“塞拉想不想和哥哥一起出海呀?”
  哈奴曼族的成人礼考核出了名得残酷,但如果家里有兄长的话,小辈可以依靠兄长的带领而免于遭受独自在外闯荡的威胁。
  当兄长和小辈一起带回十四个头颅,亦算是双双都完成了考核。
  因此,族内的女生通常都会受到“兄长”庇护,有的是真的兄长,有的是则是被选的“未婚夫”,等待旅途完成后,女生就会被理所当然的许配给那位保护她周全的“男子”。
  就这样,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带上了自己亲密的旅伴同行。
  一组异国考核之旅,就这样在安达曼群岛内青年人满怀期待的呐喊声中,开始了!
  对当时世界情形一无所知的桑德尔一组特意选择了一个富饶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地区,缅甸仰光,作为首次登陆地。
  据说,那是一个被神明祝福的地点。
  许多返乡的族人最后都在那里顺利获得第十四颗头颅,光荣完成了成人礼,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只是,年轻的冒险家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如果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回乡族人们描述的那般美好,那么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们不曾想过,如果目的地的一切都与教科书中所书写的不同,那么他们该如何生存?
  而真相往往令人讶异。
  他们不知道那时的仰光码头,乃至整个缅甸早已被群雄割据,是一块被分割殆尽危机四伏的荒蛮之地。
  他们不知道近几十年来,围绕着他们岛屿的孟加拉湾和缅甸湾沿海地区,逐渐形成了一条特殊的犯罪产业链——哈奴曼人“头颅贩卖”生意。
  如果那一天他并没有那么盲目自信,如果那一天他和队友们能更团结、更小心谨慎一点,那或许他在回忆那晚惨状被的时候会觉得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没错,正等待着他们的是一次无情的屠杀。
  作为新晋队员的他们,还没有在新大陆落脚就体验到了一次惨烈的“集体大逃亡”。
  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们在异国的新大陆上离析涣奔。
  桑德尔亲眼看见身旁有说有笑的队友被码头迎接的族人当即砍杀,他们毫不犹豫地割去了他和他年幼弟弟的头颅。
  直到那一刻,桑德尔才醍醐灌顶。
  他终于发现,自己多年的刻苦训练原来只是为帮助自己在队友被杀时刻能够顺利逃跑,原来他一直憧憬的考核中,他最大的敌人和对手居然都是自己的族人!
  他闻到了码头里海水泛起的血腥味,他第一次看到外面世界的夜色是如此得黑暗无光。
  他当下开始怀疑,这就是他考核的开始吗?
  这就是他执意带着塞拉踏上的异国旅途吗?
  那么他们的“人间逃亡”还有多少路要走呢?
  “不要怕。”他极力控制自己颤抖不止的手捂住了塞拉的双眼,抱起塞拉开始疯狂地奔跑。
  他记得自己跑出了码头,跑过大街小巷,然后跑进了野地,一直一直地在危机中与别人赛跑。
  只要他的呼吸还在继续,只要他还有一丝力气,他就不能回头!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听见了后方传来洪亮刺耳的汽笛声,然后两道橙铜色的光线打照进了他如黑洞般空泛不安的瞳孔,他看到了一对如炽热的钢铁般炯炯有神的明眸,他眼泪夺眶而出,他抱紧塞拉跳上了那辆行驶着的铁龙。
  第二天,桑德尔发现那是一辆绿黑皮的东风列车,巨型的列车箱子里面运输披着黑布的水果和商品,火车车头用缅甸语写着他不懂的字符。
  【落叶空地】
  黑色木纹钢剑,夸特默克家族。
  桑德尔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脚边的白色足球。
  不远处,一位身着精美白色唐织的男子缓步走来,他面部佩戴日本能面,能面看似微笑,眼角却如泣如诉,看似悲伤,唇边却漾出一丝平和的笑意。
  这种面具之下,人的一举一动都应变得十分奇诡,但在这位男子一步步宛若脚踏莲花,举手投足间却仍流露着韵律的美感。
  “这是!”卡邦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倒吸一口气,眼底泛起无尽忧伤。
  “是谁?”巴内塔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位风流蕴藉的优雅男子,“不要动!”他严声呵斥,抽出黑色木纹钢剑,一股凛冽之气顿时包围了这片空地。
  “呵呵,”风度翩翩的男子微微颔首。
  “我来,是为了纠正我一年多以前犯下的一个错误,巴内塔·夸特默克……”
  男子轻轻挥袖,巴内塔的黑色木纹钢剑不受控制地脱离了他紧握的双手,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朝着男子华贵的米白色唐织飞去。
  男子飘逸着舞蹈起身,轻轻接过剑,身姿无比轻盈地在空中徐徐回旋了一圈后缓缓落地。
  这一尘未染白色唐织。
  这华丽的衣裳。
  这般一颦一笑。
  桑德尔愣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与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仿佛时间在他的身上就是一个幻觉,从来没有存在过,而变的,只有他自己。
  桑德尔鼻头一酸,仿佛只有他,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狼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是啊,那定是个错误!
  如果没有经历那3个月的生死漂泊,他相信自己一定不会那么做!
  而现在,他那脸上的伤疤仿佛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在刺痛着他,让他永远也无法逃避那段真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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